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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雀末亦强拉着柳似雪回来之后,雀府的气氛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上上下下根本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临芳丹苑,就连随后回来的竹丹心也被拒于门外。
她只好站于房门边,听着房里头的状况,非常担心雀末亦会对柳似雪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
在回来的一路上雀末亦只是表情冰冷、态度强硬的拉着柳似炎,并没有说半句话,而在他们回到房内之后,雀末亦便将柳似炎狠狠的甩在床上。
“啊--”柳似炎生气的对着他说:“好痛喔,你在做什么啊?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哼!你这个不知厅耻的女人还好意思问我为何生气,你在大街上与那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实在非常气愤,为何她能对夏侯真提有说有笑,对他却是那般的冷漠。
“什么!夏侯真提可是我”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雀末亦一个巴掌结结宣实的打落在他的脸颊上,来不及反应的柳似炎被这巴掌打得嘴角渗出了血丝。
摸着发疼的脸庞,他火大愤恨的看着雀末亦,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打过他,就算是他娘也不曾有过,现在他居然被这个他讨厌的人给打了。
“不准在我面前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现在的你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听见没有?”
“你、你算什么,就连我娘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他气得大声叫骂着。
雀末亦笑得冰冷,用手捉着他的头发。“哼!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相公。”
火大的柳似炎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放手,你有何资格要我承认你是我的相公,娘说三个月后,她就会要你写休妾书给我,我不是你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小妾,你更没资格要我遵从你那什么鬼三从四德,放开我,你才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
“你、你说什么?”他气得又加重了些许手劲。“娘她竟然”
他真不敢相信,娘不仅要他这三个月内不准碰他的小妾外,竟然还私下和她约定了三个月后要他写休书之事。
“可恶!说我不是你的相公,谁说你不会是我的小妾。”他的目光转变得有如黑洞般的空虚,声音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激动,表情冰冷得透着一股寒意,让柳似炎看得、听得不禁不寒而栗。“那我就让你不再那么想。”
“什么?”
还等不及柳似炎反应过来,雀末亦炙热无比的唇已占满了他的唇瓣,激情的舌尖不容人反抗的侵入了他那紧闭的雪白贝齿,在内壁中探索着,挑逗着他的情欲激素。
雀末亦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强硬的拉扯下他的外衣,与他有着最直接的接触。
这时发愣的柳似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惊醒过来,用力的推拒着在自己身上不停需索的雀末亦。
“放、放开我!”雀末亦这举动让柳似炎不禁红了眼眶,双手不停地你打着雀末亦的身体,要他停止这疯狂的行为。
可是雀末亦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更没有停止侵犯的动作,反倒是将他的双手强压于头上,更是不停地在他身上需求着。
他的唇已由柳似炎的双唇中移向了耳廓,再顺势滑向颈子,然后向下探去来到了肩胛骨,像品尝着珍品般地烙下了深深的吻痕。
“不、不要,求、求求你。”害怕到极点的柳似炎哭红了双眼,抽噎地要求他放开自己。“我、我求你,求你不要。”
听到这有如掉入绝望深渊的声音,让呈现疯狂状态的雀末亦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惶恐不安又无助的柳似雪。
看着她如此惊恐,雀末亦有着万般的不忍,本想开口安慰眼前人,可是想到她和夏侯真提的行为时,他的无明火就油然而生,于是便愤恨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一直守在门外的竹丹心一看到雀末亦走出房间,就赶紧进入房内,但在看到床上之人衣着凌乱、掩面哭泣的景象时着实让她心痛不已。
她小心翼粪走向他“小少奶奶。”
他哭泣未止。
她又再叫了他一次:“小少奶奶。”
他还是没有反应,但就在她要靠近他,想查看他的情况时,他突然语气微弱的说:“让我静一静好吗,丹心?”
“嗯,有事就叫我,小少奶奶。”她无奈的走出了房,而走时只听到他不停哭泣的声音,听到那让人心碎悲伤的声音。
从那天起,柳似炎就如同被软禁在那个充满牡丹香味、情景雅致的因笼中,不久这消息便传了开来。
这日,日上三竿时分,一群正在大堂晒着药草的仆人们,手上虽都拿着草药,可是却都无心工作,大伙儿全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柳似雪之事。
一个超好道是非的女孩抢先说:“我就说嘛,小少奶奶那古怪的思考行径一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你们看,果然没错吧!”
“什么啊,虽然小少奶奶的行径是怪异了点,不过我觉得少爷才奇怪呢,怎么这样对小少奶奶,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待她,而且还不准任何人接近临芳丹苑,小少奶奶真可怜。”一位年长的妇人不同意那女孩的说法。
“就是啊,小少奶奶的人真的很好,而且边曾帮我这个老太婆晒过衣服呢,真的是乖巧又惹人怜爱。”其中有位年近半百的老妇笑着说他如何帮过自己。
这时一位满头鬓发的老仆也笑着说:“说到这就让我想起小少奶奶前不久看到我们在铺草药时,她嘴上直嚷着无聊硬是要帮忙的情景,真是有趣,虽然她到头来是愈帮愈忙,不过她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又很亲切呢。”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眼中的柳似雪那调皮捣蛋又不受礼教约束的性格,她虽然行径怪异,但那没有任何娇生惯养的气息及和善可亲的作风,让下人们对他的风评却是非常的好。
此时有人感慨的说:“不过像小少奶奶这样好心的人,怎么会遭到这种待遇,真是可怜,真不知少爷在想些什么?”
“嗯,就是啊。”大伙儿都有感而发的发出叹息声。
就在大伙儿感叹之时,常若水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那些仆人们放着手边的工作不做,而聚集一起说长道短的,她便发怒的走到他们的面前。
她表情十分不悦的说:“你们这些人在做什么,雀府可不是拿银两来让你们这些人聊天的,还不快去做事。”
“是。”大伙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答着,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就在此时,常若水看到了伺候她的女婢,于是大手一伸,挡在那女婢的面前,非常生气的赏了她一巴掌。“你这死丫头,一大早便不见人影,原来就是在这里与人嚼舌根啊!”“对不起二少奶奶,以后奴婢不会了,请原谅。”那名女婢赶紧双膝跪地,低着头道歉,吓得直打哆嗦。
“哼!算了,今儿个我心情好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再犯一定要你好看,知不知道?”
“是的,奴婢知道,谢谢二少奶奶。”她连忙磕头道谢。
语毕,常若水便扬长而去,、但她前脚一走,大伙儿又立刻聚在一块聊起来了。
“什么嘛,真是惹人讨厌的性格,二少奶奶那不把下人当人看的样子,让我看了就一肚子火,还是小少奶奶人好。”一个老妇不满的说。
这时另一个女仆来到常若水的女婢身旁。“你没事吧,刚才那巴掌一定打得你很痛吧?”
“就是啊,真是太不通人情了,又不是犯了天大的罪,有必要动手打人吗,真是太不讲理了。”一个看不惯常若水行为的男工也痛批着。
“我好羡慕丹心能服侍小少奶奶。”那女婢摸着发疼的脸颊,感切的说。
“嗯!”另一,名小丫鬟也有相同想法。
“不过也没办法,谁教丹心是夫人最信任的丫鬟呢。”
此时在场所有人皆有同感的点着头。
常若水骂完了那群下人之后,便来到了连君兰的居所“天香兰阁”
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口中哼着小曲儿,高兴得敲着房门。“兰姐姐你在吗?是我若水啊!”这时门内传出了一句:“哦,水妹妹你等会儿,我这就来开门。”
没多久房门便打了开来,连看兰笑着邀请她进入房内。
从常若水一进门,便一直笑容满面的模样让连君兰好奇。“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水妹妹?”
“兰姐姐真的不知道吗?当然是那个小妾失宠之事**庋?喙?男乃季突嶙?频轿颐巧砩稀!彼?朔艿盟底拧?br />
“这真有那么值得高兴吗7”连君兰不以为意的轻摇着手上的羽扇。
常若水不解的看着她“耶,兰姐姐难道不高兴吗?”
“她失宠我当然是欢喜,可是说到相公会将心思转向我们,我想这还是未知数吧。”
“咦,这怎么说呢?”常若水有点不解。
“怎么你这些日子来还没感觉到吗?相公自以前就没有在我们的闺房遇过夜,软禁雪妹妹之后也不曾,只是一直待在书房内不肯见任何人。”连君兰分析给常若水听。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且抱怨的说:“兰姐姐说的是,为什么相公的心老是想着那个小妾呢?他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心上嘛,那当时为啥要娶我们呢,你说是不是兰姐姐?”
“水妹妹你就别抱怨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要不然就是”她故弄玄虚的将话讲一半,吊着常若水的胃口。
被这一说,常若水相当好奇的拉着她的手,撒娇地问:“兰姐姐,你就别再吊人胃口了,快说给我听嘛,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得到相公的心呢?”
“办法很简单。”她将话说至一半又停顿了一下,轻摇手上的羽扇笑着说:“这很简单啊,就是让那小妾从雀府中消失,也可以说是从此消失。”
“消失?”
“说明点,就是让她死。”连看兰刻意的献计。
“什么!兰姐姐这”常若水听到这个提议之时,真是被嘛了一跳,毕竟这等杀头之事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所以她紧张得对连君兰说:“这不好吧,那可是会”
“怎么,你不敢?”
“可是这会”其实常若水相当的犹豫,虽然她是很希望柳似雪消失并得到雀末亦的心,可是要杀人就令她不知该如何了。
看到她如此的连君兰心中暗自盘算着,随后半暗示的说:“只要找人做不就成了,事成之后就你知、我知,不会有人知道的,怎样?”
在她的煽动之下,常若水内心已有些动摇,想了一下之后便点了点头。“那要找谁呢?”
“这就有劳水妹妹了。”
“我?可是”
“水妹妹就别推辞了,姐姐不像你那么有人脉,所以可能要麻烦你了了唉,要是姐姐有你这美人胚子的一半好人缘就行了。”连君兰对准喜爱带高帽的她猛灌迷汤。
“哎呀,兰姐姐真是说笑了,我哪儿有那么美嘛,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好吧,找人的事就我来吧。”听着那些话的她早已心花朵朵开。
就在此时,她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觉得刚好可以利用那个人。
“是吗,那就有劳水妹妹了。”哼!真是笨得可以的女人,说些好听的话就能让她答应了,真是蠢得可以。
“兰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嗯!”在共商完除妾计画之后,常若水便高兴得离开了天香兰阁。
宣诸小筑
清风轻吹着房外的落叶,而在幽暗的书房内,一盏烛灯照映着房中的三人;雀末亦与龙行相互对坐着,雨月则在一旁为两人煮着茶。
此时雀末亦啜饮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叹了口气。“唉——”
“怎么又叹气了?与你相识这么久,我还未曾看过你这般模样,究竟是发生了何事?”龙行放下手上的杯子看着他。
雀末亦盯着杯中的液体,可是看到的却是柳似炎那一颦一笑,那让人又爱又恨的模样,令他又叹了口气。
“龙,你该知道我那小妾吧?”
“嗯!”其实龙行早已猜出他会如此一定与那名小妾有关,可是他没想到雀末亦对那个小妾的感情会这么深。
雀末亦站起身来倚着窗户,目光望向临芳丹苑的位置“我、我之前差点强暴了他。”
“什么!?”龙行差点没被茶水给噎着,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一向重视礼德之人。
“惊讶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他时,我的脾气就是无法克制住?”雀末亦一点都不了解为什么自己会做出那种事。
“你真的爱她如此深?”在听到雀末亦说的话之后,他明白雀末亦对柳似雪的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因为爱是会让人沉沦的。
此时龙行看了雨月一眼,而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爱意,雨月也对他回以一笑。
“爱?哈。”他又是一声苦笑“如果真能爱就好了,因为在他的心中对我根本没有爱,而且旭的心中早已有了属意之人。”
“嗯?”龙行觉得有点疑惑。
“他来这么久了,我竟然一点都未察觉,真是太可笑了。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神医的封号呢?”他自嘲般的说着。
“怎么?”
“我的小妾竟是个男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柳似雪的弟弟。”
雀末亦会发现柳似炎是男儿身是在强行要他时,可是就算他已经知道柳似炎是个男孩,他还是对柳似炎如此着迷;雀末亦内心对柳似炎的欲望强烈到连自己都无法自拔的地步,而且所有的欲念早已经占满了他的思绪。
此时雀末亦看了雨月一眼,知道龙行与雨月是一对断袖恋人。
在感觉到被注视的雨月停下手边的工作,走到雀末亦的身旁,微笑着面对一脸困惑的他。“雀少爷,他让你这般困惑吗?”
他没有回答雨月的问题,只是木然的看着窗外。
雨月坐到龙行的腿上,而龙行也回抱着他的细腰,然后雨月笑得甜蜜且语带玄机的用雨族方言对雀末亦说:“这是道门,它没有栓子更没有形式,要如何开启且看自己的心态如何面对罢了。”
听完两月说的话,龙行在他耳边轻语:“你与雀说些什么,怎么用了雨族的方言?”
“秘密。”他淘气的用手指抵在龙行的双唇上。“我们回去吧,这事还是需要雀少爷自己去领悟才行,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嗯,也好。”龙行同意的点了点头,并向雀末亦辞行。
在他们走了之后,雀末亦坐于藤椅上,想着雨月所说的话,也顺道整理自己的心情。
唉——他又是一声叹气,根本不知道这是他这几天来的第几次叹气了。
他眼神伤感的自语:“爱?我真的能得到爱吗?还是根本不可能得到呢?”
明月高挂,轻风慢吹,此时秋凉的气息虽然已经笼罩着临芳丹苑,但柳似炎却像无事般生于木椅上,倚着栏杆看着手上的传奇书籍。
被软禁的这些天来,他不是看着书,就是出神的望着柳家村的方向。
虽说之前发生了那件差点被雀末亦强暴之事,现在又被关在这里不准出去,他的嘴边却老是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这让看在眼里的竹丹心实在很担心。
那件事之后她为了不让小少奶奶再想起那些可怕的回忆,总是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也因为如此,她事后就没有再追问什么了。
可是这些天来,他的态度总是一派轻松,像是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真让她不解。
她由房内拿出一件披风走到柳似炎的身旁。
“小少奶奶,夜风带凉,进屋去吧!”她边说边为她披上披风。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家乡的方向,然后淡淡的一笑。“丹心,我来雀府也快二个多月了吧!”
“嗯。”她随口应了句,便落座于她的身边。
“我就快要离开这儿了。”他转头回看着她,态度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什么?”她不明白的捉着她的手“这、这怎么说,小少奶奶?”
他看了她一眼,兴奋得笑着说:“这事我只与你说哦!”“耶?”
“你还记得头一天请安之时,我被娘留下来之事吧?”他放下手上的书,躺下来靠在她的大腿上。
“嗯!”她点了下头。
“其实那时我就与娘约定好了,三个月的时间一到,我就可以离开这里。”
“什么,这难道这几天您会这么安静是因为这原因?”
“嗯!”他点了头,双手握紧她说:“我宁可就这样把剩下的日子度完,我也不想见到雀末亦。”
看着她颤抖着身躯,说起她最不愿见到的人,竹丹心有些心疼。
这些天的夜里柳似雪总是很难入眠,就算是睡着了,半夜里她总是听得到她那求饶无助的声音,而后她便会由恶梦中惊醒过来,吓得满身是汗。
她才明白,原来那件事在他心中的阴影是这么的深,就算他平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其实仍然忘不了。
她真是万般不忍,于是抱起躺在自己腿上的柳似雪,不断地安慰着她:“没事的,不要怕了小少奶奶。”
“谢谢你丹心,在这儿的日子里还好有你在身旁,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通该怎么过了。”他将头埋进她的怀中,如婴儿般的对竹丹心撒着娇。
“小少奶奶,您别这么说,丹心担当不起。”
“我就要走了,有空要来柳家村看我哦!”他期望的看着她。
“嗯!”她充满关爱的看着怀中之人,内心激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