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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讲座结束之后,台下的人蜂拥的向台前狂挤过去跟杜昇要签名,这人来人往前赴后继的壮观景象真叫人咂舌不已。
我和师兄在疯癫的人群中好一顿使劲乱挤终于蹭到了后台去。
导师一看见我就凶猛的扑过来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的教育我说:“好你个任品!你说说你人品长哪去了!天天的除了给我添乱你还能给我干点什么!”
我赶紧垂着脑袋再次想象自己是只鸵鸟,而我师兄很没良心的说了句“我去收拾卫生”就闪人了。可怜的我头顶都快被恩师喷湿了!
真不愧是更年妻的受气夫啊,单凭导师训我多久都嫌不过瘾仍然意犹未尽这劲头,就能看出我可怜的恩师在家里得饱受我师娘的多少蹂躏啊!
我导师训着训着突然就闭嘴不训我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杜昇和围在他身边的校长书记一干人等走到后台来了。
校长正殷切的邀请杜帅哥一起共进晚餐,杜帅哥脸上挂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似乎对这顿饭并不咋感兴趣。
我导师见了杜昇那伙人走过来立刻扔下我奔回杰出人士的组织里去,加入到强烈邀请杜昇一起吃饭的统一战线中。
我总觉得杜昇在若有似无的拿眼睛瞟我,可是我怕我自己自作多情,所以我也拿不准是他的眼睛本身就长成那样啊,还是他其实真的就是在瞟我。
在我再一次忍不住怀疑刚刚杜昇又用眼睛瞟过我的时候,我听见杜昇对校长说:“既然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知道这哥们这是答应去吃校长的大盘子了。他这一点头,可把我导师给高兴坏了,直接忘了由我带给他的痛苦,咧着大嘴就开始傻乐。
一群人往外走着在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杜昇状似不经意的抬头看到我,然后又状似不经意的跟我导师说:“这位同学是您的高徒吧?”
我导师转头撇了我一眼强逼自己做出欢乐的样子回答说:“哪里是什么高徒,就是个不成材的学生而已!”
我嘿嘿的冲着杜昇傻乐跟着我导师的话重复说:“哪里哪里!不成材不成材!”
我觉得导师和校长他们脑门上都因为我的话渗出了几粒冷汗来。
杜昇满眼笑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又状似不经意的跟校长说道:“贵校的女生真是率真可爱啊!既然是孟教授的高徒,就顺便一起去吃饭吧!”
校长想都没想就咪咪笑的点头说:“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于是我在导师万分惊恐与担忧的眼神中尾随众人一起向本院领导腐败的大本营“大饭庄”迈进。
到了大饭庄,众位大腕夹杂着我这么个小打一起入座。校长坐在杜昇的左侧,书记挨着校长;师伯坐在杜昇的右侧,导师挨着师伯。我就坐在最外边上菜那位置,每次服务员叫着“慢回身”过来上菜我都得站起来给菜盘子让路。
从中午折腾到傍晚我是真饿了,除了服务员的“慢回身”之外我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吃吃吃!我吃的正自得其乐,突然听见杜昇对席上众人说:“回国之后我发现国内的女孩减肥成疯,于是我一直觉得现在的女孩为了减肥都不怎么爱吃饭。可是今天见了孟导的爱徒,我总算知道还是有女孩子是肯吃饭并且很愿意吃饭的!”
我晕!我听着席上众人哈哈的笑声,手一软筷子上夹着的一大块五花肉“啪嗒”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大伙一见我这傻样笑得更开心了。
我忍不住愤恨的抬头用力的瞪了杜昇一眼!果然是祸害一枚!连我们这么纯真无邪的好孩子都算计,长的再好又怎样,哼,还不是黑心肝黑胃肠的大坏人一个!
杜昇笑得极开心似的回望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头问我的导师:“不知道孟导爱徒叫什么名字?”
我导师只用眼尾极迅速的扫了我一下就嫌弃的收回眼神,对着杜昇说:“让杜总见笑了!我这学生顽劣着呢,模样长得倒是水灵招人疼,可是性子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从收了她入门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给我添乱,我跟她身上操的心比给我儿子操的心都多!因为她我那白头发长的,比无情的岁月催生得还无情!就这么一个不着边的丫头,偏偏起了个比谁都着边的名字,叫任品!”
我导师的话说完,大伙笑得更开心了,尤其杜昇,俩桃花眼让他都给笑弯弯了。我真是费解,一群成年大老爷们这么拿个小姑娘逗乐,害臊不害臊、羞愧不羞愧啊!
我眯着眼用邪恶的眼神瞪向杜昇,我努力的把我的邪恶传达给他知道,我想让他明白,如果他再这么招惹姑奶奶,我就要发飙了!
坐在杜昇旁边的校长真不愧是个人精,一下就看出来杜昇对我这个行为举止比较异于常人的女生很感兴趣,于是就堆着笑对我说:“任品啊,你看杜总这么欣赏你,你是不是得敬杜总杯酒喝啊!”
我晕!校长啊,你到底是堂堂名校的校长还是的老妈子啊!咋这么无私的就奉献出自己的学生去给有钱人陪酒呢!
我垮着脸端起酒杯站起来,对着杜昇刚要说话,没想到该死的杜昇却抢在我前面开口说:“哎呀,我这杯里怎么还没酒了呢!任品同学请稍等一下,我先满上你再敬!”
我一听就忍不住开始恨恨的咬牙了!这哥们纯是在那递话呢!果然他刚说完校长就热切的在旁边催我说:“任品,快,别傻站着啦,快去给杜总满上啊!”校长嬷嬷,你可真向着你学生!
我拎起一瓶啤酒一步踩得比一步沉重的蹭到杜昇身旁,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杜总,我帮您满上!”杜昇带着一脸的欠揍笑容别有深意的对我说:“不知道任品同学的母亲让不让你喝酒啊?”然后又转过头对他旁边的校长说:“现在的家长对自己的孩子太过呵护溺爱了,有时候孩子明明已经老大不小了,却还总是把她当成小孩一样看待,导致孩子本人也总认为自己还小,其实我像任品这个年纪,都已经在海外开办我的第一家公司了。”
这个死鬼杜昇!他这明明是在讽刺我昨天跟他说“我妈说我还小”,可是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明白,其他人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争先恐后附和着他的话不停的点头说着“是是是杜总看问题真透说话真有道理眼下的年轻人就是总也长不大”。校长更绝,直接拍板说:“任品在家听妈妈的话不让喝酒就不喝了;不过现在是在学校,在学校就要听老师和校长的,今天我就在酒桌上行使一次我校长的权利,特批任品同学可以喝酒!”
我吐血!我咋觉得我这校长是个比我还不着边的人呢!再看我导师一眼,居然也跟个啄木鸟似的在哪一直点头点头点头的说对对对。
天呢!道德沦丧、师德无存啊!
我几乎是含着热泪咬牙切齿的陪杜昇干了一杯酒。
干完酒,我刚要回自己的座位上去,杜昇又开口说:“看任品同学这喝酒的豪迈劲就知道,这女孩能喝啊!”
校长歪门邪道的聪明才智此时又得到机会发挥了,他就着杜昇的话赶紧对我说:“任品啊,看杜总多欣赏你!你就坐杜总旁边陪杜总喝几杯聊聊天,给杜总介绍介绍咱们学校计算机专业的概况,以后咱们学校要是有更多的人才被杜总招揽去,你就是学校第一功臣!”
我真的开始在心里流泪了!校长嬷嬷,我真成你手底下的花姑娘了咋滴!死老头你为了就业率也忒没个正型了吧!
埋怨归埋怨,我深知胳膊不能跟大腿叫劲的道理,心里饱含屈辱的坐在了杜昇旁边,我师伯和导师大人依次向外窜了个位子。
我再次感叹道德沦丧、师德无存啊!看看这几个为人师表的死老头,还能不能在心里存点正气了,这也太配合外人来调戏自己学生了吧!
杜昇还是一样的跟众人谈笑风生,只是时不时的就用那他那对桃花眼瞟上我一瞟,他每瞟一眼,我就得跟他干上一杯,很快我的脑瓜子就晕得不得了,几乎坐都坐不稳,看校长是两个,看书记是两个,看导师和师伯还是各两个。
转头看身边的杜昇,好像是两个,眨眨眼,又好像变成了一个。我觉得杜昇这样一变二二变一的特别有意思,就忍不住咯咯咯的对着杜昇笑了起来。
杜昇听见我的笑声转过头看着我,我觉得他看着我的那双桃花眼,居然特别的温柔似水。
我想,我醉了!
谁也没想到,杜昇的酒量会那么好。校长书记师伯和我的导师最后无一幸存,全喝趴下了,都是叫人来给接回家去的。大学的师长们啊,你们咋那么不给学生们争脸呢,那么多人都没喝过一个!
大家都走了之后,包间里就剩下迷迷糊糊的我和依旧清醒的杜昇俩人。
我恍惚间觉得杜昇伸出手臂把我从椅子上架了起来,我脚软腿软自己根本站不稳,只能把身体靠向杜昇的怀里寻求依靠。
杜昇用他的胳膊揽着我低下头对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吐气说:“丫头,你知道吗,你喝醉的样子特别有意思!”我感觉耳朵被他的气息熏染得麻麻酥酥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更偎进他的怀里去。
杜昇抱着我用低低的声音问我:“丫头,你宿舍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醉得只想睡觉,本来靠得舒服正想合眼呢,却听他说要送我回宿舍,赶紧努力睁开眼睛抬起头对他说:“不行!我不回去!我现在回去谁都知道我被校长给卖出去做陪酒了!我名节就全没了!不行不行!”
杜昇看着我低低柔柔的笑开,俊雅的脸上绽开的全是温柔的笑意。我想我肯定是醉得太厉害出现幻觉了。人家那么一个有财有貌的有社会地位的尤物,凭啥对你一个傻学生温柔的笑?
杜昇用一只手揽我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抬起竟抚在我的脸上,我在迷离中觉得他几乎是在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对我说:“丫头,那你说你不回宿舍想去哪?”
我一抬手扒拉开杜昇的手爪子然后扬着脸使劲的瞄准杜昇的眼睛说:“别趁喝酒就变身大尾巴狼,在小姑娘脸上瞎摸蹭啥!我困,不想动脑筋,你帮我想个地儿待吧,只要没床,随便哪都成。”
杜昇挑着眉问我:“为什么呢?”
我晕晕乎乎的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做摇摆动作说:“你的问题提的不对!你要说:老妹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你少说了‘老妹你说这是’这几个字!”
杜昇让我绕得一头雾水,眉心皱的像朵盛开的蝴蝶结。当然,能把简单的川字看成复杂的蝴蝶结,关键原因在于,酒精的力量实在大又强,谁整多了眼神都迷茫。
别看我醉了,我依然可以根据杜昇紧皱的蝴蝶结准确的判断出他肯定不知道小沈阳是何许人也。哼,我也有比他强的地方不是!
杜昇见我半天也没回答正题儿,估计是着急了,就开始自己给上答案了。他把眉心的蝴蝶放飞,然后一脸贼样的对我说:“怎么的丫头,怕见了床把持不住自己,会糟蹋了我的清白吗?其实我不介意,你要是想的话,我就从了你!”
我使劲的对着杜昇“呸”了一声说:“你做梦去吧!还想让我强了你,休想!还想从了我,更不可能!我任品是顶天立地的好女子,我非不强别人!我非不让别人从我!我就要被别人强!我就要去从了别人!”
杜昇听了我的话呵呵呵的笑个不停,我一边质问他笑什么乐,不许笑乐,一边眼皮越来越往一块粘连起来。
我困得除了睡觉就是想休眠,我勉强的撑着眼皮对杜昇说:“帅锅,你一定有车是不,你让我在你车上睡会儿吧,我给你按招待所最贵的房间算钱!”
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杜昇对我说:“好,我就看看你睡醒了之后到底能给我付个什么价码!”
我醒来的时候,雄鸡报晓,晨光普照,天色大亮,浑身酸痛。
浑身酸痛?!我一下从初醒的蒙昧之中彻底清醒过来,睁大眼睛使劲的眨,再眨,再再眨,再再再眨……的时候,杜昇的声音从我的耳朵传进我的大脑里来:“别眨了,有眼屎,怎么眨也是挡眼睛。擦掉吧,再眨眼睛该抽筋了。”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腾”的坐起来,看看眼下的情形,准确的判断出我之前是蜷着身子躺在杜昇的车后座里睡了一夜。
怪不得酸疼,吓我一跳,还以为被人给巫山了呢。我抬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回身看着我的杜昇,嘿嘿干笑着说:“杜总,早!杜总,您身心真健康,对着我一夜都能守身如玉,真是好人格呀!清凉的一大早您就只穿件出尘脱俗的雪白衬衫,真是好体魄呀!”
杜昇妖孽至极的挑起他的眉对我说:“任品同学,对于你的盛赞,前一条我勉强可以忽略其内容的接受,毕竟男人对着你这种有些许白痴倾向的女孩想守身如玉是件相当轻而易举的事;而后面一条,当代的研究生任品同学,以你的学识和智慧,请你先低头看下自己身上披着的物质叫做什么,然后请对关于我体魄问题再重新发表下你的看法以及感想。”
我听完杜昇的话低下头一看,发现我身上正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原来他是把外套脱下来给我当被子盖了。我赶紧呵呵呵的笑出谄媚的样子来对杜昇说:“杜总!你不只身心健康,连灵魂都那么无私高尚!只是这西服要是能做得长点就更好了,这样我昨天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觉得俩腿冷飕飕的了,呵呵呵呵!”
杜昇翻了个堪称颠倒众生的白眼对我说:“丫头,别贫了,看清我衣服上左胸前的那圈水印了吗?是你昨晚用你的血盆嘴巴滋润的。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你还是别知道了,影响你身心健康。能猜到我想怎么处理它吗?”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再再眨眨眼,再再再眨眨眼……去个p的,本想憋出点眼泪以博同情,可是面对美男,失败了,说啥也挤不出来!
我再再再再……眨眨眼之后,在杜昇紧锁的俩眉毛下边那双充满了疑惑的英俊大眼睛的静静注视下,忽然头迅速转向车窗,手指向天空一伸,大叫一声:看!灰机!看!灰过去了!看!又灰过来了!看!灰机在灰来灰去!
我正在专心致志的看隐身灰机灰来灰去的时候,杜昇同志在我干灰也灰不完的情况之下,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任品你敢再亏个没完给我试试!”
杜昇话音刚落,我就开心不已的从车窗边扭回头对他说:“杜总,恭喜你,你会大舌头了!还大得不走寻常路呢,我们全说灰,多俗;你自己发明说亏,多脱俗!”
杜昇如妖如孽的一张俊美容颜上,双目放射出邪扼——邪恶并想扼杀偶——的光芒对我阴测测的说:“丫头,你最好先给我说,想怎么处理我的衣服;别再给我弄些有的没的,不然的话,我立刻让自己的身心变得极其不健康!”
我赶紧把杜昇的外套从身上扒下来,像供祖宗牌位一样恭敬的端着送到杜昇眼前,然后逼自己做出一副纯良温顺的模样认真的对杜昇说:“杜总,我想好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您外套右测衣襟对称的地方,也弄一个相同外形的水印,即可。”
杜昇死死的瞪了我一会儿,在我面容越来越扭曲眼看就要呲牙咧嘴的时候,他终于说了句话,他说:“胳膊酸了吧?没事,酸着酸着,酸大发劲到麻了的时候,就好了。你要是能保持这个端举的状态十分钟都不动,我就让你免赔。保持不住的话,你就任我差遣吧。”
他的话音刚落我酸得直倒牙的俩胳膊啪嗒一下就掉地上了。我哀戚无限的对杜昇说:“杜总,您使劲的差我遣我吧!让我保住俩胳膊别成残废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