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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儿了。
即便是在前一日,村里遭受了龙卷风的袭击,承受了从未经历过的巨大灾难,不过村里除了那些直接受到伤害的家庭之外,其他各家各户已经从灾难中恢复过来了,毕竟过年不同于往常啊!
三十儿下午的时候,村里各家各户的门上已经贴满了对联,红红火火,喜气洋洋,街道上扯满了吊挂,福春二字处处可见。
午饭刚过,村子四周的田地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这是村民去上坟祭拜逝者的习俗,每年大年三十儿下午,家家户户都要去祖坟上拜祖烧纸,放上几挂鞭炮,点上几个二踢脚。
从坟地回来之后,我们一帮年轻人立刻就聚集在了一起,到一块儿打牌喝酒,当然得玩儿几把小钱了,过年嘛,您说是不?
其实说真的,人越长越大,渐渐的就没有了童年时对于过年的无比热爱,在心底里多少次的期盼着年关来临,可以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还可以痛快的玩儿啊耍啊人长到二十来岁的时候,过年,无非就是没有大人管束,可以随意的喝酒打牌而已,真正意义上来讲,貌似过年也没什么吧?
打了一下午的牌,然后回家点鞭炮,二叔两口子也过来我们家,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除夕夜的饺子,顺带着喝些小酒
若是往常年,除夕的晚上,又该打牌玩耍,玩儿到夜里两点多才回家的。
不过今年我可不会和他们一块儿打牌玩儿了,我除夕的晚上,要去找柳雅文唠嗑去,牵手去,亲嘴儿去
定了亲的人,真的是牛哄哄的啊!得意洋洋的和兄弟们招呼一声:“俺去找媳妇儿了!”然后在他们一帮人极其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向前街西头走去。
我这位新女婿登门,老丈人和丈母娘以及大舅哥大舅嫂自然要热情迎接,一番客套话之后,我道明来意,于是乎丈母娘乐呵呵的把羞答答的闺女给叫了出来,让她跟我一块儿出去玩儿,大过年的,一直在家里也闷得慌不是?去吧,和女婿一块儿转转,到庙上看看,在村里转转,除夕的晚上,十字街上红火着呢其实就是乐意我们俩人多交流交流感情,只要不提前造人就行。
除夕夜,村中的街灯难得的全都大开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把大街小巷照的是犹如白昼。
我和柳雅文一路溜达着走到了十字街上,却意外的发现,十字街上冷冷清清,除了那奶奶庙的庙门敞开着,里面香烟缭绕,烛火摇曳之外,只有两位老太太守在里面,没精打采的唠着磕,就连那供桌上,也只是摆了一碗供肉而已,香炉中插着稀稀疏疏的几根儿香,没有粗香
这和往常年的红火劲儿截然不同,换做以往,大年除夕夜,十字大街上绝对是人头攒动,红红火火,敲锣打鼓放鞭炮。奶奶庙门口张灯结彩不说,里面更是红红绿绿装扮一新,大红的蜡烛最少得点上几十支,供桌上瓜果肉类的供物得有个七八碗,香炉里插满了粗大的香,最高的能有一米多高呢前来上供的人是络绎不绝,还得排着队等候,庙里头人满为患,拥挤不堪。
这就奇怪了啊,败落的也忒快了点儿吧?
我和柳雅文虽然感觉奇怪,可毕竟没什么好看的了,只好顺着二道街一路溜达着往村东走去。偶尔也能碰上些拎着筐子提着篮子上供的老太太们和一些老娘们儿小媳妇儿,只是她们上供的去处,却现则了其他庙宇,很少有往十字街上去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即便是没有那些新鲜好玩儿的事情可以看,我和柳雅文心里头也是甜丝丝,美滋滋的,咱们俩出来的主要目的,不是看戏啊,是为了俩人亲热亲热,在一块儿说会儿话那就美的不得了了。
干脆,这么冷的天儿在街上溜达着也没啥意思,我提议和柳雅文一起去我们家坐会儿,柳雅文犹犹豫豫,我一个劲儿的要求,柳雅文只好半推般就,被我拉着小手往家里走去。
我承认,当时我心里真的起了,自己有个小屋呢,要是俩人在屋子里亲亲热热的聊会儿天,自然免不了要亲亲嘴儿,摸摸手,搂抱搂抱,一想起来我就浑身发热,口干舌燥把持不住。
可一想到大过年的带着媳妇儿回到家了,总得让媳妇儿和未来的婆婆唠嗑啊,我心里就凉了半截儿,唉,等结婚后再解馋吧。
柳雅文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脸上一会儿浮现出狡诈阴险无耻的笑容,一会儿就有颓丧起来,不过她好像有些意识到我在想些什么,于是心里就有些发慌,她两只小手攥在一起,低着头一路跟着我,穿着一件儿可以当外套的小红夹袄,两根儿大辫子垂在胸前,脸蛋在灯光的映射下,红彤彤的,跟俩熟透了的大苹果似的,娇艳欲滴
走到东渠边儿的时候,本应该直接往左转向北,向家里走去的,可柳雅文却突然停住,说道:“咦,银乐,你快看,那帮老太太们在胡老四家门口干啥呢?”
我扭头一看,可不是嘛,铜锁娘那帮老太太果然在胡老四家门口窃窃私语,不时的往胡老四家里头看上几眼,铜锁娘被围在中间,看来许老太太挂掉之后,铜锁娘已经是众位老太太们的领袖了。
“胡老四家里出事儿了么?”我自言自语道,然后一拉柳雅文“走,看看去。”
“别啊,有什么好看的?”柳雅文拉扯住我,不让我去。
我纳闷儿了,不就是去看看么?我说道:“看看呗,你还害羞啊?”
“不是,我是怕,怕你惹事儿,你老是惹事儿”柳雅文撅起了小嘴儿。
“呵呵。”我乐了,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道:“成成,咱不去,咱就在这儿看看。”
过了一会儿,那帮老太太们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在铜锁娘的带领下,向胡老四家中走去,我心想,难道胡老四不知道这帮老太太们已经杀到了家门口么?干嘛这么大会儿也不出来啊?
老太太们涌入了胡老四家中,我这边儿可就站不住了,立刻不由分说,拉着柳雅文往胡老四家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隔着栅栏门往里边儿一看,那帮老太太们已经进屋里了,我轻手轻脚的把栅栏门推开一道容得下一个人的宽逢,侧身钻了进去,然后招呼着柳雅文也进来。
柳雅文有些忸怩犹豫不决,不过在我的坚持下,也只好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间走入了胡老四家中。
因为大过年的,所以屋里院里的灯都亮着呢,街道上也时不时有人说说笑笑的路过,所以我和柳雅文这样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人看见了不好,我们俩轻手轻脚的走到最东侧的窗户底下,这儿正好在大榆树的阴影里,不细看绝对发现不了我们俩。
大概您要问了,干嘛不直接去屋里啊?你和胡老四那么熟,又不在意那帮老太太们,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
是啊,我是不在意啊,可问题是我跟着柳雅文呢,人家姑娘家还没成为娘们儿呢,肯定不乐意和那帮无敌的老太太们来个面对面,更何况,自己的未婚夫和这帮老太太们可是有很大的怨气呢。
所以考虑到柳雅文的心思,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很好奇这帮老太太们到底有什么事儿,让她们如此兴师动众的跑到胡老四家里来?兴师问罪还是有所相求呢?
柳雅文这小丫头似乎对于这种偷听别人谈话的事儿很感兴趣,感觉很刺激吧,所以很是紧张的捏着我的手,大气不敢出,却满脸透着兴奋,弯腰抬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户口。
听了会儿屋子里的谈话,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奶奶的,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我拉着柳雅文就往外走去,柳雅文低声挣着说道:“等会儿啊,再听听”
“听什么听啊?还不如听我跟你说呢,这事儿我都知道。”我得意的笑着,顿觉面子上很足很足。
“真的?哦对呀,听说你和胡老四走的很近呢。”柳雅文嘟哝了两句,起身跟着我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
我听了柳雅文这句话差点儿没摔个跟头,奶奶的,看来咱在村里还真是出名了啊,不过这名声可不怎么好,和神棍胡老四经常混在一起,没出息!我靠!真不知道我那丈母娘和老丈人心里怎么想啊?
走到街上之后,我们俩顺着东渠边儿溜达着往北走去,柳雅文迫不及待的催促我赶紧跟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心里那个美啊,感觉特虚荣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讲了起来。
那帮老太太们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否要去胡老四家中,是因为她们都做梦了,做了相同的梦,一位白胡子老头儿给她们托梦了,那老头儿拄着龙拐,头上还长着龙角,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吹胡子瞪眼的就把这些老太太们给训斥了一顿,警告她们不要整天乱拜神,要拜真神,自从六三年发大水之后,龙王爷来到这儿年年保佑村里风调雨顺,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竟然只在村里拜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拜真神那还了得?今年这龙卷风就是个教训,回头赶紧去南河堤水泵房西侧那棵大柳树前头盖一座龙王庙,让老龙王在这里有个歇脚的地儿,不然的话,龙王爷还会发怒的
几位老太太做了梦之后,第二天一合计,哟,咱们都做了同样的梦啊,感情这事儿是真的了,那位托梦的老爷子,八成就是老龙王,咱们得建庙,建龙王庙可建龙王庙的话,那就得看风水,把庙建的四平八稳,坐哪儿个方向朝哪个方向,这都得有讲究嘛。
这就不得不求人家胡老四了,人家可是十里八乡有了名气的阴阳仙,看风水驱邪怪,降妖除魔那是职业的高手。况且,这位老龙王,可不是一般的小仙儿,那是大神,这帮老太太们让老龙王在梦里头一顿斥责,哪儿还敢跟老龙王套话啊?老龙王一生气就要了许老太太的命,还是等老龙王消消气儿之后,再套个近乎吧。
所以,还得找人家胡老四去跟老龙王说道说道,胡老四是专家嘛。
之所以我听了之后就想笑,是因为我不用想就知道,那钻到老太太们梦里的假扮老龙王的白胡子老头儿,一准儿是老太岁装的,这是它应承了人家老蛟的事儿,能不做到么?当然了,老太岁选择的这些个人物还是完全正确的,也只有去给这帮老太太们托梦,才会起到决定性的效果。这帮老太太是干啥的?职业迷信信仰者,迷信的忠实“饭死”她们得到了“老龙王”的暗示,肯定会坚决的去贯彻老龙王的思想,保证完成任务。
当然了,老太岁的事儿,我没有告诉柳雅文,一个姑娘家家的,让她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不好,以后整日里疑神疑鬼的,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娶一位一辈子只知道求神拜庙的娘们儿。
不过邪事儿的存在,是村里所有人都清楚了的事儿,如果我坚决说没有邪事儿的话,那柳雅文也是肯定不信的。所以我对柳雅文讲这些的时候,就故意讲成了风水的问题,把我们那天掘了斩蛇碑,导致村南穴口大开,水气与北风相冲撞,直接造成了龙卷风至于这个托梦的事儿嘛,那是胡老四用道术搞的鬼,胡老四想建个庙压住村南的穴口,可又没钱,只好让这帮老太太们负责集资建庙了。
这么一讲,柳雅文就信了个七七八八,她觉得胡老四很聪明,要知道,这帮老太太在村里号召集资的话,那是八成没问题的。信仰迷信的,自然会屁颠儿屁颠儿的掏钱出力,不信仰的人,也不会为了省这么点儿小钱,而与这些无敌的老太太们结下梁子,谁都清楚,这帮老太太的面子不能驳,不然的话,哼哼,没完!
柳雅文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哼,就是你们这帮人爱惹事儿,你看罢村里人害的,唉以后你可别惹事儿了,万一你要是出了事儿,我可怎么办啊?”
“怕守寡了?”我嘿嘿笑着打趣道。
“去你的吧,谁稀罕你!”柳雅文脖子一扬,撅起了小嘴儿。
那模样勾的我真想马上抱住她狠狠的亲上一会儿,然后咸猪手大动,在她身上摸两把问题是,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唉,这大过年的、大冷天的,人们晚上怎么都爱在街上乱溜达呢?当电灯泡的感觉很好么?
于是我心急火燎的带着柳雅文去了我们家,打算大动干戈。
结果回到家之后,我娘高兴的合不拢嘴儿,立马把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叫到了堂屋里,让媳妇儿陪着自己唠嗑儿,擀皮儿包饺子
我在一旁干瞪眼没招,只能陪着笑脸很是“开心”的在一旁帮忙。
柳雅文心里面儿肯定知道我不乐意,所以她时不时就会抽没人注意的机会,偷偷的瞅我几眼,然后幸灾乐祸的笑,笑
当柳雅文扭捏着喊了一声娘的时候,可把俺娘给乐坏了,哎哎的连身答应着,把个柳雅文答应的脸都红透了,想说啥都说不出来了。
俺娘就问她有啥话说吧。
柳雅文羞答答了半天,感情就问了句咸不咸淡不淡的话:“娘,大年三十儿呢,您怎么没出去烧香啊?”
我差点儿没喷出来,柳雅文怎么问出这么个问题来?急忙插嘴道:“哪儿那么多事儿啊”“去去,插什么话!”俺娘立刻堵住了我的嘴,笑眯眯的对柳雅文说道:“文儿啊,等过了门儿到咱们家,可别提这茬事儿,你爹和你爷爷可不待见去庙里头烧香磕头的事儿,咱家不用信那个的,祖上有福萌罩着呢,啥神仙咱都不用孝敬”
“哦,那敢情好”柳雅文喜笑颜开的点头,看来在家中也是厌倦了母亲整日里要孝敬这个膜拜那个的。
婆媳俩又开始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跟亲母女俩似的。
我在旁边纳闷儿啊,看来女人的天性便是如此,喜欢唠一些有的没的还好,从这一点上看的出来,将来婆媳俩能处到一块儿去。
唠叨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了,当然,对于我来说,这段时间简直是在煎熬,比过了一年还要长的时间啊。
十一点的时候,爹终于从外面串门儿回来了,一见柳雅文在呢,而且和娘正在聊的亲切呢,爹就埋怨起来:“这都几点了,你个死婆娘,也不看看时间,让雅文儿熬这么深的夜啊?”
娘这才明白过来,夜深了,赶紧招呼我把雅文送走。
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话,之后我就和柳雅文一起走出了家门。
街道上行人已经稀少,等走出了巷子,我立刻迫不及待的搂住雅文亲了一会儿,这才有些舍不得的把柳雅文送了回去。
往回走的时候,我专门儿找到常云亮家,把正在打牌的陈金给喊了出来,把今晚上在胡老四家听到的话跟他说了一遍,陈金也乐呵的不行,觉得这可真是有趣儿,该不会是村里所有的庙宇,都是这么来的吧?改天让老太岁再帮帮忙,让这帮老太太们把我们俩也供起来,那岂不是很有面子么?
我说别扯淡了,看来龙王庙是必然要建起来了,咱们就等着大年初二的时候,看看黑龙洞的老蛟,是如何除去村中的邪气儿吧,等这一切办妥了,咱们就算是彻底安省下来了。
说话间,刘宾也跑了出来,听了我的话之后,刘宾诧异的说道:“那真是老太岁假扮的老龙王么?兴许还真是黑龙洞的老蛟呢,我琢磨着,这个老蛟不会是个好东西”
陈金说:“宾子,我觉得老蛟这东西还不错,不要因为人家帮不上你的忙,就说人家坏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宾犹豫了半晌,说道:“你们想想,假如真的是老蛟给老太太们托梦说了那些话,那就是承认了它管着风调雨顺的事儿,可咱们村儿真就是年年风调雨顺了么?要真是它管着这条河,它还是个好东西,那为什么每逢三年,一到夏天,河里必然要淹死一个小孩子?”
我和陈金俩人都愣住了,可不是嘛,村北的牤牛河往东流出一里多远之后,就在村子的东北角和滏阳河融合到了一起,就在那个角落处,每三年,必然要淹死一个小孩子。
按说靠着河岸的村子,偶尔河里淹死一个人,那也不算稀奇,可万一这种情况有了规律的话,那就蹊跷了不是?
刘宾说的话,不无道理,既然老蛟有这么大的能耐,占据了整条滏阳河的所有水灵气儿,那它在滏阳河,就应该是说一不二的龙头老大,既然如此,这淹死孩子的事儿,如果并非巧合的话,那就和它一定有关系,起码,它得知道其中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招手说道:“走,上胡老四家去,让老太岁去问个明白!”
“对,问问去,将来咱们还得有孩子呢,守着河边儿呢,总不能不让孩子游泳去!”陈金想的很远。
于是三个人商量着往胡老四家走去。
等到了胡老四家门口的时候,只见院子里的灯亮着,屋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人家胡老四都已经睡觉了,是啊,这都过了零点,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我和陈金俩人一琢磨,得,不找胡老四,干脆直接找老太岁得了,咱们来这里就不是找胡老四,而是找老太岁嘛。
于是三人从栅栏门跳了进去,直接走到了地窖旁边。
老太岁依然窝在那个深深的地窖里头,我们仨这次没有下去,在上面轻微的唤了几声,老太岁就很诡异的出现在了院子里,像是从地低下突然钻出来似的,问我们啥事儿。
我们仨并没有因为老太岁出现的突然和诡异而感觉吃惊和害怕,毕竟已经习惯了,而且知道老太岁不是人,有点儿非常的表现也属正常嘛。直截了当的把心里的疑惑跟老太岁讲了一遍。
老太岁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我还真不清楚,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一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明天你们问胡老四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事儿绝对不是老蛟干的,它不是那种东西。”
“哦,那您的意思是,这事儿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原因的,是么?”我问道。
“是有点儿怪,回头我也问问老蛟,看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岁点头说道。
得,没什么确切的答案,那只有明儿个再说了,明儿个说不说,也不算打紧,反正还在冬天呢,距夏天还早着呢,说起来,这又是一个三年了啊!如果真的事有蹊跷的话,今年夏天,河里又得死个孩子,唉。
暂且不管,就等正月初二的晚上,看老蛟如何除去村中邪气吧,兴许,老蛟的这一举动,会震慑八方邪物,以后任何邪物再不敢进我们村儿祸害人呢。
从胡老四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再过两个小时,村里人都该起床了,在我们这儿的农村,凌晨早起,天不亮在院中点燃一堆篝火,叫做烤岁,一岁过去了啊!
点燃了篝火,煮上饺子,饺子熟了,盛到碗里,先别吃。得在院子里点燃一挂鞭炮,然后点上几个二踢脚,响亮点儿!鞭炮点完了,这才可以吃饺子。
吃完了饺子,那就得去磕头拜年了,先是自己一姓家的长辈们,上门儿磕头,然后是村中关系不错的邻里街坊,辈分比较大的,都得磕头拜年。
每年大年初一的凌晨四点多钟,村里的大街小巷就跟赶集似的,那个人来人往,人头攒动
一地一风俗,便是如此。
更新
貌似我的腰部和腿部刚刚针灸好了没三天因为农忙,又开始疼痛了,继续针灸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过几日之后的大农忙到来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