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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堂主?”余群见她迟迟不语,不由奇怪,其他人看向无双的眼神的中也多了几分其他的味道。
“呵、呵呵,”无双干笑几声,笑的都要哭出来了,“这个说起来实在是……唉,”她叹了口气很是汗颜,“我啥都没看见就被打晕了过去,醒来就呆在树上,不知怎的又掉下来,结果、结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结果张远英雄救美,就‘光荣’了。
周围很安静,众人很无语。
神机营众人神色复杂,他们的统领真是冤枉啊。
余群和刘全奎相视一眼,虽然无双没有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但说的话中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
两人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这事儿太蹊跷了!
这种事儿的确是挺丢人的,那样她先时的呐呐不语应该是能够遮掩过去的,无双暗暗打量着大家的反应。
“你什么都没看见?”余群的拇指和食指下意识的来回的摩挲,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无双见他明显不信,想起刚才他和刘全奎办案的清楚、条理,心不由的一突,她面对的可是破案的老手,更何况大哥还把作案工具放在自己身上呢!
她突然有坦白从宽的冲动,昏睡的时候有人在她身上放了东西……呃,这话他们会相信么?不行不行,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无双就给否了,这些东西全是大哥的,万一顺藤摸瓜的摸到他那儿没罪也成有罪了。
无双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的确是什么都没看见。”
余群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多问,正在这时一人托着枚飞镖上前来。
那飞镖长约二寸,呈暗青色,弯月形,两边皆有刃。
余群略一翻看便将东西递给了刘全奎,刚才验伤的人是他,刘全奎接过一看,“那四个人就是被这飞镖伤的!”说完,他一挥手,下属立刻有眼色的再次将尸体抬了上来,无双瞥过脸去根本就不敢看,但却运极了耳力,仔细的听着刘全奎等人的话。
刘全奎见她胆小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即把那枚飞镖对着尸体脑后的伤口插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吻合。
“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那棵树下,”呈上飞镖的人向这方才无双跌落的那棵树指去,此时树下还有血迹,只是不知道是张远的还是那黑衣人的。
“难道杀那四人的和废刺客双眼的竟是一拨人?”余群的拇指和食指摩挲的越发用力,但那手几乎被尺长的袖子盖住故而没人注意,他口中的刺客正是被连城断腕废眼的黑衣人。
“或者是……同一个人?”刘全奎摩挲着的两指一顿。
两人说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对权势计谋不甚擅长的神机营众人也清楚了点儿门道,看向无双的眼光越发的不一样,无论是那被废的黑衣人还是那被从后面一击致命的四人,想要害的都是小堂主,照这样说来,那出手的人十有八九是为了保护小堂主而来!
作为被保护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这个的确是有些奇怪。
暗中保护之人能够轻易的拿下那四个人偷袭者可见武功不凡,可小堂主却被人打晕了去,这打晕小堂主的究竟是谁?
是被废去双眼和右手的黑衣人还是那个暗中保护之人?
无双将众人的反应尽数收在眼中,她恨得是咬牙切齿啊,大哥,你就不能多准备几种暗器么?这叫我如何解释!?
余群见她低着头不敢看那尸体,“带下去,把那刺客带来。”
“呃、呃……”黑衣人几乎是被架过来的,他兀自呻吟不止,脸几乎整个被血糊住,眼睛处是模糊一片,眼球都碎裂,黑白红三色交杂。
无双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押着他的刑堂‘法警’食指中指一并点向他颈后的几处穴道,接着那人的身子便跟抽了骨头似的软了下来,呻吟声也是一弱,‘法警’揪着那人的头发一扯,迫使他抬起头来。
“说!可是你打晕副堂主?”余群厉声一喝,气势是相当的足。
那人显然清醒了不少,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根本就不答话。
硬骨头?余群眉毛一挑,讽刺的味道极浓,“带下去好好审问,除了舌头,其它的东西留不留都无所谓。”
无双被那话里的血腥之气刺激的脊背发寒,她暗暗握拳,绝对不掺和刑堂的事儿,忒做孽了!
刘全奎细细的摩挲着那枚弯月形飞镖,看向低头不语的无双,“这玩意儿你认识么?”
小堂主武功低微却能够成为蓝杀,到底是他的那位兄弟蓝十二相帮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另有其人,那么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出手相助,也就是说这东西应该出现了不止一次,小堂主就算是没见过背后相助之人的真面目也不可能对此毫无察觉。
刘全奎这话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试探。
树上的连城听得心中一紧,这个可不好答啊!
无双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毕竟年龄小,对人更是少有防备,只怕是根本就听不出来其中的试探,就算是听出来也很难应对。
说认识,肯定要撒一大堆的谎来圆,余群和刘全奎全都是办案子的老手,思虑周密,想要撒出让他们找不出可疑矛盾之处的谎言难度绝对不小,更何况又是临时发挥?
说没见过……这根本就说不过去,竟是进退都是错!连城狠狠的磨了磨牙,阮无双!笨死你拉倒!
他原本的计划挺好,无双虽然武功差毕竟在刑堂一剑划伤柴星,能够出其不意的伤了黑衣人也说的过去,可现在……他突然觉得……呃,很蛋疼!
余群和刘全奎都不着声色的看着无双等待着她的答案,纵然他们对这个少年都颇有好感,但兹事体大,刑堂的人向来有决断!
张衡也察觉出了不对,看向无双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关切。
她慢慢的有些试探的抬起头,看到那被拖下去的黑衣人留在地上的血迹时脖子转动的速度瞬间加快,却是猛的撇开了脸。
原来是害怕这个,难怪刚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众人心里有些明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无双虽然不大习惯血腥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也还不至于被对自己没有任何要挟的人吓住,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赢得更多思考对策的时间而已。
面对办案老手,任何神色的变化只怕都逃不过他们那双眼睛,无双突然间觉得有些案底还是不错的,自己怯懦胆小的名听挺响亮,这番作为大家应该不会怀疑,至少在面上能够说的过去。
她在众人的期待中看向那刘全奎手里的那枚弯月状的飞镖,先是一愣,接着便显出诧异的模样,“这、这…..我当然认识!”
树上的连城哀叹一声,选择撒连环谎么?这简直是自寻死路!他已经可以想象无双被余群和刘全奎步步逼问的蠢样儿。
刘全奎见无双没露出疑点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松,憨厚的笑了笑,他看向余群,对方也是眉峰微展,显然和自己一样不希望这个新上任的小堂主真的有什么问题。
既然小堂主能认得出来这飞镖,想要找到这幕后之人便有迹可寻了!
众人皆是心中一振,那个出手的神秘人究竟是谁已经在无形之中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连城干脆坐了下来,抱着胳膊等着看无双出丑,想到今天的事儿会给自己惹出多少麻烦,他简直想把无双拎过来敲一顿!
那丫头实在是太可恨了!
无双急急在自己怀中摸索一阵,脸上的诧异之色更胜。
她要干什么?连城不由得奇怪,总不会是坦白吧?他看着下头神机营众人手里头拿着的弓箭咽了口吐沫,心里很是没底儿,应该……呃,没蠢到那种地步吧?
无双摸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摸出几枚暗色的东西,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的掌心,那里托着三枚弯月形的飞镖,长约二寸,暗青色,两边皆有刃,和刘全奎手中的完全一样!
“你认识那暗中护着你的人?”虽然是疑问但余群的语气中却带着肯定的味道。
树上的连城捂住脸,幸灾乐祸的心思全都成了浮云,突然觉得特丢脸,无双居然真的……他暗中翻了个白眼。
“只剩下三枚了!我身上的带的明明不止这么点儿!”惊讶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从他斜下方传来,连城诧异的睁眼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却见无双双目圆睁,小小的手紧紧的捏着那三枚薄刃暗淡的唇微启,完全是一副诧异的模样。
呃?连城不由一愣,这是……
“这是你的?”五大三粗的汉子面上还是那副粗犷模样,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气质憨厚的刘全奎皱起眉头,显然,无双给出的答案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无双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声音低弱,“不知不觉的就把我贴身藏的飞镖偷走,那……”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吸了口冷气,意思不言自明,那偷她项上人头又岂会难?
连城松了口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呃,应该是这丫头片子,居然能够想到这一招,他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不愧是跟着自己混的!
余群突然觉得棘手,事情几乎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用别人身上的兵器杀人一般都是为了栽赃嫁祸,但小堂主的身手大家都清楚,只要耳目稍微灵便点儿就会知道这招不会成功。
饶是他办案多年此时也难免不解,既然敢在玄武门神机营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定然是经营多年,费尽心思走一步废棋的可能性不大。
这件事情涉及的是刑堂、神机营、六色黑金使新任小堂主,神机营不参与权势之争,这件事儿似乎对刑堂也没什么影响,那就是只剩下小堂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堂主为何会引来螳螂呢?黄雀又是什么人,为何会出手相助,而且还用如此诡异的方式?
他的手指搓啊搓,就是搓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全奎也是头疼,他仰头望天,还是那副山东小子的憨厚样儿,就好像是在想公鸡为啥会下蛋,看起来实诚的很。
袭击能够涉及的无非就是权势之争、门派之争、私人恩怨,最后一条余群基本上排除,没几人会为了私人恩怨而下那么大的手笔。
究竟是为什么呢?小堂主看着也不像是参与权势之争的人呐!
刘全奎的眉头皱啊皱,也皱不出个一二三。
小子儿,你是不会想明白滴,无双松了口气,唉,这事儿估计会影响两人的破案率,对不住了。
她低着头做出一幅惶恐模样,似乎真的怕有人会再次来要她小命,但是眸中却透着些许的笑意,自己真是聪明呐。
无双心中此时已经稍稍安定,策划一场这样的袭击代价自然是不小的,自己那极品大哥却能够轻松搞定,嘻嘻,这至少说明她个人安全暂时还没有问题,不用担心被人暗中抽冷子她自然高兴,至于权势之争什么的,哼哼,就凭她的聪明才智不玩别人就是好的了!
她暗暗抖了抖眉毛,脸上全是得意,完全忘了前两天修罗要求她将地牢在押人员的名单案卷抄写下来的时那种瞬间被雷公关照的感觉。
“出了这种事儿以后公子身边的守卫肯定会加强的,而且门里也会加强防备。”
听得耳边传来芍药的劝慰声,无双抬眸正迎上一张略带忧色的脸,显然,他对自己的话也并不是很相信,医馆里人见的风雨反而比别人要多,芍药虽然闹不明白这件事的头头尾尾,但有一点还是感觉到了的,无双又卷进风波里了。
虽然公子以后被人刺杀的可能性不大,但这次的风波能不能躲过去也还是两可之间。
“我倒是糊涂了。”无双展颜一笑,脸上的忧色当真淡了几分。
这种政治影响极坏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玄武门内丢脸的了,领导肯定会很生气,自然,后果会很严重。
唉,也不知道刑堂该怎么交代?
芍药见自己的劝慰起了作用,不由得羞赧一笑。
“你带这个做什么?”余群朗声道,见刘全奎有些诧异的看了自己一眼,他微微摇了摇手指,示意他稍安勿躁。
飞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余群人虽然糙但办起案子来绝对是细致入微,他刚才已经观察过无双手上生茧的位置,那不是一双使惯暗器的手。
不会暗器却随身携带,这事儿实在是有些不合理。
如果别有用心的是小堂主……这个可能让余群有些胆寒,他看向面前不远处站着的白袍少年,略带稚气的五官,干净的眼神,表情温软,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
但刑堂向来是不以貌取人的,如果真的是小堂主在从中搞鬼,那就太可怕了。
但他越想越觉得有谱,这样一来所以的事情就都能够解释清楚了!余群看着无双,等待着她的答案。
无双暗暗翻了个白眼,又被怀疑了,这人果然是难搞!
她先是恰如其分的愣了一会儿随即有些傻乎乎而又理所当然的说道,“防身啊。”
刘全奎见余群那般问当即往无双手上一瞄,顿时明白过来。谁会拿自己根本不会用的东西防身?他心里虽然这样想面色却是不变:“你怎么知道会在这里遇到危险?”
如果小堂主真的有嫌疑,那么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
他问这话时没有丝毫审案子的架势,甚至连在旁边做笔录的文书都没有书写,在别人看来刘全奎这就是朋友间的好奇而已。
怎么知道会在这里遇到危险?这话问的真是有水平。
无双再次感慨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这厮憨厚的外表下竟是十足的腹黑呢,证据笔录神马都是浮云,只要上边儿认定了这些东西自然能够造出来,更何况现在是众目睽睽,她一旦说错话事后想要赖掉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无双再次将手伸进怀里,哼哼,幸好她够聪明!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了!”她有些委屈道,“我身上向来都带一大堆东西,”无双为了加强说服力从怀里摸出几根透骨钢钉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接着她又从腿侧抽出一把短刀、一把匕首、一根卷成棍的……呃,面饼。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儿,自然是有备无患啊,”她将那些东西在众人面前一晃便收了回去,对于这近乎诡异的有备无患她说的无比自然,天经地义,“就像今天有人在这里搞袭击,谁能想到嘛?”
兵器多准备点儿总是没错的,不然遇到她现在面临的难题岂不是要束手无策了?嘻嘻,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余群的嘴角有些抽搐,“你带面饼做什么?”他越发觉得无双有问题,有备无患没错,但有备无患到这种地步就有些夸张了,这里是玄武门,不是厮打现场,小堂主也不是赴鸿门宴。
他看向无双的目光依旧坦荡,问话的语气还是那种朋友式的,卷成棍的面饼太过耀眼,就算不是办案子正常人都难免要诧异的,他不问反而显得刻意了。
“呃,这个啊,”无双再次把面饼从大腿外侧的小袋中抽了出来,“当然是吃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透澄澈,看向余群的眼神儿和妈妈看乖小孩很是有的一拼。
五大三粗的汉子被她看的心中一堵,余群突然觉得自己有沦为和小孩子玩过家家的嫌疑。
当然是吃了……呃,这个谁都都知道,不用你教!他呼出一口浊气,“这件事可疑的地方不少,还是先禀报堂主再做定夺吧。”
事情已经超出了两人的预计,无双怎么说职位都在他俩上头,余群和刘全奎没有资格审。
无双刚想点头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突然神色一正,“余叔,抓到的那几个人怎么处置啊?”
“先关地牢了,听候堂主处置。”这是惯例,可疑人犯向来都是关在地牢里的,门规明定,不许设私牢。
“那万一有人来杀人灭口我不就要担任失职的罪名啦?”无双一惊,完全是口无遮拦,“不行,不行,余叔,不能关在我那儿,会招祸的。”
事情闹成这样,如果对方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那就见鬼了!
更关键的是,现在自己也是嫌疑人之一,被抓的作案分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杀,那她的嫌疑就更大了。
无双连连摆手,小脸皱巴巴,说的很是着急,完全就是一小孩儿撒娇的模样。
余群和刘全奎几乎呆住,居然这样直白的推卸责任!?
就连对无双甚有好感的张衡都微微摇头,这话简直就是不忠了,小堂主真是什么都不懂啊,门主糊涂了,怎么能让一小孩儿当地牢的一把手呢?
“我才刚刚上任,要是出了事儿岂不是要丢面子,而且还要受罚呢!”无双根本不看众人的脸色,跳着脚很是有些激动。
余群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现在还有面子可言么?就算是皇帝做错了事儿言官还得上折子呢,更何况无双一个官方记录的年龄十四实际年龄才十三的六色黑金使?
他当即大声呵斥道:“你是地牢的头儿!六色黑金使!刑堂副堂主!不想着如何回报门主的大恩居然只想着要逃避责任!还、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他底气足,声音大,气势逼人,正义凛然!
这推脱责任的事儿当领导的有几个没做过?但有几个会有这么侮辱人智商的方式去做,连个弯儿都不拐,他不骂都说不过去!
言官坐视皇帝做荒唐事儿而不吭声那要遭人诟病的,无双是刑堂的副堂主,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说那种话,这被笑话的可是刑堂!他这个在场的也一样跟着丢人,如果不训斥无双那刑堂就显得太没规矩了,刑堂,可是辩是非、判对错的地方,如何能够明目张胆的犯这样的大错!?
无双被吓得一哆嗦,当即往后缩了缩身子,咬着唇角委委屈屈不敢说话,眼神瑟缩,畏惧非常。
芍药见她受欺负,脸色当场就变了,突然无双又往后踉跄了一步,他赶忙上前扶住,“公子。”
无双怯怯的对他摇了摇头,“我、我没事儿。”声音低而且发颤,怎么看都是受惊过度的模样。
神机营众人的脸色也变了,但这次针对的目标是——余群。
虽然无双伤了他们的统领,但她方才的表现出来的那种急切慌乱却让他们看了很是不忍,那模样竟是比神机营众人对张远的安危还要上心,他们虽然不说什么但却是记在心里的,当然,难免膈应一些。
余群长得五大三粗双目圆睁,无双生的瘦瘦小小泪眼朦胧,如今一个气势汹汹,一个怯懦畏惧,怎么看都像是恶霸欺负小孩儿。
一孩子犯了再大的错,一般人也看不得他被人欺负的,更何况这小孩儿还对自己犯的错痛心疾首呢?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
而且无双是蓝杀出身,他们是怎么选出来的大家都清楚,让这样的人对玄武门忠心不二也太勉强了些。
无双见目的达到,心里很是得意,她现在正是风口浪尖,小小的犯一下错有利无害,至少能够少些人惦记自个儿,更何况她说的也是实话,
无双看过地牢的布防,想要混进去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更何况对方的能量明显不小,这种事儿做起来应该会很顺手。
“余叔、刘大哥,那就关地牢去好了,”她声音低低弱弱,仿佛是怕两人生气,“要是出了事儿,我、我受罚就是。”
自己闹了这一出,就算是出事儿被怀疑的也不会是她了吧?无双越发觉得自己聪明,发觉自己的唇角有不受控制的趋势,她的头压的更低,小脸儿几乎都要贴胸口上去了,这番模样看在外人眼中自然是可怜无比。
余群见神机营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大友好,那种堵心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被耍了!
“阮副堂主年龄虽小毕竟也受了门主知遇之恩,就算是不知道担负的责任也应该知恩图报呐,”他声音依旧大大咧咧,但态度明显的软了下来,很是有几分长辈教训小辈的架势。
无双听出他声音中咬牙切齿的味道,本来就上扬着的唇角更加的‘追求进步’,虽然知道不应该,她还是很不道德的觉着有成就感,自己实在是太聪明太急智了!余群这种厉害人物在自个儿面前都不得不忍。
聪明,真是聪明呐!
余叔,我可不是针对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您老受着吧。
“余叔教训的是,无双知错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味道,仿佛是强忍着什么,众人只当她是被欺负的要哭了,倒没有多想什么。
知错?才怪!
余群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蔼一些,“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几个人先留在刑堂受审。”
小堂主已经如此直白的指出关进地牢会有被人灭口的危险,他如果坚持,真被灭了口自己只怕就有口说不清了。
明知道会被灭口还把人往地牢里送,说轻了是成心找副堂主的不痛快,往重了去那勾结贼人的罪名都能扯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