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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桃子你还没走?不是说江笑雪他们已经走了吗?”
黄子涛的声音不像以往那么吊儿郎当,甚至有些严肃:“陆半仙你怎么今天才回来,你知道朴灿列为你受了多大的罪吗?”
“怎么回事?”陆良人皱紧眉头。
黄子涛在那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江笑雪和黄子涛十天前在109基地大闹了一场,他们各有各的任务,各为其主,本来黄子涛是输定了的,毕竟江笑雪再怎么说也是高级玩家,黄子涛就算有GM美景给开后门也没用。
但天时地利人和,江笑雪输掉了地利、人和,就注定输掉了这次任务。
直至最后,江笑雪也还是没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游戏里面的NPC会帮黄子涛??
赢得丰厚任务奖励的黄子涛决定投桃报李,留下来观看陆良人和朴灿列的婚礼。
其实在黄子涛眼中,朴灿列所准备的婚礼真的是很寒碜,要什么没什么,他真不明白陆良人为什么放弃现实世界的优渥生活,反倒跑来游戏世界里和一个兵匪吃苦。
但是在看见婚礼当天,朴灿列从早上兴冲冲的傻笑期盼,到晚上死气沉沉的呆滞眼神,黄子涛就有些懂了。
特别是最后,朴正雄气呼呼的走了,其他人当面背面的对朴灿列冷嘲热讽,可他还是睁大了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怔怔地说:“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
再次环顾一番那朴实到简陋的婚礼现场,黄子涛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已经给出了世上最好的聘礼——那就是一生的迁就。
把朴灿列那天所遭受的一切都复述一遍之后,黄子涛说:“陆半仙,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次就算是我也不站你这边了!不要总把边白贤搬出来做借口,不爱的理由有很多,忙、累、没感觉、不合适、为你好……而爱的表现只有一个,就想在一起!你摸着良心好好地想了一想,到底有没有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陆良人表情呆怔的握着电话,手指却神经质的抽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
上虹洞。
附近好几个基地的商会代表都在,坐陪的人有沈京浩和冰臼,主场是朴灿列。
期间,朴灿列好几次放下架子的和几个基地代表们搭话,但大家都对他不怎么理会,反倒和沈京浩、冰臼有话聊,朴灿列一度尴尬到底,最后只能默默地一杯一杯独自喝酒。
朴灿列心里明白这是自己前天在婚礼上被放鸽子的消息传开后威信大失的原因,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真去责怪妮儿吗?所有的一切还不是只有他来扛?
朴灿列再度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只觉得满嘴苦涩。
这时候,其中一个商会代表道:“沈三爷怎么说,我要的那些东西可否下订单?”
“你们一个个就欺负我好说话。”沈京浩虽然喝了酒之后胆气壮了几分,可到底没有和朴灿列掰腕子的魄力,于是转头看向朴灿列,试探着问:“灿爷,你看呢?”
朴灿列想了想,摆手道:“步子迈太大会扯着蛋,建议宋先生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那姓宋的冷笑:“扯到蛋也总比某些没卵I蛋的家伙强。”
姓宋的没有指名道姓,朴灿列也不能翻脸,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闷了一杯酒。
就在朴灿列准备再闷一杯的时候,却有一只手突然出现,按下了他的杯子。
朴灿列抬头看,陆良人正对他笑,那一道笑容极轻极浅,却温柔无比:“和我饮一杯吧。”
下意识的碰了个杯,朴灿列才回过神来,声音有点沉地说:“你怎么来了?”
陆良人抿一口酒,发现不是自己喜欢的果酒也就放下,说:“我担心你啊。”
朴灿列面容严肃:“不用担心,因为我们雇佣兵不管明面上如何发展,骨子里靠的仍旧是武力,这是商人和军阀的区别。”
“啊?!”陆良人不明白。
朴灿列看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心情变好了一点,笑道:“傻妮子,欧巴现在手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闹一两个小笑话而已,垮不了。”
陆良人不是很明白的低声道:“人?钱?”
朴灿列笑着点头:“人,109基地里的雇佣兵都会支持我。至于钱……”他扫一眼在座的各基地代表,“也很快就会有了。”
陆良人愣了愣,然后侧头思忖片刻,终于也笑了起来:“嗯,很快就会有了。”
朴灿列眼眸幽深地看着她:“是啊,钱我能等到。可是有个人,我却一直等不到。”
陆良人脸一讪:“灿列,我不想再说对不起了。你是对的,已经发生的事情说对不起也没有用。所以我只想说,没有下次。”
朴灿列深深看她一眼,终是把她拥入自己怀里,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陆良人还来不及说话,朴灿列已经松开手改成圈住她腰肢的姿势,并且压了压手,引起众人的注意后,哈哈笑道:“宋先生不是想见我太太吗?这位就是。”
正在小口抿着酒的宋先生闻言抬起头来,看了陆良人半响,若有所思地说:“陆小姐也不是很漂亮啊,但是却能让朴先生这般维护……啧啧啧,想必本事过人。”
语毕,许多人都意味深长的呵呵笑起来。
朴灿列脸一拉刚想说话,陆良人却拉了拉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对宋先生微微一笑:“宋先生说得对,我确实有些本事,比如……谈生意。”
在场诸人都诧异失语。
许久。
宋先生笑了起来:“朴夫人这话当真?你真能当得了这个家?”
一件有利可图,称呼立刻从陆小姐变成了朴夫人,这就是商人。
听见宋先生的质疑,陆良人也不说话,只转头看朴灿列。
朴灿列看着她的脸,手慢慢松开。
两人就这么静默的对坐着。
“是我考虑不周,”朴灿列忽然开口:“这些生意上的运营本来就应该由我太太做主,我只管出野杀敌,为她挣得一片后方就好。”
低沉的嗓音,竟温暖的仿佛春日里的阳光。
陆良人鼻子又是一酸。
灿列呐,这么好的你,值得我三十余年的等待。
晚一点遇见你,余生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