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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卫漫不经心问道:“来的是谁?”
“是王爷跟前伺候的范管事。”
范管事是负责镇南王府外事宜的人,在他跟前有一定的分量。
褚卫和金安宁对视了眼。
那日两人与王府闹得那么僵,王府那边还会派人来,挺出人意料的。
他随手折了根梅枝,不甚在意道:“告诉他,爷在办正事,能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回。”
金安宁看着他辣手摧花,这可真是正事。
褚卫注意力被金安宁吸引过去,他走近:“你在弄什么?”
“堆雪人呀。”
褚卫见她给小圆球按进了一根弯弯的红辣椒,别说这小眼睛小嘴巴,还挺像回事的。
“大功告成!”
金安宁拍了拍手上沾的雪屑,歪头看了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褚卫将手里的梅枝插在了雪人的脑袋上。
他摸着下巴欣赏自己这神来一笔,沾沾自喜道:“这才像个姑娘家。”
金安宁翻了个白眼,不过还别说,被他这一打扮,小雪人有了点娇俏样。
……
范管事手边的茶盏凉了又换,等了近半个时辰,褚卫才带着金安宁姗姗来迟。
他起身行礼:“范晚见过世子,世子妃。”
褚卫扫了眼,他客客气气,完全没有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在他父亲跟前管事的,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只不过客气有余,敬畏不足。
“给范管事换杯新茶。”
下人给范管事重新换了盏茶。
“听闻范管事对品茶颇有心得,这是今年江南刚产的明雨新茶,尝尝看。”
范管事眸底闪过抹异色,他好茶的事虽然不是什么隐蔽的事,但他鲜少跟世子打过交道,加上像世子这样身份的人,谁会关注下人的喜好呢?
他藏起异色,端起茶杯,品了口后道:“味道悠长,清润,好茶。”
褚卫摇开折扇,轻扇起来:“喜欢的话,带点回去。”
主子要给,下人没有推脱得了的份,范管事客气推辞几句。
接下来,褚卫跟他聊起了茶叶,他屡次都没有找到空当提起此次登门的缘由。
范管事侧眼看向专心吃着糕点,偶尔插句话的金安宁,她对他来访的原因似乎也不感兴趣。
范管事原先看不上褚卫,故意不主动开口提,结果呢,人家压根就不在意,沦落到了自己没有张口的机会。
他不由暗暗着急起来。
直到褚卫看了眼时候不早了,让他留下来吃午饭再走,他连忙站起来。
“两位主子,实不相瞒,是王爷派遣小人上门,请两位主子回府。”
褚卫哦了声:“我们在这院子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范管事道:“小人来的路上,发现此处风景独好,适宜散心养身,只是眼下就快要除夕了,别府都是热热闹闹团团圆圆,您跟世子妃不在府上,王爷甚是想念,所以特意让小人无比要把两位请回去,若是还想再来游玩,等开春了,春暖花开,有的是时间不是?”
金安宁摇摇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套在褚卫身上不管用。
褚卫扬眉:“想念是假,是怕爷这个世子不跟他进宫参加除夕宴,会被人耻笑吧。”
范管事清楚父子俩的过节,不多说无用的话,只是劝道:“世子,毕竟百善孝为先。”
“好一句百善孝为先!”褚卫笑不及眼底:“行,回去告诉他,除夕之前,爷自会回去。”
范管事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劝他回去,没想到只是装了一肚子茶水,就把事办成了。
他出门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只不过,根据他多年来跟人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名声奇臭的世子爷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堪,甚至比三公子和四公子还聪明,今后能跟世子交好就交好,若是不能也千万不能得罪。
人走后,金安宁轻嘲道:“我猜他们是知道赵太医等人都没了,死无对证,有恃无恐想要将你我招回去,看我们心里有气却又拿他们没办法的样子。”
褚卫嗤道:“小人得志就是这样。”
金安宁好奇问:“那你不是说不回去,怎么改主意了?”
褚卫放下茶盏:“有点事想办。”
金安宁没有追问,点头道:“行,我刚好也要回去办事,咱们一起。”
褚卫勾唇:“择日不如撞日,下午收拾东西,今晚就回,总不能让他们睡得太安稳。”
金安宁合掌,此话甚合她意。
夕阳下山之前,扯住块黑幕盖住天空,细细碎碎的星星像是幕布被扎破漏出的点点光亮。
金安宁立在马车前,亲自清点装有灯笼的箱子,这可是价值五万两的宝贝,说不定以后还能传给下一代,得好好保管才行。
她准备上车时,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
对,小炸王人呢?
晚饭后就不见人影了。
此时的小梅林,一个灯笼挂在梅枝上照亮树下地方。
原先金安宁堆的雪人旁边多出了个新雪人,比她的高大些。
褚卫捻起两颗黑豆安上后,又拿了根长长青椒做嘴巴。
他做完后退一步,不是很满意,总觉得这雪人没堆出他一分的俊朗。
这时,远远传来下人们唤他的声音。
罢了,只能这样了。
他取过挂着的小灯笼插了上去。
这是他下午制作的,名叫盼望。
他转身就走,等快穿过圆门时,他顿足回头。
梅树下,两个小雪人相依偎。
右边的小雪人提着个灯笼在为身边的小雪人照亮前方的路。
两人都唇瓣弯弯,笑得很开心。
今生,再无遗憾了。
他弯了弯唇,毫不留恋地回头。
金安宁等到车队快出发时,褚卫才一跃进了马车。
她手指轻叩座板,不满道:“你干什么去了,大家都找不到你。”
褚卫拍掉身上的雪花,张口就道:“给自己画了个饼。”
“画饼?”金安宁琢磨了下,抬眸看到他眼底的戏谑,心知被他给忽悠了,抬脚就要将他踹下去。
褚卫伸手轻松扣住她脚踝,挑眉:“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
亲夫二字,让金安宁想起了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薄面泛红,挣扎踢脚:“松开。”
褚卫看到她莫名红脸,受了影响,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小腹僵住,他轻咳了声:“车内太热,爷骑马。”
说完人跳车而逃了。
金安宁缓过最初那股羞色,撩起车帘子,刚好看到褚卫骑马经过。
鲜衣怒马少年郎,月色都为之侧眸。
可惜只能亲亲摸摸,什么都做不了。
吃不到就别看了。
她轻叹地放下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