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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族在新加坡是极负盛名的政治世家。
自最年长近七十高龄的上官严到年轻一辈,所从事的工作都与政治脱不了关系。敢得罪上官家族的人极少,不止因其显赫的背景,更因背地里那双推动上官家族的黑手,是鲜少人敢挑战得罪的阙龙门。
上官亚瑾,十七岁,正处于好动易闯祸的年纪。
而他果真——不负众望,三天两头就在外头制造些“消遣”好提供上官敬云夫妻“活脑”免得父母老处理死板板的玩意,跟着也成了老古板的代言人。
外人不解的是,制造再多惊动四方的新闻,上官家族的成员仍对上官亚瑾极度包容,不曾传出有哪个上官家的人对他有所不满或批评。
“宠儿”——很显然上官亚瑾是这名词的最佳代表。
闯出的事迹满满,但说到见过上官亚瑾真面目的人,似乎又没几个,这是最令外人费解的疑问。听说他对“美色”有所偏好,性别则无差别,这又是另一个焦点了。
上官大宅主客厅,位于主位的上官严,一瞬地也不瞬盯着正掩口打哈欠的孙儿。
整个主客厅安静异常,阒静得悚然诡异。
教人难以想像的是,此时客厅里并不是只有上官严和上官亚瑾。此刻正进行家族会议,上官家的旁支左系,能来的没漏半个,偌大的空间里,少说容纳了三、四十人。
上官严的脸色冷硬非常,其他人岂能泰然自若。
最没进入“戒严”状态的,自然就是坐主位正前方、面对青脸大老无动于衷,还在那啥欠连连的上官亚瑾。
暑假刚结束,上官亚瑾不过从法国回来一个星期,立即终结了家族里的“正常气压”上官敬云实在不知道他和老婆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儿子。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了,全盯着我看不会无聊啊?”打完哈欠,上官亚瑾转着灵动的黑眸,闲闲将所有人扫过一遍,在数分钟的寂静无声后,总算意识到自己是焦点般地开口道。
第一个哈欠,没人理他,到第七个就有反应了,有趣!
老实说,要他对着爷爷那张爬满皱纹、已然不甚美观的脸孔,简直是折腾他的眼睛。偏偏不管有没有意见,开家族会议时,他永远得坐在主位正前方。
不会!几乎所有的人,都立即在心底回答他的问题。
先不提上官亚瑾那张脸十分宜观宜赏,绝对让人百看不厌,光是他挑战老太爷的勇气,也足以令所有人佩服、注目许久不腻。亚瑾拥有的特权,从小到大,羡慕的或许有,但从来没有人对这件事有所不满。叔叔伯伯、堂兄堂姊谁又不捧着他乱宠一把?不止因为他将来继承的身分,上官亚瑾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妥协、想任他“为非作歹”的气质。
他养成的态度,所有上官家的人都得负点责任。
“亚瑾,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上官严很难对这个孙子端起架子,偏偏这孩子老挑战他的脾气上限、除了亚瑾,谁敢无视于他的问话?
“有啊,爷爷说外面天气不错,要我别虚掷光阴,多出去晒晒太阳、追追妹妹,若是看到喜欢的就带回来给您瞧瞧,够格的话,三十岁以下的我自个儿保留,三十岁以上的就贡献给爷爷您享用”带些邪魅的黑眸往上飘,上官亚瑾煞有其事地回想着。
他还没把话说完,只见一屋子人都已忍不住颤唇偷笑。若是上官家族的老太爷之前有说过任何一句上官亚瑾现在说的话,那简直是见鬼了。
没错,上官亚瑾根本在胡诌。
刚才太上皇问的是他前两天闯下的祸,哪是这档无聊事。
上官敬云和精明的妻子相对两无言,纷纷暗叹,儿子是他们生的,他们却拿他一点辙也没有,自小就当他是得天独厚的异类。他们夫妇俩已这把岁数了,被父亲那锐如鹰爪的眸一瞪仍会全身发冷,儿子却能拿七十高龄、位高权重的他当消遣。
厉害的是,儿子永远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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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严眯紧了老眸,很清楚所有人都在等,等着看他这回怎么栽在亚瑾手里。
“爸,其实亚瑾这次闯的也不是大祸”
“不是大祸?!”上官敬云为儿子辩解的话,被父亲一瞪立即消音。上官严转移了目标,森冷的瞪着上官敬云。“你知不知道蒋家和我们的利害关系?!好,儿子是你生的,亚瑾现在帮了人家的女儿和蒋家死对头的儿子私奔,做了还不怕蒋家知道,现在对方要我们给个交代,你倒是说个办法出来!”无法对孙子吼的话,他全吼向长子,他真庆幸长子的多嘴,好让他的怒气有处可发。
吃力不讨好!上官敬云无计可施,只好向儿子投以求救的眼神。
“爷爷,您没听过罗蜜欧与茱丽叶的故事啊?judy和那笨小子是真心相爱的耶,我若不管,他们就会活生生被拆散;那样多不浪漫,我怎能任这种可笑的悲剧重演呢!”没有辜负父亲的求救讯号,上官亚瑾起身踱步着,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他晃到上官雪的面前时突然停下脚步,朝她笑问:“雪妹妹,你说是不是?”
拐弯抹角!要是敢找他要交代,蒋家就不会找上官家族的太上皇了。
没有意外的,他从上官雪的黑眸中看见一闪而过的惊慌。上官雪精致的脸蛋,正巧是他所爱的典型,所以这个可爱的小堂妹,老是被他锁定为“关爱”目标。
“呃,我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别问我。”强自镇定,上官雪紧张中回他一记“你别害我了”的埋怨眼神-帮人家还说人家是笨小子,真不知瑾是怎么想的。
“真心相爱?”上官严嗤之以鼻。“今天如果说一个死了,你以为另一个还会守情终身吗?”爱情?哼!可笑的字眼。
那种虚幻不实的玩意,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分文,哪比得上和蒋家的关系重要。
“爷爷,火气太大伤身,很容易导致中风,您最好小心一点哪。”状似安抚,上官亚瑾事不关己的话,更让上官严脸色铁青,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自己闯的祸你自己负责!”气坏了的上官严冲动地说出狠话:“蒋家放话要你离开新加坡一年当作赔罪,这回没人会替你善后,你自个儿看着办!”
其实蒋家很清楚,就算再气也不可能动得了传闻历历的“上官亚瑾”只好退而求其次作这个要求,好消满腹不甘的怨气。
一年?太久了吧!一屋子的人莫不如是想。想想,得整年见不到上官亚瑾哪。拿他没辙是一回事,但“宠儿”这两个字可不是虚挂的,大伙自然是由衷不舍。
和蒋家的关系再重要,也此不上上官亚瑾啊!
“哦。”在所有人的错愕中,当事人不太在乎的应答:“好吧,那这一年你们就当我死了,不用管我。”上官亚瑾挑眉、耸肩,无异议地接受对方开出的条件,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带,就这么“原封不动“走出上官家大门。
所有人均偷瞥着意外宝贝孙子就这么走掉的太上皇,他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唉,这就是上官家族的宠儿——行事潇洒无所惧的上官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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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小的人影躺在烫热的沙滩上,望着蓝净无瑕的天空。
鸟语啾鸣,有湛蓝的天,水蓝的海。天上无云,海里无尘,海鸟遨游相映成碧。极致洁净的美景呈现眼前,许多人八成会以为这是什么度假胜地。
但这里只是太平洋上一个小小的孤岛。
“蓝”肤色较白的那个身影,犹豫许久后再度支吾其词。
“再忍一会,还不够久。”不用等对方说完,肤色较黑的人影已知道他要说啥,声音里带着不容反对的坚持。多晒些太阳对身体绝对有帮助,她相信这一点。
他们是一对姊弟,分别为十二和八岁,名楚子蓝、楚子音。
楚子蓝是姊姊,身体十分健康,热爱户外活动,自然拥有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反观弟弟楚子音,自得像瓷娃娃,体质较弱,平常几乎足不出户。
前两天,楚子音再度病了一场。好不容易等到他痊愈,楚子蓝决定带他多晒晒太阳,每天几回,彻底改变他易病虚弱的体质。当然,由她作陪。
日正当中,实在热得不像话。她很清楚音不习惯这种热度,但她是为他好啊。
她相信当音晒出类似她的肤色时,绝对会健康起来。
“蓝我头晕”烈阳刺得他眼皮酸涩不舒服,楚子音热得好想吐。不知蓝是怎么想的,他只觉得自个儿八成快中暑了,不然也会因为脱水而昏厥。
楚子音虽较年幼,却比楚子蓝的思想“有概念”多了。
四岁跟着研究植物的父母移民到岛上,他的肤色就不曾黑过。不是他完全不晒太阳,而是晒了也黑不了,这摆明是体质问题。蓝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开始坚持那是因为他以前晒的太阳不够“烈”、不够大,这不是很好笑的事吗?不到十分钟,猛烈的午阳,已晒得他如同置身炼狱、难受不已;偏他从小听惯蓝的命令,无可奈何,他就是无法违抗她。
“音,你没事吧?”楚子蓝反应迅速地跃起,身影直接挡在楚子音的正上方。
阴影笼罩楚子音的脸。子蓝以身体造成的阴影,让他的眼睛好受多了。
眯了眯眼,突见白光一闪,他讶异地瞪着不远处的天空。因为他的怪异,楚子蓝也跟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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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从天而降,尚未停妥,上官亚瑾就无视涡轮强风地趋向前,直接跳上直升机。
随后,直升机未落地即再度起飞。
等他一上机,驾驶直升机、和上官亚瑾同年的擎亚季,立即没好气地道:“搞什么,挑我梦周公时打电话挖我出来接你,你当我是你的司机啊!”回笼觉还没睡够,就被他个人专属的电话声吵起,他少说诅咒不千次。
但,他还是从台湾飞来了。想想暑假刚结束,从法国分开还不到一个星期,他实在没想到会那么快又见到其他八人中的任何一个。
“没当你是飞机就不错了。”上官亚瑾瞟他一眼,不客气道。
“想当我是飞机?”擎亚季眉心聚拢,突然操控着直升机向下俯冲再迅速拉回,得意地瞥向上官亚瑾,坏坏地笑道:“我老觉得有个人忘记他的小命现在是由谁掌控。”
“挺好玩的,再来一次如何?”面对擎亚季的威胁,上官亚瑾只是懒散地笑着,不受影响道:“就算小命没了,有你陪我也不寂寞。”
除非亚季把自己的命也豁出去,不然能拿他如何?他十分有把握。
“你这家伙!”啐了声,擎亚季干脆专心驾驶。早知玩那一下是吓不了瑾的。
还再来一次哩,当真那么相信他的飞行技术啊!
瞬间,直升机正前方,有个飞冲而来的白色物体引起他们的注意。
当白色的物体一闪而逝、脱离他们的视线范围时,两人只是互看一眼。
轰!砰——下一秒,他们已知道戏言成真,不禁双双叹气。
飞鸟撞上螺旋桨,直升机剧烈摇晃中,
“大乌鸦!”擎亚季斜睨上官亚瑾一眼,将直升机改成自动驾驶。那只海鸥可真肥硕,怎么飞得那么高的?未免太厉害了。
“上头着火了。”上官亚瑾态度从容,跟着擎亚季移动到直升机后头,口气仿佛擎亚季不知道这台直升机快完蛋一般。
“还用你提醒!”他丢了件降落伞给上官亚瑾,斗嘴归斗嘴,他们的动作依旧敏捷。“你今年八成带煞,碰上你就准倒楣,诸事不顺。”这次寒暑假例行的法国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瑾老是出状况,还不忘“有难同当”的最高原则——拖累别人。
“那我找,你还来?”上官亚瑾还有心情笑。
“我高兴,要你管!”擎亚季没好气地轻啐,打量着也弄好降落伞的上官亚瑾,忍不住问:“喂,知道你身上那玩意怎么用吧?”
这玩意他们不曾有机会使用,难怪他担心上官亚不会开启。
“降落伞?”上官亚瑾摸摸身上多出来的驮负,耸耸肩,以不变的悦耳嗓音回答:“主伞不开,开副伞;副伞不开,两眼开开准备投胎,对吧?”
“投你的鬼胎,副伞不开,就想办法顺风势挂在我身上,挂不到我踹死你!”死家伙,还有心情拿人家说烂的笑话来扯!
上官亚瑾微侧头,似有若无挑起眉。
挂不到,亚季还踹得到他吗?老实说,他对这一点比较好奇。
擎亚季同时拉开直升机的侧门,强风气流朝他们袭来。
抓着门往下观察后,因风啸太狂,他回头几乎是用吼的朝上官亚瑾道:“看到那个小岛没有,万一被风吹到海里,想办法游到岛上去!”四面全是海,只好预定降落点就是那个岛,差了点准头的人自然得自个儿想办法。
“知道了,像个罗哩八唆的老太婆一样。”上官亚瑾嘟哝一阵后,突然露出了然的笑容:“是不是怕高没胆跳哪?好心的我,就助你一脚之力吧”
听不清他说些什么的擎亚季,下一秒已腾空飞翔——兼带着脏话诅咒。
王八瑾,竟然在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时,一脚踹他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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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朵圆形的白色大伞,在蓝空中缓缓飘摇下降
楚子音和楚子蓝眼见不明物体坠海,引起远处海面一片轰声火光;而那自不明物体中跃出的两个黑点,在接近小岛上空时,就突然从黑点变成他们现今眼中的大白伞了。
“蓝,那是什么东西”楚子音仰首,张口结舌勉强挤出声音。
“天使掉下来了”楚子蓝低喃,不自觉脱口而出。
在她的印象里,天使就是一身白地从天而降啊,难怪她会因此产生错觉。
“天使?”楚子音蹙眉,不太认同。
他印象中的天使应该是一头灿烂金发、碧眼如海;就像图画故事书里一样,应该背着美丽的白色羽翼,而不是两朵白色大香菇。
可是,他们的确是从天上掉下来没错咦?!“蓝快跑,天使要砸到我们了!”眼见白色大伞直朝他俩坠来,楚子音慌张得大喊。
从天而降的天使,就要压住他们了。
情急之下,姊弟俩往不同方向奔跑。偏好巧不巧,他们眼中的天使和香菇,对焦般地一个撞上一个。姊弟俩,双双被降落伞所罩住扑倒。
须臾悄逝,蓝空依旧。
“嗨,小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不知是否故意,着陆失败、扑跌在楚子蓝身上的擎亚季,稍正起身后,就咧着一张大嘴朝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微笑。
楚子蓝被那俊逸的笑脸眩惑了几秒,立即不悦的反驳:“天使,我不是小朋友了!”她用力想推开他的胸口,挣扎着要起身。
天使下凡的方式可真差,干嘛摔落在人类的身上。
“天使?”不会指他吧
忍不住左右看看,擎亚季愕然失笑。除了不远处,跌在另一个小朋友身上的上官亚瑾,环顾四处,的确只有他们几个人。
“走开啦,你这个天使好重耶。”
推不开有她两倍重的人,楚子蓝只好以声音抗议。不知为啥,她觉得脸燥热起来,还好她肤色蛮黑的,否则一定很明显。
“哦抱歉。”擎亚季闻言起身,直觉眼前的小不点很有趣。
转过头,他发现上官亚瑾正盯着压住的小男孩瞧,至今都还没有起身的打算,不禁挑了挑眉。会让瑾看得那么“专注”的,难道
“天使?”察觉他的不对劲,楚子蓝不自觉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是活生生的人类,不是天使喔。”擎亚季回神朝她一笑,神闲气定问:“还有,那个更小的小朋友,是不是你的弟弟?”
“是呀,音是我的弟弟。”楚子蓝看向仍被人压着的弟弟,蹙起眉点头。那个天使干嘛压着音不放?等等“你们不是天使?!”
“不是。”笑容大放送,擎亚季不忘提醒:“告诉你喔,我是个很正常的人类;至于那个绝对不是天使的人类,很喜欢漂亮的东西,而且喜欢的就要‘收藏’。看样子,你弟弟应该是很漂亮对吧”
怪异的烟雾弹轰然自楚子蓝脑海中炸开。
他他他的意思该不会是那家伙是个变态天使?!所有能拼凑概念一组合,年纪尚小的她,再笨也知道不能让弟弟继续压在虎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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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变态天使!别对音下手。”
被突来的蛮力一推,压在楚子音身上的上官亚瑾,愕然跌坐在沙滩上。
楚子蓝拉起弟弟护在怀中,炯炯的黑眸中,充满对陌生对象或坏人的敌意,像在保护什么至极宝物一般。
“变态天使?”这是恭维还是污辱?上官亚瑾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愕然瞪着推他一把、肤色黑多了的小孩。
将上官亚瑾的狼狈错愕尽收眼底的擎亚季忍不住捧腹发出爆笑。
真是的,就说他们不是天使了,小家伙还是没搞清楚。带着笑声走近,他才看清楚让瑾“失神”的对象,狂笑中还低吹了声口哨。
就他看来,小家伙的宝贝弟弟才像个活脱脱的小天使;皮肤雪白,美得不像话,两颗黑眼珠亮得像宝石,和小时候的亚柽有得拼哩!
呵,难怪瑾会“喜欢”
“那么短的时间,你就灌输给纯真小孩恶劣的思想。”上官亚瑾理所当然地伸出手,擎亚季当然也没有拒绝施助,让上官亚瑾借他的手瞬间俐落起身。
看擎亚季一眼,他就知道小家伙的反应为何来。
“嘿,我纯粹诉说事实情况,可没有加油添醋哟!”擎亚季不以为然反驳。
“是事实,你也不用告诉这个小不点。”上官亚瑾倒没有否认的意思,不过他不赞成亚季不分老少、对象地对他行为“大肆宣扬”的作法。
等小不点长大,他才不管亚季要怎么污染小不点的心灵。
“呵,我看那不重要吧,倒是你老兄,要这么和我讨论到下个世纪吗?”眼神一瞟,他不甚在乎地提醒着上官亚瑾,还有人戒备地瞪着他俩。不过话说回来,小家伙的危机意识还挺强的哩。这算不算保护所有物的本能?呵!
直到这刻,上官亚瑾才正视楚子蓝的存在。
不到一百一十公分高,整个人没啥待色,略显扁平的五官晒得倒挺健康,就像这小岛上的小孩。不到一分钟,他已将她打量完毕。
平常,他不会对这种“普通”的“品种”多费神看一眼。
此刻例外,因为——她霸着他“看上”的东西。
擎亚季双臂环胸,和上官亚瑾一样全忘了两人刚从天上掉下来的意外。他立于一旁看好戏,等着看瑾大少爷这回怎么把看上的东西拐回去“收藏”
“你抓着的弟弟送我好吗?看你要娃娃还是钻石,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上官亚瑾转着黑眸温和一笑,试着和肤色健康的小不点商量。
这算什么请求?!
“不行!音不能给你!”楚子蓝不敢相信地断然拒绝。她年纪再小也明白,不能答应这种荒谬的事就算对方有好好看的笑容。
原来,他们果然不是天使,不然就不会想抢走她的音了。
“为什么?”他还好思问。
美丽的小家伙叫“音”喔,挺适合的。
“因为音是我的!”不管弟弟同不同意,她都理直气壮地回答。
被姊姊勒得太紧、浑身不舒服、汗流浃背的楚子音在心底叹气。唉,他是谁的都无所谓啦,只求不会死在今天的大太阳底下,让他有机会迎接明日的朝阳就得了。
瞥见挂着戏谑笑容旁观的擎亚季,上官亚瑾依旧笑得十分有把握。
“那么,就多收一个你吧!”
呵,这小不点也挺有趣的,就当买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