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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宁沐浴到一半,昭阳郡主派来的人在外面候着说要见她。
柳香问清缘由,立马进房隔着屏风禀报道:“主子,世子爷在梅林里要把黄华未自宫,怕是会出事。”
金安宁撩水的动作一顿,她凝眸细思,小炸王不是个做事没章法的人,难道这黄华未就是给她下药的人?
这个关头,也就这事会触怒小炸王。
她继续撩水:“跟对方说,世子爷的决定我也干涉不了,实在抱歉。”
别说不干涉,黄华未要真的是幕后主使,她会顺便送上一针,让他这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柳香焦急的情绪因她平淡语气冷静下来,她应了声是转身出门,将话原封不动转达。
当昭阳郡主得知金安宁不插手,她轻捶掌心,罢了罢了,这些人疯就疯了,跟她可没关系!
褚卫走向黄华未,那一步一脚印,仿佛是地狱敲响的丧钟,每一声都震得黄华未心里慌乱到脚心。
他哆嗦着摇头,别过来,别过来,我知道错了……
他的眼泪,哀求撼动不了褚卫的心。
褚卫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柴钰撞破他的奸计,关键时刻将小傻子截下来,自己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别人践踏他如尘芥,他不在意。
可动他心尖上的人,他绝不应。
他一刀干净利落。
惨痛的哀呜戛然而止。
黄华未已然痛晕过去了。
褚卫看都没看一眼带血的匕首,随手就扔在地上。
他接过侍卫递来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指尖溅到的血渍,敛眸沉声道:“只要爷在世上一日,敢欺爷及爷身边的人,这就是下场。”
他像是在对黄华未说,但落在众人耳里,更像是一种警告。
不得不说,这些人亲眼看他行刑,的确被震慑到,心里不约而同都产生了一种认知,惹谁都不能惹这个疯子。
褚卫将帕子一扔,盖在了被砍下来的物什上,带着人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清风朗月的身影干净无尘,仿佛方才的暴戾冷酷是一场化影。
赵洛安看着他在梅花下渐渐远去,心里萌生了种羡慕的情绪。
这样肆无忌惮不受世俗束缚的行事作风,真令人神往。
他回神,看向昏死过去的黄华未,对赵云勋道:“先把人送去就医止血,不能闹出人命。”
赵云勋有些不满赵洛安在大庭广众之下命令自己做事,但他说得又没错,这人是自己带进来的,出了事自己要不收拾局面说不过去,褚卫已经让他面子都没了,不能连里子都丢了。
就算他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认识黄华未,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招手让人把黄华未解开抬下山。
出了这事,大家也没心思再游玩,纷纷回了昭阳郡主的别院,商量着明日回去的事。
好端端的宴会就这么毁了,昭阳郡主又怪不了褚卫,分明是自己借对方的地却害对方差点被人给设计了,说来说去,这笔账也只能算在赵云勋身上。
赵云轩感觉到周围人的不满,看来这庄子,他是待不下去了。
很快赵云勋一行人便匆匆下山。
昭阳郡主收到消息,嘲讽道:“遇事就逃避的缩头乌龟!呸!”
……
冬日天亮得晚,卯时五刻,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柳香挨不住困先去睡了,金安宁洗沐过,心里又装着事,脑子十分清醒,一点睡意都无。
于是她执着本医书坐在烛火下翻开。
昭阳郡主派人来递话已经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按理说人应该回来了,就算是去洗沐,时间也够了,怎么到这时都还没见到人影?
她边存疑边看书,以往她看医书很快就会沉浸进去,雷打不动,第一次一行行字进入眼里却什么也没留在脑子里。
她合上书,只觉得心口闷闷的。
她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
灯光照进来的同时,她对上了站在廊檐下一双慌乱无措的眼眸。
金安宁看清楚在廊柱边站着的人就是自己等的人,微微愣了愣。
他鬓角微湿,身上带着些许水汽,显然已经沐浴过了,但他却选择站在外面不进来,金安宁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红唇微掀:“你是打算在外面站一夜?”
褚卫不敢看她的眼睛,垂下眸,默认了。
金安宁冷呵了声。
“你要不想进来,就回你房间去,省得院子里的人说我苛待你,连门都不让你进,让你在外面枯等一夜。”
说完两扇窗啪地声关上。
褚卫对着窗面上远去的人影,心里忐忑地思索着。
她到底有没有生气?
可她都愿意搭理他,应该是没有气太狠。
还是,她当时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是自己?
不管怎样,她还愿意让他进去,这已然是他不敢想的结果了。
金安宁侧对着房门,坐在桌前倒茶。
半晌后,门从外面推进来,她握着茶杯的水微微一紧。
其实她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不介意。
人走到跟前,不敢坐下,像是个做错事的大狗,耷拉着两只耳朵,垂下毛茸茸的尾巴,可怜巴巴不敢吱声。
金安宁抿唇,受不了这么尴尬的气氛,主动开口打破安静。
“人都处理好了?”
褚卫这才抬起头,眼底是残余的愤恨:“爷已经让他断子绝孙了,今后他都会为自己的罪行悔恨终身。”
金安宁不由动容。
她担忧道:“你不怕他告你?”
褚卫笑了声,笑得嚣张又狡猾:“他肯定想告,但赵云勋绝对会按下来。”
“为何?”她不解。
褚卫坐下来抬手,金安宁为他倒满杯水,他接过饮了半杯,才解释道:“你忘了,赵云勋还在关禁闭期,如果黄华未告了爷,他偷跑枉顾圣命的事就会暴露,盛帝本来就对他不满,这事若在再传到盛帝耳朵,他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金安宁恍然:“所以你都算好了?”
褚卫饮茶动作微顿,当时他都气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善后,只是后面理清楚而已,不过这话就不必跟小傻子说,要给自己挽回点面子。
“当然,一切都在爷的掌握之中。”
金安宁看他一副嘚瑟样,温柔装笑:“谁叫你坐下来的?”
褚卫对上她似笑非笑的模样,怂怂地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