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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灿的星辰、似银盘的圆月,将少了阳光的天空衬得神秘又美丽。
六点整,是轮职早班人员的下班时间。叮电梯门一开,她下意识地朝电梯口的方向望去。
却瞥见玉汶和总经理走了出来,两人还嘻嘻哈哈的,熟悉的程度不下于她和杨方智。
“明月,我们走吧!”
叶玉汶此言一出,隐约地宣告,她整个下午的担心是多余的。要请客的人根本不是杨方智,而是令人意外的总经理。
当她明白一切之后,登时,浇熄了她心中的所有希望。原有的欣喜和雀跃,已消失无踪。
“总经理。”她提起精神打个招呼,今天没见到他从旋转门进来,想必他是从地下停车场直达楼顶办公室。
“嗯,走吧!我知道有一间不错的餐厅。”
涂康裕朝她点头示意,略带着探寻的目光扫着她的轮廓,那天没将她的模样记得清楚,可现在不同,好友属意的女孩就在眼前,他怎么能让自己失礼呢?
再者,他也想看看,这女孩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打败他的妹妹。
“明月走吧!”叶玉汶像昔日那样,主动勾起她的手。
“你们去吧!我想回家了。”
她不知道玉汶何时和总经理这么好的,居然能让总经理请吃饭。
她算是服了玉汶收放自如的脾气了,之前还叫人家番鸭呢!
“明月,总经理请客耶!”叶玉汶说得好像是千百年难得一回似的,她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我不想去。”她摇头,本以为邀的的人是他,她才答应的,现在说不出来的烦躁,让她没半点儿吃大餐的兴致。
“明月”
叶玉汶无奈地看向涂康裕,她好不容易说服他请客的,原以为拖她出去走走,她会开心的,谁知
接获叶玉汶投来的讯息,涂康裕意会地说道:“黎小姐,不肯赏个脸吗?”
“总经理,不是这样的”她急欲解释,怕被他误会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们一道走呢?吃完我还可以一并送你们回家。”他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火辣红玫瑰,不过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就是了。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想到回家,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了片刻,黎明月还是答应了。
“太好了,还是你有办法。”叶玉汶佩服地说。可话虽如是说,可心里怎地有些酸酸的呢!
不管了,还是先吃饭再说吧!
三人心思各异,一齐踱出国鼎大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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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来到敦化北路一间雅致且气氛温暖的日本餐厅。
一等服务生送上菜单之后,涂康裕才开口说道:“要吃什么尽管点,这里我常来,口味还不错。”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叶玉汶率先翻开菜单,心思却没放在菜单上头,两只灵活的大眼不住地借着菜单的遮掩,来往地搜寻着他俩。
黎明月则是安静的,她不像叶玉汶这么活泼、主动,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像是心事重重的忧心女。
“黎小姐,怎么这里的菜色,你不喜欢吗?”在商场上打滚这么久的涂康裕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怎,怎么会呢?我很喜欢。”黎明月被他点到名,显得坐立难安。在公司碰见总经理的机会少之又少,不知他是怎么样的人。
虽然他“不计前嫌”的和玉汶同时出现,但不表示他就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更何况,他们还是上司与部属的关系呢!
有了这层关系,她自然严谨了许多。
“那就好,我还以为让你不偷快了呢!瞧你的眉都快成一直线了。”他打趣地说,顺道偷觑了叶玉汶一眼。不过她没发现。
想到他形容的一直线,黎明月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而另一方面,涂康裕也为自己成功地逗她开心,笑了出来,笑容可掬,无意间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莫怪乎人说微笑是最好的语言。
三人之中,只有叶玉汶是不愉快的。
重重地将硬木制成的菜单放在桌面,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引起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玉汶你怎么了?”黎明月关心地问道。
“没事,”她招来了服务生,毫不客气地点道:“我要这个怀石套餐、莴苣卷、这有豆签羹、一条盐烧鱼、羊肩排、综合握寿司、腰内肉、再来鳗鱼饭、豚汁拉面各两碗”
“玉汶,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黎明月惊道,玉汶知道自己点的是几人份的餐点吗?
就算有人请,也不应该这么浪费吧!
“就先这样啦!本姑娘很饿,动作快一点知道吗?”她没回答黎明月的问话,反而在向服务生说完之后,一脸气愤不平。
“她八成是饿鬼来投胎的。”涂康裕取笑道,以为这样可以缓和一下她的心绪,哪知,却惹来她的白眼。
“饿鬼总比色鬼好。”她没好气地应道,瞧瞧他那什么样子?没跟女人说过话呀!
轻佻得像个初尝爱恋的年轻男子,她在心里啜道。
“玉汶!”黎明月在桌底下捏了她一下,在她耳边悄声道:“他是总经理,你不能这么无礼。”
叶玉汶瞥了涂康裕,很难得地没有回嘴。实际上,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听说经理升你做代理领班?”涂康裕几次撞壁,也不自找墙撞了。将注意力移向黎明月。
“嗯。”她点头,不过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曾说过一句恭喜,他只消一声恭喜,会比任何人所给予的还要有意义。
“看来他是认真的。”涂康裕自喃着。
“总经理,你说什么?”她出神了,所以没听仔细。
“没什么。”
见他俩只顾着聊天,压根儿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叶玉汶不禁有股气闷今天敲到竹杠的人是她,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对明月不怀好意
听着他们愈谈愈愉悦的声调,叶玉汶不知是啥原因,火气愈来愈大。
叶玉汶的心和眼睛双双被蒙蔽了,这才看不出,涂康裕的视线总在以为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频频落在她身上。
不过,黎明月却注意到了。
虽然不知道总经理为什么要邀她作陪,但她可以知道,凭着那第一眼的直觉,他对玉汶不一样。
“总经理,有一个问题,我想冒昧请问。”她打算替玉汶探听他。
“你说。”
“总经理有属意的女朋友人选了吗?”
闻言,涂康裕愣了一下,朝一旁的叶玉汶看了下,然后承认:“有!”
他有心仪的女人了!不知怎地,听到这里,叶玉汶有股泫然欲泣的冲动。
“那么这个女孩知道吗?”黎明月又问,暗暗瞧着玉汶,不知道她的心里作何感想?
“她大概不知道吧!”涂康裕笑了笑,口吻里有着无可奈何,但也有极浓重的宠爱意味在里头。
“总经理没有表白吗?”
“我们才认识不久,再一阵子看看。”他实话实说,这种事可急不来,他深知“吃快弄破碗”的道理。
“依总经理各项条件都这么优秀,相信她一定会倾心于你的。”
黎明月若有所指,希望他能够坚持下去,玉汶一定会想通他的心意的,接着,就是皆大欢喜了。
“但愿如此。”他笑开了眉,只有两人懂的语言到此结束。
可这个时候叶玉汶却受不了,她不想待在这里,她什么都弄不明白,更不想看他们说着只有他们自己仅的暗语。
她重拍了下桌子,喝道:“够了!我走了。”
“玉汶”
“你慢慢和她表白吧!哼。”她已经失了吃大餐的好胃口,扭头就走。
他们没有阻止她。还以为她只是逞强,到外头绕绕之后就会回来了。
“瞧玉汶做的好事,点了这么一大堆菜不吃就走了。”
“是啊,黎小姐,不如你多吃点吧!”
黎明月注意到总经理喊她黎小姐,却叫玉汶的名字。不知这点,玉汶注意到了吗?
想起玉汶可能在吃飞醋,她噗嗤了下,笑出声。
“怎么了?”
“没有,总经理,若我没猜错,你属意的人是玉汶吧?”玉汶不在,他们大可畅所欲言。
闻言,涂康裕大刺刺地承认“你果然猜到了,真有这么明显吗?”
“至少不够明显,否则玉汶怎么会不知道呢!”
“也对,黎小姐,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你可以透露给我知道吗?”
涂康裕像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男孩,不顾身份的打听着心仪女子的喜好。他对爱情处理的方式就跟叶玉汶的相差不了多少。
喜欢就去追,勇敢去面对自己所选择的种种后果。
黎明月见状不禁欣羡,玉汶到底还是比她幸福啊!但这句话,她是由衷的,并无嫉妒的意味存在。
“总经理,你叫我明月就行了,黎小姐怪严肃的。”跟总经理有共通的话题之后,她的心情渐渐放松了。
“好啊!那你也别叫我总经理,叫我的名字。”涂康裕乐于从命。
“嗯,你要知道玉汶的喜好啊!最好从吃开始”
“我猜的没错,她果然眼里只有吃呐!不然我就不会带你们来了。但她不知道在气什么,连喜欢的食物都视而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与黎明月谈笑,成了她生气的源头。
总经理的细心已经让他读出玉汶的喜好了。
那么,他呢?
黎明月心中一黯,敛起了笑容。
“你可别替她暗示什么秘密,全部都说给我听,让我能出奇制胜;算帮我一个忙喽。”
“好呀!那你可记好了。”她打起精神,细细地诉说着她所知道的玉汶。
而涂康裕则是以他的绅士风度和幽默来缓和她提到玉汶的某些缺点,让整个晚餐进行的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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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们有说有笑的
在餐厅的另外一隅,一对阴惊的厉眸,真勾勾地看着同一个方向,已有数分钟。他的拳头忽而紧握、忽而松开,像是在凝聚某一种可怕的力量。
“杨方智,你到底在看什么?”
顺着声音望去,穿着一身火红的紧身礼服的窈窕女子执意地将男子的头转回来,强逼他看着自己。
她可是为了今天晚上特地打扮成这样的,他居然看也不看一眼。
有没有搞错?
然,还没来得及抱怨,他的头又转回原来的方向,目光紧锁着。
在他们进来餐厅后没有多久,就看到数桌外的他们。
刚刚开始时还有三人行,而另一个显然是落单了,不被受重视地黯然离开。而他们不以为意,继续开心的聊着天,直到现在还不见有停止的迹象
有这么开心吗?他紧揽眉宇。
记忆中,她和自己倒不曾像这样开心的聊天。思及此,眉心皱得更紧。
“杨方智,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红衣女子嘴嘟了起来,依旧没有唤回他的目光。
他们不是来约会的吗?怎么杨方智一进到餐厅后没有多久便失神。不甘心被忽略,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咦?那不是哥吗?
他和一个女子坐在一起,因为背光,所以一时之间她还看不清楚女子的长相。
原来他在看大哥的风流韵事啊!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按捺住脾气,娇声道:“杨方智,哥的事,你就别管了。”
“不,我怎能不管?”他咬着牙,早告诉康裕,她是他的了,他竟然还可恶!别说他没有事先警告过他,明知故犯嘛!
“我去去就来。”他再也拦不住冲动站了起来。
“杨方智,你去哪里啊?”
红衣女子叫嚷着,没换来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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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高中就搬出来住啦!真的好独立。”涂康裕惊讶道。
莫怪乎玉汶时时一副悍卫自己的模样,想来她吸引住他的原因也在此。
“玉汶比较独立,她脾气也比较直些,如果她惹恼了你,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她指的是那天她们被叫进办公室,玉汶冲着他喊番鸭、还有那一段精采的骂语。
“怎会咦,方智,你怎么也在这里?”打住了要说的话,涂康浴发现了杨方智。
他正一脸阴郁的盯着他看。怎么了?
他又哪里不高兴了?竟然给他脸色看。
“经。经理。”
为了刻意与他痹篇关系,她直呼他的职称。不料此举却被杨方智误会了。
怎地,几天不见,她便如此疏离、客气。
“我只是过来打声招呼,对了,昭仪也来了。”他指着隔壁桌的红衣女子。她是涂康裕的妹妹,涂昭仪。
“昭仪,她什么时候回国的?该死,回国也没先回家打声招呼,就知道往你这儿跑,我去教训她。”涂康裕口中念念有词,竟然忘形,跑到隔壁去了,足见他有多气这个返国却不先回家报讯的妹妹。
反倒意外地留下一个空间给杨方智和黎明月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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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能攀到商界钜子,是不是感到很得意啊?”冷淡的话里带着指控和嘲讽.他的不悦全写在脸上。
“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实习生能攀到公司领导者,可是多么不得了的大事,怎么,对你的实习分数很有帮助吧?”他恶意地说道。
他所说的每一字一句都摆明着伤人的姿态。想也没想,气极的她甩他一个耳光。
“你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她?
好似她是个为了分数而不择手段的女孩。
她想大声告诉他,依她的在校成绩还有她在外场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做。然而,她抑住了自己的声明。
她要他自己想清楚。激烈的声响引来邻桌的注目。
杨方智拉着她的手往外拖,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你干什么?放开我。”
黎明月不愿意跟他走,在他伤害她这么深的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安静。
说什么她只是为了实习分数
说什么她攀上了总经理
难道在他眼中,她就这么的低贱,做任何事绝计都是有目的的?对他,她心灰意冷。
之前的种种甜蜜,也无法强补此刻所造成的伤痕。
“不放,除非你说清楚。”
他拖着她往门外走,有一位服务生还跑出来要他付帐。
“叫那个人付。”他指的是涂康裕。
他有本事在这里吊他心仪的女孩,就该负责到底。消费,自然是他要出。
在气字上头,他连跟涂康裕过去的好交情都迁怒下去了。
那名服务生一看清那人是熟客,便不再多说,拿着帐单踅回店里。他们这才得步出餐厅大门。
“杨方智,我要你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付帐风波一落,她立刻说道。
“不。”
“你这个野蛮人,唔”她的唇被他的覆上了,他恣意的品尝着她的滋味。天知道他整个晚上都想着做这件事:他想念这个甜蜜的亲吻有多久了
整晚,她都在用这对丰美的唇诱惑着他,当然他不愿意去想到,她可能是在诱惑康裕。
她该死!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其他男人的,她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竟罔顾他的男性自尊。
黎明月在他的吻下,情不自禁地嘤咛了声,抽回了他的思绪。
“说你是我的。”他霸道地说道。
他的霸气口吻无疑是破坏此刻气氛的原凶,黎明月推开他,怒瞪着。“我不是任何人的。”
“是吗?要我再证明一次吗?”他偎近她,两人身于距离不到五公分,看来娇弱的她处于劣势。
“什么?”
“证明你在我身下所得到的陶醉”他邪恶地说道。
措不及防地,她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光火地抓住她的手“没有人能一再打我,你必须付出代价。”
“你在恫吓我吗?”
“要不要试试?”他的面色阴晴不定。
她不相信他对她有办法吗?
之前刻意不去找她、压下去找她的冲动,无非就是为了惩罚她无视于自己的存在、误会他眼里只有公司、没有她。
不料,那个被惩罚的人是他自己。
他想死她了。
饱尝思念滋味的人,似乎只有他
“嗯?”
他低沉的嗓音像魔咒,可胸口剧烈的起伏泄露了他正在生气。
“不要。”她想也没想的摇头。
“由不得你。”他拉着她,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进去!”
“我不跟你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这才迟钝的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危险。
“不跟我走,难道跟康裕走吗?”他脸色丕变。
“不要你管。”她瞥过头。
“我管定了!”
杨方智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推她进入车中,迅速上了车锁。
“你管我做什么?去管好大小姐啊!相信她是乐意让你管的。”她冲口道,将八卦当成了真实。
她在说什么?
大小姐她说的是昭仪吗?
灵光一闪,他明白了。
忽地,他笑了起来,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仿佛她的话是快乐的泉源,心中溢满了喜悦的心情,他伸手抓起她的手,扯进胸前,不让她有痹篇的机会。
“你在吃醋!”他的话里饱含着得意,换来黎明月的怒瞪。
“谁在吃醋?”她试图抽回手,却引来他更紧更温暖的包覆,那双温暖、厚实的大掌
可会是安定她心情的力量?
许是早就料到她会否认,杨方智不让她有退缩的念头。肯定道:“你有!因为你在意我。”
“我说过我没有!”黎明月大喊,想证明什么。
他怎么这么无赖?
只捡他要听的话听。
见她娇怒的容颜和瞪视,他没再逼她,反正他知道就好,得意的笑一直漾在他的唇畔久久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手,启动了车子。
等到车子转出停车场,他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康裕他不知道我们”她不安地问。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他怒斥。
黎明月瞪了他一眼,自己还不是在吃醋,还敢说她?
“大小姐是总经理的妹妹,我们没有关系的。”他主动澄清,他认为她该知道的。
“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我说大小姐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真的?”她的口气是吃惊的,不经意地,便泄漏了她心底最深的在意。
还说她没有在意昭仪?杨方智在心中笑忖,但聪明的没有拆穿她。否则,难保不会有另一场解释。
“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他缓道。
“什么?”她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
“哼,不说就算了。”
她虽表面倔强,责则内心像一颗崩塌的小碎石一般,轻地、咚地一声,落下了。
一场没有来由的争执,竟在涂氏兄妹无意的搅和中,悄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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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丝丝雨点落在他们身上。
雨丝落在海的中央,像大串珍珠断了线似的,唯美却又难得珍贵的落个不停。
从刚才开始,他就盯着她细致的侧颜瞧,她的神情平静适然,光是凝视着她便能唤醒他体内安适的那一个部份。
“回去吧!”当发现雨丝愈落愈大。短时间内似乎不会停止时,他这才提议要结束这场宁静之游。
“嗯。”她点头。
他拉着她站起,将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他们之间,恢复了和平。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她的住处。
“早点睡吧!明天是假日,我来接你。”
她要下车前。他说,却没有告诉她要去什么地方。
“嗯。”她点头。心头浮起如恋人般的甜蜜滋味。
“明天见。”
“明天见。”
目送他的车子离开,她才转身开门。
屋内的晕黄灯光未媳。
这么晚了,玉汶还没睡吗?她疑忖。
“玉汶,你还没睡?”
叶玉汶坐在椅子上,没开电视、也没有听音乐。整个屋子安静得吓人。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整个人看起来闭合不乐。
“玉汶,你怎么了?”
黎明月以为她生气了,上前探看,谁知手还没触碰到她,便被她挥开:“不要碰我!”
抬头一见明月身上被着的外套,她的脸色遽变。以为那是涂康裕留给她的。他就这么心疼她?
“玉汶”怎么回事?她不禁蹙起眉。
“不要叫我!”叶玉汶冲口道。
从来不曾这样,她用这种口气和态度和明月说话,是以恶劣的口气吐出之后,两人皆愣了半晌。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玉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黎明月蹲了下来,发现玉汶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
“我误会了什么?明月,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吗?”
“什么意思?”
“畏缩、做作、善变,没有自信”叶玉汶毫不客气地数落着她,最后才缓道:“却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她不得不承认,所有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明月的身上。
嫉妒教她说出这样恶劣、难听的话来。
黎明月一震,她从来没有想到,玉汶是这样看待她的。
也从不曾想过,她们之间的友谊会受到这样子的考验。
面对玉汶的指控,她沉默不语。
“你说话啊!你反驳啊!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还是你默认了所有?”叶玉汶激动地说,明月的不承认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她的所有怀疑都是正确的。
“玉汶,若你是为了康裕,那我”她想解释。
“康裕?你叫他康裕?原来你们已经这么熟了?亏我还算了,明月,我真是错看你了。”叶玉汶不但截断了她的话,末了,还推倒了挡在她面前的黎明月,急奔回房里,落下门锁。
怎么会这样?
黎明月一时愣住了,完全不意玉汶陷入自己的魔障时,竟会如此伤人?
而她,该如何挽救她和玉汶的友情呢?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重重拍击在窗户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就如她们濒临破裂的友谊般,已起了莫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