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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第九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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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青玄住在村子最西头,附近和其差不多大的小孩有很多个,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和她同岁的,基本上都是比她大一两岁。

    当他们都开始上学的时候,我才五岁,没有小伙伴和我一起玩了。

    于是我哭着闹着要去上学。

    父母就把我送到了村里的幼儿园。

    还是学校里小孩多,我们村子特别大,分为前村,中村和后村,都在一个学校。

    那时候我们幼儿园还不分大中小班,都统一在一个大教室里面。

    记得有一次,老师在讲台上面先是读了一遍课文,然后就提问下面的学生也读一遍。

    我当时刚刚上学不久,很多字都不认识,甚至是连拼音都认不全,即便是老师在上面读了一遍,我在下面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心里非常忐忑,默念:千万不要叫到我!

    然而,她就是提问到我了!

    我硬着头皮开始读课文。

    其中有很多个我都不认识,经常需要老师提醒,等我一顿一顿地将课文读完之后,老师并没有让我坐下。

    而是当着全班学生的面狠狠地数落了我一顿。

    具体内容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记得当时我面红耳赤,真是太丢人了。

    不过我没有哭,只是心里觉得委屈。

    我感觉到我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毕竟,我年龄在他们之中是最小的,上学时间也是很晚的,不会读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你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情,我真想再去找当初那个老师和她谈谈,但是我忘了,我只知道她是女老师,模样,姓名,家庭住址,我一概不知。

    问了我父母也一样,他们也早就忘的没影了。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要找她和其谈论一下那年的事情,而是要感谢感谢她,正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我的名字逐渐地被教过我的老师给记住。

    不是有句话说嘛,能让老师记住名字的学生有两种,一种是学习好的,一种是调皮捣蛋的。

    很明显,我不是后者。

    自尊心受到伤害,因为什么,那就恶补什么,后来我记得,老师从没有批评过我,还让我当班里的领读,也就是我读一句,他们跟着读一句。

    那些学生里面,有比我大的哥哥姐姐,我心里特别的自豪。

    我八岁上的一年级,也就是说,光是幼儿园我就上了三年的时间。

    学校的地点经常发生变化,然而不变的是我的成绩,我们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有考试了,每次考试,除了第一,我不记得还考过其他什么名次。

    因为我觉得,考其他的名次就是对我智商的侮辱。

    主要是题目太简单了。

    铁打的第一名,流水的第二名。

    这句话不仅仅在我幼儿园时期应用,小学时代,初中时代,还有高一一年都可以无缝衔接,至于再往后就不提也罢,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幸亏我知道的还不晚,不然的话,我可能都没有办法接受以后以及将来要面对的事情。

    小的时候,钱很值钱。

    对于钱币我的认知还是比较早的。

    当然了,一般都是小额,很少看到大额。

    最多的就是五分,一毛和两毛的。

    五毛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就已经是大额了。

    那个时候,一块雪糕五分钱,一毛钱能买十块大白兔奶糖。

    我们村子比较大,村里的代销点的数量也很多。

    还记得那一次,晚上和我妈妈一起到我奶奶院里去给她送晚饭。

    有的时候我们并不是将饭菜放到那里就立即回来,而是会和奶奶一起聊一会天。

    当然了,这件事情不归我管。

    我一人也害怕晚上路黑,不敢走夜路,而我妈妈暂时又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活泼好动的我就开始了翻箱倒柜。

    最明显的就是放黑白电视的那张写字台。

    下面是三个抽屉。

    我的身高已经超过了桌子,拉开抽屉并挨个查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首先被我打开的便是最北边的那个抽屉。

    一打开我就惊呆了,白花花的,全都是五分钱,一分钱和二分钱的硬币,整整一个抽屉,这实在是太多了吧!

    当时我对这一抽屉的硬币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

    我就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拿出来一个五分钱的硬币悄无声息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然后我就将抽屉给推上了。

    这个时候母亲也是带着我直接离开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探索一下其余两个抽屉里面都有什么。

    第一个抽屉里面是硬币,那么第二个抽屉里面有可能会是纸币吗?那么第三个抽屉里面又会是什么呢?

    这个疑问在随着第二天我拿着那五分钱去代销点买了一块雪糕吃了之后而烟消云散了。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那一抽屉的几分钱硬币,放到现在应该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然而,当我再次将那个抽屉打开的时候,里面一分钱硬币都没有了,变得空空如也。

    当时我还有些好奇,抽屉里那么多的硬币都到哪里去了?

    我问了问躺在床上的奶奶,她说那些硬币都被我大娘给拿走了。

    后来在我大伯的口中也是能够得到印证。

    唉,真是太可惜了。

    只是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我大娘将那些硬币怎么处置了,现在还有没有留存在她的家中,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件几乎是我都已经快忘记了的事情。

    就在今年(2020)过年的时候,我的一个院里的哥哥,我从小就喜欢跟着他一起玩,正月初七正好是他的生日,虽然那些日子饭店不让开门,但是我们几个仍然在家里搓了一顿。

    喝的半醉的时候,他就对我说:“弟弟,你还记得小的时候咱俩在一起玩的时候,你妈妈给你一毛钱,然后回头你就将那一毛钱纸币给撕成两半,一半给了我。”

    我端起的酒杯突然凝固在了半空之中。

    随着他的这一提醒,仿佛记忆一下子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午后。

    “我想起来了!”

    我回答道。

    那天,拿着钱我俩一走出我家大门,我就直接是将那一毛钱给撕开了。

    最后,好像我们还是找了一点胶带将这张纸币粘在一起,最后应该是在代销点买了一点零食,两个人分着就给吃了。

    就在我们家北,有一片不小的山楂树。

    早在几年前,山楂树就已经被卖了,此刻早已经是改建了桃树大棚。

    那个时候要么是暑假要么就是周末。

    几个小伙伴喊我一起,说是去“摘”山楂吃。

    我打小就喜欢吃比较酸的水果,尤其是橘子和山楂。

    一听到山楂,我的口水都已经是快流出来了。

    “好!”

    于是,我们五六个小孩子便是浩浩荡荡地穿过村庄,径直来到山楂树林附近。

    其中一个小伙伴比较了解这里的情况,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他多次作案的缘故。

    我可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只能是听从他们的指挥。

    他说,山楂快熟了,这片山楂树林有一个老头会在这里看着。

    我们几个人远远地仔仔细细地搜寻他口中所谓的老头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我们几个人都是没有发现那老头的身影。

    于是我们几个人便是十分大胆地跑进山楂树林,看着红彤彤的山楂挂在树上,根本就不需要爬树,不一会儿我们就各自将自己的兜里装满了,我们都没有要罢手的意思,兜里装满了不要紧,然后我们将多余的山楂全部放到各自的短袖上面,将山楂抱起来,露出了我们的肚脐眼。

    之后我们几个边吃边回家。

    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不走小道,就在大道上晃晃悠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摘了人家山楂一样。

    巧的是,我们刚走出山楂树林没多远,便是正面和那个老头相遇了。

    他让我们站在原地,然后将山楂交出来。

    我们几个当时都还挺小,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当即一个个都吓傻了,乖乖地将身上的山楂交出来,然后被他给熊了一顿。

    然后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又到别的地方去玩了。

    直到晚上回家之后。

    面对父母的询问,我才说出了偷人家山楂的这件事情。

    原来这老头竟然还找到了家里。

    真是牛批!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父母并没有熊我,而是对我说,想吃山楂跟你爸妈说,我们给你买,以后不要再和他们去摘他家的山楂了,知道吧,那家的人性也不太好。

    现在,那个老头早已经仙去。

    哪一年去世的我都不知道。

    还有,在大西北,我家有一块几分大的地,我小的时候几乎每一年都在那里种红薯。

    这也是因为我跟着别人晚上去扒人家的红薯,虽然没有被人家逮住,但是当父母知道我手中的红薯是哪里来的之后,就是从那一年开始,我便是一起和他们去那块地里种红薯,然后收红薯。

    虽然地里很脏,并且还有蚊虫叮咬,我依然乐此不疲。

    只是,现在随着我长大了,那块地我也再没有去过,也没有再听父母提起过那块地,就那几分大的地,估计现在也已经被大队给收回去了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想吃什么,就跟父母说,有钱呢就多买点吃,没钱呢,那就算了,反正不吃也照样过一天是一天,无所谓嘛,你说是不是呢?

    严格来说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只记得(外)祖父母四人中的一人。

    但是,他们见过我的却有两人――姥姥和奶奶。

    前文已经说过,我姥姥去世时我还小。

    而我奶奶的模样我却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只是打我记事起,她便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卧在床上。

    她自己在老院里。

    大伯家在老院的东南方,我家在老院的西南方,叔叔家在老院的北方,三家距离老院的距离都差不多,不算远。

    他们三兄弟约定,每个月的前十天由大伯家负责奶奶的三餐,我家则是中间十天,叔叔家为后十天。

    所以,一到了每个月中间十天的时候,我就会跟着我妈妈去奶奶家,尤其是晚上送饭过去的时候,我胆子小,我爸又不在家,我只能跟着我妈一起。

    相比较于我叔叔家的弟弟和大伯家的妹妹,我是见过奶奶次数最多的了,当然了,这可能也和他们年龄小有点关系。

    我还清楚的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不仅仅是轮到我家送饭的时候我才去奶奶家,就连不该我家时我也每天都去。

    这是因为那天,我意外地在奶奶家院里棚子下一堆枯草中发现了两个鸡蛋。

    我奶奶卧床不起,不是她喂养的鸡。

    准是邻居家的鸡跑到这里下的蛋。

    我非常高兴的将鸡蛋小心翼翼地拿起,带回家。

    那个时候还不是很富裕,别说是肉了,鸡蛋都不经常能够在餐桌上见到。

    母亲问我哪里来的鸡蛋,我就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她说:“这可能是你生爷家的鸡下的蛋,以后你别拿了。”

    生爷家就在我奶奶院子的西边,两个院子共用一堵墙,墙也很矮。

    有时候去奶奶家,就能在墙头上看到好几只鸡站立在上面。

    这时父亲道:“没事没事,你大娘前些日子还在那里拾了一方便袋鸡蛋呢,估计你生爷都不知道他家的鸡会在那里下蛋。”

    因此,我并没有听母亲的话。

    每天下了学,我都会高兴地一个人去我奶奶家。

    我先是上屋子里头和奶奶说一会儿话,然后我就去棚子里面看看鸡下蛋了没有,如果有的话就直接拿回家了。

    那一段时间我都非常的开心。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

    连续好几天,我都没有在棚子里发现鸡蛋。

    奇怪!

    难道说鸡不在这里下蛋了?还是说生爷已经知道他家的鸡在这下蛋了?

    至于具体的情况是什么到现在我都不清楚。

    没了鸡蛋的诱惑,我也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只有在轮到我们家送饭的时候我才去我奶奶家,然后和她说说话。

    一个老人,瘫痪在床,终日不见阳光,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所能够获得的关于外面的一些信息,除了我们和她聊的那一会儿天之外,就只剩下桌子上一台黑白电视了。

    那个时候电视还不能遥控,所以我们就给她固定到一个电视台。

    如今人去屋塌,只留下那台陪伴我奶奶度过无数个黑夜的黑白电视,前些天我还插上电源试了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