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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住院了!怎么办?
他肯让她回家一趟吗?
想办法!快想想办法!
一定有能让她回家,又能让他放心的法子嗯惹彤星趴在床上,对着坐在床尾的火怒,已经不知道“唉”上第几次了。都已经把她会“唉”的各种声调全唉光了,他怎么这么不可爱的都不配合问一下,她到底在唉什么嘛!
他就光用眼睛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算了!自己开口问比较快。
“火怒,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婚礼的细节?”这点该不会是她又不小心给忘了吧?“没有婚礼。”
“没有婚礼?”还好不是她忘了“那就是你骗烈月?这么说,我不是”
“我们是合法夫妻。”
“你是说,我们直接公证?”不对!“可是我又没离开过这里,怎么可能公证?”这太奇怪,说不通。“你也觉得我笨吗?”她问的非常诚恳,没有一点讽刺。
“不。”
“我也觉得自己还不算笨。”惹彤星笑开了脸“你要不要把句子说得长一点?要不,说得更清楚一点也可以?”
“你是我的妻子。”
惹彤星才笑抬起来的头,听见火怒日的话,又往还捉着的枕头垂埋下去,他这么说,她还是不懂!
“你确定我们结婚了吗?”埋着脸,她闷着声音再次要求确定。
“确定。”
真的结婚了?那她不就是“逃妻”?
一想到被登在报纸那大大的警告两字她不要起来了!
火怒无声的靠到惹彤星后方,没预警的直接把人拉离枕头。
“快说我不是逃妻。”知道他是怕她闷死在枕头里,她没半点反抗,软软的让他抱进怀里。
火怒止住回答,因为脑海掠过她之前的娇瞠不要在淑女的面前
等不到回答,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不能怪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们是合法夫妻,可是我没有印象嘛!好奇怪,我都能把你记住十年,怎么就光是忘了我们结过婚?”
她习惯性的仰头看进火怒的眼底,很认真的继续往下说:“你不要用眼睛骂我嘛!这也不能全怪我,没人告诉我说我嫁人了,你也没有哦!”“我说了。”他省掉没人告诉她是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说的不清不楚。”她低声说给自己听。
“你是我的妻子。”再细微的声音,只要他有心,就能收纳。
“我知道啊,你怕我忘了吗?你放心,现在烈月眼红日都知道了,万一我忘了,他们也会提醒我。”加上他也在身旁提醒,她绝对不会忘了。不过
“怎么办呢?你说了这么多遍,我当然会知道我们是夫妻,可是我好像一点都没有我们是夫妻的感觉?”
“说清楚。”他的手臂变得僵硬。
“我说的很清楚啊,就是没有‘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你应该知道,就是就是夫妻都有的‘那种’感觉啊!”她的手往空中扬了扬。
他又开始变得不可爱了!这种事要她怎么明说嘛!
会一直问他们到底结婚了没有,是因为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那她被“接”走的这件事,不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就是说大家都会平平安安的没事儿!
没事儿不就可以回家?一回家不就可以让妈妈看见她真的很好,这样不是大家都好了?
再说接自己的太太回家,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对不对?
现在只差一点,就是她老是想不起来真的结婚了吗?偷偷地还是会担心啊,万一,他们没结完婚呢?
他说的这么笃定,所以这个婚一定是有结的。可她没半点印象,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婚根本没结完?还是新娘是长得跟她很像的人?
这两个假设都很伤脑筋耶!
她好像有点累了,所以决定不伤脑筋直接相信他们真的结婚了。
这个不伤脑筋的事实,真好!
这样她回家的时候,亲爱的家人一定会很高兴的,只要她能证明她被“接”走的这段时间,是跟“丈夫”不是跟“歹徒”在一起,妈妈一定会高兴到马上就出院。冲喜嘛,这喜一冲,妈妈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那证明“歹徒”只要用嘴巴说,用手比就好了,证明“丈夫”就更容易了,一样是嘴巴说一说,手指比一比。
那她嘴巴也说了,手也比了,他怎么还是不懂呢?这样她怎么带他回家?
亲爱的家人都很聪明的,要是没有夫妻的“那种”感觉来证明,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他真的不是歹徒,到时候一定会乱成一团的。
“你真的不懂夫妻的‘那种’感觉?”脖子仰得酸了,她转过身跪坐在他叉开的双腿间,又问一次。
火怒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惟一的变化是他的眼,变得暗黝。
“你真”
“你确定?”他打断她的话。
“你懂了对不对?”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
“你确定?”他的目光全部定在她笑意盈盈的脸上。
“再确定不过了。”她笑着猛点头,看起来非常确定。
“现在?”他边问,边拉出衬衫下摆,解着扣子。
惹彤星闻言一愣。
现在?不用出去买吗?还是他早就准备好了?那那还让她暗示了半天?好险,她差点就先说出来了。
“对啊!对啊!愈快愈好。”她把右手掌心朝下往前直直伸去。
火怒沉默的把脱下的衣物叠放整齐,回身单腿屈跪在床边,握住伸向他的手臂,几个拉放的动作后,利落的除尽惹彤星身上厚重的衣物。
她的笑脸慢慢消失了脱衣服?要睡觉了吗!他不是说他懂了夫妻的“那种”感觉?一堆的问号,要先问哪一个?
“你不是现在要给我吗?”他从来不睡午觉的,真奇怪
“你要的我都给。”压倒她的同时,他在她温嫩的下唇,顺势轻吻着。
“真的?”每次他声音一变低厚,吹进她耳里,她的心就跳的好快、好快。
“真的。”
“那你还等什么?快点给我啊。”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把右手高举等着。
火怒握住她高举的右手往旁压去,很快的就是烫热一吻。
他的体温在快速上升中,所有渴望在时间的淬炼中早已浓烈外放,她的要求,是把钥匙,将他全部释放。
喔哦!今天的火舌烫嘴,好烫、好烫
惹彤星头有点昏昏的了,被火怒整个罩在身体底下,他渐升的体温,将她从脚暖回头,而他的口,还不停的往她嘴里送进一波又一波的热气,她觉得好舒服呢!
火怒将手掌整个托支在她小巧的下颚,等她换气的同时,他在她耳边问着:“怕吗?”
“怕吗?”她茫茫然的重复一遍他的话。
“别怕。”他在她已经透红的颊上,给了较轻的一吻,用他最大的温柔作保证。
怕?要怕什么?他是说
一点点的冷空气,让惹彤星回过一点点神来。
“火怒,我一点都不怕,还很期待呢。”他要给她夫妻的“那种”感觉了吗?她甜甜的笑开了脸。她的笑脸,在他眼中不停的漾了开来
“你是第一次?”他轻咬了她的耳珠。
“第一次”好嘛!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火怒认定她来不及扬起的话尾,是承认。
“痛的话,告诉我。”
“痛的话,告啊?”
“你做唔!”
她的话,全被他推回她的嘴里,这次他的舌头变成烙铁,要烫死人了
惹彤星猛然瞪大眼,这个他是不是、可不可能,误会了她暗示的夫妻“那种”感觉?
她只是要一只婚戒,好证明两人是夫妻,所有结过婚的人不都有一只漂亮的婚戒吗?妈妈手上那只婚戒,看起来好漂亮,每次听妈妈说爸爸替妈妈套上婚戒的那件事,她就会觉得好幸福。
刚刚还高兴的以为他早就准备好了,让她也可以幸福一下的,结果是啊!
他们是夫妻、她嫁给了他、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可是没有戒指!
没有戒指?有一点点生气耶!
“我不要了!”她推着他,要他停下来。
火怒僵住,好一会儿才控制住奔腾的欲望,抬头道:“我会小心的。”
他还是没懂?惹彤星绝少会有的别扭,再一次选在此刻发作。
“我不要!”
“你后悔?”一发觉握住她的手劲太大,他马上放松力道。
“不是。”
“你不必害怕。”她的话突然变少,让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还没开始就喊停?
“我没有害怕!”她这样说话像害怕吗?
“说清楚。”
想要她的念头从来没有稍减过,他的直觉却一再对他提出警告,用强取,她的笑容会消失,她不烫人的温度会失温变冷,所以他一直严苛的要求自己,只在冷夜中抱着她,安慰他即将枯竭的灵魂,而他很骄傲自己没有一次失去控制过。
现在是照她的要求、依她的允许,他已是被凿穿了的水库,溃堤是无法避免的结果,只有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说的很清楚了。”她是想再暗示他一次,可他把右手捉的太紧,无法伸到他面前去暗示清楚,试了几次都抽不出来,她只好放弃。
“停不住。”他重新揉捏起她柔软的雪棉。
“我不要!”她徒劳无功的想挣出他身下。
火怒不再想知道惹彤星为什么喊停,她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动,把他所有注意力全都吸引走,仅剩下那少的可怜的理智,用来要他慢一些、柔一些
“你不可以这样”她甚至踢他一脚了,结果痛的是她的脚趾头。
惹彤星突然没了抗议声,因为他的手,不再只是圈划着她的肚脐眼儿,已经往下,整个覆在她的私密处上。
“我我不要!”颤抖的声音,没了别扭。
只要不看她的脸,只要视线不对上她
火怒喘息的只想放任情感狂奔,但是当他的耳朵接收到她强抑下的抽咽他痛苦的把自己压放在她身上,手叠着手、腿叠着腿,他把脸侧埋在她左耳旁的枕头里,等待身体变冷。
她不只存在于他的视觉中,甚至他的感官知觉,也全准备好接收她放送的所有讯息,看不看的见她的睑,已经变得不重要。
没有转头,他维持原来的动作。
“你要什么?”过轻的问题,语似叹息。
“戒戒指”被他压得肺里的空气几乎跑光了,要忙着不把委屈露出来,又要忙着把空气用力吸进来,一句话,说得还是颤抖着。
原来,她是要戒指。
“戒指”他把话听进心底,开始转冷的体温,并没有减低紧绷的痛苦,意外的他的嘴角首次有了向上的弧度,虽然那并不是笑。
火怒略为移动,把身体的重量移往左边的床面,拉上棉被覆住惹彤星,不过,还是压住她的左手臂,并没有转头看她。
可以顺利呼吸,又有被子遮掩了,她缩起身子,贴在他右侧的腋下,开始小声的述说着心中的委屈
“我都把右手一直举,还用力的挥过连戒指都没有,怎么能怪我忘了我们结过婚?”
她躲在棉被里面,昏暗不清的继续对着光秃秃的右手往下说:
“妈妈说,戒指套上的那一瞬间,是最美的幸福我有很多幸福,就只少了你小气不肯给的那种最美的幸福,我好可怜小气鬼!”
她用自由的右手戳他腋窝,没想到
“不怕痒?难怪说了半天,他还是不肯给我戒指,不疼老婆的冰人我真的好可怜耶”
他动也不动的听进她每一句无意义的嘟囔,任她偶尔在他右侧身体碰碰触触,大概是说累了,或是困了,她的声音渐渐没了,变得安静
火怒看着前方大片的落地窗,冰凉的玻璃,隔绝掉窗外被冷风吹刮成没有一定方向的雨水。这又湿又冷的冬天,因为她,有了不烫人的温暖。不远的透明玻璃,清楚的投射出他的身影
玻璃外是冷风苦雨、玻璃内是她不烫人的温暖,看来,只要是温度对了,即便冷热同袭,也不会碎裂。
撑起身,他让她的左手自由,看着她熟睡的红嫩脸蛋,并不意外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泪水的痕迹。
“戒指”火怒在她额上轻点一吻。
她要戒指,那么她就会有一只戒指。
这个午觉,睡得有点儿长,窝在这里暖暖的实在太舒服了,要不是肚子饿了,她还可以继续睡下去呢。
惹彤星探出半个头,揉着眼睛
“咦?”右手中指怎么这么亮?
会刺眼耶钻钻石?是钻石?真的耶,是钻石戒指!
火怒沉默的近距离看着她发怔,面无表情的动也不动。
她甩了甩右手,结果戒指还是牢牢圈套在她的右手中指上,大小刚刚好呢
“你看!是结婚戒指。”她快乐的迅速坐起身,把手伸到他面前。
“衣服穿上。”看着她笑,一种莫名的满足静静的填满他空泛的心,他并没有花上太多时间,因为要求简单一克拉、全美,爪镶在白k的素雅台座上,仿佛是她,纯净、简单而耀眼。
“虽然没有妈妈的戒指来得漂亮,可是我好高兴,谢谢你!”三两下,她就把衣服套全,甜笑着靠着他,眼睛闪着亮光直瞧着手上的婚戒直道谢。
“你喜欢?”火怒没有多看一眼她举在面前的右手,眼光紧锁着她兴奋的小脸蛋。
“非常、非常喜欢。”看久了,她觉得那是一颗天上的小星星,他摘了一颗天上的小星星送给她当婚戒耶,她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说这是世上最美的幸福了,真的是好幸福啊!
火怒突然挡掉她的赏美视线,几乎贴上她的脸。
“给我我要的。”
“什么?”她一时之间没听懂。
“给我我要的你!”他把话说的明白。
这样说,就听明白了,惹彤星脸好红好红,笑容好甜好甜,她有点小声,但是很清楚的回答:“好!”一应允,趁他还在接收她的回答而无法立即反应时,惹彤星飞快的从旁闪躲开来,一滚下床,马上跑离他老远。
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快呢!她高兴的直想给自己拍拍手。
“你说好。”他全身绷紧,蓄势待发。
“但是要等一等。”她笑着躲在窗帘边。
“等?”她的应允,让他渐起的焚热暂时得以控制。而她才睡醒,是肚子饿?“晚饭准备好了。”“不是!不是!我是肚子饿,可是现在不是肚子饿的问题,”她摇摇头想想这样说他一定听不懂的,她换个说法“给我看你的右手。”
火怒看了自己的右手,并没动作。
“这个只有一个吗?”她左手食指比着右手中指上的小星星问。
“你要戒指。”所以他开了车去市区找过两家店,在第三家才买到的,一克拉的钻石也许很多,但是全美的并不随处可见,他不明白她的问题,饿昏头?
“你也要啊。”睡着之前没说清楚,只有一颗小星星,那是不对的,会寂寞,当然要两颗小星星一起作伴,那才对,才是夫妻啊!
火怒想起,为什么店家会坚持把两只戒指一起售出,当时他并没有听进对方说了什么,只想着找到她要的戒指后,赶在她睡醒之前替她套上,因此,他不介意让人量了戒围,不在乎带走的不只一只戒指,现在他懂了。
“等吃饱饭,我陪你去买,等买回来,你帮我戴上,我帮你戴上,面对面,谁也不能睡着,那我就有我们是夫妻的‘那种’感觉了。”
火怒站起身,不置可否,他走到房门口,把右手掌心向上,等着。
惹彤星很自然的小跑步到他身旁,把左手放进他等着的掌心上。
“我喜欢牵你的手,冰冰的,夏天一定很舒服”她跟着他的脚步往楼下用餐去。
“现在是冬天。”他把步幅缩小。
“没关系,现在我的身体热热的,我温暖你”火怒的嘴角,第二次有了上扬的漂亮弧度。
一餐饭,只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却还冒着热气,他不明白,之前为什么能吞得下蛋炒饭?
吃完饭后,才回到房间,她就坐不住的跑到落地窗前往外探看。
“雨停了耶,我们现在出门”
“不必。”
“不必?不是说好了吗?”她回身问。
火怒把原先放进裤袋的男戒取出,打开盒盖对着她的方向。
只愣了一秒,她笑颜逐开的跑到他面前,一到他面前,忙脱下手上的戒指递给他“你先帮我不不不我先帮你戴。”拿着他递到掌心的戒指,很顺利的就套进他右手中指,就这样捉着他的右手笑着妈妈漏说了一点,帮他戴上戒指,更幸福呢!
火怒对着她的笑颜有片刻的失神,戒指圈在她的手指上,套住的却是他的心、他的人、他的一切。
收紧手臂,只想把她融进骨血里,他的吻,激情而狂烈,毫不遮掩想要她的决心。
“呜等等等!”她用力的拉住他的头发,想挣出他的热吻。
“不。”她要的,他都给足了,没有再等的理由,这次,他明白拒绝。
一回身,惹彤星重心不稳的往床面倒去,又是挥手、又是蹬腿,就是挡不住他在身上四处游走的手
“等等你听听我说火怒等”喔哦!小衣衣的扣子开了,一急,她张口往他虎口咬去。
火怒停住所有动作,面无表情地对着她晶亮的眼看,仿佛看进她灵魂的最深处。
他对肉体的疼痛耐力,超越常人许多,她这一咬,疼的只会是她的牙。
“嗯”被他看到不得不松口,手忙着扣回胸扣,脚也没闲着,抵住床面往后蹬,看能不能蹬出些距离,事实是蹬半天,还是在他身下,想了想,她干脆往上整个人紧紧攀抱住他,把他缠个死紧。
“你听我说嘛,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对不对?可是我只知道你叫火怒,你很久很久以前是杀手,你迷恋我所以对我好,那其他呢?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的兴趣呢?你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音乐?还有,你家里还有谁啊?你住哪里?你看,随便说一说,就有一堆我不知道的呢,哪有人夫妻是这样的对不对?我们这样熟悉又陌生,怪怪的,你你先自我介绍好不好?”怕他不肯,她拚了命的缠紧他不放。
火怒僵直着身体,要扳开她不是难事,只要往她背上的几个穴位按压下去,她就会自动的松开抱着她转一圈,最后他选择让她趴在身上。
转得好!
危机解除啦,她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好听他的自我介绍。
“我出生在柬埔寨,没有家人,从外观上可以判断,我身上有除了柬埔寨以外的血统。”
那时为了争一块硬掉的面包,他必须硬生生的折断其他抢食者的手臂黑暗的过去、为求生存的血腥场面,在他脑海快速飞掠怀里真实的抱着她,她的温暖,煨出他从出生就被剥夺的平静。
倾其所有,护卫住她,绝不让一点黑暗冷到她!这个念头,是他的呼吸。
“所以你看起来帅帅的喔。”混血儿?难怪鼻子这么高。
“他们说,这叫杂种。”他说的不带感情,仿佛那是别人的事。
惹彤星闻言迅速的抬起头往上挪移,皱起漂亮的眉头说:“他们可能没接受过九年国民义务教育,要不就是小心眼嫉妒你长得帅帅的,大家都是人,别理他们,你是混血儿,不是杂种,要记得哦!”叮嘱过后,她又趴回他胸口,等他继续往下说。
很多年前,这些过去就不再能造成他情绪上的波动,一直到遇见她,他才像从疲惫的冬眠中苏醒,他的出生是多余的,因为不甘心,凭借着一股憎恨的力量!他努力的求生存,摒弃掉所有的知觉,久了、惯了,即便察觉到随着时间,憎恨褪了色,他的生命也紧随着失色,而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没有可以在乎的,所以没有必要在乎。
是她,不烫人的小小掌心温醒他,这世上还有他在乎的,那就是她,他在乎她,非常、非常的在乎,在乎到即使他曝了光,花上十年的光阴追寻她,也再所不惜。
命运一直在摆布他的人生,这一次,他的人生只能听他的命令,谁也不能阻挡他。
她每天绽放的甜美,迷围住他整个人、恋占着他整颗心,他不能自拔,更不愿自拔。
“我不能失去你。”
他的手收的好紧,声音听起来除了原有的低醇,还有一点点淡郁?
惹彤星使了全力缠紧他,用力之余也没忘了问出心底的疑问“你不会失去我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嘛,我只是想了解你一下”等等!他该不会是要接着说,说“你结过婚了?我是说我们结婚之前,你就先跟别人结婚了?”她紧张的揪着他开敞的胸口问。
火怒不答,只是看着她。
“你说话啊!”她急的把手上的布料愈绞愈紧“不回答?那就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嘛!我我会离家出走!”一急,她脱口学起惹红日的口头禅,可惜听起来威胁感不足,倒像娇嗔。
火怒的体温突地降下,猛然环拉住她贴靠到身上,低下头看进她仰高的脸蛋,他冰冷的嗓音,低沉的震进她耳里“你是惟一。”
惟一喔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那我就不要离家出走好了。”
其实她只是随口说说,离家出走?到时候吃不饱、睡不好,那不就不幸福了?再说她也没本事像红日那样,把一面墙这么翻过来翻过去的,好累耶!
“你无法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他把警告一次给足。
“我的腰,我的腰!”她用力拍着他勒在腰上的手臂,痛死了!
“说你不会离开我。”他没有收回手上的力道,相反的,把她抱得更紧,两人之间,连缝隙都被挤掉。
“呼吸,我不能呼吸了,你抱太紧了啦!”
“说你不会离开我。”他在她的唇角徘徊,要着承诺。
她拍到手心都痛了,还是没能让他放松一点。离开?他们现在是夫妻了,她赖着他都来不及了,离什么开?
不过,每次道理被她一讲还不如没讲来得好,他只要再勒紧一点儿,她的腰一定会断掉,没办法了
唇一嘟、一吮,她把自己送上他来来回回的嘴里。
火怒幽暗的眼瞳,因为惹彤星的主动,黝黑被沉淀,逐渐变淡。
他的劲道放松,甚至放开了她,转向她胸前的排扣。
“等等等等等嘛!”衣服还在他手里,她的动作自然不敢太大,只能用自己还在发疼的手心,猛拍着他开始温热的大掌。
火怒停是停了,不过只维持了数秒钟,而后他双手往外略为施力一扯,往后拉下,随着四处飞散的小圆扣,她双手被困在往下半翻的袖子里,上半身若隐若现的暴露在冷空气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家出走,你会”他吮得好用力,有点痛、更有点麻。“不会有那一天。”抱着她,他往床的方向走去。
腿长的人走路还真快,喔哦!快到床边了
“我是说如果嘛!你会怎么办?不理我,还是登报纸?”
他在她唇角轻吻,因篇她的嘴唇太过嫩软,太过施力,会弄伤她。
“不管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多久?你会花多久的时间才找到我啊?跟这次一样十几年吗?”后脚跟碰到床沿了,她用尽脑袋瓜的想挤出话来。
“不会再有意外。”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别用眼睛瞪我嘛!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离家出走一下,那你可不可以久一点再找到我啊?”
火怒不回答的直接把她压上床。
“不可以喔那不然你八年再找到我?”她对着帮她脱下袜子的火怒问。
惹彤星没有得到回答。
“又不可以喔那不然八个月?八个月你再找到我?”眼珠子半秒也没离开在她眼前不说话光咬她的他。
炳啾!说半天不敌一个喷嚏有效,火怒半支起身子,看着她。
“还不行喔那哈啾!八天哈啾!八”他一撑起身,冷空气整个贴上她,惹彤星根本止不住喷嚏。
“八小时。”火怒若有所思的把身体重新贴上她暖热热的身子,反手将被子拉过,覆住两人。
“那就一言为定!你要记得,要等足八个小时喔!”因为双手被困住,她只能把鼻子往上顶在他胸口揉着,脑子拚命想着下一个话题。
火怒略为调整位置后,直接面对面的看进她。
“害怕?”他问的平板。
惹彤星先是一愣,然后脸颊整个迅速染红,这次换她半天也没回上一句,就这么任他看着。
“你在害怕。”火怒侧过身子,将她揽进怀里,不再对她逼视,任她把脸一直往他胸口钻。
他等体温降低,直到她不再钻来动去,才再开口。
“我等你。”只要她在身边,能让他看得见、触得着,怀抱着是她真实不烫人的温度,他的想要,可以等。
惹彤星甜甜的笑容,闷在他胸口里慢慢地漾开,虽然他的声音是冷冰冰的,可是听进耳朵里,会暖乎乎的耶!
不过
“跟你说了嘛!在淑女面前,不可以当面说开,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你要假装不知道嘛!而且”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声,让人听得不是很清楚“我只有一点点的害怕,只有一点点耶,第一次啊谁都会害怕嘛谁叫你会突然变声”
本来每晚被他抱着睡,也习惯把背整个贴在他怀里,可是最近被他一抱,她就直觉想躲起来,不是别扭的扭来转去,就是动也不动一下的僵躺着,有点害怕、有点害羞、有点期待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一向想不清楚的脑袋瓜子就是知道,他跟亲爱的家人、小泵姑都不一样,他就是他,跟所有的别人都不一样!
她真的真的爱上他了。
“你不害怕,你爱我。”他的唇角,有了上扬的漂亮弧度。
“对嘛,我不害怕,我只是爱你。”想抱他,偏偏手又被困住“我的手”
火怒将她从袖子中解放出来。
双手一自由,惹彤星马上把他抱得紧实,还往上蹬高了些,学他之前贴着耳朵吹着气说:“我也会迷恋哦”她的耳语声调里少了挑逗,有的是暖暖的娇纯,他的唇角再次往上扬起。
“喔哦!你又变得烫烫的”她笑着往后退。
火怒单手拉回她来不及闪避的身子“不准!”
“可是”
“我等。”他再一次承诺。
“我知道啊。”她要说的又不是这个,撑起上半身,她把笑容藏起来“你睡不着对不对?”
火怒看着她太过水亮的眼睛,没有回答。
“我也睡不着耶。”她亲啄了他有点刺刺的下巴。
“然后?”
“睡不着就要起来走一走,走累了就睡得着了。”
“然后?”
“走着走着,不如走回家一下?”
火怒看着她笑灿的双眼,没有回答。起身,他选了件较厚的毛衣,替她套上。
“ya!”管不了衣服只套了一半,惹彤星又笑又跳的搂着火怒猛亲,好不快乐。
火怒唇角微扬,反握紧她温嫩小掌,牵着她慢慢下楼,任她不停的用快乐圈围住四周,隔绝掉湿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