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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人张嘴大喘一口气,受到重伤的心肺才开始复苏,她剧烈的咳嗽着,撑着薰之牙艰难后退。
“为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陆良人说话间感觉到有几道气流在四肢百骸内肆意冲撞,像无数钢针在血肉里面扎一样,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历练不断,按几个月前的她,怕是会直接痛得昏死过去然后被人一击毙命。
几个穿着奇装异服风格非常杀马特的修士发出坏人特有的奸笑:“姑娘,要怪就怪你是段天德的人,那段天德当初杀了我们五弟,跟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一身剧毒接近不得,这笔债我们也只能从你身上讨回了。”
“呵,呵呵……”陆良人笑了起来。
以前她看电视有一个地方看不懂,不明白那些明明知道自己快要死的人为什么还会笑,不是应该哭鼻子吗?
现在她倒是有点明白,再不笑就没机会笑了。
“受死吧!”
四个魔修抬掌欲击,却听得接连四声惨叫,陆良人定睛看去,他们身上都多了一条颜色绚丽的小蛇。
背后忽然急速伸出一只手抓住陆良人一拽,力气大得很,陆良人直接撞到一个冰冷的胸膛里,一个冷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这里就是你要找的茅厕,嗯?”
陆良人咬牙:“你一直跟踪我?”
段天德冷笑一声,手上却十分温柔的运气钻入她体内,段天德的真气和那几道乱窜气息相遇之后那些气息都被他所吞噬,这股真气在她体内绕了一圈,又回到段天德掌心,而她则全身暖洋洋的,如果不是全身骨骸肌肉刺痛未消,之前所受的苦就像是做梦一样。
“段天德,今天我们和你拼了!”
这四个魔修修为还是可以的,居然没有直接被毒蛇咬死,还妄图反击。
只不过他们仍旧不是段天德的对手,陆良人看见段天德轻而易举打败这四个人,心里泛起层层酸涩——他不是灿列,长得再像也不是,灿列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就在段天德杀掉两个人,胜局已定之后,陆良人转身就走。
“不许走!”段天德又是一掌拍死一个魔修,转头对着陆良人大声喊道:“难道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这里随便一个人杀死你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陆良人像是耍脾气般加快脚步,她讨厌这个地方!她讨厌这个人!
“小妮子,不许走,你再走一步本尊就放毒了!”段天德大声喊道。
【妮儿,不要走,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灿列……
陆良人停住脚步。
段天德加快速度的干掉了最后一个魔修,然后一个闪身化作一团黑雾,又一个闪身出现在陆良人身侧,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知道怕了?看你下次……”
未说完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因为映入段天德瞳孔中的,是陆良人一张满是泪水、委屈而又倔强的脸。
段天德怔愣片刻,被火烧般猛地缩回手,低头轻声问:“可是痛得难受?”
“不难受。”
“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本尊有灵药。”
“没有不舒服。”陆良人说完后一把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抬眸看他,“你还有要去的地方吗?”
“没……”
“那我想回去了。”
段天德默了一会,带她御空而行。
一路上两人许久无话,段天德心中不免失落。
回到蚀骨洞后,段天德偏头看她表情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于是又开口:“待会本尊去替你疗伤,不要再生气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况且本尊已经杀了那四个人为你报……”
“我累了,要睡觉,有事明天再说。”陆良人甩手而去,丝毫不顾段天德难看的脸色。
段天德气得脸上黑一阵白一阵,心道这女子不知好歹,定要叫她吃一番苦头才行……然,这些想法在哑奴回报说她在回去的路上晕倒之后立刻烟消云散。
再度让真气在陆良人体内转了一圈之后,段天德才发现到她心肺受损,只怕刚在路上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却强撑着回到蚀骨洞。
“你怎么能这么逞强呢?”
段天德摸摸陆良人煞白的小脸,又故技重施,把她抱到石钟乳的池水中浸泡,那池水对疗伤有奇效。
全程中陆良人都是昏迷的,回忆起上次她又羞又气活力四射的模样,段天德更为难受。
洗完后穿衣才发现这妮子虽然一张微带婴儿肥的圆脸看起来显胖,但身体实则非常瘦弱,皮肤更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散,叫段天德好一阵怜惜。
穿完衣服,在套上罗袜的时候段天德用大掌抓住陆良人小巧的脚,那脚趾头一颗颗洁白玉润,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不知为何居然让他唾液分泌加速,很有含在嘴里吸一口的欲望,速来冷硬的面庞更是温柔到不可思议。
不行!
不能碰她,不然会害死她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段天德对已经穿戴整齐的陆良人暗自打量,真是越看越喜欢,恨不能时时刻刻抱在怀里才好。
段天德说心肺之伤更甚于皮肉之伤,需得慢慢调养,所以陆良人又被拘在了玉床上,每日每夜由哑奴服侍她的生活起居。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陆良人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问段天德:“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走动?”
段天德面不改色地撒谎:“本尊正在帮你配药,还差几味药材,已经派人四处搜寻去了。”
段天德心道,若她能下地活蹦乱跳了只怕又会设法离开,一想到她会如同前几日般偷偷溜走,段天德便觉得有一团郁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若是将来她真敢再次逃走,索性就把她毒到半身不遂,一辈子都躺在这玉床上如此就再也离不开他了……段天德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喂药的手却更加温柔,看着她红唇紧挨着玉碗将碗中药汁慢慢饮尽,段天德心头像是有只猫爪子在不轻不重的上下抓挠一样,面上却丝毫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