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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5 彷徨
“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这明明是傻！”看着封锐赫的傻样，泰莲严重怀疑他们族长大人的眼光。
“进去吧，你会感冒的。”这次夜寻星改用雨滴凝结出字。
“那你呢？”封锐赫看着这漫天的雨滴，心担忧瞬间涨。
“我很好。”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浮现在封锐赫眼前。
封锐赫伸手想要触摸眼前悬浮的雨水，可是他的手刚碰到那些雨水凝结的字，字却化作了雨滴迅速坠落融入土里。
看不见的的情人，摸不着的温度。他低下头，转身回到索玛身边坐下，朝着他们目光所停留的地方望去。那里除了雨是雾，根本没有他熟悉的身影。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席卷着封锐赫的每一寸肌肤，占领每一个心灵的角落。
“星儿，我想见你。”这是封锐赫心里的声音，可是夜寻星依旧能听见。可见尽在咫尺的封锐赫是多么的思念着她。
“索玛，可以请你为我画一幅画吗？”夜寻星并没有用字的形式表达，只想索玛能帮她给封锐赫一个惊喜。
“画什么？”索玛开口。只要族长不嫌弃，他画什么都愿意。
索玛突然开口说话，引来了旁边封锐赫的注意。“嗯？”
“此刻的我，你眼里的我。”夜寻星说话时有些害羞，但好在此刻的雨水足以遮掩住她脸的红晕。
索玛转头看了看封锐赫，心了然。“明白了。”
“有什么事吗？”封锐赫被索玛看得有些发寒。
“有礼物要送你，你等一下。”索玛说完便起身离开。
封锐赫一脸茫然，“礼物？”
“嗯。”泰莲与海奴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微微有些羡慕。当然不是羡慕封锐赫，而是羡慕索玛的画画技术得到了族长大人的认可。
封锐赫眨眨眼，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
索玛到书房打开电脑、连接画板，闭眼构思了十多秒时间便挥动手的画笔。紫色的树、白色的倩影、透明的雨滴、灰白的薄雾……索玛脑的画面渐渐通过画板而呈现在了电脑的显示器。勾勒、染色、出图，一张完美的画作很快便出现在了打印机的出口处。
“喏，给你。”索玛把手里的画递给封锐赫，然后指了指夜寻星的方向，“此时此刻。”
封锐赫看看图纸又看了看眼前空无一人的庭院，泪水毫无征兆地逃出了眼眶。“谢谢。”眼泪滴落在手的画纸，很快便浸湿了画纸，那里的墨随之便被晕染开来。封锐赫急忙用手擦掉脸的泪水，尴尬地笑了。“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给你了是你的，怎么处理那是你的问题。不过你也不用谢谢我，这是族长让我画的。”索玛的语气冰凉但却没有丝毫的不快。
封锐赫一边看着画，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色。虽然它们之间只有一人之差，但这个人便是这幅景色的灵魂。“她总是这么迷人。”
“嗯”，在场三位男士均表示与封锐赫持统一观点。
“你们是不是要离开了？”封锐赫这几天可看了不少络的视频，也知道络出现了很多不利于他们的言论。
夜寻星沉默了，她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封锐赫。
“是否离开还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认为我们应该先安静一段时间。”索玛猜不透夜寻星的心思，这只是他自己此刻的想法。
封锐赫也不希望夜寻星这么快离开他，所以索玛的回答在一定程度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作为夜寻星的男友，她的事他也想出一份力。“我明白。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本来打算以静制动，可是现在……唉，结界破了，这棵树又这么显眼……”泰莲叹气，吐出自己的无奈。他明白封锐赫想要帮忙的心情，他何尝又不是呢？只是此刻他们都只能傻傻地坐着当一名看客。
“她不能动、更不能休息。所以我们还是安安静静的等待吧，等到副官回来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索玛一直观察着族长的表情，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此刻的族长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嗯，好的。”封锐赫看着手的画，听着耳边的雨声有些失神。
恍惚间雨滴如同催眠的音符，让封锐赫昏昏欲睡。他靠着墙、抱着画，终于在打完地五个哈欠后睡了过去。
“难道我要告诉他其实我们是想走却不能走？”终于夜寻星开口了。即使封锐赫原本听不见她说话，但这些话她还是没有勇气当着封锐赫亲口说出。
“族长……”索玛看着空那个掌控风雨的身影，眼底有些泪光浮动。
“虽然我有着作为人类时的记忆，但我终究骗不过自己，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了。记忆里好多东西混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该以什么身份继续活着。”这是夜寻星发自内心的独白。她是彷徨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语者们从不知道夜寻星竟然会说出这种茫然无措的话语，他们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在他们的心里族长是强大的存在、是力量的代表、更是他们夜族的骄傲。可是现在他们的族长茫然了，正被三千年的人类记忆所困。索玛等人即使听出了夜寻星话语里的无奈与彷徨，但他们却无法理解，更不能给出她任何建议。他们只能看着、听着，安静地当一名旁观者。
“你们听，有人又在祈祷了。人类总是祈祷着各种神灵能满足他们的愿望，哦、不，是欲望。可是听见他们祈祷的人却是我。是不是很讽刺？为什么是讨厌人类的我能听见他们的祈祷？”夜寻星动摇了，雨滴骤然化作冰雹侵袭着整座城市，云层的闪电也开始变得狂躁。
哐！哐！哐！三声巨响在别墅空炸响。刚入美梦的封锐赫被雷声惊醒，“这天怎么了？不是星儿在降雨吗，怎么瞬间雷鸣电闪的还下起了冰雹？”
“先进去再说。”索玛拎封锐赫的衣服往里扯。
夜寻星明显看见了索玛害怕的神情，她不喜欢那样的深情。不过也亏得这个表情让她恢复了理智，她才能慢慢压制自己内心的暴躁与不安。
“你们去机场接泠守他们吧，我没事。”夜寻星要稳定住天气，她可不想飞机不能正常降落。
索玛不放心。毕竟夜寻星已经独自撑了三天，而且全是消耗的精神力量。“我和封锐赫留下来陪你吧，让泰莲和海奴去够了，何况迈巴赫原本停在机场没动过。”
“对，我在这儿陪你。”封锐赫又打开画卷看了看，嘴角的笑容幸福得异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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