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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周三,晚上11点25分
暴雨
夜夕来到存放神躯的木屋里,查看神躯的情况。
神躯的意识已经渐渐出现,但仍需很长的时间才能真正形成,在这漫长的等待里,夜夕除了查看神躯的体征外,还要对神躯进行一定的改造。
夜夕将神躯摆正,随后取出刻刀划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在神躯的额头间绘制特殊的图案。
鲜红的鲜血在神躯的额头上停下,变成赤红色的火焰炙烤着神躯。
夜夕不受深渊影响,并且在长期的轮回中,他的身体针对深渊也发生了异化,对于深渊那边的生物和神明而言,夜夕的全身上下都是毒药,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立刻死亡
因此夜夕将自己的血当做颜料在神躯的额头上绘制图案,这样做相当于是在神躯身上放了一个特制的保护符,让祂免受深渊的侵蚀。
深渊是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多么强大,即使贵为神明,也必须时刻提防深渊的侵蚀,那是死人的世界,无数死亡的事物汇聚在那里,时刻窥探着生者的世界。
那里的知识充满禁忌,同时也充满力量,金属王朝从那找到了塑造无机神明的方法,于是便塑造出了零号。
但使用死去的知识往往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夜夕不知道金属王朝付出了什么,他也懒得知道,但如果这份代价涉及到他的地盘,他不介意亲自去深渊和那群家伙谈谈,让祂们打消这个念头。
夜夕收起刻刀,看着神躯额头上金黄的桂花图案,他把刻刀收起,随后坐到神躯身旁取出手机拨通了刘宸的电话。
“喂,夜夕,你找我有什么事?”
夜夕看了眼时间说:“幸存者那边怎么样了?”
“情况不错,听柳安安说已经没有图灵人去觊觎那群可怜人了。”
“这么说来那群图灵人已经打消了对幸存者动手的念头了。”
“谁知道,还是小心为上。”
“你的也是。”
“对了,我这里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夜夕扯掉止血用的纸巾问道:“什么好消息?”
“柳青山被抓去调查了,估计要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
“为什么?”
“他爹和他哥涉嫌用北方矿场的金属和图灵人进行交换,而且这还涉及了一位军机,闹的可大了。”
“那这和柳青山那个胖子有什么关系,看他这么呆的样子不像是能掺和这件事的人。”
“你还记得和他对决时柳青山穿的那套铠甲吗?”
“那套铠甲有问题?”
“有大问题,那是图灵人给的,在柳青风,也就是他哥哥那找到好几套。”
夜夕看了眼屋外的景色说:“我觉得这和他无关,他一个纨绔可没这个胆子掺和到这种事中,而且万一这套铠甲是他哥给的呢,我觉得他不会被关太久。”
“谁知道呢,反正我正在准备周六的战斗,你打算来吗?”
“和你一样待在后边?”
“不然呢,上去和痴愚戏团的家伙拼命?”
夜夕把纸扔到垃圾桶里说:“到时候再说吧。”
“那就等你消息了,我这还有生意,就先挂了。”
“嗯,生意兴隆。”
夜夕收起手机,把神躯放平后离开了木屋。
……
“佛朗克主教,柳迎晨那边出事了。”
佛朗克看着没有回头,它看着面前的塑像,问道:“7号,那边出什么事了?”
“他们被发现了,在凌晨的时候就被山海国给逮捕了。”
“被逮捕了……也就是说,我们的材料供应链断了?”
“没错,这是最后一批新生者。”
“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佛朗克拄着拐杖盯着塑像看了许久,说道:“让8号9号他们去抓人吧。”
“是要抓普通人么,可最后一次祭祀需要的普通人是150位,会不会出问题。”
“无妨,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与其等到最后两次祭祀后寻找那些稚嫩的神使,倒不如现在抓点凡人实在。”
“南巡的军队还有一定时间才能回到北方,不如趁着北方空虚赶紧结束祭祀。”
7号看向佛朗克,问道:“在这两次祭祀后就直接开启最终仪式吗?”
“嗯,云机已经给出警示了,这两次祭祀的阻碍很大,为此,我们只能全面出动了。”
“包括云机?”
“包括云机,即使它已经千疮百孔。”
7号脸上的面具闪烁着光芒,他看着佛朗克的背影许久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了。”
“去执行任务吧,争取在这两天把最终仪式所需的祭品凑齐,另外,周六行动的时间提前。”
“提前到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我已经和痴愚戏团的家伙说了。”
“为何提前?”
“因为10号的记忆元件在他们手里。”佛朗克看着塑像说道,“根据云机推测,那位无名神很可能是存活久远的怪物,可能拥有历史未被修改前的产物。”
“无名神真的能活那么久吗?”
佛朗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无名神虽然很弱小,但那是『历史』修改过往后留下的刻板,世人皆对无名神嗤之以鼻,唯有真正逃过过往修改的家伙,才知道无名神的真实过去。”
“根据云机隐匿的文件,这位无名神很可能是前代文明庇佑者的朋友,不能掉以轻心。”
“那要是,祂又出来阻挠仪式,该怎么办?”
“祂阻止不了。”
……
轰隆!
夜夕看着天边降下的雷霆,将棋盘收了起来。
“阻止不了,怎么可能,要不是为了海棠能修复缺陷,还有创造的权柄,我早就弄死你们了。”
“不过你们倒也是聪明,知道改变策略,可惜改的不是很彻底。”
夜夕将海棠棋子落在大学城最高的建筑上,轻笑道:“痴愚戏团的人可是很惜命的,虽然他们是疯子,但可不是傻子,要是在帝都制造伤亡,那么山海国可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这只是一场戏啊我的朋友,一场只有你们上台当丑角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