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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女孩儿莫名其妙地神情骤变,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正想细询,女孩儿靠着的门就被大力推开,随即从客厅又挤进来一个打扮时尚,性感妖娆的女孩儿,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问了句“醒啦?!”就将载我出来的那女孩儿拉出门去。我一时摸不着头脑,想着大概是那女孩儿得知我并不认识蒋医生蒋卉雯,就又把我当坏人了吧!于是我把她掉地的手机捡起来放好,打算着出去跟她俩解释一下。可是刚推门出了客厅,门铃响了。过了好久,那俩女孩儿都没有过去开门,我只好拖着沉重的身子过去,将门打开,定睛一看,来的人竟是赵正和!
我一时恍惚,定睛看了好大一会儿,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便赶紧将其请进来。赵正和也是震惊的很,抓着我的手臂半晌才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我赶紧低声答道:“赵达铭要杀我。”赵正和一脸疑惑,正要开口细问,那两个女孩儿便从另一个房间冲了出来。赵正和赶紧收了紧张的神情向着他们说道:“你们俩怎么回事?!躲屋里不给我开门。还得劳烦病恹恹的尹天晟同志。”见我们认识,那时尚女孩儿便十分好奇地问话:“尹天晟?!叔,你们认识啊?!”赵正和含糊地嗯了一声,就对载我过来的女孩儿说道:“初菱,你先回去照看着点儿奶奶,爸爸一会儿就回。卉雯也早点休息吧。你们俩出去什么话也不要说。天晟我带走了。”我大惊,原来那女孩儿真是赵正和的女儿,赵初菱?!我心里浅笑一下,周身竟莫名地暖了一下。
赵正和将我带到一个十分偏僻的简陋小旅馆里面,搀着我躺下,就迫不及待地向我询问情况,我随即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赵正和听后面色凝重,说道:“这些人狠毒极了,他们迟早都是要下手的。即使你不去还原他们的人生,你也在劫难逃。这也是我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你能说得细一点吗?”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我没有从你这里得到任何好处,又和你走得近,知道的事情太多,他们就逼迫我离开赵家园,甚至想要我消失。我们一家能平安呆到现在,也是赵建国看我是他同宗兄弟,竭力保着我,”到这里赵正和眉头皱起,微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说赵达铭找人杀你,会不会是那人在乱说?!”
“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这事肯定跟袁胜利有关。”
“这个人我见过几回,有些小肚鸡肠,当时要不是看他是赵建国的同学,弘义大伯定不会让他下天坑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了。”
“你暂时住下把伤养好了,我小心着给你送饭过来。”
“太麻烦了,让那些人瞧见,又要连累你。”
“哎,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连累不连累。”说完,赵正和便俯下身,伺候着我脱衣脱鞋子。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看着渐渐成熟,慢慢变老的男人,如今竟在我面前扮起了父亲的角色。看着他如此温馨熟悉的身影,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泪眼汪汪,笨手笨脚的女孩儿,赵正和的女儿赵初菱……
赵正和将我安排躺下,就取水买饭,来来回回,一顿折腾,到午夜十二点多,他才离开。
我起身将门锁好,又躺下,一闭眼,脑海里竟不时地闪现着赵初菱的影子,一头乌黑秀发随意地扎在脑后,一袭沙绿色连衣及地长裙清新素雅。她的眼睛最是好看,浅浅的双眼皮,黑而亮的眼珠,无论是传递信息还是泪花莹莹,都是那么的灵悄可爱。纤巧笔直的鼻梁还隐隐透着一股子傲气儿,不过配上那两片微红的娇唇,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我一夜断断续续睡一阵,醒一阵,含含糊糊挨到天亮,还没有起身,赵正和就敲门说送来了早餐,我赶紧下地请他进来。赵正和只稍稍呆了一会儿,还没等我吃完,就急匆匆地说道:“我要回去了,出来久了,家里人又该问东问西了,我那女儿好奇的很,今天一大早缠着我非要问出个三四来,你先慢慢养着,我走了。”说完,不等我站起来,就冲我摆了下手,急着走了。
吃完了早餐,我觉得有些乏累,就半躺着想小憩一会儿,却听见有人敲门,紧接着传来了看台小姑娘稚嫩的声音:“203,有人找。”我震惊一下,清亮了许多,不会是歹人发现了我的踪迹,追来了吧。想着我就从那上衣内兜里摸了那把军刀藏在腰间,过去将门稍稍打开一点,没想到出现在我眼前的竟是披头散发,身着睡衣的赵初菱。
我吃惊之余有些恍惚,她这个样子跟昨天的形象实在是判若两人。见她心神不定,觉得定是有什么事情,我就赶忙把门打开放她进来,然后自顾自回到床上又半躺半坐着,等待她开口。赵初菱一进来把门关好,就眉头微皱着将这个小小的空间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在我的床尾坐定,语气里参杂了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跟我爸爸什么关系?”赵正和果然说的没错,这孩子的好奇心还真重,看这样子是还没顾得上梳洗就偷偷跟着她父亲跑到这儿来的吧!我麻烦赵正和就已经十分过意不去了,定不能再将他瞒了二十几年的秘密一念之间就捅给他的家人。这样做不仅有失道义,说不定还会危及到赵初菱的人身安全。这么糟糕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赵初菱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竟有了些火气,提高了嗓门又喊一遍道:“你跟我爸爸什么关系?”我实在无奈,没有办法,只能强装冷酷,用力答道:“还有事吗?没事就滚!”赵初菱听后,那双美丽的眼睛霎时泛起些泪光,冷冷地盯过来,我顿时浑身如被细细的针尖划过一般,丝丝地疼。我躲着她的眼神,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装睡。她气愤之下竟一下扑倒我床边的小柜子边,来回一阵划拉,将上面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被她这么一造访,我先前的一些困意荡然无存,干脆起身开始细细打算自己的正事。现在我伤势未愈,整天得麻烦赵正和跑来跑去照顾。万一被袁胜利一行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再说这赵初菱也是个不好应付的主儿,不知还会不会再来询问这事。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再回到天坑内,先把身体养好再做打算。那些人亲眼看到我离开了,现在天坑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着我就起身,估计着庙宇里用来煮饭除湿的火堆大概早灭了,就下到一楼冲那看店的小姑娘讨了一个打火机,出了小旅店,扫描出路线,顺着大致方向在道边的农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拐上公路,搭了辆小货车,回了赵家园。
当我下到天坑,学着几十年前赵弘义,赵志义的样子点燃了一支木棒,进了庙宇,才发现这里却像被八国联军入侵了一般,一片狼藉,没有一样完好的东西,那张被团在石墩床一边的被子也被浇灌得湿湿嗒嗒,仿佛刚从河里捞上来的一般。我之前勤苦囤积的干野菜,鼠肉干之类的食物都被一扫而空。
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早已被我淘汰的一个军用水壶上,只有它还完好无损地立在石墩床的两块石墩的缝隙之中。那是赵正和父亲赵志义上任前送给我的答谢礼物。当时那水壶就已经有些旧到掉漆,我看赵志义把它当宝一样爱着,就拒绝接受。没想到赵志义倒是个实诚人,非要我收下不可。我拗不过他,只好收下。只用了几年,那些前来参研的人们就送来了各样新式水壶,我就将那过时的东西放到一边,想着回去时挑几样,给未来的人们看看救星们的古老日常物品。
很显然,我是低估的敌人的智慧,他们已经料到我会再回来,所以及时地毁了我的大本营。还好这群歹人不长眼,给我留下了那个救命水壶。正在我极度愁苦,想着怎么带着病痛再去觅食时,突然庙外渐渐传来俩个声音:
“这回他跑不了了,妈的,看他再敢威胁老子,老子一枪毙了他!”
“还是这赵达铭有方法,竟能想到在罐笼里安了针孔摄像头。”
……
我没来得及再往下听,慌忙拿出那水壶,然后匆匆将火把灭了,趁黑逃进时空裂缝半途中那个方形石洞里。在未来,时间被证实是如同电话线一般螺旋着中心的一条直线做延伸运动的,一个圆周被这个时空的时间学家墨者·友乾称为一个周目,一周目被未来科学家证实为五百年。不知什么原因,一九五六那个周目与二四五六那周目竟违反常理地出现了一个相切点,所以未来科学家奋力研究,就发现了这条时空裂缝,没有体内纳米机器人的超精准的定位指引,处于这个时空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