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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喜神叫醒莲子郑重其事地问她:“这一个月多,你在梦里有没有感觉到特别奇怪的地方,或者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莲子支支吾吾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红喜神微有愠色地同莲子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让她无论如何要如实以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莲子这才难为情地说道:“我好像经常梦见一个男子,我们的感情很深,他带我去过很多地方。可是我记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所有的症结大概就跟这个神秘男子有关,红喜神暗想道,并吩咐莲子再仔细回忆一下。
莲子试着回想这个男子的脸,却发现愈是努力愈是头疼。
红喜神看她神色不对,立马喊停。
他嘱咐莲子不要再为此事烦恼,只需好好静养,为天宫仙试储备些精神。
他趁莲子不注意,在她的神识里安插了一个比目人。
这比目人能够代他监视莲子的神识动向,若发现异常,即可立刻知会他知道。
施了太久的法术,红喜神回房时已经筋疲力竭。
太多的疑问萦绕于心,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明天先带莲儿去参加天宫仙试,其余的只能过后再说了。”红喜神叹了口气想道。
再说众人终于盼到天宫仙试,三十个幸运考生齐聚在南天门前,等待仙人安排统一进场。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此话不假,经由初试,众人竟生出些许情分来,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梵云歌更是日思夜想,一大早就带着梵含丹到南天门等着莲子。
梵云歌正和莲子说着话,李秀莲远远地打着招呼说:“梵云歌、莲子,太好了,又见到你们了。”
红喜神看着李秀莲竟有些眼熟,心里犯了疑。
红喜神问李秀莲说道:“你是自个儿来得麽,怎么也不见长辈领你过来?”
李秀莲答道:“不是,不是,我师傅今天没空,是我义父带我来的。义父……”
众人往她身后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她口中的义父。
只见李秀莲在人群里找了许久,一脸无奈地说道:“方才还一直在我前边走着,我一看到你们就跑在前头先来打招呼。这才一会子,他就不见了。我义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兴是看我到了自己先回去了吧。”
众人还在揣测这李秀莲的义父,还真是性格迥异,一般人既然都到了这南天门门口,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过来和大家打声招呼再走。
李秀莲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以为大家怀疑自己说谎,连忙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如柳一边走过来一边接话道:“我可以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刚才就在她后边走着,确实有一个戴斗篷的大叔与她同行。秀莲妹子跑过来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地就往回跑,还踩了我爹一脚。”
灶公也在一旁点头证实女儿的所言非虚。
李秀莲连忙替她义父向灶公道歉,又感谢张如柳站出来替她说话。
众人便也不再纠结李秀莲的义父,纷纷转移话题问灶公为何灶母没有一同前来。
灶公哈哈大笑道:“她这死老太婆平常就不爱跟着我,如今我就把她丢家里看她怎样。”
张如柳朝她爹哼了一声表示抗议,然后对众人说道:“我爹瞎说的,我娘是今天有事才没一起来,她不知道多想来呢。”
“对了,我这里有几个大饼,大家分着吃吧。”说着张如柳就从云罗袋里掏出几个大饼分给众人。
看着梵含丹奶孙二人好像不太领情,张如柳补充道:“这可是刘大娘为了孝敬我爹娘专门研制出的大饼,别看它没什么卖相,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大饼。仅此一家别处没有,我爹娘都舍不得吃,每个月都尽数留给我……”
灶公也应和说道:“柳儿说得正是,刘氏老太的三个儿子都是猎户,经常给她带些野味。她挑了些肥的榨了油,再和点拌了野菇子的面粉,加上韭菜和腊肉,撒些她自己调的秘料,一起翻炒,等熟了再丢到芝麻里滚一圈就是这大饼了。也不知为何,味道就是出奇得好,你们真可以尝一尝。”
梵云歌看着莲子三两下就吃了一个,还在那里舔手指头,立马跟张如柳要了一个,掰成两半,递了一块过去,两个人一起吃着。
李秀莲打趣说:“就没见过比你们俩更要好的兄妹,形影不离不算,连吃个饼也要一人一半。”
莲子吞了最后一口饼解释道:“云哥哥他不是我亲哥哥,不过这也就差不多了。”
李秀莲一脸惊愕地笑着说:“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们俩是亲兄妹来着。”
梵云歌笑了笑说:“我们可比亲兄妹还好着呢,你说是不是啊,莲子妹妹?”
梵含丹见莲子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心里暗暗高兴,想着孙子这绝对有戏。
张如柳自己也在啃大饼,一看到卫国走过来,立马把另一只手上的两个大饼也分别咬上一口。
事后,张如柳告诉莲子说:“卫国这小子忒不厚道,我这大饼就算是喂狗吃也不要给他吃。”
莲子听完她的话哈哈大笑,称赞她决策英明,因为莲子也不喜欢卫国。
沈寒香正好和南华真人出了南天门,看到莲子便热情地招呼过来,还说了些鼓励的话。
沈寒香要离开时,东方若离正好刚到,沈寒香视若无睹,只跟梦神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走了。
东方若离见莲子和沈寒香还有些交情,于是十分热情地套近乎说道:“莲子妹妹,好久不见又漂亮了许多,看你红光满面我有预感你今天肯定能考上的。”
红喜神在一旁打趣道:“你东方小子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梵云歌却十分不屑道:“莲子咱别理他,别忘了他还跟你抢通行证来着。”
莲子十分疑惑地看着梵云歌说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东方若离也一脸无辜地说道:“你别冤枉好人了,想是你自己看花眼了,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一档子事。”
梵云歌拉着李秀莲说道:“她们两个抢红了眼,现如今都不记得了,却赖我眼神不好。秀莲,你评评理,是不是东方若离抢了莲子的通行证?”
李秀莲一脸为难地说道:“对不起啊,当时我也在抢,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俩什么情况。”
梵云歌着急地说道:“怎么没有人记得呢?对了莲子,就是他抢了你的通行证,然后我才会又去找来一个,丢给你,结果风筝让何珊抢了去,还好通行证还留在你手里。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莲子摇了摇头说道:“后边的事情都对,但你前面说的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云哥哥,这事已经很明显,当时情况很混乱,八成是你记错人了。再者说了,即使是东方兄抢了我的通行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也差点抢了你的嘛,那种情况下任谁都那么理智。”
梵云歌说了句“我”就没继续说下去,三人成虎,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记错了。
梦神见东方若离和莲子两人形同陌路,只剩下打几声招呼的交情,也就不理会他们说些什么。
看到八仙正要入南天门,红喜神赶忙拉上莲子叫住吕洞宾道:“纯阳兄,请留步!”
红喜神邀请吕洞宾移步到角落处说道:“听闻本次天宫仙试你们八仙是考试官,我徒儿莲子就拜托你照应照应。莲儿,快叫纯阳伯伯……”
莲子十分顺从地喊了一声:“大伯,你好!”
吕洞宾哈哈大笑说:“亏得你没再叫我波波,上次见时你这娃娃连话都讲不清楚。翊鹤兄放心,小莲子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要是不成我哪好意思再到你那去喝酒。”
红喜神也爽声笑道:“纯阳兄言重了,莲儿应试事小,我们兄弟情分为大。只要纯阳兄愿意,小弟我定当陪你喝个不醉不归。”
吕洞宾作揖道:“那是当然,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仙试在即,我先进去准备准备。”
吕洞宾走后莲子难为情地责问道:“师傅,刚才吕伯伯在我不与你争辩,可是你觉得我莲子需要靠这层关系通过仙试吗?”
红喜神解释道:“为师当然对莲儿信心满满,这不是多一条门路更放心点嘛。你想,要是其他人都有打点过,就我们没有动作不是犯傻吗?”
莲子仍不能释怀说了句:“可是……”
红喜神安抚道:“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应试就好。再者说,就算是有关系,真想通过仙试也得有点真本事,要不然这面上就说不过去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莲子斜眼看到紫姑也正拉着铁拐李说着悄悄话,灶公也给何仙姑塞了一袋东西,便不再说什么。
“考生进场!”随着一记洪钟般的声音响起,众人便排成两队陆续入场。
增长天王领着庞、刘、苟、毕、邓、辛、陶等几大力天定在南天门前设了两个入口,一个一个仔细核验考生们的身份信息,是否为本人,有无通行证,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
一个检查下来竟要十分钟之久,可谓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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