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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涯支开了自己的“妈妈”,悄悄打开一楼某个房间的窗户,把窗外的小矮个直接捞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你进来了也没什么用,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也打不过他俩。”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个房间的温度很适宜,但司无涯怎么呆着都觉得不舒服。
“我本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顾平乐走来走去,正在为自己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这间房看起来是一间卧室,只有有一张书桌、一个深色的衣柜和一张床。
“这是你的卧室吗?”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很像。”
顾平乐走到衣柜旁对他说:“你把衣柜拉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尸体一类的。”
“房间应该挺正常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柜门,“我靠!”
一个人形的东西顺着开着的柜门倒了下来,司无涯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直接往后面一跳,这东西就直接倒在地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人体模型,腹部是开放的,可以取出内部器官,一半有皮肤组织覆盖,而另一半则暴露出肌肉、血管和骨骼,这些肌肉触摸起来还很有弹性,可以掀起来看下面的骨头。
“没想到你对人体结构还挺感兴趣。”
顾平乐上手翻看这个模型,上面有很多地方被用红色记号笔打了标记,基本上都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例如后脑、后颈脊椎、心脏、尾椎。
“这是在为什么做准备吗?”
来不及细想,门口就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平乐和司无涯对视了一眼,直接爬进了床底——柜子里太满了,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司无涯一边回应着“妈妈”,一边关上窗户、整理衣柜。
“没什么,刚才一不小心自己就把自己绊倒了。”
伊藤夫人并没有质疑这敷衍的理由,还是很温和地说:“我给你拿了刚刚冰镇过的饮料,可以进去吗?”
司无涯把人体模型重新塞好,缓了一口气。
“好的妈妈。”
一位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士打开了门,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位中年女人,但是保养的很好,只有眼角有一点细纹。
她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发量也很令人羡慕,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是那种既不会让你感到疏离也不会过分亲切的笑,像是练过很多次一样。
她拿着一瓶冰镇气泡水,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水果看起来很不新鲜,苹果虽然被削了皮,但是还是一眼能看出已经缺少了水分,切成块的香蕉已经黑了,看着就是烂的。
“谢谢妈妈。”
司无涯接过水果和饮料,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语气就像是个不常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晚上怎么不吃饭啊,一会儿该饿了,我再去把饭热一热?”
是很关心的语气,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我不饿,今天意外的没有什么胃口,吃一点水果就可以了。”
“还是吃一点吧,学习也不能把身体搞坏啊,”她说着就走了过来,挎起司无涯的胳膊,是人类的很温暖的体温。
“我和你的爸爸都很忙,有的时候也顾不上你,但是能陪伴的的时候总想给你全部的爱,所以不要让我们太过担心,好吗?”
过了一会儿,顾平乐听到司无涯低低的说了句:“嗯。”
然后他跟着伊藤夫人一起走出了房门,伊藤夫人又返回来,关上了屋子里的灯。
“呼……”
顾平乐呼出一口冷气,打开了自己手里的手电,然后和床底下的小东西面面相觑。
他看着断手上的眼睛,断手上的眼睛也在看着他。
不得不说,在这个小镇上,这种带眼断手算是最可爱的“生物”了。它的眼睛很浑浊,红血丝遍布眼白,眼部还有一些瘀血,看起来像被人打过。
这只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没有什么多余的行动,和他们在外面碰到的断手的状态截然不同。
顾平乐借此机会好好观察它一番,这断手并不是很粗糙,无名指外侧、中指指尖和大拇指外侧都有一层茧,但顾平乐并不能分辨出这是做什么工作而产生的,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不过他发现,这断手虽然长着眼睛,但视力并不算好,更像是靠着声音一类的分辨其他“生物”的行动。
他收回视线,看向了床板,这张床板上内容非常丰富。
床板上画了很多双眼睛,黑色的眼睛,密密麻麻,画满了整个床板。
这些眼睛看起来栩栩如生,和小女孩的画相比有着云泥之别,他甚至能感受到这些眼睛中包含的情绪——悲伤的、愤怒的、虚情假意的……
但这些眼睛,其实只属于两个人。
一种一看就是女性的眼睛,这双眼睛出现的次数最多,顾平乐猜测这是属于伊藤夫人的,但是他还没看到过伊藤夫人的样貌,所以不能确定。
另一种也许是男人的眼睛,这双眼睛一直都是冷漠的、蔑视的,有一种兽类的气质,像是他小时候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捕食的猎豹,缺少食物和水份,一直是一种……很饥饿的感觉。
“不过这地方是不是对眼睛有一种崇拜啊,到处都是眼睛,难不成最后见到的大boss是一目连?”
床板上还写着一些字。
“他们在看着我。”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一起死吧!”
这些字写的都非常混乱,写这些字的人的精神状况应该不是很好,顾平乐也看不出什么有效讯息,决定从床下爬出来。
伊藤女士出门后顺手拉上了门,此时顾平乐有了短暂的安宁。
他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是在拍《孤儿怨》吗?”
他抬起头,看向墙壁,这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是涂鸦,是夜光的涂料,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这孩子的生长环境也够压抑了。”
这些画和床板下的画的风格完全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画的,画里的主人公是一个青少年,而每一幅的内容都是他的死状。
“怪不得天天藏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