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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鬼没征信社。
魍魉偕同新婚妻子丁绿竹走上三楼,鬼没和凌狂潮还有鬼斧三个人正悠闲地喝着茶,桌上摆了好几盘点心。
魍魉有些意外地扬起一道浓眉“今天怎么大伙这么闲情逸致的在这儿喝茶吃点心?”他四下打量了一番“鬼魅呢?”他向来爱凑热闹,不会无故缺席。
表没的桃花眼未语先笑“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
魍魉察觉到冥王的话还有弦外之意,投去询问的一瞥。
“他在忙着搞定他的未婚妻。”鬼斧笑盈盈地说明。
未婚妻?魍魉闻言一愕“鬼魅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听闻,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惦惦吃三碗公”呢!
“昨天。”鬼斧昨天瞧见他手上那枚“火之恋”的结婚戒指。这么看来鬼魅是认真唆!
“昨天?”他没听错吧!“别跟我说他对某个女人一见钟情。”
凌狂潮执起雕花茶壶替魍魉和丁绿竹倒了两杯茶“别站着说话,坐。”
“这件事说来话长,鬼魅前一阵子去破竹的铁板烧店帮忙的事你也知道吧!”鬼斧顿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
魍魉点点头,静待他的下文。
“他和楚荏就是在铁板烧店里认识的”一想到他们杠上的缘由,鬼斧就忍不住爆笑出声。“说实话,楚荏是挺丑的,我也没想到鬼魅竟然要和她订婚。”鬼魅这人向来只对美女有兴趣,丑女一概进不了他的眼,任谁也没有料到他这次居然转性了。
听闻鬼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魍魉也觉得极不可思议。“那个楚小姐脸上的伤”
“不会留下伤痕的,现在也差不多该好了。”鬼斧摆了下手。
“你你帮那个楚小姐欺骗鬼魅?”魍魉摇了摇头,等鬼魅知道实情之后就有好戏看了。
“偶尔也该换他尝尝被玩的滋味,你说是吧!”他朝魍魉挑挑眉,唤醒他不久前的惨痛经验。
“没错。”他也是被鬼魅整过的受害者。“不过,我没想到竟然有女人可以无视于鬼魅的俊美和魅力,不被他吸引!”
“恐怕那个楚小姐就是一个特例。”鬼没似笑非笑地举杯致意。
魍魉也举起杯子,不过他还有疑问“鬼魅对楚小姐是真心的吗?或者只是因为她伤了他男人的自尊,他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争回一点面子,所以才要和她订婚,想让她喜欢上他?”他不赞成这样玩弄别人的感情。
“答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过若只想让楚荏喜欢上他,争回一点面子而已,他显然太过用心、太过在乎了些。”鬼斧的唇边噙着笑,举高手上的茶杯。“我们就等着瞧吧。”
“爱情要来谁也无法抵挡。”凌狂潮含笑地道。
当初她也没有预料到会在逃婚之后遇到鬼没,甚而爱上他,不过,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她相信鬼魅的情形也一样。
魍魉笑言“欢迎他加入我们的行列。”
表没带笑的桃花眼转到鬼斧身上,光芒乍现。“接下来就是你了。”
表斧笑了笑“怎么接?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他并不排斥成家,不过总得先有对象才行嘛!而此刻,根本连个对象的影子也没瞧见。“我们还是先把焦点放在鬼魅的身上好了,你们没瞧见鬼魅刚被楚荏缠上时的铁青脸色真是太可惜了,就好像踩到狗屎一样。”
反正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不急。
踩到狗屎?谁是那坨被鬼魅踩到的狗屎啊?众人的心中皆有一个疑问,却又都明智地不去探究。
算了,先看出好戏再说。
鬼魅坐在楚荏家的客厅内,无聊至极地一边转着电视频道,一边等着楚荏回来,虽然没有楚荏住处的钥匙,不过他就是有办法来去自如,彷佛这里是自家客厅一般。
几天下来,他似乎已经逗她退出兴趣来了,喜欢看她因为他的捉弄而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并且还乐此不疲,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鬼魅握着选台器的手僵在半空中—一他想玩到什么时候?
他不自觉地陷入沉思。如果他反过来主动招惹她为的是,对她之前的恶整行为还以颜色和证明自己的魅力依然,那么该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他已经证明了她对不是真的能对他的魅力免疫,从她的反应就可见一斑。
他的确是在她的身上花太多时间了,适可而止吗?鬼魅认真地思索着,却蓦然发现自己像是玩上瘾,欲罢不能现在是几点了,为什么楚荏还没回来?他直觉反应地撇头看白墙上的钟快八点了!
平常时候她大概六点半左右会到家,就算临时有事耽搁,也不会超过七点,除非她另有节目,那她大概是和同事出去了吧!表魅关了电视,将选台器搁在桌上,弯身而起,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儿了。
再者,他也应该要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和她之间的事。
表魅漫不经心地走向门口,打开门准备离开,要锁上门之际却发现有一串钥匙就插在钥匙孔上,钥匙圈上还有一个全身包着橘衣只露出一张脸的怪娃娃他记得楚荏好像说过这个怪娃娃叫阿尼,这是她的钥匙,怎么会插在门上?之前他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钥匙,那么她回来过了!
不管有什么样的急事需要处理,都不至于会连抽出钥匙的几秒钟也没有,除非她当时没有办法抽回钥匙没有办法?她发生什么意外了吗?毫无预警地,他的心陡地荡了一下,一股无以名状的感觉紧紧揪住了他,呼吸也显得略微急促。
他无暇深究,为什么楚荏可能会发生意外的推测会对自己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抽出钥匙锁上门,他立即离开。
在下楼的同时他打了通电话跟楚荏的好朋友确认了她离开基金会的时间是六点,那么她失去消息已经将近两个小时,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烈先生!”刘叔看见鬼魅时一脸讶异。“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没有看见!
表魅的脚步一顿,扬起一抹若无其事的微笑“刚刚,你正好不在座位上,我就直接上楼了。”
“原来是这样啊!”刘叔接受了他的说法,也没有多想“对了,烈先生,你晚来一步了,楚小姐刚刚才被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搀扶着一起离开,我跟她打了招呼,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着,她没有理我。”
被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搀扶着离开?“你是”笨蛋两个字就梗在喉咙里,被他硬生生地抑下。“你应该马上通知我的。”
表魅自己也被那一股突然盈满胸臆间的怒火给烫着了。
刘叔被他脸上的阴郁神色给骇着了,紧张兮兮地问:“烈、烈先生,楚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必要把事情宣扬开来,更何况这件事也和刘叔无关。鬼魅的心念一转,俊美的面容立时转为柔和,方才一瞬间出现的阴郁神色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没什么,我们起了一点争执,她大概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想见我、听我解释。”他神色自若地编出一套说词。
刘叔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小俩日吵架啊,这种小事好解决,女人嘛,总是喜欢男人多宠爱她们一些,你只要先道个歉,再说一些好听的话,包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其实”
他没那个闲工夫听他闲话一大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出楚荏的下落,把她带回来,他不放心她落在别人手中。“我会试试看的。”撂下话之后,他便迈开步伐走出大楼。
刘叔未完的话仍追着他的身影飘过来“其实女人很好哄的,我是过来人了,想当初”
直至鬼魅坐进车子里才阻绝了他的忆当年。楚家人的往来还算单纯,不至于会和人结怨,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他们身上,那么思来想去,惟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了。
他取出置放在车上的笔记型计算机,输人一长串的密码和指令,还没开始清查,耳垂上的耳环式耳机忽地传来声音“鬼魅,你那位楚小姐是不是失踪了?”
“冥王,你知道什么?”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在键盘上跳动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
表没轻描淡写地提起“高桥刚到台湾来了。”有股诡谲的味道随着他的嗓音淡淡地从耳机那方传扬开来。
斑桥刚?事情和他有关系?鬼魅的眉毛挑得老高,那个日本黑社会“极西会”的少主高桥刚?去年地狱鬼众接了个as到日本去,就为了取得极西会走私军火的资料,他却在任务达成准备撤退之际,被高桥刚撞见了他的真面目,当初他没杀他果然是失策!“他什么时候来台湾的?”不消问,一定是为了报仇而来,自己是他惟一照过面的人,当然是最好的目标人选了。
回答的人是魍魉“两个星期前。”
“你们早就知道了。”却没有人通知他一声。鬼魅几乎快吐血了,他就这么没人缘吗?
谁要他平日喜欢戏耍别人,这会儿报应临头了,果真是人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你是地狱鬼众里负责收集情报、消息最灵通的人,应该用不着我们通知你吧。”鬼斧的一句话就堵住了鬼魅的指责。
他无话可说。从一开始被楚荏缠上,他就忙着想撇清的方法,之后察觉被她恶整了一顿,他又想要还以颜色,和她的关系因此纠缠不清到现在,想想他的确是在楚荏身上花去太多的时间。“抓走楚荏的人是他?”
魍魉谨慎地证实他的猜测“没错。”
闻言一股气直冲上脑门,鬼魅忍不住进出一声低吼,无暇多想完全是直觉反应“而你们竟然眼睁睁地看她被高桥刚抓走!”
表斧闲闲地发问:“不然我们该怎么做?”出色的娃娃脸上尽是泛滥的笑意,怎么也遏止不了。
“救她啊!”这还用问吗?
“给我们一个救她的理由。”救人可不是地狱鬼众的宗旨。端看个人当时的心情。
“她”鬼魅被问倒了,是啊,严格说起来,楚荏对他们而言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们并没有义务要救她,但为什么得知她身陷险境的消息会让他如此激愤?
表没的行事作风一向是独善其身.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他压根儿就无所谓“她的死活和我们无关。”
表魅不确定从什么时候起,楚荏的存在竟然侵人他的心,不知不觉中占去了一席之地“我要去救她。”没有办法撒手不管她的死活。
表斧一步步进逼“为什么?”
他的心中此刻十分紊乱“高桥刚要找的人是我,她只是选错了时间出现,被我连累的倒霉人而已,我有责任救她。”
“没有必要,当初是她主动缠上你,这也是她应该要自己承担的后果,其次,高桥刚抓走她是为了要引你上勾,等他发现抓走楚荏并不能让你就范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放了她。”鬼没语调平板地道。
“这么说是没错,可是,他也有可能觉得杀了她会比较省事。”毕竟对他们而言,人命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她是死是生都跟你没关系。”鬼没的声音更显得冷血无情“你现在马上回征信社来,我有任务给你。”
现在马上回征信社?鬼魅无法置信地一愕,那楚荏怎么办?这是第一时间跳人他脑海中的念头“冥王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要是他不去救楚荏,她极有可能会死在高桥刚的手上,死?他的心彷佛被狠狠地揍了一拳,呼吸微微一窒。
“如果我说不能呢?”鬼没说话的语气既轻且柔,完全和言词间传达出来的意思不搭轧。
“我”他无法坐视她有危险而不伸出援手“我必须去救她。”
表没沉声道;“即便是违背我的命令?”
虽然明知道不该违背冥王的命令,但是,扪心自问他却更不想失去她。鬼魅作出了决定“是的”他只回答了两个字就被打断。
表魅的回答已经证明了楚荏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很好”鬼没说了一个地址“我们在这儿等你,楚荏是你的责任,要救她你得自个儿来。”
很好?急转直下的情形让鬼魅有些措手不及,楚荏是他的责任?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那么一点耳熟?啊那是小潮儿被詹姆士?金瑞契抓走时他说过的话!
真是报应不爽啊!
“唔”脖子好痛!悠悠转醒的楚荏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该不会是她昨晚睡姿不好,落枕、扭着脖子了吧?不然脖子怎么会一个片段的记忆忽地跃进她的脑海中她站在家门口正准备转钥匙开门之际,忽然觉得颈部一痛。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被绑架了!陡地浮现在脑海中的讯息让她瞪大眼睛,愕住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想不出自己被绑架的原因,虽然家境还不错,却不至于因为这样而成为歹徒觊觎的目标。
现在八点多了!她竟然昏迷了将近两个小时!
她迅速地打量此刻身处的环境,看起来她似乎是单独被关在一个房间内,由房间的装潢摆设看来,这栋房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豪宅。她更纳闷了,如果他们抓她不是为了钱,那么是为了什么?
楚荏揉了揉还在痛的脖子走向房门,用另一只手握住门把转了转,锁住是预料中的情况,她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了!
她到窗边望了一下,她身处的“牢房”在三楼,说高不高,跳下去也是会出人命的,看来跳楼逃生是行不通的。她敲了敲门“喂、喂!有没有人在啊?”
等了半晌,门外没有半点动静。
她更用力地敲门,发出巨大的砰砰声。
“八格野鲁!”闻声而来的人咒骂了一声,凶狠地道:“吵什么吵?”男子的国语很生硬。
日本人?她什么时候得罪日本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广我渴了。”
门开了又关,一瓶矿泉水扔了进来,还差点砸到她。
楚荏拾起矿泉水打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刚刚趁着门一开一关之间她偷觑了一下外头的情形,门外的走廊上有两三个穿著黑西装的男子看守着,她要逃出去恐怕不容易,却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毕竟在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自助、人助,而后才是天助。
这个房间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另一个则是阳台,既然不能从正门逃出去,她也只好从阳台来想办法了。
楚荏的视线在房间内兜了一圈,而后停在床铺上色彩鲜艳的床单和被单上,一个想法倏地浮掠过她的脑海,她可以将床单和被单对半撕开来一条一条地绑紧,从阳台上垂放下去,这样或许就可以逃离这里了,电影不都这么演的!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她立即着手将床单和被单拆卸下来,花了好大的一番工夫才将床单和被单撕开,一条接着一条绑紧,在她好不容易弄妥一切的时候,阳台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不要告诉我你要用那条自制绳逃出这里。”鬼魅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象要是他晚来半小时,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楚荏霍地转过头一怔,看见一个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的人“烈火?”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
看见她毫发无伤让他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我以为你见到我应该会很高兴才是。”她的样子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来救她她是很高兴没错,可是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来吧?“你报警了吗?”她怎么没听到警笛的声音?
“没有。”报警太麻烦了,这是私人恩怨,私下解决就好,既迅速又利落。
没有?晴天霹雳!她可不想两个人都被囚禁在这里。楚荏推了推他,急切地道:“门外有好几个人看守着,对方的人肯定不少,你没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的,你快走,先去报警”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高桥刚和极西会的人有冥王、鬼斧和魍魉会解决。他扬起笑顺势将她揽紧,自阳台上一跃而下,环在腰际的特制钢索伸缩自如,状似皮带,另一端有个倒勾勾住阳台上的水泥墙,平稳地将他们送至地面。
败上地狱鬼众会是高桥刚致命的失策。
而他并不想让楚荏看见太过血腥的场面,所以带她先行离开。
一来,破天荒铁板烧的生意已经渐渐步上正轨;二来,鬼魅不是破天荒铁板烧店的员工,因此并不需要天天到店里报到,只消偶尔绕过去瞧瞧就行了;三来,他跟冥王请的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他搞定和楚荏之间的事。
他瞧了瞧手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鬼魅立即以身上的行动电话拨了一通电话给待会儿就要下班的楚荏,电话接通了“喂!我是楚荏。”
表魅脸上的笑容渐次漾深,清了清喉咙“亲爱的老婆,快要下班了。”不能亲眼欣赏她脸上的表情让他为之扼腕。
老老婆?她还没嫁人耶!哪来的老公?这个声音、这个调调,难不成是烈火?“你你是烈火?”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行动电话号码?
“老公只能有一个,不是我还有谁?”他带着笑的声音像陈年老酒一般香醇诱人。
她纳闷不已地瞪着手中的行动电话,彷佛烈火看得见似地。“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他自然有办法“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动一动手指就行了,”话锋陡地一转“下班的时间到了。”
“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有什么事吗?”只有快点切断电话,她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能踏实。
“我来接你下班啊。”从今天起,他会是个称职的好老公跟好情人,就不信她不会爱上他。
楚荏倒抽了一口气,随即忙不迭地拒绝他的好意“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是会迷路。
表魅脸上的笑意更为放肆“那怎么行!接你上下班是我分内的事,而且我都已经来到你们基金会的门口了,没有理由连你的面都没见着就打道回府,嗯!”什么?门口?楚荏大惊失色,顿时慌乱得像只无头苍蝇般团团转。
“既然你还没要下班,我进去等你好了。”他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慌乱。“正好把我们的喜讯和你的同事们分享。”
“你不要进来呃!我是说我马上要出去了,改天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嘛。”她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连忙又补上话。
他完全不露痕迹,似是沉吟了一会儿“也好,别让我等太久。”
“不会的。”她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了一声,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思都被他占据,就连写个再简单不过的“劲爆一下撞球高手训练营”企划案,目的是要透过撞球训练营,提倡青少年从事正当的休闲活动,充实青少年的休闲生活,也写得七零八落,都是他害的!
“小荏,谁打电话给你?”陈惠纤神秘兮兮地凑到楚荏的身边探头探脑,心中有些忐忑,那个帅哥厨师难道还没去找她吗?
“一个朋友。”她避重就轻地回答,随便收拾了一下,立即打算离开。“我有点事先走,拜拜。”可别让烈火等得不耐烦跑进来,要是让其它人瞧见他,她还得费一番唇舌解释。
楚荏才一跨出基金会大门,就瞧见俊逸的鬼魅在一旁站岗,既醒自又养眼,让路过的人频频回首,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向他,但才刚迈开步伐便听闻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小荏,等等。”
是小叶。她停下步伐,旋过身“干嘛?”
“今晚大家要到我住的地方烤肉,来吧!”是错觉吧?他怎么会觉得那个俊美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瞧!小叶摇了摇头,甩开脑海中不合理的念头。
烈火就在她的身后等着,她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对不起,我”
小叶抢在她把话说出来之前先下手为强“你不会又要说待会儿有事不能去了吧!”
“我是真的有事,下次好不好?”她在心中祈祷,希望烈火不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小叶夸张地垮下脸“你要是不来我会很伤心的,今天的烤肉可是特地为你举办的那!来嘛。”
“可是我”烈火怎么办?
小荏?叫得这么亲热?鬼魅的声音陡地从后方插入,带了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酸意。“我可以知道你特地为她举办烤肉的原因吗?”他就是楚荏对他不感兴趣的原因吗?
楚荏差点惊跳起来“你”小叶困惑地望向出声的鬼魅,是刚刚那个盯着自己猛瞧的俊美男子!“抱歉,请问你是”他和小荏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她的未婚夫。”鬼魅的回答再自然不过了。
楚荏根本没机会阻止,为此捶胸顿足不已,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昏倒了事。
“未、未婚夫?”小叶失声惊呼。楚荏有未婚夫的事并不是让他大吃一惊的主要原因,而是没有料到她竟然有一个如此英俊出色的未婚夫。
他的视线转到楚荏脸上“恭喜恭喜!你还真会保密呢!整个基金会上上下下没人知道你有未婚夫的事。”
因为他不算是。“谢谢。”楚荏言不由衷地道谢,这下子她的名誉全毁了。
“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特地为她举办这次烤肉的原因了吗?”鬼魅仍旧坚持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还有眼前男人和楚荏的关系。
小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是好朋友,经常都会这么没禁没忌地开玩笑,没有其它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也别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那么你介意多我一个去参加你们的烤”礼貌上,他是应该先征询一下主办人的意思,不过他有九成的把握,楚荏不会去参加的。
“怎么会!我当然很欢迎你来参加,我想其它人一定也很想见见小荏的未婚夫。”这肯定会是惊逃诏地的大消息。
她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改天吧。”不给他们继续闲话家常的机会,撂下话,她旋即拉着烈火就走。
表魅故作不解状“为什么不去他家烤肉?晚点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不想去。”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兔得日后还得大费周章地一一解释清楚。
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没有点破“现在先送你回家?”
她点点头,他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表魅发动引擎“要不要先吃过晚餐再回去?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一想到消息明天就会像野火燎原般迅速传开来,衍生而来的头痛霎时驱逐了她的饥饿感。
他转头瞅了她一眼,仅仅一瞥就让他眼尖地发现那枚“火之恋”没有戴在她手上“今天就换我下厨表现一下好了。”
她狐疑地望着他,上一次的教训才刚痊愈不久,她可不想又来一次啊!
她的想法全都忠实地表现在她的脸上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的一世英名就毁在那一次的心不在焉上头,从此留下污点。“我不会再烫着你了,要是你害怕,可以离厨房远一点。”
楚老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把结婚戒指戴上?”他直视前头的路况随口问。
“呕,我们现在还没结婚,结了婚之后再戴。”她还在当把头埋进土里,不肯面对现实的鸵鸟。
表魅的眼神高深莫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早戴晚戴不都一样,或者,你并不是真心想嫁给我,所以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有婚约的事?”
他会读心术不成?楚老的心猛地荡了一下,心跳顿时脱了序,呼慌地道:“我怎么会不想嫁给你呢!是你太多心了,结婚戒指本来就是要结婚的时候才戴上,不是吗?”她有不祥的预感,再这么任事情发展下去,她恐怕就非得嫁给他不可了!
嫁给烈火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她谈不是觉得嫁给他不好,只是觉得婚姻里该有一个爱她的老公,而他爱她吗“也许真如你所说的,是我太多心了。”他微笑地附议,幽黯的瞳眸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的眼神瞅得她心虚地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