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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沉时分,薄家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定是遥遥那丫头回来了。”咳声叹气,差一点,薄忠霖就对着天花板流下两行怅然的老泪。
五个年头了,家里四个孩子们能处得这么融洽,是缘分,也是份幸福,他们已经很感激老天爷的垂怜了,只不过再怎么圆满,夫妻俩心里始终还有一丝丝的遗憾。
薄家的成员里,人未进家门,就已经乒乒乓乓弄出这么嚣张声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嘛,是今儿个的寿星,此刻正难得乖巧地窝在客厅里,唉,等着家人们认命进贡的礼物,而另一个呢,就是此刻正在外头制造噪音的活动音响,听说,她一大早就跑出去找礼物了。
姐妹俩有情有爱,看在他们当人家爹娘的眼里,自然是喜悦有加,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令他们夫妻俩捶心肝的,不是她们的太过活泼,而是忍不住,薄忠霖叹声连连,好吧、好吧,说实在话,她们的过于好动,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令他头痛,不过哪家的小孩不顽皮呀?
可他不懂的是,怎么会跟人反了呢?人家家里几乎都是做儿子的蹦蹦跳跳像只小泼猴,女儿们则全都温婉柔顺得像个小鲍主,要不,就是一家子的小泼猴,而他们家却反其道而行,有两只刁横伶俐的女泼猴?怎么办哪?
迅速的环视客厅一眼,徐佳洁也不禁叹了声气“是呀,应该是那丫头回来了。”
丙不其然,大门被人推开,薄遥那似乎永远充满精力的身影蹦蹦蹦地跳进来,手中拎了个大大的塑胶袋,半透明的袋子可以看出里头是颗鼓足了气的海滩球。
“遥遥,你一整天都跑哪儿去了?”徐佳洁关心的问,临出门才随便丢了句以示交代,然后跑得不见人影,玩到天都快黑了才回来,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女生哩,真有她的。
“我出去买袂袂的礼物啦。”她瞟了出口数落的妈咪一眼,理直气壮的说,旋即转向今天的寿星,满脸笑意“袂袂,生日快乐。”喜滋滋的,她送上手中的塑胶袋“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颗有乱太郎的圆画唷。”
“有乱太郎的圆画?!”惊呼一声,虹袂忽地自沙发上一跃而起“真的?”
“骗你干么。”得意洋洋的自塑胶袋中掏出那颗海滩球,薄遥将那球朝妹妹身上扔去“你看,还有雾丸跟信平唷。”
“哇。”又惊又喜,虹袂嘴巴张得大大的“谢谢。”真的是乱太郎他们耶。
“不客气。”薄遥很阿莎力地挥挥手,忽地,又笑眯了眼“反正,到了海边,我们可以一起玩嘛,喔?”嘿嘿嘿,这才是重点,用零用钱买礼物送袂袂,自己也能受惠,大家都快乐,嘻嘻。
“那有什么问题呢。”一手环球,一手叉腰,虹袂也很大方。
“嘻,我就知道袂袂最好了。唷,这是什么东东?”动作太大,一个不小心,薄遥的手便将搁在虹袂身边的礼盒给撞落。
“这是傲傲送的。”
“大哥送的?”飞瞥了斜向在另张椅子的大哥,薄遥很好奇“是什么?”
“应该是kitty猫吧!”摇了摇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虹袂不太确定地说。
体积够大、重量够重,还有傲傲脸上那抹败给你的无奈微笑记得上个星期傲傲才问过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你不确定哪!”睨了她一眼,捺不住性子,薄遥又在一旁催促了“没关系,你快点打开来瞧瞧不就知道了。”“我刚刚就预备要拆开啦,谁教你插队。”
“对不起、对不起啦,现在开始我帮你拦着,不准人插队送礼物,你快点开呀。”敷衍地嘟哝几句,薄遥的注意力完全落在礼物身上。
饼生日好好、好幸福喔,可以拿刀子将大大的奶油蛋糕切开来,妈咪也会特别通融让寿星吃撑了肚皮,更可以尽情的将奶油塞满整个嘴巴,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收到好多好多的生日礼物,呜,她好想过生日喔!
“是什么?”她又催了。
“待会嘛!嗯要从哪里先拆呢?”眼光检查了一圈,虹袂犹豫着下手的方法,她希望连那个漂亮的大蝴蝶结都能完善的保存下来。
“快点啦。”向来,薄遥就最缺乏耐性。
“遥遥,那是袂袂的生日礼物,你在那里替人家好奇什么?”啼笑皆非,徐佳洁对女儿的急切发出一声轻喟。
“谁叫大哥那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歪着脑袋,薄?碇逼车匚约罕缁?br>
“又不是放炸弹,有什么好神神秘秘的。”才刚从房间出来的薄浦恰巧听到妹妹的反驳,不由得又开口跟她扛了起来。
“哼,如果里头真的是炸弹,你跟大哥大概早就已经手拉手逃走了。”薄遥嘟起小嘴道,而且绝对是不会管她跟袂袂这两个妹妹的死活,至于爸爸跟妈咪嘛,或许他们还会很有良心的考虑一下吧。
“别嫉妒了啦,我们也会拉着你们的手一块儿逃呀。”“少骗人了,谁信你呀!”眼带不屑地瞪了薄浦一眼,瞥见虹袂还在跟包装纸奋斗,脑中的好奇心又冒出了头“小扮,你送袂袂什么礼物?”
“你管。”薄浦的回答直截了当。
“小气鬼,人家我只是问一下嘛。”
“寿星又不是你,你管我送袂袂什么东东。”
“小扮,你最讨厌了啦,小气鬼,不讲拉倒,你不说,我不会问袂袂呀!袂袂、袂袂,大哥送的是什么?”她眼尖的看到甫露出盒子的一点点物体。
虹袂没有回答,但却笑红了脸,自快被她拆散的盒子里拖出个体型直逼她的kitty猫娃娃。真的是kitty猫耶!
“哇,好好喔!”羡慕的尖叫了声,薄遥迅速地掉转方向,直扑向薄傲身上“大哥,人家我也要啦。”
“你生日又没到。”
“可是我上次生日时,你没有送kitty给我。”薄遥小小心灵有些不满。
“唷,还抱怨哪。”薄傲轻轻地在她上敲了一记“不知道是谁坚决的提明要那辆遥控汽车的?”
“什么遥控汽车?”她一头雾水。
“被你遥控到马路上去撞大卡车身亡的那辆小跑车呀,你忘了?”
“喔呃嘿嘿嘿。”愣了一秒,薄遥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是我喔。”大哥不提,她倒真忘了这回事,谁教那辆遥控汽车有够短命的,才玩不到两个月哩,就寿终正寝了。
“你还敢说。”
“嘿嘿嘿。”除了傻笑,还是傻笑,不过笑了几秒,薄遥仍不死心“大哥,那我下次生日的时侯,你也要送kitty猫给我。”
“傻瓜,下次你生日时,说不这就有比那玩意更正点的玩具出来了。”薄浦鸡婆的在一旁的插嘴。
“也对喔。”
“本来就对呀,所以你不要那么笨了,还一口就指定要这些东西,其实你可以跟大哥要求要现在最流行的魔神四驱轨道车呀。”薄浦建议源源不断,晶晶亮亮的光芒自他圆睁的眼中射出。
“可是小扮,我又不太喜欢玩那种车。”薄遥不苟同的说,还是遥控汽车比较对她的胃口。
“别担心,我喜欢呀。”薄浦笑呵呵地说,说穿了,就是他也能沾到些好处。
“你不是已经有了四驱郎的轨道车了吗?”薄遥狐疑地瞪他那双太过晶亮的闪烁眼眸,哼哼,小扮的笑容很贼喔!
“我我是在建议你呀。”打死也能让薄遥知道,他昨天不小心失手将最后一辆车子给摔坏了,害他懊恼得差点连晚餐都吃不下。偏这个月的零用钱早被他花得精光,压根没钱买零件回来修车,更别提再买几辆他哈死的新款车了。“是吗?”薄遥摆明了不信。
“本来就是。”
两张嘴又开始杠上了,薄忠霖夫妇不约而同的又叹起气,径自去忙手边的工作,而窝在椅子里的薄傲也没有插嘴,他的视线锁在将猫咪玩偶抱在身前的虹袂身上。
有了kitty猫,虹袂根本没心思观战,她像个小妈妈照顾小baby似的,一双忙碌的小手这摸摸、那摸摸,细心的替kitty猫身上的红色缎带抚正,嘴角噙着快乐的喜悦,不时嘀咕几句没人听得懂的话,还不住的替玩偶顺着被盒子压贴的手脚。
有些看傻了眼,薄傲忍不住也扯开唇瓣逸出几声轻笑,不自觉的,审视的眼掺进青涩的温柔。这几年来,第一次在袂袂身上看到类似女孩子的温婉特质耶!啧啧,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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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袂睡着了?”
“嗯。”搁下手中的英文讲议,薄傲俯首瞧了她一眼,忽然惊奇地微咧开嘴笑。
“啧,小女生睡觉还会打呼噜呢。”
“大概是玩得太累了吧。”凑上前,徐佳洁小心的将她垂在身侧的小小臂膀移放在小肚子上头“袂袂今天是玩过头了。”
“嗯。”怀中偎着个睡透的小女生,不管他怎么挪动身体,铁定也吵不醒她,但不由自主的,薄傲就是不自禁的放柔、放缓了伸懒腰的动作“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平常玩不够,逮到过生日的机会还玩得这么疯。”
客厅一角,陪两个小丫头闹了一整晚的薄浦也累瘫了,而薄遥则斜趴在他身上,横卧在地毯上,浅薄辨律的呼吸声泄漏了他睡着的事实,而薄遥则斜趴在他身上,早就已经不知睡到第几重天去了。
“是呀,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哪来的精力。”徐佳洁笑着说。幸好,小浦还挺有玩心与耐心的,愿意陪她们一块儿疯,还玩得挺起劲的呢,要不然,此刻瘫在地上的,准是他们老夫老妻。
可说也奇怪,不管怎么闹、怎么玩,笑闹终了,睡眼惺忪的袂袂一定会哈欠连连,跌跌撞撞地寻到小傲怀里,舒舒服服地将脸窝在他胸口,这才甘心闭眼睡去,五个年头里,回回的生日餐会,全都是这么落幕的。
袂袂向来就爱黏小傲,而遥遥又喜欢黏在袂袂身边,三个人就像是条最简短的食物链似的,一个巴着一个。方才若非小浦临瘫向地板前,善心大发的哄走遥遥,小傲铁定就得负担两个小丫头的体重。
家里四个孩子,惟一置身食物链外的,就是小浦了,那小子只喜欢跟学校的兄弟们和在一块,偶尔才会良心发现的陪陪两个精力过旺的妹妹。
一声细微的咕噜,偎在薄傲怀中的小身子动了动,漾在唇角的口水旋即将他的衣襟渗湿了一小方。
拧眉着笑,薄傲轻轻地以指拭去她唇围的水意,凝望那张餍眠的小小脸庞半晌,忽地轻声清了清喉头“爸”“想问什么?”茶杯停在唇边,神情悠然的薄忠霖望着欲言又止的大儿子。
“袂袂的爸妈呢?”在他心中,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不散“那年,为什么你们会接袂袂回来?”
“你不记得了?”薄忠霖有些讶异,怎么当时他没跟孩子们说原因?
薄傲摇摇头,很确定的否决了父亲的疑惑。
犹豫片刻,瞧见妻子脸上不表意见的耸耸肩,薄忠霖轻叹了声“也好,你都高中毕业,也已经算得上是大人了,过去的事说给你知道也无妨。”啜饮了口热茶,他直视着大儿子好奇的黑眸“袂袂的母亲是曾经是爸爸的好朋友。”
“女朋友?”一针见血,薄傲丝毫没有留情地揪出重点。
“嗯。”薄忠霖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在娶你妈咪之前。”
“爸,你移情别恋?”
“是吗?”大儿子近乎质询的尖锐口吻,猛地让他陷入回忆“或许,说是移情别恋也对,那年,你祖母拿性命要胁,我才会娶了你妈咪,而我那时已经有了小玫,就是袂袂她妈妈。她爱我,却也尊重我的决定,伤心地看着我娶了你妈咪,却从来不曾开口向我要求些什么,就是这么痴痴的、静静地在一旁等了我几年。”忆起过往的点滴,总不自禁地让人唏吁了起来。
“后来呢?”下意识的,薄傲往妈咪那儿瞥了眼,惊诧地发现,她的神情有着漾满幸福的浅笑,也有着微微的怅然及失落,百般感触中,却没有他总料中该有的伤害的愤怒。“她真的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女人,若非在一次口角中,我口出重话伤了她,以致她一气之下决定嫁给顾晴川,或许至今,她仍会无怨无悔地守在我身边,就这么终了一生。”“顾晴川?”
“他是袂袂的生父。”不知不觉,薄忠霖怔忡的眼又落在沉睡安眠的小丫头身上。
是老天爷刻意的巧思安排吧!这辈子他无法还予小玫的关爱与心怜,却因缘巧合的全都投注在小玫的女儿身上。
袂袂像极了小玫,眉、眼、脸蛋,全都与母亲神似,但比母亲更富有旺盛的生命力与无止无尽的源源生气。小玫是个很善感的娇弱女人,眉梢永远带着一抹浅浅的忧伤,而袂袂年纪虽小,却仿佛随时都将生命给掌握在手中般的充满自信,而这一点,或许是源自她的父亲顾晴川。
审视着父亲毫不遮掩的怀缅与感叹,忽地,薄傲有睚不满,替始终不发一言的母亲感到不满。
“爸,即了妈咪后,你跟她是不是还有什么牵扯?”
“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后来还跟小玫藕断丝连似的,我是这种人吗?你妈咪都还比你信任我哩。”薄忠霖有些气恼。
“那要不然,你为什么在心里还会对她有着愧疚?”薄傲不解地问,自妈咪脸上的神情,他的确是挖不出半丝委屈,可是爸的口气里,确实是有着鸡婆的歉意。
“小傲,你还年轻,感情这事对你来说还算青涩的功课,过几年,你就会慢慢了解我的心情。”
“男欢女爱,原本就是你情我愿。”血气方刚,薄傲不太服气父亲的话“这无关年轻与否。”
虽然他向来不搭理身边那些女同学,也没啥兴趣谈场恋爱,何况平常学校的课业已经占去他大半的注意力,享受由书本获得的各类知识,在各项运动场上恣意渲泄蕴含的青春的体力,从小到大,他是个教师长疼爱的资优生,却也不是个中会死读书的书呆子,他知道什么叫现实社会,也知道在女同学眼中,自己是个条件优极的对象,只不过他对感情这玩意不感兴趣,认识他个性的人全都笑人如其名,有时,对女性而言,的确是稍微冷傲过了头。
可是,没看过猪走路,好歹也吃过猪肉,他有眼睛可以看、有耳朵在听,生活周遭的风花雪月多得教他不了解憎爱分明为何物也难。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那时侯如果不是我的三心两意,事情应该会有较好的结局。那时,我无法抛弃你妈咪,可是又狠不下心割舍与小玫的感情,就这么一拖再拖,让小玫虚度了几年的青春,一心一意只等着我回头”想到自己当年的优柔寡断,薄忠霖无法原谅自己。
“结果?”
“我伤了她。”眼中带着懊悔,他望着大儿子“你爸爸是个混球,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说出一些相当伤人的话。那在晚上,她没在我面前哭,但却更让我觉得难过。我真的很后悔,可是她没有原谅我,从那天开始,她就切断了跟我的连系。”
“忠霖。”徐佳洁将手轻轻盖上他的手。
“我没事。”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薄忠霖感伤地朝她一笑。或许是上辈了烧了几炷好香,虽对不起小玫,却仍有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妻子陪在身侧,此生,他已满足,往后的日子,他只希望能对小玫的女儿做些补偿。
同情兼仍有些疑惑未解,薄傲静静的望着满脸歉疚的父亲,搁在虹袂身前的温热大手,不知何时已将她一双微温带凉意的小手经兜进手心里。
“你从此就失去了她的下落?”
“还是你妈咪细心,偷偷找到了她,可是我们不敢去打搅她,直到袂袂她父亲出现了。”
“喔,他是个怎样的人?”
“顾晴川?”湿濡的眼睛微微一亮,薄忠霖的唇畔也有了浅浅的笑意“他呀,是个行事很令人菲夷所思、脑子相当灵活的男人。”若非如此,怎能让小玫浑身的冰霜褪尽呢?
“爸,你很欣赏他?”
“小玫结婚前几天,我曾经约了顾晴川,两个人长聊了一个整天,他是个好男人,将小玫托付给他,我也放心了。”
“他一直都知道你?”
“嗯,顾晴川真的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好男人,他一直知道我的存在,明知道仰慕已久的女人一双视线是在别的男人身上,却无怨无悔地守在她身边。”薄忠霖露出欣慰的表情,比起顾晴川,他逊多了。
幸好顾晴川的努力没有白费,经过了几年,他的深情终究赢得了小玫的心。
“原来袂袂的父母跟你们还有这么一段关系喔。”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薄傲忽地想到了问题的重点“那他们人呢?”既然结局是对幸福佳偶,怎么袂袂又会被他们薄家收养?
“他们他们”
想到那年的火,薄忠霖的眸子又起了雾,都这么多年了,却始终觉得那熊熊火焰仍在他眼中燃烧。
“爸?”瞧出父亲的情绪落入怅然的遗憾,他转向母亲“妈?”
“死了,都死了,一把火将顾家给烧得精光,他们夫妇都死了,袂袂是他们用命换回来的。”
“啊!”“他们是对好父母,可惜跟袂袂缘薄,无法再继续保护她,小傲,以后你要替我们加倍地疼爱袂袂呀。”
年方十八,但举手投足间皆已经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听到父母的叮咛,薄傲浓眉微敛,不知怎的,稍带犹豫的视线又投向袂袂娇憨稚气的睡脸,是这样的吗?加倍的疼爱
“小傲?”
“当然。”情不自禁,薄傲食指轻轻划过虹袂唇畔那抹甜笑,眉头却拧得更深了“她现在是我们的小妹妹呀。”不约而同的,薄忠霖夫妇对视了一眼,想说什么,但却教彼此的眼神给压抑了下来,或许,再等几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