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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在萧砚棠的住处住下,却再也没有回天云府过。
几天后夜晚,萧砚棠一脸悲痛的回到住处,一到大厅便坐在厅椅上,不发一语。
红玉见着,心下已有大致的想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问道萧砚棠。
“萧大哥主人他”
红玉一脸绝然地问道。
“红玉”
萧砚棠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却吐不出话来。
“萧大哥,你告诉我实情吧”
红玉逼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泪来。
“擎云他恐怕熬不过今晚了”萧砚棠一脸悲痛地闭上眼睛,紧握着的手竟然徽微颤抖着。
红玉僵了僵身子,动弹不得,脑中一片空白。
主人活不过今晚了:‘萧大哥我还能做什么我还能为擎云主人做些什么?”
红玉滑落在地,倚在椅子旁,神情凄绝的问道。
“做什么都没用了擎云已经”
萧砚棠一手盖住双眼,忍住心中的悲痛,他竟然要眼睁睁看着从小到大的好友在他跟前慢慢的死去这是何等残酷的事啊“不对一定有什么是我还能为擎云主人做的”
红玉紧捉着莆砚棠的衣摆叫着,他不能这样看着主人死去他应该知道还有什么能做的可是为什么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一片混乱无章
他一定要想到呀不可以再慌乱下去了红玉在心里大声呐喊着。
“如果有的话也只剩下为擎云祈祷能渡过这次劫难了”萧砚棠淡淡的说着。
祈祷祈祷祈祷
对了就是祈祷。
是啊,他竟然忘了,红玉的能力就是祈愿啊。
红玉心一喜,连黯淡的眸子也发出异样的金光。
“我有方法能救擎云主人了!”红玉高兴的叫着,慌乱的神智终于清醒了。
‘什么?红玉你说什么?”萧砚棠一听,不禁大喜,急忙向着红玉道。
“我说我能救擎云了是啊我真是傻了竟然忘了我就是红玉了”
红玉悲喜交加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呀哦都听不懂了?’萧砚棠一头雾水,完全不懂红玉说的话。
“我得赶快去施行法术了,萧大哥,你等我好消息。”
红玉说完,便要闯出厅堂,留下萧砚棠一人呆立在厅堂内。
“法术,这是什么意思。”
房内。
红玉拿了一把匕首,换穿了一身的大红衣裳,站立在房子中央。
‘肇云主人,红玉找着法子救你了,就算是牺牲生命红玉也不在意。”红玉轻笑着,一脸蛮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有主人的命,对自己是否会有事一点也不牵挂。
“虽然不知道,今晚之后,红玉是否再也见不到擎云主人了不过.只要你还活着,红玉就心满意足了。”红玉低头轻吻着匕首。
“那么开始吧。”红玉一脸冷静地凝视着匕首说道。
红玉用匕首在自己雪白的手臂上刘了一道痕,顺着刀的划落,鲜红的血也跟着而滴下。
“掌管祈愿之力之红玉听命,吾为红玉之守护人下令,达成吾之所愿,以吾之躯体换其所愿,以此血为誓,结愿。”
突然一阵红光自红玉身上发出,冲破了屋顶,朝着远方射去。
萧砚棠进房前,看见一阵红光发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跑向红玉房内。
进房后,才发现红玉身着一袭淡红衣倒卧在地,一脸苍白毫无血色,意识不清。
萧砚棠急将红玉抱上床去,想将红玉弄醒,却在触及红玉脸时,感到一阵冰冷。
“红玉!”萧砚棠以乎试探红玉鼻息,发觉还存一丝气息,心里才缓了缓,想叫人唤大夫来,却瞥见红玉手上一道血痕,却不见血,加上地上沾血的匕首,虽感奇异,但仍是以红玉为重,找人叫大夫来。
大夫来后,萧砚棠在床边等候时,却听见下人急忙跑来。
萧砚棠认出是天云府的仆役,正想大概是时候已至,心下又是一阵悲痛要起,却听那仆人一脸喜色道:“萧公子,五殿下醒了”
萧砚棠一惊.不由得看向虹玉的方向,想起红玉之前说的话,虽感诧异,女眦巧合,莫非和红玉此般的处境有关?
正想先赶去天云府,却发觉为红玉治病的大夫起了身,萧砚棠便先问道。
只见大夫面有难色,直摇着头又一脸莫名样.让萧砚棠又拧起了眉。
“这等病症,恕老夫见识浅薄,此生尚未见过。这人身子健朗,更无外伤,仍而却气脉薄弱.身体冰冷.似乎随时会断气,看来大致上是没法子救了”
萧砚棠愕然,对于刚才还身体好好的红玉,现在却像个将死之人卧在床上,不由得看向红玉,双眼所见却更是难以相信。
刚才记得红玉身穿的是淡红衣裳,现在怎会成了淡白色衣服。
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萧砚棠跑别红玉身边,只见,一片惨白肌肤,连一丝红润也没有。
“怎怎么会这样”萧砚棠无法接受的瞪着红玉,突然想起方擎云,吩咐底下的人照料红玉,便转身一跑,离开房间。
无论如何,先去看看擎云的状况再说。
天云府
“啊”方擎云呻吟一声,一身燥热的难受让他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映人眼帘的便是巧蓉公主的脸,接着,便是一声震破耳膜的叫声。
“醒了!你醒了!擎云殿下!你真的醒了!”巧蓉兴奋的叫着,泪也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怎么了?怎么一群人挤在这里?”方擎云疑惑地道,一脸茫然。
“殿下,让老夫看一下。”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位大夫,便来为方擎云探视身子。
只见大夫的眼睛睁大的跟什么似的,直嚷着不可思议之类的话语,让方擎云如身处于五里雾中。
倒底是怎么了?我身子好的很,为什么要看大夫广方擎云只觉如一觉清醒,却不明白为什么一群人围着看他起床?
“实在是太匪疑所思了伤口竟然完全愈合,连中毒的症状也
消失无踪,现在殿下的身体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实在是奇迹呀
”大夫喃喃念着,手也不断拈着长长的胡须似乎无法理解这样的
事情。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好了就是好了,擎云殿下怎么可能死在箭
伤下,果然,殿下是命不该绝呀。”巧蓉挥开碍眼的大夫,直贴近方擎云
身旁说着。
“太好了,我就相信你不会有事的,殿下真是太好了”巧蓉深情款款,泪眼盈盈的看向方擎云说着。
方擎云看了一下身旁的巧蓉,更是不解巧蓉怎会身处此处,眼神向眼前的一大群人,开口问道:“到底有谁可以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终于,一大票人中,有一淡青身影走出来,正是青儿。
“殿下,让我来说清楚吧。”
“肇云!”
方擎云房里又闯入一人,便是那晚到的萧砚棠,而青儿也早巳将事情原委说了完全。
方擎云虽不解为何自己死里逃生,只当是自己命大,见着萧砚棠跑来,启唇一笑:“怎么现在才来?太不够朋友了吧。”
见着如往常般谈笑风生的方擎云,萧砚棠终于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头,也释然笑说:“太好了,果然你还好好的。”
“呵,我命不该绝呀,边就是命呀。”方擎云递出自信的笑容。
“是呀,害我还担心的半死呢。”萧砚棠也跟着抬起杠来。
“对了,刺客呢?捉到了吗?”方擎云想起那天的事,便问道。
“捉是捉到了,不过慢一步,他便服了毒药自尽了。”萧砚棠想起来,还有点咬牙切齿的。
“是吗不过.会想要杀我的人想也知道是谁。”方擎云跟神飘远道。
‘不过.这么多次遇刺,这次偏偏成了真,倒是吓坏了一群人了。”萧砚棠随口说着。
“那是因为红玉对了,红玉呢?怎么到现在我还未见着他?”突然想起,才问道。难怪他一直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萧砚棠眉一挑,方擎云便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砚棠有事要谈。”方擎云说道,接着一群人便离了开房。连巧蓉也不得留下,只能愤恨的睨了萧砚棠—眼才走出房。
“怎么了?红玉有什么事吗?待人一走光,方擎云马上问道。
不知为什么,他看萧砚棠的眼神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红玉他被巧蓉公主赶离了天云府,现在暂住我家。”萧砚棠慢慢说道,害怕直接道出会让刚病好的方擎云又出事。
“又是巧蓉她”方擎云眼底一沉,眯起了眼睛。
“那,为什么你不带红玉—起来看我!”方擎云不解,为何红玉并未跟来。如果他的病好了,最高兴的当属红玉,然而却来见其人,令方擎云感到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因为红玉他快死了”萧砚棠艰难的道出事实。
“你说什么,你是在同我说笑的吧,砚棠?”方擎云一脸像是识破诡计的笑着说。
“你知晓我个性,擎云”萧砚棠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直视着方擎云,他知道方擎云只是不愿相信。
“怎么可能?虹玉好好的,怎么会将要死去,你是骗我的吧?”见萧砚棠脸色,心里巳明了,然而怎么也无法相信之前还活蹦乱跳的红玉,现在下却快要死去,方擎云厉声斥问着。
“擎云”萧砚棠想安抚方擎云过于冲动的心情,毕竟他的身体刚回复,怎么也不能过于激动。
“我为什么?”方擎云不顾好友的好意,直扯着萧砚棠的领口
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红玉之前说过有方法救你,之后,当我去找他时,便见他倒卧在地,身旁还放着一具匕首,其余的,我便不知了。”砚棠只能据实以告他所见到的事情,剩下的,也不是他明了的了。
“带我去,我要见红玉!”方擎云放开莆砚棠,便作势要起身
下床。
“可是你的身体”萧砚棠仍是一脸担心。
“我很好,快带我去见红玉!”方擎云将外衣披上,便拉着萧砚棠冲出房间。
‘好我马上带你去。”萧砚棠不免叹气,怎么深陷情网的人都是如此莽撞呢?
不过一想到红玉的情形.萧砚棠只怕到时方擎云会杀了他,为红玉赔命,想想,自己的命还真苦呀。
萧砚棠只能淡淡—笑.加紧带着方擎云往他的宅府而去了。
两个人在半夜急驰;终于赶到红玉的房间。
“红玉!”方擎云急忙打开房门,见着床上惨白的红玉,便赶紧跑到红玉身边。
“红玉你怎么了?”方擎云摇晃着红玉,却不见任何反应:心里更是吃急,将手触着红玉的鼻间,只能感到微弱的快要消失的气息。
“为什么会这样?”方擎云抓住身旁一直在照料的大夫,喝问道。
“这老夫也不清楚呀,这位少年身体一点异常也没有,全身上下只有一点轻微的外伤,然而全身却像是将死之人一般,逐渐失去平常人的心跳、体温这般怪奇事情,老夫还是平生未见”老大夫颤抖着声音说道,看着眼前快要杀人的方擎云,不免担心自己的性命是否还在。
‘混帐,你给我滚!”方擎云将大夫往后一推,便将注意力往着红玉看去。
手抚着红玉的脸颊,却感到一片死寂的清冶,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般,方擎云更是焦急,却不知该做什么才好,只能伴随在红玉身边。
萧砚棠歉然的送走可怜的大夫,又回到红玉的床边,看着紧守着红玉的方擎云,不免有些诧异方擎云的变化,自从红玉的出现,倒是让方擎云出现了许多以往并未出现的模样,像现在这般破口大骂,无法掩饰情绪的方擎云可是他这个交往多年的好友也少见的呢。
这么说来,红玉倒是大功臣、不过现在红玉正面临生死交关的当头.依他看来,红玉似乎难逃死关,但是方擎云能够接受红玉的死去吗?
以现在方擎云的模样,萧砚棠十分担忧当红玉死去时,方擎云能否承受。
眼光一瞥,发觉红玉全身罩着白衣,和刚才染着淡红的衣裳很像同个样式,便开口问在一旁的女仆。
“是你们将他的衣服换上白衣吗?”萧砚棠问道。
一旁的女仆颤抖着身子回道,从刚才萧砚棠离开后,她一直照料着红玉,也因此最清楚红玉身上的变化。
“不是那红衣自己褪色的”那女俾还以为自己见鬼了,看着原先淡红的衣服不断褪色,成为现在的雪白无色,让那女仆一直吓得不敢太过靠近红玉,还自认为那少年是鬼魅转生,不然这等邪怪之事怎会发生。
“自己褪色?”萧砚棠疑问道。
“是那红衣就像被那少年吸走颜色一般,渐渐的颜色消失、而那少年当时惨白的脸也好像恢复了一点红润,不过没多久又渐渐苍白”那女仆惊恐的看着红玉,像是在看妖怪一般。
“有这等事?”萧砚棠—脸茫然,还当女仆是睡昏了头,便遣了下去。
不料,两人的对话却让方擎云脑海中闪过了些许画面。
那夜,花园之夜
“以前我还和族人生活时,有时候不慎生病,生伤时,蓝石就会把我抱到山顶去吸收月光的照射,而紫晶会一直去寻找越是鲜红如血的花,因为只要越是艳红的花,对我的伤越是有帮助”
红玉的嬉笑声还兀自缭绕在耳际,而今却冰冷的躺在床上。
‘砚棠今夜是满月吗?’方擎云起身,将红玉抱入怀。
不论红玉所言是真是假,他总得试试看,他不愿就这么看着红玉死去,绝对不能!“今晚前日刚过十五,今夜应当还是满月。”不解方擎云怎么突然问起,萧砚棠想了一下回答。
‘好我要带红玉回天云府。”方擎云将红玉抱出房,将不明所以的萧砚棠弃之脑后。
‘啊,什么?为什么?”萧碉棠不明所以,更讷闷方擎云的举动。
“我要救红玉.就算只有一点点的机会。”方擎云向萧砚棠要了一匹马,将红玉纳入怀中坐好,对萧砚棠说完,便策马往天云府急驰。
“什么?救红玉?”方擎云一脸茫然,但仍是赶忙也跟着上马到天云府。
不过心里还是不断疑惑?救红玉的话,在哪有差吗?
皎沽如盘的银月高挂夜幕,洒下的光芒落在红玉的身子,如白玉般的肌肤被映照的更是显眼。
不一会儿,便到了天云府,一下了马,方辈云便急忙往着府里的深院跑去。
见主子一回来,底下的仆奴一个个睁大了眼,无法动弹。
他他们的主子不是刚重病痊愈
怎么这下恢复的这般快,马上便可健步如飞了?
果真是奇迹呀
他们的主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呢。
每个仆奴心下都下了这个莫名的结论。
方擎云抱着虹玉来到后院,便赶紧将缸玉带往种植着绋炎花的地方。
眼见艳红如火的花圃,方擎云将虹玉放置在花圃旁。
遥望着天上的皎月,只盼望当日红玉所官不假,当真能救得了他的命。
见一片落在一旁的绋炎花瓣因触碰了红玉而急速失了色。
就像当日,般成了白花,方擎云一惊,便明白了如未让红玉触碰到绋炎花,便毫无意义。
便急忙将虹玉抱起,将之放人绋炎花的花圃中。
当红玉倒卧在一片花海中,只见身边的绋炎以急逮的速度,失去颜色,随即枯萎。
渐渐地红玉原本苍白的脸色就像是被绋炎染缸似的,渐渐恢复原来的虹润色彩。
方擎云心喜的看着这诡谲的一幕,却不去在意原因为何,只要他的红玉活过来就好了,什么原因他都不在乎。
眼见绋炎花几乎都失去丁原本血红如火的色彩,方擎云虽然深觉可惜,但一想到红玉渐渐平稳的气息,和回复血色的脸庞,什么代价他也愿意付。
终于,绋炎花全成了白花,而红玉也慢慢脱离险境。
“”虹玉轻睁开眼,一脸迷茫的对不准焦距。
“红玉。你醒了”方擎云紧抱着红玉,庆幸他还能拥抱着温暖的红玉,而不是冰冷的躯体。
“咦?擎云主人?怎么了我怎么在这?”还一副不清不楚的模样,发觉自己正坐在土壤上,一脸的莫名。
“太好了”你还活着”方擎云触碰着红玉的脸,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不禁心满意足。
“活着啊擎云主人你没事吧,身体怎么样了厂听着方擎云其名的话,才突然想起方擎云的伤,急忙的问道。
“没事我现在身体就像平常一般正常,不知怎的,竟然突然就好了,反倒是你,怎么会忽然倒下?”方擎云语带责备的问道。
红玉没有回答方擎云的问题,只是一脸笑意的直扑向方擎云,紧抱住他不放。
“太好了你没事幸好我的施咒成功了”红玉兴奋的说着,还好当初他的决定是对的就算是牺牲自己的命”
命咦?红玉茫然的眨了眨眼,看着自己活动如常的四肢,更是一头雾水。
“我怎么没事?我应该快死了啊”红玉哺哺问着自己。
方擎云叹口气,看来红玉刚是一点也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一把将他捉入怀中。
“红玉,你本来差点就进了鬼门关,是我把你带来这.接受月光的沐浴,和绋炎花的效力,才让你回复的。”方擎云抬起红玉的脸,详细的说道。
“啊”红玉哑了声,终于明白自己坐在种植绋炎花的土壤上,眼光看向一大片原本是红艳的花海,却成了大片的枯萎白花,不禁红了眼。
“绋炎花都死了”红玉难过的说着,他一直最珍爱的花,却因为自己而全敷丧命了。
“我不在意只要能唤回你的命,就算再多珍贵的东西,我也愿意交换。”方擎云紧抱着虹玉说道。
“擎云主人”红玉看着方擎云。想起那天的痛心疾首,也回抱着方擎云。
“还好你还活着”
两个人心里都暗自庆幸着,感恩着,老天善待他们,让他们最珍视的人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