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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道:“张爷放心好了,上头早有关照,要小人拣最好的四匹马给你们。唉!现在我们大方城谁不想看到你们小姐称绝天下的歌舞呢?小人能为她尽点心力,实是莫大荣幸。”
田步乐听到这人的话,他知道称绝天下的三大名姬,不知道是哪一位。
姓张的汉于显然很会摆架子,只是闷哼一声,来到田步乐藏身附近的马栅处,道:”这匹看来不错,牙齿整齐雪白,是什么种的马?”
那管马房的道:“这是来自北方鹿原的纯种马,既好看又耐劳,张爷真有眼光。”
张姓汉子沉吟片晌后,道:“我着你们找的御者找到了吗?这一晌我们真是多事,好好一个人竟会忽然病死了,累得我要四处找人。齐国的相国田单七十大寿,点名了要我们小姐献艺。”
听到这伙人正是要到临淄,田步乐心中不由一动。
那马房的头儿道:“能为小姐和张爷做事,小人怎会不竭尽全力,我已找得个叫沈良的人,不仅驾过车,又精通武技,样子还相当不错,绝对吻合张爷的条件。”
张姓汉于冷哼道:“他在哪里?”
马房头儿赔笑道:“他不知张爷会这么早来,此刻怕仍在睡觉,张爷先到屋内喝口热茶,小人这就去唤他来叩见张爷。”
张姓汉子道:“我哪有时间去喝茶,你先给我拉马出来,我立即给你付钱,然后你再召那家伙来,来迟了休怪我不等他。要知码头上到处是寻觅工作的人,我们并非没有其他御者可用。凭我们小姐的名声,只要开口,码头上的人恐怕要挤破头来给我们小姐当御者。”
接着是牵马的声音,两人到另一马厩去了。
田步乐暗叫天助我也,等那马房头儿已离开马厩,朝房舍那边走去,显是要把那沈良弄醒。
田步乐闪了出去,见那张爷正审视四匹健马,干咳一声,迎上去一揖到地道:”小人沈良,请张爷恕过迟来之罪。”
那张爷想不到他来得这么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闪过满意的神色,目光落到他的包裹处,淡淡道:“我叫张泉,是凤小姐的正管事,你当知道这边的规矩,我也不会亏待你。每月五两银子,若凤小姐满意的话,你还可长期做下去。”张泉年在三十许间,一面精明,但样子却颇为庸俗,唇上留了两撇浓胡,有点酒色过度的神色。
田步乐忙不迭答应。他这才知道他要做的是三大名姬之首凤菲的御者和护卫。这恐怕是每个男人都乐意去做的,没想到被他误打误撞成功了。
张泉道:“时间无多,我们走吧。小姐还在城守府作客,我们要过去把她接到船上。”
田步乐暗叫谢天谢地,牵马随他去了。
离开大方城的过程出奇地顺利。
田步乐先随着张泉进入城守府,接送凤菲。因他坐在御者的位置,又改变了自己的样貌,使任何人都没有觉察到他的真正身份。
来到了城守府门前,城守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凤菲身披白色的狐裘大衣,里面是湖绿色裙子,更显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她那瓜子脸上宝石般的明眸配上白里透红的皮肤,有种有诸内而焕发于外的秀气,她最动人处却是一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气质。
田步乐连忙低下头,生怕自己会陷入进去,被人发现他的异状。
凤菲出来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因为送凤菲的达官贵人很多,里面就有他的敌人蒲布。怪不得蒲布在码头巡查了一会,便急匆匆的走掉。原来是为了送凤菲这位绝代佳人。若是一不小心被蒲布识破,那就前功尽弃了。凤菲同样对这个车夫没有太大兴趣,径直登上马车。
本来他还怕蒲布会把他认出来,却幸好蒲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凤菲的身上,没有注意他。蒲布也根本没有想到,田步乐堂堂齐国的公子竟然会愿意去做别人的车夫。
今次可谓绝处逢生。
希望自此一帆风顺,安然归齐,同时也希望张耳他们有他这样的好运气。
大方城的城守对凤菲非常礼待,派了一队五百人的轻骑兵,沿途护送,护送的人正是蒲布这个奸人。田步乐一开始还非常紧张,后来渐渐放松下来。他的驾车技术曾经专门向乌延芳这个行家请教过,自然不会差。蒲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要抓捕的那个人正在他护送的队伍里面。
凤菲的歌舞团人多势众,坐满了十多辆马车。舞姬乐师加上婢仆,数达二百人,只是支付每人的薪酬便不得了,可见作为天下三大名姬之一凤菲的收入是多么丰厚。田步乐心中不由想起在他身后车厢内的绝色美女,她等若二十一世纪歌坛的超级巨星,不过能欣赏到她歌舞却是权贵的专利,一般平民百姓均无此福缘。
车马队离开了城中心,来到了码头,登上了他之前在码头上看到的两艏彩妆巨舶。
田步乐知道登上船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在从大方城到临淄的路上,绝不会有人会搜查凤菲的船只。
不过当他见到蒲布也登上了船时,不禁心中叫苦。这一路上岂不是都要在蒲布的眼皮底下?果然又有三艏运兵船缀在两艏彩船的后面。
这么顺流而下,不出十日就会抵达临淄。不过这时再无其他选择,硬着头皮登上船去。令他送了一口气的是,蒲布只是在凤菲面前说了几句,便回到了运兵船上面。这使田步乐因不须日夕对着蒲布而松了一口气。
五艘大船组成的船队离开了大方城,蒲布带领的齐兵占了三艘船,凤菲这边占两艘。
他乘的是风菲起居那艘船。这时他的身分在这舞伎团里是最低下的阶层,被分配到底舱只有一个小窗的房里,还要与其他御者仆役挤在一起,六个人共用一房。
其他御者不知是否因他抢了为凤菲驾车的荣耀,联起来排挤他,且他们进房后立即开赌,却没有邀他加入。
田步乐乐得如此,晚饭后钻到一角席子上的被窝里,蒙头大睡。这些日子以来,不停的东奔西跑。他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很快便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大腿处一阵剧痛,睁眼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个叫谷明的御者重重踢了他一脚。
田步乐大怒坐了起来,喝道:“什么事?”
另一名御者富严抱着双膝,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儿般靠壁坐在一角笑道:“沈良你是那年出生的,是否肖猪,否则怎会睡得像条死猪般?”
其他人一起附和哄笑,充满鄙屑嘲讽的味道。
田步乐自从成为战国的贵公子以来,从来都是受到别人的奉承,何曾受到这样的屈辱。他缓缓站起身,向着那几个人走过去。
另一个叫房生的,他是唯一没取笑田步乐的人,低喝道:“不要耍人了。沈良!天亮了,随我来吧!”
田步乐按下心头怒火,心道:“算你们走运。”他也不想来到船队的第一天就和这些人发生冲突,强自忍耐了一番,便随他出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