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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楚容被赤蛇抛出,正落在石棺旁边,全身疼痛难忍,象是要散架一般。原本强烈的光芒照在身上竟暖暖的舒服异常。楚容左手攀住棺盖,想以此撑起软弱的身体,哪想身体异常沉重,竟未能站起来。右手乱抓,正好握住黑剑剑柄。
钟楼,沐冉见楚容竟安然靠近黑剑,一脸诧异。
楚容抓住剑柄,身体受力,总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来奇怪,那原本强烈的光芒慢慢收敛,最后全回到剑身中一般,剑鸣之声也随之消失,只余下血丝游动。
楚容见手中长剑已失,顺手将那黑剑拿于手中,只觉入手冰凉,很是沉重,而且剑身不似普通剑一般硬挺好使,左弯右晃不听使唤,但手上无它武器,也顾不得许多,牢牢握于手中。
赤蛇见黑剑停止鸣叫,光芒也收,大松口气般长长出了口气,停止扭动,眼中凶光再露。见楚容握着黑剑,越加爆怒。但对黑剑尚有余惧,慢慢一步步向血池逼近,一时间,庞大的身驱滑进血池,只有一条长长的尾巴露仍放在池边。斗大的三角头在池中晃动,见黑剑未曾有所变化,出其不意的从池中立起,张开巨口,向其咬下。
眼看楚容将被吞食蛇腹,钟楼沐冉却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无法相救,只有干着急的份。
蕊儿的心象要流血一般,眼里充满泪水,用尽全身力气向血池爬去。
楚容见血盆大嘴当头咬下,不及多想,举剑刺去,本想此蛇皮坚,自己定为它腹中之物。哪知赤蛇突然发出惨叫声,于血池中翻滚扭动。
定眼一看,那黑剑竟从其口中刺入,从头顶穿出。而那赤蛇力道之大,手中剑差点把握不住,忙抽回长剑,赤蛇扭动片刻后,慢慢向池底沉去,竟象是死去。
蕊儿突见其变,一时间过于大喜大悲,眼前一黑,脑中一片模糊,忙深呼了口气,才慢慢恢复过来,低声哭泣,暗唤:“楚容,你吓死我了。”
瑶姬委顿地坐倒在地,美目中竟流下泪水,口中低呤着:“木果,木果,我又害死了你。我不该将你的灵魂注在赤蛇身上,更不该唤醒你。”其态甚是可怜,哪还象那杀人如麻的魔女。
突然血池之上升起一团白雾,雾中有一隐约的男子身影,慢慢飘向瑶姬。
瑶姬一看扑将过去,大叫木果。伸手欲将那身影抱入怀中,可是那身影并非实体,连抱了几抱,身影都从她手臂中穿过。瑶姬两眼痴痴地望着身影,跪坐下来。
那男子微弱的声音叹了口气。“痴人。”接着道:“瑶姬,也许我们本来就错了,不该枉想重生,造下如此之多的杀孽,最终又死于此黑剑之下,此黑剑二次杀我,想必是我为了自己的情孽,毁去协约,让众多无辜之人死于战争,如今天要诛我。你也不要再造杀孽了,免得似我这般天地不容。我走了,你保重。”说完慢慢向外飘去。
瑶姬伏于地上放声大哭,瞬间满头青丝化成一头白发,她琅琅道:“木果,我随你去,你等等我。”说罢只见红影一闪,一片红云追那白雾而去,瑶姬慢慢软将下去,雪白肌肤瞬间干枯,随即腐烂化成一堆白骨。
钟楼,沐冉,楚容,蕊儿见事情发展至此心中黯然,也无心言语,拍醒窝阔台。窝阔台醒来见他们均受伤不轻,然得知赤蛇瑶姬已死,满心欢喜,却见四人面色凄然,毫无喜色,甚是不解。
蕊儿将木果瑶姬之事告之,窝阔台也心生同情,为其难过。
打烂牢门,放出牧民。率众牧民离开鬼府回到牧区已是黎明,初生的太阳在众人眼内万分美丽。
铁木真早已率人远远的等在那儿,见众人安然回来,甚是安慰,又听说怪物已除,更是大喜,吩咐手下回去报信,晚上大摆晏席慰劳众人。
众牧民死里逃生,齐齐向五人跪拜答谢,然想到死去的众多亲人族民,个个低声哭泣,神色凄凉。铁木真令人好好安置众牧民不说。
再说钟楼等回到山上,华英,蕊儿,玉真见他们全身是血,大惊失色,后见那血大多不是出于他们身上,才略为安心。但见他们个个神情委顿,知伤得不轻,甚是心痛,一边流泪,一边去烧水,以便几人清洗辽伤。
楚容见瑶姬和木果那生死之恋后,心有所触,偷眼看蕊儿,只见她那原本苍白的小脸这一夜变得更小了,正一边帮父亲解开满是血迹的衣裳,一边拿眼看自己,眼里堆满了柔情。不禁心中一动。见师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一红,别过一边。
蕊儿帮父亲除去污衣,去打了一桶热水进来,后面冲来一人,差点将她手中水桶撞翻。眉头一皱叫道:“纳兰,你好生些。”来人果然是纳兰。
纳兰不理会玉真叫喊,一进门,直冲楚容身边,见楚容混身是血,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在楚容身上乱摸道:“楚容,你怎么样了,这么多血,你不要死啊。”楚容忙伸手拦开。
蕊儿将水桶往地上重重一顿,推开纳兰骂道:“呸,谁要死啊,你才要死呢。你不帮忙就算了,在这儿瞎闹个什么?”
纳兰一听,脸上还挂着眼泪就笑开了道:“那是没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对蕊儿的推骂却不在意。
窝阔台道:“你哥哥还在这儿呢,你怎么就不问问?”
纳兰扁扁嘴道:“你不是好好的在那儿吗?”
窝阔台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小腿,苦着脸,不知纳兰说的好好的是怎么来的。
钟楼和沐冉看着几个小孩纠缠不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蕊儿见纳兰在楚容身上乱摸,暗暗吃味,不动声色地走到楚容身边,助他更换污衣。
楚容苍白的脸飞上一抹淡红,闪避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但一抬臂间,却痛得“哎哟”一声。
蕊儿忙抢上去相助,楚容才不再拒绝。
纳兰见了,也要上去相助。
蕊儿道:“你一个公主,哪会做这些服侍人的事,还是我来吧。”
纳兰心里有气,但在从长辈面前也不敢过于显露,只得气鼓鼓地走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