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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陌陌抱歉地说：“对不起。”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严泽擎想要追上去，陆以琛抓住了严泽擎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陆以琛叹息说：“交给我吧。”
有一种伤痛是无法面对爱人，却能够跟朋友一块诉说来着。
严泽擎说：“她……”陌陌变化了，变得更多心事。不愿对他坦白了。
陆以琛去到了厨房里，从柜子里掏出一瓶红酒，笑道：“知道什么叫做真言吗？那就是酒后吐真言……”
严泽擎瞳孔一放：“她的身体……”
陆以琛笑道：“红酒是美容养颜的，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摆了摆手，朝后院走了过去。
严泽擎心里头担心，更担心苏陌陌的状态，他们遇见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面，几乎都没有实质的话题，只是知道她被严仲救了，她的心性，还有身手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变化很大，严泽擎对她的感觉，那是那么的准确。
月色当空，满天繁星。
苏陌陌坐在秋千上，吹着徐徐的夜风，目光望着天空，又似乎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独自烦恼着。
陆以琛慢慢地走到了苏陌陌的跟前，将手中的一个高脚杯递给了苏陌陌，笑道：“发什么呆呢，陪我喝酒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倒是很有雅兴。”苏陌陌也拿过了高脚杯。
陆以琛坐在了苏陌陌的对面的石凳上，将红酒瓶打开，给她倒酒，笑道：“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喝酒了吧。”
“嗯。”苏陌陌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陆以琛与苏陌陌碰杯，笑道：“真的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
“我也是。”苏陌陌高兴地说，见到陆以琛是真的开心。
陆以琛吞了红酒，把杯子放下，坐到了苏陌陌的身旁，抬起了头，仰望着天空：“你怎么样了呢？”
苏陌陌困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怎么样？”
陆以琛说：“看得出，你对我们的重逢，表现的比我们更加失望一些，有意躲避着我们，独自烦恼着，这一点，你跟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苏陌陌说：“是吧，被你看出来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能不能不要理我呢，其实，我独自烦恼着，大家都能够开心的话，那对我来说，就最好了。”
“陌陌……”陆以琛不满地说，偏头看着苏陌陌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肌i肤白皙，在月光下，感觉像一个透明人。
苏陌陌应该忍住的，在接到姜夫人通知的消息时候，不能够贪恋地去看严泽擎，应该避开的。
只是，一切看到严泽擎从楼梯上栽下来后，忍不住担心，功亏一篑了。
苏陌陌说：“你不觉得吗？现在仔细想来，无论是你，还是阿擎，你们生活里的波澜与艰辛，很多很多都是因为我的缘故造成的。所以，我想要给你们平静的生活。”
“陌陌，那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了。”
“什么？”
“波澜，与痛苦，哪一个更令人难受？”
“同样难受。”苏陌陌不假思索的说。
陆以琛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吗？我倒是觉得没有生活希望与勇气，才是痛苦人生的根源。”
苏陌陌疑惑地看着陆以琛。
陆以琛说：“人的一生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怀疑，这种怀疑不是别人质疑你的，别人质疑你并不可怕，而是你质疑了自己，自我否定才是痛苦的，人生的挫折，只要你有勇气去面对它，战胜它，或许很快就可以成为你生命中的养分。”
“……然而，如果你缺乏这一种勇气，而是自我否认的活着，痛苦才是真正的人生恶性肿瘤。”陆以琛的声音低落了下来。
苏陌陌沉默了。
“陌陌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吧？”陆以琛偏头一笑，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了。
对严泽擎来说，苏陌陌才是严泽擎的痛苦的根源。
苏陌陌说：“值得吗？”
陆以琛轻轻地说：“难道不值得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为你着迷。”
“诶？”苏陌陌吓了一大跳。
陆以琛冲苏陌陌一眨眼，笑道：“那种着迷跟爱情不同，我就是觉得你那时候特别可怜，但是吧，也许是律师干久了，所以……”
“所以……”苏陌陌笑着问。
陆以琛说：“所以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随之跟你接触，非但没有讨厌你，反而觉得你很有魅力。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那是……原来。”苏陌陌也变了，现在的她都丧失了自己的身份了。
“人生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陆以琛感慨地说道：“我不是也变了吗？”
苏陌陌再一次沉默。
陆以琛说：“你的答案不一定要告诉我，可是应该对阿擎说，你们是夫妻，还有田原的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实话说吧，当我们知道你死了，阿擎几乎也生无可恋，那段时间太痛苦了。”
“他当时一门心思就是想要复仇，可是局外人的我们，清楚的知道，复仇之后的阿擎，会被抽空了灵魂，正在这个时候，田原出现了，我就想要让她取代你。”陆以琛特别说。
解释着，是想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陆以琛坚定地说：“陌陌，他也会混淆你与田原，但是他没有确定田原就是你的时候，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苏陌陌心里头想着，如果他做出了出格的举动，反而好办一些吧。
陆以琛笑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吗？他对你是一心一意，你别那么残忍对他。爱情是奢侈品，质量再好，也会在伤害中受损。”
苏陌陌目光一窒，爱情，多奢侈的东西啊。
陆以琛说完一席话后，独自留下了苏陌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思着。
陆以琛回到房间，严泽擎也同姜夫人联系过了，当然姜夫人的情绪很不好，气愤紧张地对严泽擎呵斥了两三句。
电话里面处理了一些公务，严泽擎看到陆以琛归来，问道：“怎么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