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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明白吗?天底下还有哪个女子能使陵南剑法,没错,我就是陵南公子的女儿。”薇铃笑着迎上百里无剑父亲杀气腾腾的眼眸。
“既然你是雁陵南的女儿,那你就得死,不管我儿子是否真爱你宠你,你必须死,我们家跟雁陵南不共戴天。”百里无剑父亲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愤怒地往薇铃脖子砍去。
“住手!”一道焦急的怒吼从薇铃的身后传来。
剑在空中骤然停下,搁在离薇铃脖子一指长的距离。这家伙来的还真是时候,本想从哪里躲过这一剑,现在倒省事了。
“父亲,你做什么?”百里无剑冲到薇铃身前,死死地将薇铃护在身后。
“做什么?是我该问你做什么?”百里老庄主眉骨突起,勃然大怒道,“你居然敢藏着仇人的女儿,难道你把我们的血海深仇都忘了?”
“我没忘,只是雁陵南是雁陵南,她是她,何必把仇恨延至下一代?”百里无剑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父亲。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还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懂不懂?”百里老庄主说完,失望地摇了摇头。
“其他人我不管,但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斩草除根,是连我一起除了吗?”百里无剑俊魅的脸上掠过一抹决然。
“你,你居然为了她威胁我?让开,老夫今天不会让她看见明天的太阳。”百里老庄主扬剑怒喝一声。
“父亲,你今天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可不敢保证今后能不能按你期望的做。”百里无剑眸光一沉,波澜不惊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你!”百里老庄主抓着剑的手不住地颤抖,过一会儿,“哐当”一声,剑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你和萱儿大婚前把她送走,这是我的底限。”
百里老庄主广袖一甩,愤然离去。
“没事吧?”百里无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转身宠溺地摩挲着薇铃光滑的脸颊,担忧地问道。
“还好,还没缺胳膊少腿。”薇铃冷冷一笑,摸了摸手臂,又拍了拍大腿。
“你啊,真是麻烦精。”百里无剑无可奈何,伸手刮了刮薇铃小巧的秀鼻,“走吧,晚上带你去住清幽的大宅院。”
“阿虎,备车。小怜,马上去无剑阁,把你家姑娘的东西收拾好,过会儿我们马上去梨雪别苑。”百里无剑开始吩咐道。
果然是急着要把自己送走么?薇铃望着他转身急着对一干人吩咐着,心中不禁冷然。
“公子,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再过去也不迟。”黄萱急忙上前焦虑地劝道。
“你只管做好你要做的,其他的你勿管。”百里无剑瞥了一眼黄萱,淡淡地说道。
黄萱愣在原地,许是没想到百里无剑冰冷的态度,让她在众人面前颇为难堪。
不到一刻钟,所有的全部收拾妥当,百里无剑便拉着薇铃,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车撵,夜色沉沉,一行车马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转眼又过了十来天,过两天就是百里无剑和黄萱的大婚之日。
自从那晚百里无剑将薇铃安置在京郊梨雪别苑,留宿了一宿,第二天便匆匆离去。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薇铃虽然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放松,也许这样反而更好。
最好一直到走的那天,也不再相见,这样才能走得放松些。
“呼。”薇铃吹灭了蜡烛,翻身躺到床上,望着漆黑的帐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后天要离开,心就止不住“噗通噗通”地跳。
“吱呀……”门发出一声轻响,随即又被扣上。
薇铃惊坐起身,大喝一声:“谁?”
“娘子,这么早睡啊?都不等等为夫。”一声魅惑的声音从夜空中幽幽传来。
清新的薄荷香扑入鼻尖,一道身影瞬间挤上了床,环上了薇铃的纤腰,“娘子好香,娘子,我想你了。”
“我不是你娘子,后天明媒正娶,无剑山庄那位才是你娘子。”薇铃手肘一抵,拒绝百里无剑的亲近。
“娘子吃醋了?”百里无剑翻身压上薇铃,咬着薇铃的耳珠,柔声说道。
空气中安静如水,只有窗外莎莎柳叶的摩挲声。
“怎么了,忽然间不说话了,嗯?”百里无剑修长的指尖轻抚上薇铃细嫩的面颊,忽然触摸到一股湿意。
百里无剑翻身而下,侧身轻抚薇铃的面颊,“以后我会补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嗯?相信我吗?”
百里无剑支起头,透着昏暗的月光,凝视着薇铃:“而且不会太久,你一定要等我,到时候你会明白我的。”
薇铃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身旁的人再也没有说话,环腰贴在她身后紧紧相拥,不一会儿身后的人许是一路奔波太累,渐渐响起轻微的呼吸声。
薇铃静静地保持朝里的姿势,或许今晚是他们的最后一晚,明晚要筹备后天的婚礼,估计是不会来了。既然是最后一晚,那就好好珍惜吧。
想罢,薇铃转身钻进百里无剑的怀中,指尖描摹着他轻狂不羁的俊魅脸颊,深深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味道。往事难忘,今夜许是诀别。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薇铃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早就空空如也。仿佛自己只不过做了场梦,而他从来没有来过。
简单地吃过早饭,薇铃便走出了屋子,想四处查看一番,以便为明晚的离开做准备。
孰料薇铃刚走出门,便看见无惜靠在柱子上,衔着狗尾巴草,笑嘻嘻地打量着她:“怎么样?昨晚睡得可好?”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薇铃大骇,这时候无惜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想来这个荒郊野外啊?环境虽然不错,可爷我因为你,要生生错过明晚的宴席了,啧啧,山珍海味啊,跟爷是无缘了。”
“你,你还不走啦?”薇铃不禁头疼,“大爷,你这是来监督我的吗?”
“监督?有啥好监督的,你这不是好好的,又没缺胳膊少腿,那家伙铁定是脑子磕坏了,你一个大活人,还要浪费我这个大活人陪着。”无惜抓下嘴里的狗尾巴草,整个人坐在栏杆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