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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和蛮死了以后,纷争并没有停止。触和蛮笑着死去,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了圣人,纷争就会停止,可惜的是。世界并没有按照他们所想的未来去发展,而是变得更加残忍,更加无助,更加黑暗。
触和蛮没有了,但是新人,后来人。人人都想做触和蛮。纷争不断,只是枪与盾没有了。但是矛盾还在,这一把抢和盾就是这只蚱蜢的两翼,一个左翼一个右翼,两翼相辅相成,才能飞得高,飞得远。
如果靠左翼飞行,肯定飞不远。因为单翼无法调整方向,无法躲避灾害。就像触国一样,单单只靠站争决绝问题,问题暂时被决绝了,其实危机四伏。而触无论做什么都无力回天。
如果仅靠右翼飞行,很容易撞到墙都停不下来。蛮太过于天真,总认为善意对待他人,自己也能得到善意。结果总是被恶意的人利用,最后自己也没有善意,别人也没有善意。给出的善意,在他人看来是不怀好意。触知道这个世界的恶意,想要用恶意压制恶意。可结果是用恶意压制恶意,带来了更大的恶意。
蛮触两国像滚雪球一样在积赞着矛盾,矛盾在互相攻击。几千年来,因为矛盾平衡,并没有出现危机,都相安无事。随着时间的发展,矛盾越来越对多。在触和蛮身上爆发,触和蛮也只是世代的受害者。触和蛮以为自己死了就能改写矛盾,可惜的是,旧的死了。新的又来了。只要矛盾在世界就还在,蛮和触妄想使用一个矛盾解决另一个矛盾,是本末倒置。
这就是我看见的这只蚱蜢,都到了冬天了,还在拖着自己的躯壳苟延残喘着,翅膀已经因为矛盾的灭亡而脱落。只剩下几只脚在寒冬中爬行着,因为失去平衡,连走起路来都让人看见是一瘸一拐的。蚱蜢身上的另外一些小国仍然在争权夺利,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全然没有发现这具躯体能否承受。
少年把这个蚱蜢放在枯草上,它在这些枯草中拖着残损的身子,走两步停两步的走着。这个蚱蜢的牙齿已经因为纷争脱落,无法进食。秋天的草也已经枯了,这寒风摧残着大地,一阵风来万木枯。吹枯了生物,也吹枯了植物。这蚱蜢也没有地方进食,饿得行动缓慢,坐立不安。而矛盾的站争,在这具躯体上留下了太多伤痕,数也数不清。
谁也没有发现这个蚱蜢是怎么活了几千年,这几千年里的大事记载下来,足足有大海中的水分子那么多。人人都记得大海,可谁又记得大海的水分子呢?人们看见大海,都感叹大海的辽阔,谁在意过一个水分子。芸芸众生中江水奔流不休,谁又能记得江边发生了多少战斗,多少心酸,多少妻离子散,多少王侯将相,多少无故人卷入江底,又有多少人的眼泪被江水带走。不给人任何回想的机会,它就悄然无踪,难以寻觅。
玦国这样的公主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普通人的苦难又会怎么被人察觉。我是一张钱,如果我有眼睛,那我宁愿瞎了。如果我有眼泪,那我一定泪流不止。我哭的不是触和蛮,也不是玦,更不是历史的芸芸众生。我哭得也不是我自己,我知道我的眼泪是最确切的表达,
千年以来,矛与盾两国都是共生共存。枪在盾在,一旦双方失去平衡,则矛不在,盾也不在。千年的荣耀靠的是一起维护的,一只枪维护不了千年,一把盾也维护不了千年。
神枪虽然很神,无敌的存在,可是任何地方都使用一把枪,会导致积怨过多。秦国二世而亡,才十五年。秦国从周建立的时候开始,存在了八百多年。八百年都相安无事,偏偏变强了以后,十五年就没了。秦国的枪很好用,无人可挡,商鞅变法以后。把秦国改造成使用一只翅膀飞翔,十几年就完费了。
神盾虽然好用,可喜的是善意的盾,从来都是助长恶意的温床。人不会怜惜的善意,只会把你的善意当做软弱和欺辱的资本。甚至还招人嘲笑,不想惹是非,是非却总来惹。春秋时期的宋国,一只拿着一把(仁义)之盾。率领一只(仁义)之师,维护天子的(仁义)之道。自己也亲自践行(仁义)以修己身,当时之人把(仁义)当做狗屁。人人以破坏(仁义)之道为荣,最后致死也不愿意破坏(仁义)之盾,最后被善良反噬。亡语仁义之盾,仁义之道。
直至今日,人们一只还在嘲讽仁义,说宋国不懂变通,死脑筋。如果人人能守护和践行仁义之道,自然会变成一个有规矩的世界。可惜的是,在一个人人拿枪的世界里,他举起的盾,又能挡住多久。宋从商朝就存在,直到后来被楚国所灭。宋国之盾,举了接近两千年,最后在一个单翼飞行的世界里灭亡,落得后人笑。
如果仁义之道真的被每个人执行,人人都按照既定规则和规矩运行,按照矛与盾的规矩客观看问题。人人懂规矩,执行规矩,践行规矩,一定比一个人人不懂规矩,破坏规矩,维护规矩要好的多。而人人以维护规则为耻,遵守规则吃亏,破坏规则为荣,自然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没有谁能逃得掉。
矛与盾的关系,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只是现在看着这只蚱蜢,蚱蜢身上的国家在争斗。就告诉读者,给与后来人以谨记。我是一张钱,慢慢才发现人类真的不长记性。因为古人噪比我这张钱看的懂,看的明白。有一首古人写的赋作为证明;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亡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