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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刹那,一道黑影扑了上来,和向天麒扭打成一团。
一声熟稔的男性怒吼在她耳畔响起。
“你这个畜生居然动手打她!”
向天麒没有来得及防备,只能处于下风,被压在地上痛殴一顿。“啊不要打了救命啊”“你不是很强吗?”孟晋所有的自制宣告瓦解,发狂的挥动着拳头“不要只会打女人,有种就还手啊!”从惊惧中回过神的于凤荻捂着红肿的面颊,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孟晋,好了,不要打了”
“啊快救我凤荻,快叫他不要再打了”被打成猪头的男人不断向她求救,那凄惨的呼救声可不像方才施暴时的神勇。
“已经够了!”她惊魂甫定的把孟晋拉开。
孟晋两眼仍旧死瞪着他,胸膛因为剧烈喘气而上下起伏着。
“呼呼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我会杀了你!”
“姓孟的,我要告你!”向天麒一身的狼狈不堪,还逞强的撂下狠话“我非要告到你去坐牢不可。”
于凤荻有恃无恐的睥睨他。“你如果要告他,那我现在就到医院验伤,我们法院见!”就不信他有脸把事情闹大。
“你”他为之气结。“哼!”目送向天麒悻悻的离去,她在心里吁了口气,才发现自己两腿都在打摆。
“你的脸都肿了,我送你到医院去。”孟晋伸手想触碰她的颊,可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她垂下眼睑“不用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董事长要我来接你的。”
“哦!”原来是这样,她心口一沉,还以为是他想通了。“我可以搭计程车,不需要麻烦你。”他们已经不是情侣了不是吗?
孟晋很想抱住她,可是
“你真的不去医院?”
“没必要把事情闹开,顶多以后避着他就好了。”于凤荻想要微笑,可是脸颊传来的痛楚让她没有成功。“今晚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呃,我是说‘于凤荻’的父母,我不希望他们担心。”
他微微颔首。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于凤荻挤出一丝苍白的笑颜。
“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轿车停在窄小的巷口,于凤荻看着窗外的景物,一脸狐疑。
“你为什么载我来这里?”她还以为他会直接送她回家。
孟晋跟还没有打烊的杂货店老板说了一声,先将车子暂时借停在门口。
“你这样子回去,董事长他们一定会发现,今晚就先在我家住一晚吧!”
“可是”
他打开车门“下车吧!”
眼看他态度坚持,于凤荻不得不照他的意思去做,跟着孟晋上了三楼,等着他开门进屋。
“回来啦?”独自在客厅看韩剧的孟洁随口打声招呼,并没有注意到多了个客人,直到上广告之后,才拨空瞄了一下。“咦?”于凤荻怯怯的点了下头,有些尴尬。
“你的脸怎么了?”孟洁目瞪口呆。
“小声点!”走到冰箱前的孟晋回头低喝“不要把妈吵醒了,这里没有你的事,回房间睡觉去。”
“现在才十点而已,我还睡不着。”她走近几步,眉头皱了皱“哥,这个该不会是被你打的吧””
于凤荻喷笑,却不小心扯到痛处。“孟晋不是会打女人的男人。”
“我想也不是。”
他很快的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放进倒了冰块的冰水中,最后再拧吧。“把它放在脸上冰敷。”
“你们又和好了?”孟洁轮流看着两人,叹了口气,似乎早猜到会这样。
孟晋横她一眼“去睡觉!”
她只好嘟着嘴,乖乖的回自己房间。
“好冰。”于凤荻看着自己冻得发紫的小手。
“我来”
“我自己用就好了。”她柔声婉拒。
孟晋只好起身去帮她倒杯热茶,搁在她旁边的茶几上,再拨了通电话到于家,于氏夫妇听说女儿今晚要待在孟家,自然不疑有他。
“其实你根本不用对我这么好。”
他不置一词。
于凤荻觉得脸颊红肿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于是放下毛巾。
“我已经明白自己并不是你真正喜欢的那个女人,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不然我我会忘不了你。”
好久、好久,孟晋总算出声了。
“事情如果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难道不是吗?”她喉头一梗“真正的于凤荻已经不在了,而我只是幸运的拥有她的外表,对你来说,只是个欺骗你的感情的陌生女人,这一点都不复杂。”
盂晋表情深奥的直瞅着她。
“你真的这么想?”
“我已经不晓得该怎么想了如果你要恨我、怪我都随便你,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多见一次面,又心痛一次,何苦来哉?
“凤荻”
“不要!”于凤荻努力的把泪水眨了回去。“我不想听见你叫她的名字,你也不要再把我当作她了,因为我不是我想我还是回去比较好。”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好吗?”
于凤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还要谈什么呢?你爱的是于凤荻,并不是我,这就是答案,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不,你错了。”
“哪里错了?”孟晋将她的娇容轻扳了回来,让两人能够面对面。
“我是爱她,可是我也爱你。”
她原本愤慨的神情霍然化为一片愕然,呐呐的轻喃。
“你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内心交战的原因。”他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
于凤荻气恼的推他一把。“孟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要给我一个希望之后,又亲手消灭它。”
“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初恋,那份感情美好又单纯,让我永难忘怀。”孟晋把她按坐在椅上“而我爱你,是因为你的善良和温柔,就算所有的人都排斥你,你仍然努力不懈,想用诚意去打动人家,这样的你,让我想不爱都难。”
她听了心都融化了。
之前的怨气也就跟着烟消云散。
孟晋抹了把脸。“或许这就是我这些日子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因为爱上你,就好像背叛了她,那份歉疚感让我不安。”
“你说的都是真的?”脸上悲喜交集。
他用拇指拂去她的泪珠“你肯再原谅我一次吗?”
“孟晋,我好怕。”
“我也是。”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抱她了。
于凤荻呜咽一声,投入他的怀抱。
“我怕万一哪天上帝发现它犯了错,决定把我召回去我不想离开你!”
“这种事只会发生一次,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太不合逻辑了。”
她噘唇斜睨“你真的确定不会?”
“呃”不善说谎的他不禁迟疑了。
只听见“噗嗤!”一声,于凤荻登时笑得花枝乱颤。
孟晋也跟着展颜,再也情不自禁的封住她的樱口,堵住她的娇笑”
“嗯咳!”两个大小不一的轻咳声,让两人霍然脸红的分开。孟家母女早已躲在门缝里偷窥,眼见他们吻得难分难舍,唯恐擦枪走火,不得不出声警告。
“孟妈妈”当场被抓包的于凤荻羞窘的低叫。
还是孟晋比较沉着。
“妈,你不是睡了?”
“我起来上厕所不行吗?”孟母瞪了瞪儿子。
孟洁不免取笑一番“哥,看不出你是惦惦吃三碗公饭的男人。”
羞得无地自容的于凤荻只好躲在孟晋身后。
“好了,不要让人家不好意思。”孟母嗔了下女儿,看小俩口甜甜蜜蜜的模样,她也不便再表示意见。“孟晋,既然她今晚要住下,就让她睡孟洁的房间,孟洁,你来跟妈睡。”
“是。”
早上十一点,于凤荻笑意嫣然的从二楼下来,一颗心还飘飘然的。
昨天孟、于两家的父母正式见了面,为的就是讨论她和孟晋的婚事,过了农历春节新年就满二十九岁的孟晋,在中国人的习俗上,男方通常都会避过这一年,于是双方家长决定先让他们订婚,只等挑个好日子,他们便是未婚夫妻了。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娇媚笑颜,心中有着无限感慨,若不是上帝的恶作剧,自己根本得不到这么多爱,不但于氏夫妇视她如己出,孟晋又宠她爱她,这辈子她再也无所求了。
下楼来,原本想走侧门出去,从那里也可以直通外头,中午跟孟晋约好在公司附近的餐馆吃饭,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当于凤荻的眼角无意中往客厅内一瞟,似乎来了两位客人,不由自主的驻足。
那是一男一女,年纪大约都在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貌不惊人、穿着普通,从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模样来看,两人应该是夫妻才对,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能是她的出现让两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不是于家的大小姐吗?呵、呵,大小姐你好,好多年不见了。”男人咧开黄板牙,猛对着她哈腰行礼。女人也在旁边不停陪笑着“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真是好有气质,身材又好,穿什么都好看。”
和两人才一照面,于凤荻脸色顿时发白,什么话都没说,下意识的逃进厨房中,里头只有杜妈在。
“大小姐,你不舒服啊?”
于凤荻像溺水的人紧抓住她的手“杜妈,那两个客人是谁?”
“哼!说起来就有气,他们这对夫妻根本是看准董事长和太太心软好说话,专门来勒索的。”杜妈满脸不齿和气愤。
“勒索?”她轻声重复。
“大小姐不记得了?十年前家里的司机小刘载大小姐放学回家的途中,不小心在路上把一个女孩子撞成重伤,还害人家变成了植物人,他们就是那个女孩子的父母。”
这个情节好熟悉,熟悉到让她害怕。
杜妈说得义愤填膺。
“当时撞到人的是小刘,董事长念他家境不好,又有中风的父亲要养,于是替他出了八百万的和解金,想不到这对夫妻有够贪心的,这些年来常常打电话来要钱,每次都装得可怜兮兮,说什么被公司裁员找不到工作啦,要送女儿到大陆的医院治病,可是身上都没有钱啦,理由一大堆,一次两次的来家里要钱,董事长和太太都是念佛的人,也没有跟他们计较,想不到今天又来了,脸皮真厚。”
“他他们是不是姓赵?”她颤巍巍的问。
“没错,就是他们。”
于凤荻脸白如纸“真的是他们”
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没有半点喜悦,只有无尽的难堪和羞耻,万万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这样贪得无厌的人。
或许撞伤她的司机真的有错,难道,他们就没有吗?
说什么要送她到大陆就医,明明把那些钱拿去享受和挥霍,却连她的最后一面也不肯见,还枯托陈妈妈张罗,甚至还来敲诈于家
她真的好羞愧。
“我爸妈知道他们来了吗?”
杜妈点了点头“董事长和太太本来有事出门去了,不过我已经通知他们,应该快到家了啊!我听见车声了。
果然隔了一会儿,于氏夫妇已经从大门进屋。
见到财神爷回来,赵宝全马上装出一脸苦样,嘴里哀声叹气着。
“董事长,我们也知道这些年你们已经帮得够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上门,可是,我们夫妻俩真的找不到人可以帮”
李翠频频拭着眼角“是啊、是啊!要不是为了我们家小惠的病,我们也不想来”
“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进展吗?”于国庆和妻子相视一眼,他们也能体会对方爱女心切的情绪。
听见他话中怜悯的语气,赵宝全在心里贼笑,可脸上保持着忧愁的表情。
“最近有人帮我们介绍一位大陆来的气功师父,听说他用气功灌顶的方式已经治好许多植物人,可是他的费用很高,发一次功就要十万,而且还得连续做上几次才有效果出来,我们我们实在负担不起啊!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小惠还这么年轻,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李翠哭得煞有其事。
张润贞也能感同身受“赵太太,你先别难过,只要那位气功师父真有这么大的能耐,不管多少钱总要试试看。”
她暗喜在心。“那你们的意思是”
于国庆沉吟片刻“救人要紧,我先开一张支票给你们”
“爸,等一下!”
就在赵宝全夫妻俩快要掩不住眼中的狂喜之际,再也忍无可忍的于凤荻走进客厅制止。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来于家招摇撞骗。
“荻荻?”
于凤荻来到于氏夫妇身边“爸、妈,我能不能先问他们一些问题?”赵小惠明明已经死了,他们居然还敢假藉她的名义上门敲诈,她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这种事以后还会继续发生。
“你要问什么?”张润贞一脸不解。
她直接面对赵宝全夫妻。“我想请问两位,赵小惠目前住在哪家安养院?我想我也有责任去探望她。”
“呃不、不用了,我们怎么敢麻烦大小姐呢?”李翠眼神闪烁,额头沁出冷汗。“老公,我说的对不对?”
赵宝全也没料到情势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对、对,你是千金大小姐,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你去探病,真的不用了。”
“不过我倒是听说她住在安养院里的那段时间,你们很少去看她”果然话才出口,于凤荻就看夫妻俩的神色丕变。“只是不晓得这消息正不正确?”
“当、当然不是真的,我们只有小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不关心她呢?”李翠用手肘拐了下丈夫,暗示他说点什么。
他结结巴巴的陪着笑“我们都嘛每天去看她,而且还常常熬鸡汤去给她喝怎么可能不管她,大小姐真是爱说笑。”
听他们满口谎言,于凤荻心都冷了。
“这样啊!可是我最近认识一位陈妈妈,她就在芦洲开了一间安养院,曾经听她聊起院里有个文孩子,她的父母都把她丢在安养院里不闻不问,直到三个月前去世了,她的父母连后事都没有出面替她办理,我记得那个女孩子好像也叫赵小惠”
“那、那,那只是巧合而已。”李翠冷汗直冒,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荻荻,是真的吗?”张润贞听出一些玄机。
于国庆也皱起眉“赵先生、赵太太,我女儿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好了,不打搅了。”到手的鸭子飞了,赵宝全作贼心虚的拉着老婆快快走人,免得待会儿被扭送到警察局去就惨了。
原来他们被当作冤大头,居然还不自知,于国庆不禁感叹有些人真是财迷心窍,连女儿都可以利用来诈骗金钱。
他摇头叹气“唉!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
“那个孩子有这样的父母,实在可怜。”张润贞也十分感慨。
“对不起。”于凤荻羞渐的代他们道歉。
她疼惜的抚着女儿的头“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
“真的对不起”只有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坐在餐馆的一角,无精打采的拨弄盘子里的墨鱼面,就是没有胃口。
“你的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孟晋审视着她的娇容。
她本能的回避“只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反而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太幸福也会害怕?”
于凤荻笑得有些牵强和不安。
“我只是担心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来拆散我们,心里总是不踏实。”
“你想太多了。”
“或许吧!”
孟晋将手掌覆住她置在桌面上的小手“不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反手握住他,手指交缠。“这是你说的喔!”
“我保证。”他细细摩娑着她柔腻的肌肤。
一道弱不禁风的纤弱身影突兀的来到他们的桌旁,打断了两人深情的凝视。
来人是宋芷乔。“是你?”孟晋诧异的挑眉。
于凤荻看着泫然欲泣的她,霍然心中了然。“你好。”
瞪着两人交握的手,宋芷乔双唇微颤。
“凤荻,我听说你和孟晋要订婚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纤躯微晃了晃“孟晋,你真的要娶她?”
“对。”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道尽了所有情意。
“为什么?”两行清泪不听使唤的滑下玉颊。
“宋小姐”
宋芷乔哀哀切切的呢喃“她有什么好?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我爱她。”
秀容一片惨白“可是,我也爱你,爱了整整十年,孟晋,为什么你不能爱我?为什么?”
因为这个角落的騒动,让整间餐馆陡地安静下来,包括工作人员和客人都仔细观看这场三角习题会如何收尾。
孟晋脸色一正。
“对不起,爱情不能因为你爱我,我就必须有所回报,它是互相的。”
“那我该怎么办?”她满脸傍徨无助“我样样都不比她差,我甚至可以比她更爱你,孟晋,你都忘了吗?她过去那样一次次的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爱她?”
他站起身来,试着让对方保持冷静。“宋小姐”
“凤荻,你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多的男人,不愁没有人爱,求求你把孟晋让给我好不好?”宋芷乔摆低姿态,泪眼婆娑的哀求着。
于凤荻抿起樱唇,硬下心肠回绝。
“抱歉,我办不到,爱情是不能转让的。”
“宋小姐,我相信自己并没有做出一丝一毫让你误解的事情,对于你,我只把你当作朋友,并没有男女之情。”他不愿见她越陷越深。
她突然不由分说的抱住他“孟晋,没有你,我会死的。”
“你!”宋芷乔仰起泪痕交错的秀容,眼中射出两道诡光。“我说的是真的,你如果要娶她,我就死给你看!”
“喝!”在场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于凤荻的心头。
“好!很好!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命这么不值钱,可以动不动就拿来威胁别人,那你活着也没有意义,就去死好了。”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呜呜”没想到会被她凶,宋芷乔哭了出来。
于凤荻绷着怒颜,直瞪着她的泪眼。“既然连死都不怕了,你还哭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死是什么?它不是一了百了、万事皆休,真正的死是想死又死不成,想活又活不了,只有一丝呼吸,没有意识的躺在床上,你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我”她被那种凌厉的气势给骇住了。
“你要死是不是?好,你是要选择跳楼,还是要吃安眠葯,或者你想开瓦斯自杀?不过你可不要半途因为太痛舌就说你不想死了,到时候没有死成,必须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到时你会恨不得有人能帮你解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宋芷乔捂住双耳,恐惧的倒退。
“为了一个男人就要自杀,你可真有出息,还敢说样样都不输给我,至少我不会去寻死,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孟晋良心不安。”
她蹲了下来,哭得肝肠寸断。“呜呜”
“好了,凤荻。”盂晋一脸动容的将她搂住,心情澎湃不已。
于凤荻擤了擤鼻子,让奔腾的情绪稍微缓和下来。
“我送她回家,你也赶紧回去上班吧!”
“嗯,我再打电话给你。”这一刻,他多么以她为荣。套一句她说的话,感谢上帝让他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