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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低低放狠话。
“小小年纪装深沉,你以为你算老几?来啊来揍我啊!”
玚珏被凤以寻挑唆得狠了,抿嘴一咬牙就翻身过来,将凤以寻压在了下面,也想学着方才凤以寻揍自己的动作再还揍凤以寻。怎料,将将一压下凤以寻,凤以寻头发就散了,铺在了地面上,小脸红彤彤的,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正准备再翻身做主人。只是用了几次力以后,发现玚珏力气大得惊人他岿然不动,只定定地看着自己。
凤以寻败了,不挣扎了,摊手,道:“好了好了,我不玩了,你别揍脸,来吧。”
结果玚珏半天没动作。凤以寻不满,趁其不备,躬身就扒下玚珏的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玚珏吃痛,赶紧放开了凤以寻。
凤以寻爬起来,看见玚珏白皙的脸上一排压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玚珏揩了揩脸,气冲冲地走了。
傍晚的时候,玚珏又被他父亲收拾了一顿,然后规规矩矩到凤以寻面前道了个歉。往后,他虽然仍旧是少言寡语,但经过这一架之后,他终于能够勉强愿意和凤以寻这个差距不大的同龄玩伴玩耍了。
玚珏是个周到的男孩子,只要与凤以寻在一起,就能够将凤以寻照顾得很妥帖。
玚珏跟他父亲一样却又和他父亲很不一样,他不像他父亲年轻的时候那么风流,但是他很温柔。
他和凤以寻,算是一只竹马一只青梅。
但是有的东西就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有了定数,这样的定数即使是仙神和妖魔也无力更改。就好像凤以寻在九重天跟云烬混的时候,见惯了云烬讨好各个美仙子,在花丛中流连忘返,而后来云烬被迫下凡去历劫的时候却困难重重难以解脱。再好像妖王弦衣,风流了半世,与心爱之人天长地久,得到的爱子却闷愣孤僻。
这些都是定数。说得难听些,凤以寻觉得是报应。只是这报应应验在自己人的身上,没有那么让人觉得开心。
PS:青华和羲和的结局,很美。等年轻一辈的孩子长大了,老一辈也就退场了啊。又有点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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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五章 这辈子,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六千】
更新时间:2013-12-16 2:14:09 本章字数:6643
(一)
在九重天妖界疯闹够了,青华才将凤以寻捞回东极去,开始好生教她学习。睍莼璩浪凤以寻在青华面前佛经背地滚瓜烂熟,这多少让青华有些吃惊。
彼时在书殿里,凤以寻规规矩矩地坐着,脸上眉飞色舞,看着青华手里拿着的佛经。他挑挑眉,问:“这些,都是太子殿下教你的?”
凤以寻哆道:“他成天就晓得跟仙子聊天喝茶,哪里会教我这些。全部是我自己学的。”说着讨好地走过来,爬进青华怀里,乱扭乱蹭,“父亲,我是不是造诣很深啊?”
青华不吝啬道:“嗯,比太子殿下小的时候强很多。攴”
“那我以后长大了,佛祖会不会请我去讲佛呢?”
“谁这样跟你说的?”普天之下,怎会有佛祖听人讲佛的,一向只有佛祖向人弘扬佛法的道理。青华觉得女儿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但听起来很天真。他没有急于拆穿凤以寻。
凤以寻理所当然道:“是烬哥哥说的啊。我觉得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能够超过佛祖的!彘”
青华不再多说。
在学习上,各个方面青华都有教导凤以寻,执笔写字,执笔画画,教她品酒教她下棋。自然有关酒这方面,凤以寻从小受羲和的熏陶,能够摸到一些门路酿酒。初初手艺很平凡动作很笨拙,可日积月累,当终有一日整个渺渺东极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成为了掌管东极的第一代女帝君的时候,她酿造的一手果酒,六界无双,可醉得佛陀。
但是凤以寻约莫是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没能沾到一滴酒,使得她不管多大,从来就是沾酒即醉。
第一次醉酒是在青华初初教她品酒的时候。那时她年纪还小,但青华给了她特例可以沾一点点酒。
于是一个晴朗的午后,青华与凤以寻父女俩坐在回廊上,面前安放一小锅,凤以寻便惊奇地看着青华开启了一坛不是窖藏很久的果酒,酒味甘甜芬芳,丝毫不醉人。青华素手将果酒倒进了小锅里,以小火温煮。
渐渐酒香四溢,凤以寻闻得多了就有些晕晕乎乎。然后眼看着要支撑不住了,凤以寻灵光一闪,大惊地揪着青华的衣袖,道:“父、父亲莫喝,这酒有毒!”
青华挑眉,拿一种“你发烧了吗?”的眼神看着凤以寻,然后就看见凤以寻小脸酡红,两腿一软瘫了过去。
还没品酒,凤以寻就被酒气给熏醉了。
羲和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此情形,不由得问:“她怎么了?”
青华想了想,道:“可能是醉了。”
羲和便笑:“还没尝就醉了,比当初云烬小的时候还不经逗。”在青华与羲和觉得,凤以寻虽然还未成年,但这种清冽的果酒还是准许她喝一点的。往后仙界应酬多了,恐她一个人会应付不过来,要先慢慢学着。
(二)
总感觉,青华与羲和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拼命往凤以寻身上塞。
后来凤以寻在屋里睡得酣,回廊上便是青华与羲和在对饮。有一杯没一杯,两只酒盏相碰,悠闲而惬意的碰响声,两人嘴角俱是噙着看透一切的淡然的笑。
那笑,是无懈可击的。
只是,醉酒之后方能较真起来,没有多少超脱世俗没有多少不留遗憾。
羲和靠在青华的肩上,抬手拿自己的酒杯去喂青华酒,青华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背上,格外温暖舒服。她眯着眼睛笑:“寤桦,原以为一辈子很长,往后还有千千万万年。可是不管过了多少个千千万万年,我都觉得太快。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太快。有时候这就真的是一场梦,我只顾着沉浸在有你的幸福里,什么都无暇顾及,也不想顾及,不想烦忧。”
青华没有说话,无言地带着灼热的温度吻上了羲和的手背。很是眷恋。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陪你。”羲和轻声说。
“不会那么快的。”
第一次品酒失败,往后青华又试着教了凤以寻几次,可凤以寻都是沾酒就倒。后来青华与羲和也就渐渐放弃了要凤以寻学会喝酒。兴许凤以寻真的是太小了。
偶尔羲和也会和青华一起来教凤以寻,凤以寻那一手好字,有一半是青华的功劳一半是羲和的功劳。明明是出自两个老师,可融合在一起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凤以寻的画,继承了青华,手笔十分到位。很快,等到凤以寻手笔成熟了的时候,青华就开始教她司东极的四季。
教她认颜色调颜色,给她讲东极志,让她明白万物灵长的更替道理和东极四季对世间万物的莫大影响,马虎不得。
起初凤以寻的的确确很马虎,中途似乎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很颓废很贪玩,不再勤奋学习不再接受青华与羲和教给她的许多东西。连平素最喜欢看的佛经,也都被凤以寻抛得远远的。
凤以寻会经常跑出东极四处玩耍,让青华与羲和找不到她。
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叛逆。
只是这叛逆,远远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凤以寻总会去九重天找她风流多情的云烬哥哥。彼时烬殿下在仙界已经艳名远播,俊美的容貌,温柔多情的性格,以及满腹的才华,无一不是仙子们青睐的对象。烬殿下已经一跃成为仙界仙子们最渴望嫁的黄金单身汉没有之一。
这回,凤以寻去找云烬的时候,云烬正在别栖宫里与仙子谈情,两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好不暧昧。只是这气氛被凤以寻打破,仙子悻悻而归。
(三)
凤以寻要云烬带她出去玩耍。
云烬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柄漂亮的折扇,摇折扇摇得十分风流倜傥。一双凤目华光盈盈道:“以寻妹妹,你出来之前跟你的父亲母亲打过招呼了没有?就这样带你出去玩耍,若是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回头来还不把我扒皮拆骨?”
凤以寻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尽管带我去就是,我不会连累你的。”
起初云烬哪里肯答应,凤以寻便在别栖宫软磨硬泡。最后实在无法了,处处搅了云烬与美仙子们的好事,云烬才肯就范。云烬带了凤以寻去人界。彼时她还是一个十来岁小孩童的模样,由云烬牵着。一起走过大街,平素喜欢吃,此次下来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也不想吃,只是和云烬一起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孩子,云烬知道,他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时常会别扭会闹小脾气,只需要大人哄一哄她就很快能高兴了。
遂走在街边看见卖糖葫芦的,云烬就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凤以寻,道:“以寻妹妹,别不开心,来哥哥给你吃这个。”
凤以寻只淡淡看了那糖葫芦一眼,不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害不害臊。”说着就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
云烬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三两步跟上,吃了一颗糖葫芦。他道:“何事像你这样不开心的,莫不是在东极受了姑姑姑父的鞭子?”他一边走一边分析,“照道理说,姑姑抽你我可以想象,姑父抽你应当是不可能的,他一向很疼你。你有什么烦恼不妨同哥哥我说一说。”
半晌,凤以寻才烦躁道:“我是来玩耍的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到他们,烦不烦?这样我还怎么玩耍呢?”
“好好好,不提不提”,云烬问道,“那你想怎么玩耍呢?”
凤以寻白眼道:“你以为还像小时候那样斗蛐蛐玩泥巴吗,当然是要玩大人玩的东西。”
于是夜幕降临,花红酒绿,云烬带着凤以寻去玩了大人玩的东西。
彼时凤以寻装扮成一个男孩子跟在云烬身边,很像是一位风流的书生公子身边的小书童。两人进了赌场玩了两把,然后将赢来的钱逛了花楼。
云烬本就生得俊朗硬挺,进花楼的时候嬷嬷大老远便迎了过来,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往云烬身上蹭。云烬笑得温如春风,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意思也很得当地疏远了嬷嬷。
云烬点了花楼里最会弹琴唱曲的花魁姑娘,然后带着凤以寻上了包房,一起听曲儿。花魁姑娘生得十分标致动人,一身碧衾罗裙身量纤长,手抱一把琴进来的时候款款有礼眉目温顺,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子魅惑男人的本事。
(四)
云烬看见花魁姑娘只笑着眯了眯眼,没有表现出有多惊艳也没有特别冷淡,想来九重天里什么样貌美的仙子没有见过,这于他来说该是小菜一碟。
花魁姑娘有一双会拨琴的巧手和一把如雨后春露的好嗓子。歌声琴声听进人耳朵里尤为惬意。
凤以寻瘫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云烬修长的手指随着花魁姑娘的琴声和歌声敲着桌沿和着节拍,嗅着房间里暖人的熏香,渐渐她自已也听得飘飘然,不知不觉晃起了下巴。
凤以寻开口说话,嗓音带些稚嫩,却如天籁,道:“烬哥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样奢靡的生活了。”
云烬薄唇如勾,笑:“怎样,以寻妹妹可还满意?”
凤以寻道:“我很满意。像你这样活着,兴许不错。”小小年纪,她就已经在想,该怎么活着了。
凤以寻和云烬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
凤以寻没有喝酒,云烬点了一壶酒,她只是闻着酒气就已经醉醺醺了。云烬抬手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挑眉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么?”
凤以寻垂着双眼,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学习了,怎么有那么多东西要学,想着就觉得很烦!超烦!我父亲母亲就知道每天都教我那些东西,丝毫不问我愿不愿意学习!”若真要是她不想说出来的话,即便是醉了也还是守口如瓶的。
云烬笑叹:“你不懂姑姑姑父的良苦用心呐。当初我还小的时候,不还是被我父亲逼着每日都学习?”
凤以寻没有再说话,听着花魁姑娘的曲儿,渐渐觉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胳膊给用力地扯了一下。凤以寻眯开一条眼缝儿,迎着屋里明亮的灯火看见面前站了一个高挑而清冷的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