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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吗？秦始皇？”女孩似乎没察觉男人的怀疑，看着那道题，认真的蹙起了秀眉。
唐时衍微微一怔。
“哦，不对，应该是……”沈辛萸又挠挠额头，有点举棋不定。
“夏朝。”
男人有点沙哑与沉醉的嗓音最终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
沈辛萸脸红：“…”
不知道是因为今晚喝了点酒，还是因为眼前女孩表情取悦了他，唐时衍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从她的手里扒拉出一张纯空白的卷子，“这些都不会？”
沈辛萸看过去，点点头，“太，难了。”
那些符号和公式就像天书一样。
这回男人倒是没说话，一手拿着卷子，一手搭在桌子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难不成，他要给她讲题？
听说他今年二十八岁了。
“把和这个有关的公式先列出来。”过了一会，男人从桌子上抽出一本教材递给她。
“什么公式？”
沈辛萸接过来，有点懵。
唐时衍看她一眼，“十五页，导函数。”
“……”
沈辛萸狐疑的打开，然后，惊讶的抬头。
“怎么了？”男人低着头，头顶似乎长了一双眼睛。
“没事，这些公式都要写吗？”
沈辛萸立刻摇头，随后小声的问。
“嗯。”
唐时衍抬手拿过一直笔，手臂无意擦过她的鼻尖，有一种淡淡，干净的檀木香。
沈辛萸：“……”
和她所料不差，片刻过后，男人果然拿起她写满了一页公式的纸开始给她讲题，而且不是一道一道的讲，是一个公式一个公式的讲。
先是让她背熟一个公式，然后根据这个简单的公式去解题，然后再变换顺序，改变题型，不断的引申……
整整一晚上，耳边充斥的都是男人低沉又性感的嗓音，没想到，他高考都过去十年了，还会记得这么清楚……
唐时衍也不知道自己今儿是怎么来的兴致，居然会耐着性子给一个小丫头指导题目，说了一会之后，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剩下的自己做，我出去一会。”
“好。”
沈辛萸听话的点头。
唐时衍扯了两下领口，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
楼下，佣人已经将泡好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管家走过来说：“唐先生，沈家的那份合同书已经送过来了。”
唐时衍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点了点头，“明天拿去处理了吧。”
声音有点哑。
管家上前又往茶壶里面添了点水：“刚刚吴婶和我说路小天将每周日的时间空出来了，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一点，您看，这个时间可以吗？还有地点？”
唐时衍瞥了他一眼，“让他过来这里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
管家笑着点点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唐先生，他推荐路小天，一个是那孩子的确优秀，再一个，也是想让吴婶能多见见儿子。
喝了点茶水，又处理了几份邮件，等唐时衍再推开书房的门时，女孩已经睡着了。
依旧是一手握笔，脸压在胳膊上的姿势。
唐时衍走过去，伸手将她手中的笔抽走。
没有醒？
还睡得挺沉的？
站在旁边沉思了会，唐时衍弯腰，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不知道是他的怀抱太稳，还是因为他身上有催眠气息，总之，一直到将人放到床上，女孩都没有醒，尤其是在她的枕头边看到自己的那件衬衫时，唐时衍无奈的按按太阳穴，竟忍不住低笑两声。
“就这么喜欢我的衣服？”
低沉带着笑意的嗓音并没有得到回答，唐时衍伸手在女孩脸上的那两道压痕上摸了摸，然后，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低下头，在上面亲了亲。
原本只是想浅薄的一吻，可谁知在体会到唇下的美好触感时，有些东西就已经不再受他控制，禁锢了多年的，那些快要干涸的欲望，像突然找到了发泄口。
蜜糖毒药，往往只需一口，就足以上瘾。
“不，这不是我的猫。”
唐时衍回神，并迅速的放开了她。
女孩翻了个身，仍继续嘟囔着：“他是坏人，会吃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