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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味道是什么呢?是烈日炎炎,滚烫的空气,还是清凉雨水,暴雨如注,又或是花季绚烂,绿树成荫
对于古思思来说,刚好应了一句话,“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此刻她就静静的坐在廊下,翘着小脚丫,嘴里哼着歌,时而抬头看院子上的那片蓝天,时而看着两只狼犬和豹猫,无拘无束在院子里嬉戏追逐。
古兴安过来的时候,小妹刚唱完最后一句,这歌他怎么没听过,“小妹,你哼的什么歌啊,还挺好听的。”
古思思一转身,哥哥已经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古思思暗叫不好,她给忘了,朴树这歌好像到2003年才出的,现在怎么解释啊!古思思愣了一秒,俏皮微笑的看着哥哥说:“跟别人学的,哥哥你作业做完啦。”
古兴安甩了甩右手,这一堆作业,写完手都快废了,“刚写完,我们老师就是爱给人布置作业,累死我了。你哼的这歌叫啥名字,哥哥第一回听到哎。”
“我想想,唱歌的那人好像说叫生如夏花。”古思思假装思考了一会,这才说了歌名。
古兴华刚走过来,就听到妹妹的话,就随口问了一句,“是出自泰戈尔诗集,飞鸟集的生如夏花吗?”
“额,这个,我就不知道啦,那人也没说啊,大哥哥,还有那样的书啊?”古思思一脸无辜,俏声问道古兴华。古思思心里一颤,她是真的没又想到,她家大哥连这个都知道,难道连外籍书都看啊。
“嗯,是一位印度作家,大哥也只是在木浩钒家看见过,是本翻译版的。不过思思唱的这歌,大哥是第一回听,听着不像是现在流行的歌啊,不过感觉很好。”古兴华看着妹妹一脸探究的样子,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妹妹才这么大点,这歌也许就是无意间听到的。
“是吧,我也觉得好听,不管谁唱的,歌不就是给人听的嘛,只要好听就行啦。”古思思脸上虽然笑眯眯的,可这心里偷偷给自己擦了把汗,这装小孩好难的,要掩藏的怎么那么多,还不能让哥哥们怀疑,她容易嘛。
“咱镇上最近没流行这歌,小妹听到人家唱,或许是从城里来的吧。小妹,在唱一遍呗,哥哥都没听全,是吧大哥。”古兴安心里虽然好奇,但更多的是特别信小妹的话。
古思思看着大哥也看着她,于是“咳咳”,“那我就献丑啦!不过,歌词我记不清了,就唱一段吧。”
古思思在两个哥哥的注目下,轻轻吟唱起来,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很快在院子里回荡,“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啪啪啪”古兴安听的眉开眼笑的,他家小妹就是多才多艺,“小妹,你唱的真好。”古兴华也认同弟弟的话,“这歌越听越有一种画面感,好像有点轰轰烈烈,好像诗里的话,使之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这歌词写得真好,思思,回头给大哥抄一份歌词吧。”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古思思默默的说了一边,随后便笑着点点头,做了一个的手势,嘴上还调皮的说:“prb!”引的两个哥哥笑了起来。
古思思很惊讶于大哥的感触,她突然也被惊醒,生活是什么,人们一边想要绝对充盈,一边又追求那种近乎缥缈和绝望的唯美。其实生活原本就很简单,只是我们去把它搞的复杂了。
那边,乜家大宅前。当车门打开的那一瞬,乜老爷子就紧忙上前了几步,连搀扶他的乜天森和是也一样,看着从车下走下来的乜臻泽,老爷子立即红了眼眶,嘴里不停的重复“好,好”,右手颤颤的伸向乜臻泽。
乜臻泽看着面前的老人,眼眶也有些湿润,想也没就走了过去,乜老爷子紧紧攥着乜臻泽的手不放,布满皱纹的脸庞上,看的出来老爷子很激动很高兴,乜臻泽同样也感觉的出来,眼前的二爷爷是多么的激动和欣喜,没有一句话,就一个眼神,乜臻泽心里很明了知,这是他最亲的亲人。
“父亲,我们回来了,咱们先进去吧,也让臻泽先歇歇。”乜天霖手上拎着行李,走了上来,看着父亲和大哥的模样,
“对对对,你看爷爷都忘了,光顾着高兴了,我家乖孙累了吧,走,咱们回家,回家,爷爷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等会可要多吃点啊。”乜老爷子被小儿子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还在门口站着,于是拉着乜臻泽的手,转身就往屋里走,连儿子也不管了。
乜臻泽刚一进客厅,就注意到几道目光袭来,他面上也没有一丝变化,任他们打量,好似这些人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和二爷爷还没走到客厅中央,就看见一个女孩从房间里跑了过来,看到他后很惊讶的叫到,“哇,你和我小叔长的好像啊,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儿,别没大没小的,要叫哥哥。”乜老爷子看着孙女咋咋呼呼的,立刻严肃的对她说。
小女孩被爷爷一说,立马乖乖的站直身体,笑着说到:“嘿嘿,哥哥,我是乜叶若,今年十二岁了。”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你好,我是乜臻泽。”乜臻泽看着面前活泼的小女孩,突然想起了古思思,她应该和墨风墨耳它们玩的很好吧,想到这个,他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
“哇塞,哥哥,你连我名字的出处都知道啊,你好厉害啊,若儿很开心哦。我悄悄告诉你啊,我爸他都不知道我名字的出处哦!”乜叶若还以为是这个哥哥喜欢她,于是表现的更卖力了,这不连他爸爸都被她出卖了。
“咳咳!若儿,你行了啊,别一惊一乍的。臻泽,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你别介意啊。爸,臻泽,我们坐下说。”乜天森一碰到他家闺女,他就头疼,这孩子跳脱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臻泽,我是你大伯母,若儿就是这样,可没什么坏心眼,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阮苾芬看着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乜臻泽语重心长的说到。
乜臻泽点了点头,这时另一道生音响起,这人是乜天彬的妻子叶嘉,“来,都先喝杯水吧。臻泽啊,我是你二婶,你二叔一会儿就回来了,见到你他准保很高兴。穆清,别看书了,来见过你大表哥。”
“哦!大表哥,我是穆清,今年九岁。大表哥,若姐姐的名字你都知道出处,那我的你知道吗?”乜穆清看着面前陌生的大哥哥,歪着脑袋好奇道。
乜臻泽看着这个小不点,点头答道:“知道。吉甫作诵,穆如清风。可对?”
乜穆清惊讶的点点头,双眼锃亮的,扭头看向妈妈,高兴的说到:“妈妈,大表哥很厉害,我也要向大表哥一样。”
叶嘉因为在厨房帮忙,就没来得及去门口接乜臻泽,当她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性子有些冷。
不光是她有这种感觉,就连阮苾芬也感觉到了,不同的是,阮苾芬是心疼,这孩子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只是看起来很旧,她听丈夫说过,这孩子独自一人在山里长大,饶是他们这些个大人,也不一定能待得住,也不知道这孩子受了多少苦啊。
“不错,清哥儿是要多学学,现在的孩子哪还知道读诗经啊。”乜老爷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这个大孙子话虽不多,可读的书应该不少啊,想必自家大哥是用心培养了,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感伤。
“爸,你看要不要先让臻泽先去洗漱一下,等一下咱们在吃饭,给臻泽和小弟接风。”乜天森看到父亲情绪的变化,这才适时提醒到,他知道父亲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要问,人都在这里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你瞅瞅爷爷这记性,爷爷的乖孙先去洗洗,爷爷在这儿等你,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乜老爷子拍了拍乜臻泽的手,这才让老大带着他去给他准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