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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见血封喉虞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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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找什么宝物?”白文背上中了一刀,血液狂喷,厉声喝道。

    “临死之前,告诉你无妨,我们是阴间索命无常鬼,来找血佛玉像。”为首的吴钩蒙面人阴笑连连,舞动吴钩,幻变成毒蛇的模样,钩、绞、咬、缠……锁住白家枪。

    其他的蒙面人得意大笑,围攻白文,眨眼间,就在白文的身上割下数十块血肉。

    “血佛玉像,你们一辈子休想得到。无胆的小人,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来,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是阴沟里的地鼠,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白文声音惨烈,身体如刀光剑影中的一片孤叶,化成几片。

    吴钩蒙面人眼神泛出一阵杀机,厉吼道:“杀!一个不留。”

    “白家没有一个孬种,你们等着老祖的雷霆报复。”白文厉笑起来,忽然对着吴钩蒙面人投掷出白家枪,十指一翻,亮出一把细毛毒针,环形甩出。

    “虞家毒针,快闪。”吴钩蒙面人把吴钩舞得水泼不进,击落一大片毒针。

    其他蒙面人反应慢了一拍,纷纷中了一枚或数十枚毒针,立刻倒地身亡。

    “可恶。”吴钩蒙面人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怒火上升,双钩一绞,立刻把白文的头颅割下来,犹未解恨,把白文的肉身绞成肉酱。

    白府里尸横遍野,血流了一地,一脚下去,深及脚背。

    至此白府上千人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全部死在白池的大婚之夜。

    “放火,追杀白痴三少。”吴钩蒙面人一脸寒霜,抓住白家枪,轰塌暗道洞口,往里一钻,快速消失。

    顿时,白府升起大火,照亮半个京城,惊动京城所有的修真者和半个京城城民。

    刀剑飞出气漫天,人头落地声不绝。

    古老将军无善终,大火冲天省修坟。

    “天啊,白家一倒,战乱必起,大明王朝危也。”大明王朝的官员纷纷惊醒,望着滔天火焰的白府,眼里露出一丝恐惧,仿佛末日来临。

    “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你们查不出来,就拿你们的命来抵。”

    白府外面,衣冠楚,钻角守,秦寿三人率领一大群死士纷纷赶来,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白府,怒不可竭。

    “衣冠三少,你真的不知道白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钻角守忽然冷冷看着衣冠楚。

    “能动白家,整个京城除了钻家和我秦家有点实力外,就是你衣冠家,衣冠三少,你们衣冠家要不是事先有预谋,怎么不送一个女子给白三少成亲?”

    秦寿与钻角守站立在一起,戒备看着衣冠楚。

    衣冠楚脸色微变,细想一会儿,寒声道:“此事我会给白家一个交代,给白三少一个交代。”言完,衣冠楚转身离开。

    “秦三少,今晚之后,京城的平衡将会打破,我们两家可能步白家后尘,我建议我们两家有必要重启联盟协议,以防衣冠家暗下杀手。”钻太师忧心重重。

    秦寿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此事我会通过师门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衣冠家的什么人,都要公布天下,以正朝廷法律,不然我随时都会感觉脖子上架着一把钢刀,晚上睡不着觉。”

    “此事得小心行事。”钻角守微微点头,道:“明日我会发布天下缴文,声讨凶手,让天下文人动起来,向朝廷施加压力,免得衣冠家做事越来越肆无忌惮。”

    “你掌管天下舆论文章,此事可行。”秦寿微喜,旋又悲切起来:“白三少真是命苦,大婚之夜就命丧黄泉,实在是不值当,更可怜我那堂妹妹,刚刚进入白府,就遭此横祸,我如何向她父母交代。”

    “秦三少,还是早点回去办正事要紧,告辞。”钻角守带着死士前呼后拥离开。

    “你们速去寻找白池的下落,我不相信他死了。”

    秦寿看着钻角守离开,眼里闪过一丝狡诈,见白府瞬间就变成废墟,指挥死士在白府的每个角落寻找,犹觉得还不够,甚至命人掘地三尺,也要寻找白池的下落。

    这一番寻找,未能找到白池的下落,倒挖出无数珍玩宝贝和一些化成汁液的白银和金子。秦寿悉数收下,遗憾道:“白家枪,你到底在哪儿?”

    “三少,这里有一个暗道。”一位死士挖开密室洞口,大叫起来。

    秦寿一个箭步出现在洞口,命一群死士下去打探。不到片刻工夫,一位死士钻出,禀报:“三少,从洞里痕迹来看,白府有人逃出生天。”

    “白府屹立京城千年,自然有暗道,有人逃出去并不奇怪,你们速速沿着通道跟踪,我在府里等候消息。”秦寿带人迅速离开。

    “白府将门一倒,哈吉王朝和大督王朝会不会马上攻打大明王朝?尤其是大督王朝,白家一个女人是皇妃。”

    还未到天亮,整个京城都知道白府一夜灭门,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之中,一见面就是这样的开场白。

    “不知道。”几乎所有的人摇头不知,旋即义愤填膺声讨凶手的残暴,不知是谁提议到顺天府讨个说法,立刻得到所有的人赞同。

    须臾之间,京城的顺天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随即就有了之后著名的顺民暴-乱案。

    多年以后,这件铁案才重新推翻,重新定性。

    言归正传。

    话说白池通过暗道疯跑,这条暗道长达千米,一跑出暗道,就是一口废井,出现在一家废弃的院子里。

    这口废井上面同样有一个小小的铜环,白痴运力一拉,“轰隆”一声巨响,废井轰然倒塌。

    白池措不及防,也一同滚落。

    等尘埃刚刚扬起,白池脚一蹬,弹身而出,刚刚站定,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白发老头,手一扬,一张人面胶皮立刻贴在白池脸上,另一手抓住白池,身体一跃,就是数丈高,没几下就跃出京城的城墙。

    “你是谁?”白池挣不开这个白发老头的铁手,放弃挣扎,仔细打量着这个白发老头。

    “白家老祖的仆人。”白发老头手指一弹,一粒丹药进入白池嘴里,神念传音:“从现在起,你是我孙子,就姓孙。”

    这粒丹药一入口,腥臭难闻。白池的肉身如中剧毒一般,浑身提不起力气,软软倒下,颤抖着声音道:“丹药有毒,你到底是谁?”

    “你白痴啊,我要害你能废那么大的劲吗,你以为你家老祖没有预料到今日,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今天。”白发老头抱着白池进入一个农家,很快就驾御着一辆马车飞速赶路。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白池看见自己的皮肤眨眼间就变成焦黄色,喉咙难受,大口大口喘气。

    “没有地方可去,老主人曾经交代过,万不得已,才能带你去白家老宅。”白发老头闪动着精光,扬起鞭子狠狠一抽,马声长鸣,扬蹄如雪。

    就在二人离开没多久,农家小院闪现一个黑袍蒙面人,望着远处的马车,阴笑起来:“还好没有追丢。”

    自言自语之间,蒙面人屈指弹出一朵小花,钉在农家小院的大门上,人也诡异地消失。

    ……

    “前面就是我舅舅家。”

    十天后,在一处遍地都是乱石,长满矮灌木的一条羊肠小道前面,有一块巨石拦住去路,上书“非请莫入”四字,旁边就是一支褐色的毒箭。

    白池下得车来,脸色蜡黄,与前一日大婚之夜英俊潇洒的白池相比,大相径庭,望着这块巨石喃喃自语,身体微微颤抖,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你是我见过流泪最多的小屁孩。”白发老头忍不住嘲笑一声,拿出一枚白色药丸,弹入白痴嘴里,道:“你们三兄弟,逃出来一个废物,一个白痴,老主人的家仇,你是永远报不了。”

    白池闻言,十指紧握,眼里迸发出杀人的寒芒,死死地盯着白发老头:“你少在门缝里看人。”

    “哦,说到痛处了。”白发老头慢吞吞地拿出一杆旱烟枪,“吧嗒,吧嗒”吞云吐雾,直接越过巨石,丢给白池一个后脑勺:“你连我这个老头都打不过,还有力气生我气。”

    白池望着白发老头的背影,一拳击在巨石上,震伤的手臂,拳指之间血肉模糊。

    “有血性,这才有点像是白家的子弟。”白发老头转过身来,颔首而笑。

    白池冷哼一声,强忍剧痛,越过巨石,走在满是碎石的羊肠小道上,一滴滴血液流滴下来,印在碎石上,异常醒目。

    这条羊肠小道曲折迂回,远远看去,一段隐藏在山里,下一段没入树丛中,更远的一段仿若伸向天边。

    群山叠连之间,喜鹊鸣叫,声声叠层。山脚下溪流鱼儿畅快摆尾,泛出一朵朵浪花。

    极目远望,心旷神怡,好不羡慕这里是人家的天堂,世外桃源。尘俗的心情在这里能得到升华,找到心灵的皈依之处。

    白池仿佛是一位出走多年未归的小孩,此情此景,不禁张开手臂,闭目感受阵阵微风拂面。

    忽然,一声尖厉的牛角声呜呜响起,惊动鸟儿远飞千米,没入林中;鱼儿钻入水底,一动不动。

    白池闻声张眼,愕然发现自己周围有数十人,袒胸露肚,肌肉十分发达,一块一块的鼓起,赤着脚,张弓搭箭。利箭对着脑门,在阳光下泛出蓝色的幽光,一闪一闪。

    “你们没看见巨石的文字么?”人群中,一位小头目手拿长刀,越众而出,一眼扫过白池,警惕地打量着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仿若没有看见利箭,只管“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我是京城白家三少,白池,我舅舅是族长。”白池心里知道利箭上面涂抹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敢大意,赶紧言道。

    “白痴还是白吃?”这位小头目嘲笑一声,忽然变脸:“通通抓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