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www.23wx.pe,最快更新制裁者 !
何清莲捂着小嘴忍住心里的惊呼,几曾何时徐进明变得如此厉害,刚刚见他被围困担忧不已,转眼间却又感到他是如此可怕陌生。
李磊闻警笛声不惊反喜,大叫道:“警察来了放我下来,如果你伤了我是犯法的。”
徐进明气极“你找人砍我就不算不犯法吗?你既然想下来我如你意。”他双臂用劲,将李磊横着抛开,李磊“哎哟”一声摔得七昏八素,一时不能从地上爬起。
十一个混混青年非常默契的拾起刀四下逃散,只把晕倒在地的那人留下,他们都知道,虽然有李局长公子撑腰但是被警察抓个现行也是不行的。
徐进明看着渐近的两辆警车对李磊道:“算你运气好,下次我必定会要你缺胳膊少腿。”
李磊躺在地上骂道:“没有下次了,你无故袭击老子,老子会让你坐牢。”
徐进明大怒,心中厌恶他到极点,这家伙睁着眼将白的说成黑的,现在虽然没什么大恶,难保今后不为害世间,对这个人不觉起了杀意。
那刘哥在一边见到徐进明的眼神变化了,冷若冰霜,寒意不自觉升起,忍不住又退了一步,暗自恼怒李磊不知好歹,这种人也敢惹,不要以为有个当局长的父亲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这个世上可怕的人多着,他们才不会管你是谁,只会先杀了再说,眼前这人就属于这类。
警车在旁边停下来,从车上下来六个警务人员,汪晋也在其中,徐进明大喜,看样子这事好解决,说不定连派出所也省了过去。
何清莲从饭店出来站在徐进明身边,神情安宁,有警察在万事都能得以解决。
汪晋也没有想到是徐进明,惊愕的神情稍纵即逝,在吩咐了其他同伴处理相关事宜后走上前道:“幸好是你,不然李磊真砍了人想不坐牢也难。”
徐进明本是有气,一听这话知道李磊又不会有事,没有好气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没砍到我就是没罪了?”
汪晋苦笑道:“你再放他一次吧,我受了李局长所托来的,他一生的热情全投在警察这行,平时对李磊缺少了应有的教育,就当是看在我和李局长的面子,放过他吧,我这辈子只有这件事内愧于心,违背了所背负的职责,辜负了这身警装。”
徐进明看得出汪晋内心中的矛盾和痛苦,为违背良心负疚“我明白了,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
“汪晋,你是干什么吃的,和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没看见他攻击了我吗,把他抓起来。”李磊已经从地上爬起,在声叫嚷着。
汪晋气得脸都发绿,一声不吭地脱下上衣和官帽,交到另一名警察手中,上前就给了李磊两大耳光,大声道:“我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打你,是代李局长教训你,好让你清醒清醒,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李磊捂着脸惊呆了,嘴里不停低声道:“你胳膊肘往外拐。”
汪晋听了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我羞愧认识你。”
“好,这才象个警察。”周围躲在暗处观看的人忍不住发一声喊。
徐进明立悟,汪晋现在的所为远不止泄恨那么简单,也许他正借机重新竖立警察的形象,心机之深不得不让他警觉,今后的日子难免不会和他逗迷藏。
手铐铐在了李磊手腕上,汪晋穿好警服对徐进明说道:“我送你们一程。”
何清莲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徐进明叹道:“让他送一程吧,这一程他不得不送,因为有群众的眼睛在看着。”
汪晋佩服道:“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走吧,上车。”
他们上的是李磊开来的车,何清莲坐在前排,徐进明和李磊坐在后排,在车上徐进明就问:“是不是报案的人说了车牌号你才来的?”
汪晋笑道:“聪明,这车是李安局长的坐骑,警务人员都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过来。”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何清莲。
“妈的,老子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原来”
“闭嘴。”徐进明和汪晋同时厉声喝止住李磊“如果你再开口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徐进明接着又补了一句。
李磊被徐进明盯得心中发寒,害怕他真的会这样做,一时倒也不敢作声。
“这是你的女朋友?”汪晋在李磊静下来后问道。
何清莲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徐进明极是尴尬,汪晋明知道自己是有女朋友的还有如此问,不知他的用意何在,偏偏何清莲也没出声,更加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从后视镜去看她时,发现她也正透过后视镜观察他,车内的气氛一下子沉抑无比。
李磊见到这种情况冷笑不已,何清莲突然向他骂道:“没想到你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汪晋奇道:“他惹了你吗?”
徐进明这才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汪晋听后连连摇头,他一直以为李磊只是为了报上次被徐进明打的仇,没想到起因却是另外一件事,同时他又很奇怪徐进明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去,据他所知,狂野迪吧有很大的问题,不过这个疑问他放在心里没有问出来。
车行到大路在路边停下,直到徐进明和何清莲下车,汪晋除了一声谢谢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非常有深意的看了徐进明一眼才开车离去。
就是那一眼,徐进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样子今后和警察打交道还是时刻注意一点的好。
“你为什么会功夫?以前和刘成海打架也没见你用过,才学的吗?”何清莲美目流转,显是脑筋在急转。
“是”徐进明本就不想瞒她会武的事实,此时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实是有生以来第一遭,心潮竟又是蠢蠢欲动,以前那个不再对她动情的念头似是有些淡忘“这段日子机缘巧合让我学到了一些拳脚,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何清莲又问,葱般的手指偷偷卷动着衣角。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徐进明暗骂自己怎么忘了以前对自己的承诺,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如此纠缠下去,如果真的还喜欢她就应该放弃,她不属于他,永远都不属于,他们处在两个世界,她好比在平静优美充满阳光的湖面,而他则在杀机暗藏四处黑暗的湖底深处,更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位红颜知己。
路是自己选择的,是一条充满荆棘不平的路,如果说以前只是凭一时冲动,那么现在几乎成为他的理念,他要走下去,只为了他心中的正义。
“我送你回去,今后不要再到那种地方,很危险。”徐进明拦下一辆的士掏出五十元丢给司机。
“你还是送送我吧。”何清莲虽然没有从徐进明口里得到答案,但是并不失望,反而对徐进明现在的举动有些失望,同时还带有些许恨意在里面,徐进明是有女朋友的,却还要以魂逸的身份让她陷入到情网,更为气人的是她竟糊涂到将自己清白的身体展露到他的面前,想得越深这种恨意也就越浓厚,甚至在心里叫着“我恨你”这三个字,而在此时,心灵深处另一个声音提醒道:“没有爱哪有恨。”
有爱吗?就算是有也只针对于魂逸,她挣扎着,幻想中的魂逸和徐进明的身影相互交错,一会是魂逸,一会是徐进明,到最后她分不清谁是魂逸谁是徐进明,魂逸就是徐进明,徐进明就是魂逸,她在心里终于承认这个事实,那么这爱呢,对魂逸滋生出浓浓的爱能够就这样抹杀掉吗?雁过留声,树生留根,即是曾经有过,又怎么能完全抹去它存在过的痕迹?
徐进明没有拒绝何清莲的要求,也拒绝不了,他不是一个圣人,没办法免疫何清莲眼中的哀求,也许她想让他陪着走到初恋感情的尽头,也许是他想最后伴她一程。
一路上俩人没有交流,甚至刻意避开对方的视线,默默的,直到何清莲回到家中俩人也没有说一句话。
徐进明没有立即离去,他在附近站了有十分钟,凝视了最后一眼方才离去,何清莲躲在窗帘后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象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空荡荡的,随着两行清泪的流出,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到家的徐进明不是很清楚,整个人浑浑噩噩,赵小青见他这样子很是担心,以为办事时受了什么打击,在一旁不停安慰。
待徐进明恢复正常,内疚之下抱住赵小青说了句很久之后才明白过来的话:“能拥有你很幸福,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我只需要你。”
9月23日晚上八点,徐进明第三次到了狂野迪吧,还是同样的位置,仿佛那位置不被人喜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感到了周围有更多的眼睛在暗暗偷窥着他,心中更是警惕起来。
坐下来后徐进明第一件事就是看何清莲在不在,他很有些怕何清莲再次来到这里,所幸的是这次并没有看到她。
这次招呼徐进明的并不是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小翠,而是另外一个眼带媚色的年轻女子,他暗自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也许她没有在这做了吧,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他对这个善良的女孩非常有好感,心中不希望她在这种地方做事。
妓女红红很快又坐到了他的身边,徐进明笑道:“就没有其他客人找你吗?”
红红笑着反问道:“不想要我陪你吗?”
“不,没有那个意思,呵呵,问问而已。”徐进明喝着啤酒,他开始喜欢上啤酒的味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要我陪你了?”红红不依不舍,半开着玩笑说着。
徐进明心想这话可就不好说了“今天怎么没看到小翠?辞职了?”他叉开话题。
失望的神色在红红脸上一闪而过,说道:“这些事情我怎么知道,她在这做了一年,做长了累,离开也很正常,再说了,你有那么漂亮的女友还想她做什么?”
徐进明听她的口气象是有些醋酸味,以为这是妓女在挑逗客人时贯用的手段,也不在意,偷偷看了一下四周有意无意地问道:“这儿的老板真会做生意,想必赚了不少钱吧?”
红红叹道:“他赚再多的钱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我有那这么多钱就到处去玩,好好享受生活。”
“你这意思就象是他没有去享受生活一样,他长时间不在这里不是去玩又会是去做什么?”
红红呆了呆说道:“我不知道。”
徐进明从她脸上的神情读出了什么“呵呵,看你的样子象是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呀。”
红红紧张起来“你别乱说,被老板娘知道了不得了,咦,你问这做什么?”
徐进明连忙解释道:“如果你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我和你在一起说不定会有麻烦的,他可是有钱人。”
红红突地冷笑道:“我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妓女,人人都可以和我睡觉,只要他们有钱就行,你不用担心。”
徐进明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无形中刺伤了她,陪礼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谈那了,我们喝酒。”
“对不起,今天我身体有些不适,改天再陪你喝。”红红站起来,她的内心似针扎般的难受,如果再继续面对徐进明,只怕会忍不住哭起来。
徐进明没有阻止她离去,一个女孩如果还有羞耻心那她绝对不是坏人,至少不是真心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就基于这一点,他完全放弃利用她的念头,更害怕会牵连到她。
可是他要如何避开监视人的眼睛进入到三楼呢?徐进明头痛了,二楼里那十几个大汉在那转来转去,楼梯时刻都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如果要从楼梯上去不被他们看到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