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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大概是不会醒了。
慕予寒昏迷两个月之后,慕京,不少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寒王醒不过来了。
慕予寒昏迷四个月之后,连寒王府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只有一个人,不分昼夜,不分年月的守在那个被人断定为不会醒的男人的身边。
魏君残离开的时候,告诉上语璇,慕予寒过两天就会醒的,可是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四个月了,慕予寒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慕京最好的大夫、太医,也全都来瞧过了,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上语璇想过去找竹优尘,但想起竹优尘留下的信,她终究是不愿再去打扰他了。
这四个月里,上语璇廋了好几圈,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就连最漂亮的双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小鱼儿和齐齐想安慰上语璇,可终究是两个七岁大的孩子,不懂得如何去安慰。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追云发现,上语璇不见了,留下了一封信给小鱼儿和齐齐,而同时消失不见得,还有慕予寒。
上语璇一直在想,很久以前就在想了,如果慕予寒不再是王爷了,她就拉着他,带着两个孩子,到处去游山玩水,再也不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
她不知道慕予寒是否会醒,但她现在只想陪着他,陪着他,到处走走。
有些事情,来不及说,就让她用做的,传递给他。
“慕予寒,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丢下我一个人了?”
四个多月了,这还是上语璇第一次问慕予寒这句话,此时的两人正在一辆马车上,慕予寒躺在上语璇的怀里,闭着双眸,却依旧美的惊人。
上语璇叹了口气,抚上他的俊颜,将他抱在了怀里,至少,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活着……
莫名的想到了齐冶杨,那个让她恨不得将其一刀剁成两半的男人,真的……死了吗?
这四个多月,除了守着慕予寒,她没有去打听任何关于西齐国的事,没有去打听任何魏君残的消息,也没有去打听竹优尘的情况。
思绪正渐远,所乘的马车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上语璇蹙了蹙眉,撩起车帘,朝前望了去,入目所及,是五、六个高矮不一、打扮粗狂、扛着大砍刀、故作凶神恶煞的男人。
马车夫不知何时,已经跑得不见了踪迹。
上语璇只是淡淡的瞧了他们一眼,放下车帘,重新坐回了车上,丝毫没有一点儿被打劫的自觉。
回到车上,望着慕予寒的脸,她倒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扯了扯眼前这张百看不厌的俊脸,似抱怨般的自语道,“慕予寒,你说,我都被人打劫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这么多年了,你从来就没有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过。我又为何会爱上你这种人?”
马车外,西风萧瑟,从陡峭的山峰刮过,尘土飞扬。
面对淡定自若的被劫持者,山贼们面面相觑了起来,或许是上语璇那淡淡的一瞥,竟让不少人的心里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惧意。
“三……三……当家!我……我们,这……劫……”
“劫劫劫劫,劫什么劫,我不说你能不能不结巴啊?”
“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
“兄弟们,给我上!”
“有钱抢钱,没钱就抢吃的,再不济,就将那女的抢回去当压寨夫人,男的、男的拉回去洗茅厕!”
车外那故作凶神恶煞的口气和话语,上语璇听得一清二楚,望着比她还无动于衷,纹丝不动的男人,她伸出手“狠狠”的在慕予寒的腰上掐了一把,果然这个男人一点都靠不住。
谁知,就是她这么一掐,躺在她腿上的男人,竟微微蹙起了眉宇,发生了一声轻微的 呻吟 。
听到这细微的声音,瞧见慕予寒眉宇间的微动,上语璇的心突突的急速跳动了两下,抑制不住的惊喜从心底涌了上来,让她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慕予寒——!”
“慕予寒——!”
“你是不是醒过来了?”
“慕予寒,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慕予寒在冥冥之中似乎听到了上语璇的声音,她在叫他,在骂他,四个月前,一道魂魄撞击到了他的体内,直接将他的灵魂撞了出去,这段日子,他的魂魄一直在外漂浮。
一世、两世、三世……
一幕幕的画面清晰的放佛他正在经历,即使,容颜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但莫名的,慕予寒感觉的到,那个不停地和上语璇错过的人,就是自己。
窜进他体内的那一魂一魄强制他记起了这千百年来的一幕幕,他是圣君的转世,亦不是圣君的转世,只因每一世,圣君的魂魄都会投胎转世在好几个人的身上,无论上语璇爱上谁,都难逃最终妖王的诅咒。
妖王诅咒最歹毒之处,不再生生世世相爱却不能相守,而在于,无论上语璇爱上谁,那人都不会是完整的圣君,他们的缘分永生永世难以延续。
慕予寒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入目是上语璇那张焦急的脸庞,他虚弱的几乎没有一丝力气,看完这几世轮回的画面,他只觉得自己傻。
“璇……”
“慕予寒——!”上语璇眼看着慕予寒睁开了双眼,还叫她,像是做梦般的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紧紧地抱住了慕予寒,脸上 火辣辣 的疼,她当真不是在做梦。
慕予寒被勒的呼吸有些困难,幸好上语璇松开的及时,瞧着上语璇紧张的小脸,慕予寒只觉得好笑,有些事情无需再说了,从今往后,他只想对她好,无论海枯石烂,亦或是天荒地老,他都不会再那么傻得伤害她,逼她离开,亦或是不相信,她爱他了。
马车之外的山贼此时已经靠近了马车,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掀开那层车帘,就在他们你推我阻之际,车帘却从车内被掀了开来,上语璇出现在了那群山贼的面前。
气场!
上语璇一出现,三当家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强忍着想逃跑的冲动,结结巴巴的冲着上语璇叫道,“打……打……”
三当家的话还没说完,上语璇临空跃起,鬼魅般落在了三当家的面前,三当家还未回过神,他身上背着的大砍刀不知何时,已然落入了上语璇的手中。
上语璇扬了扬嘴角,心情甚好的将刀架在了三当家的脖子上,朱唇轻启道,“打劫!”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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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用三当家的第一人称来写,番外嘛,走温馨搞笑路线的。
我是史上最最最悲催的山贼,想我年方三八,好歹是山上的一朵人见人怕的喇叭花,却不曾想,有一日,竟会被一名瞧着营养不良、睡眠不足,长得还不错的瘦弱女子,给打劫了?
不但被打劫了,还被强迫着,下令让我手下的这群弟兄,带她,还有这辆马车上山寨去。
虽说,最后的结局都是,我带着这名女子和这辆马车上山寨,但我为何觉得如此别扭?
到了山寨,她竟然还让我一个堂堂的三当家,给她准备一间客房,给她准备热水,给她准备饭菜,给她找一个大夫,还要给她准备一个丫鬟,以备她的不时之需?
丫丫个呸的,到底我是山贼,还是她是山贼,我就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的大砍刀此时还架在我的脖子上,刀柄的那一端,咳咳,正好是那个女人的手,我正怕她那纤细的手腕拿不住砍刀,一不小心把我给灭了。
想我年方三八,好歹是山里人见人怕的一朵喇叭花,我还没有娶到媳妇,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我强忍着怒气,吩咐手下的人按照她的话,准备好她的一切所需。
没想到,这还不算,她整个的把我当成了使唤的奴仆,一把大砍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继续开口道,“烦请你上车去将我的相公背到你准备的厢房去。”
娘的,命令就命令,还文绉绉的还我说什么烦请。
我敢不去吗?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大砍刀呢!
我掀开车帘,上了车,其实,我觉得我脑子里长草了,这女人瞧上去也没多厉害,不就是我眼睛一眨还没眨的时候,她就抢了我的砍刀,站在我面前了吗?
我要是反抗一下,立即让手下的弟兄包围她,说不定还可以对她手到擒来呢?
我正想着,耳边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抬头一看,这是怎样一个美到风华绝代的男子啊?
一袭紫色长袍散落在榻上,墨发如丝,五官像是精心雕刻出来般,美的惊心动魄,想我十七、八岁时,也是下过山,进过城,还上过私塾的,见过的男子也不算少,却从未见过如此有气质,即使虚弱的躺在哪儿都给人一种震慑力的男子。
这一瞧就是个待宰的肥羊啊!
我心里有些激动,然而,就在这时,架在脖子上的大砍刀突然动了一下,我脖子一疼,就感觉血流出来了,我回头凶神恶煞的瞪了那女人一眼,却在她冰冷的注视下,弱弱的收回了视线。
等着吧,就算大哥、二哥带着山上武功厉害、下手狠的兄弟去别的地方打劫了,但我也是足够撑起整个山寨的,要知道,我们可是山寨世家,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山贼,我们这是家族遗传的血统,纯正的很!
据说,当年和北慕国的先先皇都有打过交道的。
我爬上了马车,刚想将那美的过分的男人背下来,却不想那男人开口了,声音 性感 而温柔,“璇儿,你扶我下便好。”
那女人闻言,像是瞧牲口似的瞧了我一眼,那眼神是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我虽是山贼,但好歹也算是五官端正,比起我那两个长相粗犷的哥哥,别人都说我像个书生,因此,从不让我下山打劫。
我这次是趁着我哥哥们不在的时候,带着弟兄下山的,谁料,就遇上了如此凶神恶煞的女人!
“你让让。”那女人对我说了一句,手上的砍刀一转手,吓了我一大跳,她就已经上了马车,将那男人扶了起来,我想着这是我反击的绝佳机会,我一脚就朝那女人踹了过去,刚想大喊,“兄弟们,快来给我将这女人拿下!”
可是,我还没踹到那女人,我就被踹了出去,同时那句大喊的话,也淹没在了茫茫的尘土之中。
我双脚笔直,脸朝下的被踹倒在地上,那个女人已经将那男人扶下了马车,还他妈的,一脚踩在了我的脊梁骨上,疼得我心肝那个颤。
“璇儿,你太善良了。”
说这话的是那个美的惊心动魄的男人,听的我差点儿一口血吐出来,一脚踩在我脊梁骨上,还叫善良?!
这男人是何逻辑?!
“善良?慕予寒,你哪里瞧见我善良了?不过是你今日刚醒,我不想杀生而已。”我被踩在地上,脸朝下,所以,我瞧不见那个女人的表情,但是听她那似笑非笑的口气。
恶魔,我的脑子里只浮现了这两个大字。
这男的和这女的全都是恶魔,我后悔打劫他们了,我后悔今日下山打劫了,我可否让时光倒流?
“三……三……当家!你……”
我正趴在地上,就听了了结巴的声音,每次听他说话,我都有种想死的冲动,他一个字,往往要说上好几遍,还没个后文,就像入厕入一半,卡在那里,难不难受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结巴啊!”我一口气别在心里,也没考虑到现在还被人踩着脊梁骨,冲着结巴那就咆哮了起来。
结巴被我一吼,果真是不再说话了。
而在我吼完之后,那女人的脚也从我的身上拿了下去,我刚以为她被我这惊天一吼给吓坏了,却听她淡淡的道,“带我们去你准备的房间。”
我,“……”
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我那悲剧的奴隶生涯。
那女人和那男人在我们山寨整整住了一个月,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使唤我!!!
那男人大概是在休息了五、六天之后,恢复过来的。
他对那女人,很好。
有多好呢?
那女人要吃鱼,那男人就会将鱼刺全部剔除干净,再夹到她的碗里。
那女人要沐浴,那男人就亲自去熬热水,还给试水温。
那女人有天无意中说到,小时候去乡下玩,萤火虫很漂亮,那男人就半夜的跑山里去到处给她找萤火虫。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作为一个山贼,我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男人容貌、身材、气质,一看就是人中之龙,为何会为了这么一个平凡甚至让人讨厌的女人,做这么多事。
在我眼里,我们男人就该是顶天立地的,围着一个女人转悠,像什么话?
后来,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走了,在我大哥和二哥回来之前,那个女人给了一块木牌,说我若是遇到了困难,可以去找就近的乞丐窝,只要把这木牌拿出来,就会有人带信给她的。
为了感谢我这一个月的照顾,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事,她都会帮我。
她说的这话,我从来没放在心上,我就当自己倒霉了,第一次打劫就遇到了这种事。
他们去了哪儿,我并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我又一次下山,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疯疯癫癫,正被人追赶的女人,我才知道,为何那个男人愿意为那个女人做那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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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寨的这段日子,慕予寒是幸福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为上语璇做任何她喜欢的事,两个人都选择了淡忘外界的纷纷扰扰,终于完成了多年前慕予寒答应上语璇的事。
在山寨待满一个月的时候,慕予寒知道有些藏在上语璇心里的事,该去解决了,否则他的璇儿不会真正的开心。
于是,他选择了下山。
他们去了后魏国,却惊悚的发现,后魏的皇帝,居然是他们家的那个小恶魔,小鱼儿登基成了后魏的第二任国君,而继位的时间,就在上语璇带着慕予寒离家出走,不久后。
魏君残,下落不明。
他们辗转去了西齐国,寻找魏君残的下落。
当他们得知齐齐登基成了西齐的现任国君时,慕予寒望着上语璇,哭笑不得。
依旧没有魏君残的消息,上语璇最终还是决定是竹优尘那儿看看,只是偷偷的看看,若是竹优尘过的好,她不会再出现的。
可是,等两人到达玄气大陆,到了竹家大院,却得知,竹优尘,从未回去过。
上语璇的心,开始真正的不安起来。
竹优尘,未曾回来。
那么魏君残交给她的那封信,当真是竹优尘写的吗?
他们两人,现在去哪儿了?
她不敢往坏的地方想,就像,她现在潜意识的遗忘齐冶杨已死的事实。
“慕予寒,他们不会出事的,对不对?”上语璇离开竹家之后,一直抓着慕予寒的手,慕予寒感觉的到,她的紧张,她的担心。
慕予寒的心同样不平静,按理说,齐冶杨和妖王同归于尽了,那么诅咒就该破解了,可无论上语璇这辈子和谁在一起,都不是完整的圣君,也就是说,诅咒没有被破解。
“璇儿,他们不会有事的。我陪你去找他们。”慕予寒将上语璇的手包裹在了手掌中,将她搂进了怀里,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上语璇靠在慕予寒的怀里,闭上了双眼,魏君残、竹优尘,你们到底在哪里?
寻找,除了寻找魏君残和竹优尘,上语璇同样也在找白虎和小狐狸,也在寻找通往那所谓的妖界的通道,笑笑,她的女儿,她从没有忘记过她,哪怕一天。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上语璇和慕予寒的足迹遍布了大江南北,却没有任何人的下落和线索,丐帮的弟子全部出动了,慕予寒手下的人也出动了,可他们真的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有一天,慕予寒半夜的闯入她的房间,差点儿吓的上语璇对他痛下杀手,慕予寒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带着上语璇策马狂奔,赶到了一个上语璇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那个山谷。
那个上语璇生活了许久的山谷,那个小鱼儿和齐齐出世的山谷,同样也是竹优尘和魏君残生活了三年多的山谷。
星光闪烁,夜色弥漫,夜风有些微寒,慕予寒抱着上语璇骑在马上,望着那寂静无声的山谷。
慕予寒只说了一句话,“他们,在里面。”
上语璇的心陡然跳动了两下,燃起了希望的微光,却又有些害怕。
慕予寒今夜做了一个梦,梦里闯进来的是齐冶杨,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那音容笑貌活灵活现的,就放佛他根本就没死一样。
他们个人拥有一魂一魄,能感应到对方,其实是再自然不过的。
齐冶杨在梦里和他说了很多话,一些他们从来不会如此心平气和说的话。
他说,他可以告诉慕予寒,魏君残和竹优尘的下落,但慕予寒必须帮他做一件事,一件,他这辈子都必须瞒着璇儿的事。
慕予寒在醒来的时候,就对自己发过誓,不会再对上语璇有任何隐瞒,因此,两人再次谈崩。
面对如此情况,齐冶杨竟然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声,真是好可惜,原本还想带着你一起玩的。
没人知道他在可惜何物,但他最终还是告诉了慕予寒,魏君残和竹优尘的下落。
他说,那两个家伙就躲在这个山谷,不过,最好是想璇儿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那一魂一魄本来只能救一个人的,但神奇的是,三个人都活了,只是他那一魂一魄的能量可以让慕予寒醒过来,却不足以让那两个家伙恢复正常。
具体的来说,就是如今魏君残和竹优尘都不记得有上语璇这个人了。
至于,他想告诉慕予寒,让慕予寒瞒着璇儿的事,恐怕慕予寒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上语璇站在山谷前,不敢进去,望着眼前这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在回忆之中,竟已是泪流满面。
慕予寒陪着她,在山谷外站着,将身上的衣物取下披在了她的身上,从半夜一直站到了天亮。
天刚亮的时候,山谷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琴声,那音律中传递出的气吞山河的气势,除了魏君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上语璇拔腿就朝山谷跑了进去,还未走近,就听到了一声咆哮声。
“魏君残,你给我安静点!一大早的,你鬼吼鬼叫的弹什么琴?”
这声音,是竹优尘的。
他们没死,他们真的没死。
上语璇跑进山谷,进入竹林,果然见到了坐在竹林之中,正无视竹优尘咆哮,每个音律之中都散发着爆发力的魏君残,那一袭鲜红的红衣,有多久未曾见过了。
“魏君残——!”似乎是忍受不了魏君残打扰他的睡眠了,竹优尘从竹屋里冲了出来。
上语璇就像是看着过往画面似的,望着全身心投入弹着琴的魏君残,以及正暴跳如雷的冲过来的竹优尘。
她一直在想,终于见到他们了,该和他们说什么呢?
可她没想到,冲过来的竹优尘,就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从她的身边飞了过去,落在了魏君残的面前,噼里啪啦的就骂了起来。
魏君残的态度是——无视!
停了手,抱起琴,直接往他的房间走。
他走到上语璇的面前的时候,竟然瞧都未曾瞧上语璇一眼。
上语璇,“……”
竹优尘走过来,倒是瞧了她一眼,而且开口和她说了话,可是他说的却是,“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而且,他的语气很冷淡,很疏离,就放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上语璇愣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慕予寒走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道,“他们不记得你了。”
不记得了?
曾经,她遗忘了他们,如今,他们遗忘了她。
这是所谓的报应吗?
或许,不记得她,是件好事吧。
至少,他们不会再为了她,难过了。
“慕予寒,走吧。”她说过的,只要看到他们活的好好的,过的好,她就满足了。
她只有一颗心,能装下的很少很少。
他们遗忘了,放下了,她也该放下了。
“璇儿……”
“慕予寒,你还欠我一场婚礼。”
“璇儿,你说什么?”慕予寒惊喜的问道。
上语璇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听到就算了。”
“不,我听到了!璇儿,你答应嫁给我了!”慕予寒追了上去,扣住上语璇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这次,就算你反悔,你也休想我再给你写休书!”
世界安好,一切都很好,阳光暖暖的照耀着大地,春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