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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名为华夏的天朝，天朝朝廷威压四海，所以百姓安居乐业。但是，在和谐的社会都有不和谐的声音。
在当时的天朝，最令普通老百姓厌武、甚至深恶痛绝的两种犯罪，一种是人贩子，他们专门拐卖小孩子，要知道一个家庭孩子是最宝贵的，而一但孩子被拐，几乎就可以宣布一个家庭的破散。”
“而第二个就是强\/奸、嫖\/娼，华夏天朝跟我们这里不同，他们那里没有青楼，所以，所有的强\/奸、嫖\/娼都是违法的、都是处在黑暗中的。”
“当时就有人建言，既然百姓都这么恨这两样，那为什么朝廷不严厉打击？为什么不能抓住就杀！”
“为什么？”冷如霜也是问道，因为她听到了‘那个华夏天朝就是没有青楼的！”那里可以没有，现在为什么就不可以？
隋沐杨摇了摇头，似是感叹，道：“因为有需求，就必然有犯罪，人贩子猖獗不是因为惩罚不够，而是因为利益足够；而强\/奸、嫖\/娼也是一样，这些东西只靠严刑峻法是不行的。”
“就如强\/奸，你惩罚过重，那当真有人犯了时，他就会觉得既然都是死，那还不如连人一起杀了，这样暴露的可能性就低多了，而这，是不是就酿成了更大的悲剧？”
“再比如嫖\/娼，如果管理太严，得不到满足的穷人是不是就会走上‘强\/奸’的道路？”
说到这里，隋沐杨看到冷如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丝明悟，直言道：“就如你剿灭的暗娼馆，它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人需求，那些长年累月在码头做事的力工、纤夫，那些混迹帮派的小混子，他们去的起倚春楼、还是去的了红袖招？
他们哪里都去不起，如此一来，你觉得他们最后会如何？老老实实的修身养性做和尚？”
说到这里，隋沐杨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就因为一时任性，接下来，余杨县的治安可想而知。
而见四师妹额头已经见汗，隋沐杨又跟着一句：“要做事，就要先懂事，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更不要善心泛滥、把自己当圣人！”
说完，便离开了花厅，只留下冷如霜瘫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
晚饭，冷如霜没有出来吃，所以能上桌的便只有隋沐杨、柳青蝉以及小龙女。不过，小龙女一般是只吃饭不说话的。
其实，要不是隋沐杨的‘巧克力、蛋糕、蛋挞’等等精美甜食只在饭桌上才拿出来，小龙女表示，我宁愿在房间待着也不愿意掺和你们。
这时，柳青蝉正在询问下午师兄妹两人的‘交心’情况。
听完隋沐杨的转述，柳青蝉也是一声轻叹，她虽然不是出身世家大族但至少不像冷如霜，是在乡野长大，所以，她能理解她的那份善心，但却没有感同身受。
“如霜也是同情普通人，想为他们做点儿事！”
“是啊，想为他们做点事儿实事！还说什么想给清风派做点儿实事，骗鬼呢！”
隋沐杨的吐槽，柳青蝉充耳不闻，“她心思单纯，有时候想事情是简单了点。”而且，事后周倩也不是没有补救。
至少，倚春楼不是‘一家人整整齐齐’，最值钱的房契地契人契，清风派可是一点没要拿，所以，从根本上讲‘顾家’的损失并不大，而且，倚春楼是‘顾家’的产业，这又没有摆在明面上，所以顾家也不存在‘失了颜面’。
因为最后，张妈妈、刘供奉等人的罪名，落在纸上的还是‘贩卖人口、草菅人命’而这两个，却是已经由执法者上报到郡城巡查使衙门了。
所以，跟清风派有什么关系？无外乎是执法者实力不够，清风派作为分封宗门协同出力罢了。
当然，隋沐杨也清楚，这么做只是让顾家面子上好看一些，人家真实的想法他也拿不准，不过，相比于阴阳宗那种有事儿就直接找上门，顾家，这种深耕朝堂的势力，他还是忌惮小一些！
毕竟，他们要是出手，肯定会有苗头，而对于他，这种‘有预兆的打击报复’他可以很自信的说一句，只要来的不是顾家老祖顾倾城，顾家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垃圾！
要知道，他的天刀、邀月牌，每天可都是等到最后快要到期的时候才用的！
只是，他能想通，并不代表他对冷如霜的做法就没有意见！自己现在明面上才是个先天，她就敢招惹人家顾家？这是膨胀了？还是头铁了？
所以，一定要让她认识到错误！故而见柳青蝉打马虎眼儿，他瘪了瘪嘴，略带嘲弄道：“是啊，我看她是屁股坐歪了！”
只是这话当着两位女士说，未免过于粗俗，不仅柳青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就是小龙女也抬头瞅了他一眼、眼神略带错愕。
两女表示不想说话，但一道女声却是从门口传了进来，“我怎么...你给我说清楚！”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气的胸口起伏的冷如霜，隋沐杨咧了咧嘴，隐晦的扫了柳、龙二女一眼，才不急不慢道：“你是武者，不站在武者角度看问题，尽想着给普通人谋福利，这不是屁股坐歪了是什么？”
冷如霜闻言更气：“天下人人有书念不仅儒圣这么说，就是果果也经常这么说，那既然如此，以此类推，为什么就不可以天下人人有武学？”
敢情你是被‘天下大同’给洗脑了？隋沐杨无语至极，儒圣都只是打打嘴炮花花饼，你还当真？
但见柳、龙二女也好奇的看向他，隋沐杨幽幽开腔：“那我问你，我们清风派现在的富足生活，是来自哪里？”
“恩？”柳青蝉没想到隋沐杨居然这么问，只是这答案不是显然的么？
果然，只见冷如霜一瘪嘴，但还是说道：“是因为掌门师兄你的本事。”
隋沐杨无语，我是想听你夸我？我是这么肤浅的人？
他定了定神，回想着前世的戳心答案：“那是因为，在武者之下，还是九成的普通人！是他们的辛勤劳动，才有了我们的富裕生活！”
“所以，武者的财富是因为还有更多的普通人，就如富人的财富是因为穷人足够多一样。”
“啥？”三女愕然抬头，都想看看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脸皮究竟有多厚？这是什么‘奇葩’言论？
隋沐杨同样无语，不过他才不回去和三个‘见识浅薄’的女人讲什么经济学，那是自讨苦吃，只是说道：“你们说，要是这余杨八十万人都是武者，那我们的人头税、田税去哪里收？”
“是我们自己掏腰包补上？还是打破宣平帝的仁政，去向武者征收？”
三女：呃...还真没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