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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天涯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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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蓝洁跪在刚才那位老者做的钓鱼台前,轻声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初九闻言也随之跪下。

    他俩身后一声:“起来吧。”

    俩人起身,迅速站起,转身。

    玉蓝洁无惊讶之态,初九却是万分惊喜,眼前的老者正是自己的师父。

    初九激动道:“师父,师父,徒儿好想你!”

    玉蓝洁在眼神的示意下退去。

    此刻就初九和他师父两人在岩底,玉蓝洁的武功了得五个跟斗便上第五层岩层中,原来这巨石内部划分有十二层楼,其高度与陆上建筑无异。

    初九见她已进入了第六层楼里,便放声大哭,他向他师父说起自己在离开师父后的遭遇,说到最后,他扑入师父怀中。他师父很淡然的拍拍肩膀道:“都过去了,你经历的一切为师都知道,看你这次长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你先去梳洗一下,蓝儿,带你师弟去三楼换衣服去。”

    白袍老者的声音先是温馨体贴,而后是感慨,最后是声若雷响,整座巨石内的空间都回响起他的声音。

    玉蓝洁从六楼飞下,初九腾空而起,俩人同奔向三楼。

    玉蓝洁先至三楼,初九轻功弱些,慢她两步。这是因为他是师弟,她是师姐的分别。

    大多时候武林中师兄弟、师姐弟的分别并非以武功高低来作为分别的标准的。可有时侯可以从武功的高低来分出谁是师兄、师姐。

    初九深感自己的武功造诣不如玉蓝洁,故诚心道:“师姐的轻功好强啊!可否教教师弟。”

    玉蓝洁摆出师姐的驾势:“这得看师弟的表现。”

    他俩人对视一笑,走向三楼左首的石屋,屋内有沐浴处,有衣服。

    玉蓝洁告辞道:“师弟动作可要快点,别让师父等急了。”

    初九笑笑道:“遵命。”

    玉蓝洁随即飞上六楼,他便脱下衣服,进入大石浴缸中,里面的水是温热的,是香香的。

    他不敢多泡,赶紧擦身,冲洗盐味、腥味、汗臭味,然后起身,到梳妆台拿起那剪刀把他那长长的胡须剪断,一副少年英俊模样重现,他取下衣杆上挂着的灰紫色长袍,穿起来甚是合体,便飞下一楼。

    白袍老者见他这装扮虽有几分英俊,可他身上散发出的惆怅却多于英俊之气。

    白袍老者对着他叹道:“多情自古多伤痛,何必为她锁笑颜。”

    初九愣了,心想:“师父真是多才,竟能看透我心。”

    他低下头,轻轻地答道:“知徒儿心事者仅师父而已,师父就是师父。”

    白袍老者却道:“还有你师姐,我可派她暗中保护你。”

    初九茫然道:“是吗?”

    俩人起身,白袍老者领着他走向一楼的大石屋中,白袍老者坐于大屋正中的石倚上,他提着小竹椅坐到他师父一则,以便聆听师父教诲。

    白袍老者双眼微闭,似在做梦道:“你这徒儿还真懦弱,别人本就打不赢你,便逢迎你做武林盟主,你怎么就推脱了呢。”

    初九沮丧道:“我本就无那心志,我心不在当什么武林盟主,我也没那管理管理别人的才能。”

    白袍老者叹道:“可你也别把武林大事交给王少任去经营,那人可不是好人啊。”

    初九疑惑道:“他不像坏人啊,他把那陶家的藏宝图都给了我,我几番推辞,他仍是不肯收回那藏宝图,那三少爷……”。

    白袍老人插话道:“那王家老三是说他中了‘万紫千红’的毒吧,他还说他爹运尽毕生功力为他控毒吧,可你不想想,他爹的武功能镇得住那万毒门的剧毒吗?”

    初九顺着说道:“徒儿愚昧,还望师父开导。”

    白袍老者淡淡道:“你可知道这万毒门有五种剧毒天下无比,一曰‘万紫千红’,它可以把人的筋脉五脏统统侵蚀得发红发紫,外部则呈现万紫千红的肤色。二曰‘五颜六色’,用那大漠中的五步剧毒蛇,提炼出五滴毒液,加以断肠草,炼得五颜六色之毒水,人沾之即渗进肌肤里,烂掉神经,行走五步即死。三曰‘非目非耳’,用那杀人毒蜂之毒刺配以烂肤药,飞刺人身,其中刺者,即刻身形臃肿,面目全非,不过十日全身腐烂而死。四曰‘碎心粉’用那蟾蜍之毒配以烧心草,让人服之,心绞痛而死。五曰‘疯狗’,取那疯狗之毒配以钻心草,把毒汁滴在饭菜汤中,人如疯狗般乱叫,乱咬,不咬人则心痛,只要一咬人就死。他爹的武功怎么能镇得住天下奇毒呢?他根本就没中毒,他装的,其实是他爹中的毒。”

    初九奇道:“师父如何得知?”

    白袍老者淡淡道:“这武林中事怎能瞒得过我天涯老人。”

    初九更奇怪道:“师父就是传说中的天涯老人?天涯老人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据说天涯老人不是于一百多年前已……,师父您别骗弟子。”

    天涯老人笑道:“小子,你爹也是我的徒儿,你以为一百零一年前的江南五霸,就能与我同归於尽吗,这岂不是笑话,我只是借那一战使了‘金蝉脱壳’之计。不然你和你爹怎能做我的徒弟。”

    初九这才信服道:“那能跟我说说我爹的事吗?”

    天涯老人道:“你爹也是习武奇才,只可惜陷于儿女私情不能自拔。”

    初九叹道:“还有呢?”

    天涯老人叹了一声道:“我现在只想说你,你也快成你爹了。”

    初九苦笑道:“我都已来到天涯阁了,又怎会陷入儿女私情中。”

    天涯老人发怒道:“还辩解!”

    初九慌乱神色道:“师父,徒儿确实爱过一个人,可她伤害了我,我又怎会再爱她?”

    天涯老人诡笑道:“我还看不懂你这小儿的心思吗?我都活了一百九十年了。你明明还爱李蛋。”

    初九哀叹道:“可她并不爱我啊!这就足够了,徒儿今生再也不离开师父半步。”

    天涯老人道:“我能活到五百岁,你能吗,你想留在我身边,那可由不得你。”

    初九支支吾吾道:“我……我…就算死也要陪着您,您就让我陪着您吧,师父。”

    天涯老人慈祥道:“李蛋他们舍不得你,会到处找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