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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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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前晚的一番折腾,白晴旎很快就进入梦乡,隔天精神奕奕的起了个大早, 准 备开始“伺候”皇室成员。

    不过在早餐时,她倒是差点跌破眼镜。因为堂堂公主竟邀请她一起共进早餐,在 安 静的餐厅里,没有地想像的背后站著一长排的侍者、没有丰富到令人咋舌的餐点, 只有 吐司、奶油、牛奶和咖啡等一般家庭所吃的早餐。

    她低著头,偷偷觑了眼坐在主人位上的蒂希?。

    接收到白晴旎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蒂希?倩笑着说:“白小姐的注意力似乎不 在 面前的餐点上。”

    白晴旎尴尬她笑笑“公主叫我琴即可。”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就别太在乎身分上的差距,你称呼我你就行了。”

    白晴旎有点被蒂希?的开朗热情吓到,这和她所想的皇室成员出入太大了嘛。

    “琴一定觉得我和你所知道的皇室成员个性不同吧?”蒂希?再次露出笑容,模 样 如纯洁的洋娃姓般惹人爱怜,让人极度想亲近她。

    白晴旎尴尬她笑说:“那可能是全世界的人对皇室成员的评价。”

    “其实我们已经尽量将皇室身分扮演得如一般家庭,我们身上除了血缘之外,和 一 般大众并没有多大差别。”

    “皇室成员总是透过媒体和大众作接触,所以大家的一般印象即是你们是公众人 物 、你们是高高在上的,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和皇室成员的人有层看不见的阻碍在中 间, 摸不得也碰不得。”这也是她的想法。白晴旎端起香香浓浓的奶茶低啜。

    白晴旎的直言无讳,让美琳在一旁拼命擦冷汗。

    蒂希?优雅地拭拭嘴角,然后将餐巾折放在桌旁。

    “就因为如此,所以爸爸才决定聘请你以相机来捕捉皇室成员最平易近人的一面 , 让大众知道皇室成员其实除了身分血缘外,和一般人并没有两样,同样得吃三餐、 得上 街购物、得工作。”

    放下高级茶杯,白晴旎隐隐约约地露出了挑战的神情。

    “皇室不是都有随身的摄影师?”

    “皇室专属摄影机跟著皇室成员已经很久,已受皇室耳濡目染,在想法上已经很 主 观,如果让他拍,照片呈现出来的效果只会让大众更觉得和我们有疏离感。”

    这时,奶妈拿了一本记事本,站在蒂希?身旁。

    “你,等会儿我们先到‘代派铁工厂’去,今天是他们创立一百周年,你受邀 代 陛下致词。”

    “奶妈!”看见奶妈,蒂希?又恢复成爱撒娇的小女孩,拉著奶妈的手臂,靠在 她 身上娇嗔道:“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现在人在摩洛哥,没那么快。”

    “那哥哥在舞会那天会回来吗?”

    “应该会吧。”

    “他一定要回来,我可是抛弃湛索、答应让哥哥请我跳第一支舞,他不回来我就 再 也不理他了。”

    “他不陪你吗?”在皇室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鬼的身分,不开口去戳破 他 的工作,也尽力对外界隐瞒。

    “他会陪我啊,连他其他伙伴都会来参加,这可是我们皇室百年一度的舞会耶。 ”

    挪威皇室每百年举行一次盛大的化妆舞会,除了皇室成员在皇宫里举行化妆舞会 , 各国都会派代表参加,而全国各地也会花一个月的时间来筹备活动。

    所以,那一天在挪威算是举国欢腾的节日。

    “哥哥如果不回来,他别想我会再理他。”蒂希?噘嘴赌气道。

    当初因为湛索的身分,哥哥有一阵子理都不理她,甚至还恶意刁难,不让她和湛 索 见面,她从那时起就不太想理哥哥了。

    如果她推了湛索邀她跳第一文舞,将机会让给哥哥,而哥哥还不回来,她绝对、 绝 对和他翻脸!

    “颂雷恩王子会回来的。”奶妈看了下蒂希?面前已朝天的杯盘。“可以走吗? ”

    “琴,你吃饱了吗?”

    “嗯。”白晴旎将大腿上的餐巾搁在桌上,也准备起身。

    她在一旁听蒂希?和她的奶妈对话,听得是一头雾水。

    唯一令她觉得似曾相识而且会去注意的,大概就只剩下“颂雷恩”这三个字了。

    一整天,白晴旎都跟在蒂希?身边,首先和她到代派铁工厂去,然后又到孤儿院 , 还替一座新建好的公园剪彩。

    她这才发现,其实皇室的生活是既忙碌又繁重的。

    除了一些政府的公开场合必须出席之外,有时还得穿著成套的礼服、戴上笨重的 皇 冠,实在是很累,连她这旁观者看了都觉得累。

    “琴,你累了吗?”

    白晴旎扯扯嘴角“我是替你觉得累。”

    “替我?”

    “你穿这身行头不觉得累吗?”白晴旎指指蒂希?身上的白色洋装和头顶上的皇 冠 ,以及她脚上的高跟鞋。

    蒂希?知晓她指的是什么后,灿烂她笑道:“不会,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白晴旎苦笑。她可不觉得有哪个女人会“习惯”穿这样的一身行头去参加活动, 而 且还得时时注意礼节、仪态。

    蒂希?递了杯水给白晴旎,令白晴旎有些惊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谢谢。”

    “接下来就没有活动,我们可以回行馆休息了。”一连串的行程在蒂希?脸上看 不 见任何疲惫之色,仍然和早上出门时一样精神抖擞。

    白晴旎翻开背包看了看||今天只照了两卷底片,算算应该还有几位皇室旁系的 成 员,以及亚斯国王和颂雷恩王子。

    也就是说,今天忙了一整天,她只拍了蒂希?一个人。

    “接下来陆续有几位皇室成员要拍照。”美琳翻阅手中记事本,在里头她写得很 清 楚该拍哪些人、哪些人什么时候有空。

    “也就是说明天我不能随行了。”经过一天的相处,白晴旎已经喜欢上眼前平易 近 人的公主了。

    “找个时间我带你四处逛逛。”

    “那当然没问题。”

    车子开进车道,一旁等候多时的侍从开了车门,蒂希?在进屋前转身对白晴旎交 代 :“对哥哥请多担待点。”

    白晴旎搞不清楚状况,才想问为什么,蒂希?已经进屋里去了。

    “她在说什么?”

    美琳只能苦笑。她当然知道蒂希?指的是什么,不过她才不会和琴讲,省得她又 喊 著要回美国去。

    “白小姐,洛斯公爵已经在槌球场等了。”

    白晴旎愁眉苦脸地望着美琳,意思是:怎么这么快!

    美琳无奈地耸耸肩。这趟挪威之行,可真是辛苦。

    “白小姐。”来人有礼地又提醒了一次。

    “请带路吧。”

    白晴旎往后倒,瘫在软绵绵的床上。

    “我不行了。”她高声投降。

    盘腿坐在旁边的美琳正拉著衣领,仔细端看自己的胴体。

    “喂!琴,你觉得我的胸部有没有可能和刚刚那公爵夫人一样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晴旎抱著肚子笑弯在床上。

    “我说的是真的。”美琳柳眉倒竖。

    “哈哈哈:”和那公爵夫人一样那么大,那不就连腰都会支撑不住吗?“哈哈美 琳 气极地掐住白晴旎的脖子“我是认真的,你还笑!”

    “我我咳咳我也是认真的”

    “琴!”

    白晴旎顺顺气“美琳,你不用了啦,人家公爵夫人的腰能承受上围的重量,我 看 如果是你,你的腰可能会折断。”

    “不过,你不觉得那样比较能将衣服撑起来吗?”那样穿衣服比较好看不是吗? ”

    美琳偏头一想。

    “你觉得模特儿穿衣服好不好看?”

    美琳想了想,承认模特儿不管怎么穿衣服都好看,于是点点头。“她们都是衣架 子 ,自然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所以她们这些不算是衣架子的人,就得以胸部来撑衣服了。

    “可她们都是平板族喔,没有胸部。”白晴旎旋身趴在床上,撑著下颚说。

    “但她们穿衣服就是好看啊,所以找想如果我的胸部大点,就能把衣服撑起来, 这 样比较赏心悦目。”

    “赏谁的心、悦谁的目呀?”白晴旎挑眉瞅著美琳,露出了无赖般的笑容。

    “杰那家伙才不懂得欣赏。”美琳整整衣服。“他的眼中只有照相机,其余一律 都 视而不见。”

    “不过你们也相处满长一段时间了,何时结婚?”

    “结婚?”美琳惊讶地道:“呵!要他结婚,还不如先送他一把左轮手枪。”

    白晴旎同样惊讶地坐起身。

    “他不想和你结婚啊?如果你怀有宝宝了怎么办?难道还要你当末婚妈妈吗?”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避孕措施做得可彻底了,不可能有机会拿孩子来威胁他的 。 ”如果真那么做,等于先宣告两人分手。“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逼他。”

    “你从来不会为自己著想,这样太便宜他了。”白晴旎脑筋一转“不如你就把 目 标转移一下,说不定有可能当上未来皇后喔。”

    “要我这种做事大剌剌的人当皇后?你先找个愿意娶我的国王来再说。”

    “很简单,挪威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颂雷恩王子,你就把目标放在他身上吧 。 ”白晴旎拍拍胸脯“我支持你。”

    “支持你个头!”

    “淑女讲话要优雅,这可是你教我的。”

    “你别乱来,皇室的人是我们攀不起的,我们的身分和人家差多远,不要告诉我 你 不懂得如何衡量。”

    白晴旎叹口气“我只是闹著玩的,就算再怎么白痴、再怎么爱幻想,也不至于 想 美梦成真。”

    黑夜里,一辆加长型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黑色皮鞋踏上铺有红色地毯的走道上 , 金黄色的发丝随即闪耀在黑夜里,一双深邃蓝眸扫视众人。

    侍卫长有礼地喊了声:“殿下。”

    “爸爸呢?”他的声音清脆有力。

    “陛下已就寝。”

    “把公事箱拿到书房去,我等会儿过去。”

    侍卫长恭敬接过公事箱。“殿下这趟旅程还顺利吗?”

    颂雷恩让侍从脱下大衣,走进屋里,并边走边卸下手套。

    “摩洛哥那方面很难处理。”他顺手将手套搁置在一旁,走进吧台替自己倒了杯 戚 士忌。

    “殿下肚子饿了吗?我让厨房弄点吃的。”

    “不需要,我不饿,你先下去吧,我要在这里坐坐。”

    说著,颂雷恩在皮质沙发上坐下。

    这里是属于他的世界,一切布置皆依他所好,有调酒吧台、皮质沙发、健身器具 , 却没有一般皇室最爱摆放的古董家具。

    他不爱古董家具的死板、保守,更讨厌那种一看就知道有独特历史的物品,他会 觉 得好像是在和人共用一样。

    说他独占欲强或者霸道也好,他对任何东西都会有属于白己所有的念头,不容任 何 人觊觎。

    他也知道父亲一直在替他物色妻子,只要是他父亲看得顺眼的,必定也会乘机让 他 见见,强迫他去挑选。

    他知道他母亲的身分,也知道母亲为了和父亲相爱有多辛苦他知道自己该结 婚 了,也知道父亲正等著将位置传给他,但他不要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对阶级上 的在 乎,恐怕没有人了解。

    抬高手中的酒杯,透过褐色的液体来看清这房里的一切,他甚至想用这种方式来 看 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以及自己一生都该扮演的角色他需要什么样的女人?

    是有著淑女仪态,凡事像个洋娃娃般任人摆布、一生只知道追求名牌,穿著总是 那 几个颜色、不敢尝试刺激;还是大冷天穿著短t恤、短裤,脚上套双毛袜,贼兮兮地 走 路不对!

    颂雷恩放下高举的手,鹰隼般的蓝眸逐渐眯起,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还有一声 不 响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此人不但胆大妄为的走到他心爱的调酒吧台旁,顺手抓起 他刚 才拿出来的威士忌酒瓶替自己倒了杯酒,啜了口后,竟然难看的吐著舌头猛煽风 ,一脸 痛苦的模样。

    “好辣”

    白晴旎睡到一半突然醒来,醒来后就再也睡不著了,于是只好下楼找喝的,好不 容 易摸到这里,看到有瓶“液体”可以让她解解渴,谁知那竟是酒!

    不过一口过后,她又举杯小小啜了口,然后又吐舌。

    颂雷恩从头到尾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也由头到脚审视她苗条令人蠢蠢“欲”

    动的身躯。

    修长结实的美腿一览无遗,短裤裹住浑圆的俏臀,俏丽短发胡乱地贴在红润的脸 颊 旁,而令人想啄吻的红唇正轻啜杯内的酒,当粉色的舌尖逗留在唇畔舔舐上头的酒 液时 ,他只觉腹部一阵麻乱。

    不胜酒力的白晴旎正高兴的在玩杯内的酒,有一口没一口的低饮,当她抬起头, 视 线正巧直直落在依靠皮椅上、修长腿交叠一起、看似狂佞充满魅力的颂雷恩。

    “噗璞——”

    她将口中仅有的酒喷出,连忙捂住嘴,眸子惊讶地瞪著他。

    颂雷恩无语地盯著白晴旎,他等著她发言。

    “你是谁?”她狠狠地拉高t恤擦擦下颚上的酒,衣服被她一拉扯,丘峰上的蓓蕾 若有似无地显现,而柳腰也因为t恤拉高而露出来。

    颂雷恩第一个反应是||眼前可口的女人是他父亲找来的对象。

    “喂!你说话呀。”

    颂雷恩喝口酒,刚毅的唇瓣被酒润湿,他此刻的模样是多么的令女人倾倒。

    白晴旎看傻了眼,只能直直盯著他英俊的容貌发呆。

    “你又是谁?”

    他有意无意摇著手中的杯子,杯内的褐色液体呈漩涡状转著,她的视线很容易就 让 他的动作吸引,盯著旎转的酒液转,很快她就站不稳脚,踉跄地跌在地上。

    她拍拍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你是谁?”

    “你又是谁?”

    “嘿,找先问你的。”

    他走过去伸出手。

    “我不用人扶。”她忽略掉他那双好看的手。谁知道一伸出手,自己会做出什么 事 。

    她根本是第一眼就被他吸引,快到像闪电打下时的一瞬间。

    白晴旎扶著支撑物站起,颂雷恩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张防护网,在她站不稳往后 倒 去时,不费吹灰之力地网住她。

    男性的气后包围著她,温热的体温掩去屋内暖气散发出的温度,这才发现整个房 间 都是他的气味。

    温软娇躯在怀,他大手自然地圈在她的腰际,如缎般光滑的肌肤,就像一块上好 的 丝绒,让他舍不得离手。

    “放放开我”她根本是迷醉地开口。

    “先告诉我,你是谁?”

    他该死的想要她!

    “白晴旎。”

    她扭动身子想逃开这张危险的黑网。

    而他恣意要和她唱反调,反而将手箍得更紧,迫使她的背融入他胸怀中。

    “三更半夜,穿成这样要引人犯罪吗?”

    她的理智即将被他的气息完全侵蚀,她捉住仅存的思考能力回嘴。

    “这屋里有放暖气。你又是谁?”

    能在这幢屋子里来去自如的恐怕是皇室成员,或者是像她和美琳一样受邀的宾客 。

    将气吐在她耳鬓处,让诱人的嗓音一点一滴的飘进她耳里。

    “你还没资格问我是谁。”

    他的唇似有似无地摩挲她的耳骨,她还真怕他会含咬住她的耳朵,到时她肯定会 腿 软、全身酥麻。

    “你的身分有高高在上到容不得我问吗?”

    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说废话。

    如果他的身分不够高高在上,又怎能在这儿畅行无阻,安静、舒适的独自一人喝 著 小酒!

    颂雷恩的手眷恋地在她肌肤上滑动。

    骄傲如他,身分上就不容许他自我介绍,因为她还不够资格。

    “你可以去找个人问问这间房间是谁的地盘,不过我是不会回答你的话的。”

    他仍不愿放开手,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更遑论去思考对她为何有种想探索的欲 望 。

    “那你还不放手,高贵的先生。”

    说了那么多废话,还吃了她那么久的豆腐,竟然姿态摆得这么高!

    颂雷恩缓缓松开手,在松开之际,指腹留恋地多抚了一下她柔细的肌肤,然后双 手 抱胸,将手指藏在底下,慢慢感受指尖传来久久末消的滑嫩触感。

    她转身警觉地看着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这么晚还在这儿,不怕等会儿警卫来了当你是小偷把你捉起来。”

    他狂妄地嘲笑她的无知。

    “你可以试看看,究竟是你被当成偷儿还是我。”

    “算了,我不想和你再多讲半句话。”

    白晴旎将杯子放回原位,转身才想离开,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一股热力像光束 一 样,极快地在她全身传导开来。

    她像被电到般急忙收回手,不解地望着他。

    “多的是时间让我认识你。”

    颂雷恩认真、热切地注视著她,悠扬的嗓音在他说完话后仍久久徘徊在她耳边不 去 。

    白晴旎的离去只能用逃的来形容,就像看见猎人夹著尾巴窜逃的小狸猫般,只想 以 最快速的方式逃到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房间关起房门,白晴旎的背贴着门板。

    太惊人了!那人的魅力!

    白晴旎仍然无法从颂雷恩的魅力中挣脱,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根本是天生王者的风采,就连他的笑都能让人屈服,她实在不敢想像他发起怒 来 是什么样子白晴旎快速的溜进被子里,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耳中传来他令人 酥麻 心醉的嗓音,像在诉说绝对般宣告,也像在宣告他对她的主权,哪怕他们只是第 一次见 面,他的表现是那么的霸势。

    多的是时间让我认识你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