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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杨鉴道,“不知殿下和主帅听到了什么样的动静?臣却未曾听到。”
“也许是虚惊一场。”宇文隽含笑望向上官无欢:“无欢,既然没什么事,咱们就回营休息吧!”
上官无欢看了杨鉴一眼,没有出声,随宇文隽走出了杨鉴的营帐。
杨鉴在身后说道:“殿下慢走,主帅慢走!”
上官无欢仍一声未吭,宇文隽上下打量了上官无欢一眼,笑道:“刚才乍见你第一眼,好不惊讶,心里还想,军中哪里来了这么一位俊俏的小伙,却原来是我家太子妃大人!”
上官无欢一时忍不住笑了:“又是太子妃,又是大人,这称呼好乱!”
宇文隽笑道:“实在惊艳到了,所以,说话也语无伦次了!这样一个翩翩美少年若是出现在长安城里,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女子!实在令人嫉妒哪!”
上官无欢抿嘴笑道:“殿下还真会耍贫嘴哪!恐怕殿下心里其实在想,此人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吧?”
“那怎么可能?无欢果敢、刚强,又不乏温柔体贴,你每一次都给我新的感觉,像无欢这样独一无二的女子让我遇到,实在是我的荣幸。”宇文隽将上官无欢送回营帐门口,握着上官无欢的手,轻声道:“我盼着早日凯旋,班师回朝,也好早日与你完婚,我有些等不及了!”
上官无欢脸一红:“太过仓促,恐怕以后殿下会后悔。”
“为什么?”
“无欢性子冷,时间长了,殿下恐怕就不喜欢了。”
“不会!你对世上所有的人冷,都无所谓,在我面前热就好!”
“刚才,无欢鼓起勇气说的那些话,也许只有那一次,以后不好意思再说。”
“不用反复强调,我明白就好!”
上官无欢凝望着宇文隽的眼睛,他的眼里含着笑,深夜的风吹得很冷,而他的眼神很暖。上官无欢微微地笑了:“多谢殿下。”
宇文隽笑了笑:“好,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战场呢!”
上官无欢点了点头。
目送宇文隽离开,上官无欢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碧苏还在等着,见上官无欢进来,便掩着嘴偷笑:“小姐在殿下面前好温柔呀!”
哈!上官无欢笑,那不过是伪装而已!宇文隽若真喜欢高傲冷漠的女子,那早就会看上她了,而他偏偏属意上官无瑕,那就说明他喜欢女人温柔似水。
上官无瑕在宇文隽的面前,便是万般的温柔如水吧!而她,为了靠近他,不得不卸下冰冷的面具,假意温存,才好博得他的好感。
其实前世的她,并不如现在这般冷漠孤傲。只不过这一世的她怀着仇恨,心里温软不起来。但若是高均墨,他却不需要她假装温柔。是因为童年时的那一段际遇吗?所以,她和高均墨这两个心怀仇恨、冷漠疏离的人,却似乎更加贴心?
上官无欢假意板着脸:“你这小妮子,刚才偷听我和殿下讲话了?”
“没有偷听呀!”碧苏笑道,“我是光明正大站在营帐里听的!要怪只能怪小姐和殿下自己不会保密。”
“有什么好保密的。”上官无欢卸下发冠,碧苏上前帮忙梳理头发:“确实没什么好保密的,反正太子和小姐的婚事马上就要办了,到时候小姐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看碧苏是多么的高兴,碧苏是在为她高兴。上官无欢默默无语。当太子妃有什么好?就算当了皇后,那又怎样,说废黜还不就废黜了,说赐死还不就赐死了,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更别提亲人的命、孩子的命了!
“刚才你和殿下怎么都出去了,发生了什么事,小姐?”碧苏问。
“听到了一些动静。”上官无欢说。
“有动静?”碧苏有些惊诧,“发生什么事了?是敌军来偷袭吗?”
“不是。”上官无欢摇了摇头。刚才出了营,她就看到一条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不过,那个身影并不像是杨鉴。杨鉴比较壮实,而那个身影略微有些清瘦。
上官无欢已经隐隐猜到了是谁。只是,她不明白,他是去了哪儿?干什么去了?
邺城前的第二战又拉开了序幕。天空雾蒙蒙的,两方战鼓声一声响过一声,响声震耳欲聋。
周军大营前,上官无欢仍旧一身银盔银甲,手执行枪,面如寒霜端坐马上。宇文隽依旧一身白衣飘飘端坐于一旁的马上,与上官无欢并肩而立。
邺城下,习玉刚身披盔甲,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来到了战场中央,指着周军叫道:“上官无欢上前说话!”
上官无欢冷冷地望着习玉刚,并不答话。一旁的杨鉴代为喊话:“有什么话,尽管说!”
习玉刚喊道:“上官无欢!当日你九死一生,齐国皇帝收留了你,如今你却恩将仇报,攻打齐国,是何用意?”
杨鉴答道:“上官将军乃是我大周国太子妃,自然要助太子殿下开疆辟土,齐国皇帝再好,又怎能跟我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上官无欢皱了皱眉:“不必与他废话,杨将军,昨日凌将军初战告捷,今天你是不是应该上场了?”
“末将得令!”杨鉴扛着刀,拍马迎向习玉刚,一边大喊道:“习玉刚,我来会你!”
习玉刚皱了皱眉头:“来者何人?上次定河之战我不小心输了,这一次,我还要跟上官无欢比个高下!”
“要跟我家主帅打,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杨鉴说着,一刀往习玉刚的头上砍去!
习玉刚抡起一对铁锤,用力一荡,铁锤间的铁链竟然绷直,一把震开了杨鉴的大刀!杨鉴一惊,收回刀,抡了一圈,又照着习玉刚的腰上砍去……
战场上,两人你来我往战到了一起。见上官无欢始终蹙着眉,宇文隽答道:“不用担心,杨将军应该能行的。”
上官无欢说道:“这习玉刚可不比他哥哥习玉忠。此人力大无穷,上次定河之战时不少将士伤在他的铁锤之下,我后来用了一记回马枪才侥幸赢了他,定河之战才能险胜,若不然的话,恐怕还要死伤不少。”
“此人如此厉害?”宇文隽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如此,那杨将军恐怕危险!”
果然,过不了多久,杨鉴便落了下风,渐渐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猛然间,习玉刚铁锤挥过,杨鉴一声大叫,飞身摔落马下。周军阵营顿时一阵惊呼!
习玉刚抡起铁捶继续朝杨鉴砸去,杨鉴飞快地从地上爬起,飞奔回营,凌天扬立即带领士兵上前将杨鉴护住。习玉刚哈哈大笑,指着上官无欢道:“上官无欢!你的手下都是废物,我就等你出来,咱们再次一决胜负!”
杨鉴回到上官无欢马前,抹去嘴角的血渍,面有愧色:“主帅,末将无能,给主帅丢脸了!”
上官无欢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赶紧先回医找军医看伤吧!”
“是!末将告退!”
见上官无欢从得胜钩上摘下长枪,宇文隽有些担忧地道:“无欢,还是再派别的将士出阵吧!”
凌天扬也上前请命:“主帅,还是让末将先上吧!”
上官无欢从容地道:“习玉刚点名要战我,我怎能退缩?放心吧!”
望着上官无欢纵马上了战场,宇文隽紧紧地抓着缰绳,手心不觉竟然冒出汗来。
昨晚上醉后她所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全部记得。她说:“定河一战,无欢愿代爹爹出阵迎敌,不止是因为爹爹染病在身,无欢要为大周国的安危着想。无欢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无欢怕自己若不代爹爹出战,眼看朝中无人,殿下势必只能亲自上阵迎敌。那怎么行呢?无欢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身犯险境,而自己却无动于衷呢?”
他想不到,定河一战她主动请缨挂帅,竟然是为了他!他怎么想得到呢,那个孤傲清高的女子,竟然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他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一个男子能入得了她的眼呢!
她说得对,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身犯险境,而自己却无动于衷呢?他宇文隽,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是靠女人来保护的可怜虫!
宇文隽朝凌天扬伸出了手。凌天扬一愣:“殿下这是要……”
“把你的枪给我。”宇文隽从容地说。
凌天扬吃了一惊:“殿下要上阵?”
宇文隽也不解释,说:“你把枪给我就是。”
凌天扬犹豫了一下,只得把手中的长枪递给宇文隽。宇文隽将手中的长枪往空中抛了抛,接在手中,笑道:“还算称手。”
凌天扬说:“以殿下的本领,不管什么样的兵器到了手中,都会一样称手。”
宇文隽笑道:“不用拍我的马屁。”
凌天杨低头一笑,两人一齐望向战场。
战场上,习玉刚冷笑:“上官无欢!上次你一记回马枪刺伤了我,才侥幸胜了定河之战,这一次,你就没那么走运啦!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的!”
上官无欢冷笑:“打仗靠的是实力,不是侥幸!习玉刚,你这个乱臣贼子,我要替高均墨收拾你!”
习玉刚哈哈大笑:“那就来吧,上官无欢!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战场隔得太远,上官无欢说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了习玉刚仰头大笑。凌天扬有些疑惑地道:“习玉刚他在笑什么?”
宇文隽笑道:“此人在无欢手上败过一次,对无欢心有余悸,因此假装轻松,给自己壮胆。这种人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凌天扬欢喜道:“殿下真是好眼力!真要这样就好了!”
“当然!”宇文隽微笑着,手里却暗暗地握紧了钢枪。
战场上,强者对强者,打得真是昏天黑地、地动山摇!习玉刚的每一锤无不是要上官无欢的命的,而上官无欢总能险险躲过,对习玉刚还以颜色。她手中的一杆钢枪宛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刺习玉刚的咽喉要害,招招凌厉,让习玉刚不得不屡屡改攻为守,躲闪窜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