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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爷爷确认。
可他的回答还是一模一样。
这也太难为我了,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我要是死了,不就变成鬼了吗?
难道我必须变成鬼才能修炼真气?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困意却突然袭来。
与此同时,我的肚子突然有些发疼。
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沁了出来。
可奇怪的是,我的困意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
“爷爷,我好疼……好像睡觉,我可能不能跟你去砍柴了,让我回去睡会儿吧……”
我困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也不管肚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满脑子想的都是睡觉。
“不行,刚才不是说了吗,无论如何都不能睡!”爷爷一边轻喝,一边给了我肚子一拳。
这一拳可谓是毫不留情。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却感觉我的肠肠肚肚都要流出来了。
“卧槽!”挨打的时候,我神志不清,等意识到自己失言,已经晚了。
我连连向爷爷道歉,他摆了摆手,说没事。
看着他手掌上沾染的鲜血,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
那眼神,就像是饿了很久肚子一般……
我猛然想起,爷爷现在是鬼。
而至阳之体的血对鬼怪来说又是唐僧肉一般存在。
“要不您来两口?”我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
爷爷闻言,被逗笑了:“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耍贫嘴。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我愣了:“去哪儿?”
爷爷看向后青山,轻声道:“当然是去砍柴了,四娃,一会儿爷爷提醒你的时候,你就开始记路,和之前一样,爷爷每一步怎么走的,你都得记清楚,时间不多,只走一次,你可要看好了。”
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
但爷爷刚才指天摇头,很显然是告诉我,有些事儿涉及天机,他不能说。
知足吧,至少这次爷爷交代了任务,我只需要把任务完成就行。
就这样,我跟着爷爷去了后青山。
以前周末的时候,爷爷偶尔会带我去山上玩。
我没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爷爷这次带我走的路,却不是他平时走的路。
而且他的步伐也有些奇怪。
我被这种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的步伐给迷住了,却也没有耽误正事儿。
一边记路,我一边观察步伐。
很快,我们就到了地方。
“都记清楚了吗?”爷爷轻声问我。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这一路以来的每一步。
爷爷的步伐我看得很仔细。
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我确认已经记清楚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爷爷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微微点头。
“四娃,你相信爷爷吗?”爷爷看向远处,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我当然相信。
“那,爷爷叫你去死,你愿意去吗?”半晌,爷爷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先是一愣,见爷爷如此认真,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告诉爷爷,我愿意。
“傻小子啊!这会儿为什么胆子不小了呢?!”爷爷似乎特别不想听到我这个答案、
我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我的腿上,胸口等地方都开始出血。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道:“孩子,你该回去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些流血的地方,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可爷爷却在催我了。
“最后一个问题爷爷,你是不是一直就住在我体内啊?我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别人,有些时候会出来控制我的身体,说些我不可能说的话,做些我不可能做的事情,我是不是要被夺舍了?”
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许久,机会难得,我必须得问。
话说到一半,我就发现爷爷的表情变了。
这是一种极度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
听完我的问题,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本能的感觉到不对,连忙问他怎么了。
半晌,爷爷手并剑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上,轻声道:“这不重要了孩子,等到今年中元节过后,一切都解决了……回去吧,别太恨我,我本来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最后那句话,声音实在是太轻,当时我根本没听清。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
周围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遮蔽了我的视线。
我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了。
当白色光芒彻底消失不见,我缓缓睁开双眼,鼻腔里满是浓郁的血腥味,眼前的地板,好像有些熟悉。
我这会儿是跪在地上的,脑袋都垂下来了。
地面上满是鲜血,应该都是我的,毕竟我身上的伤口都还在淌血呢。
橘红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我双手撑地,费力的站了起来。
“不是吧,你居然还站的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陆升的声音传来,我猛然抬起头,发现他就盘腿坐在不远处,手托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他身上也有伤,但比我轻得多。
伤口处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我心头一惊。
他怎么和我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再度问出了之前他并没有回答的问题。
陆升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跟个疯子似的,笑得前仰后合,还双手捶地,仿佛我讲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笑话一般。
过了好久,他笑够了,抬头看着我,开口道:“你在我的家问我是谁?”
此话一出,我脑海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的家?!
之前的一些疑点全部浮现在脑海之中。
“你不会是钱老板的儿子吧,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之前那故事是他讲的,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已经无从判定了。
“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我讲的全部都是真事,只不过是那个老东西以为我死了而已。”陆升通过我的表情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说道。
我紧紧盯着他,心中还有好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同时,我也不认为,他还想要杀我,索性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他。
“这么说,你爸妈和家里其他人都是你杀的?你也参与到你爸的实验中了吗?”
陆升听了我的问题,又笑了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下来的回答,慢慢揭露了当初整件事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