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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武功的巧儿只是随便往那一站,哪怕她只是偷偷摸摸的,却早已被当值的暗风发现了。
“主子,国公府有个丫鬟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暗风发现后,立刻向云梓浠汇报。
“无须理她。”云梓浠坐在桌前,在纸上画着火锅店的装修设计草图。
昨日,轩辕沐风对她说,已经不与租他铺面的那个掌柜续约了,再过几日等他收拾好那店面就是她的了。
所以云梓浠现在忙着做设计图,连门都不出,哪有时间去理会那个无聊的邓雨派来打探消息的丫鬟。
反正已经给了邓雨教训了,是就此收手还是变本加厉,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别以为她没在古代大开杀戒就代表她成了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腥风血雨中走过了这么多年,尖利的爪子是想收就能收得回去的?
巧儿眼也不眨地盯着宅子的大门,生怕云梓浠就在她眼皮底下消失了。
从昨晚开始,气温突然下降了近十度,北风不停地吹着。
巧儿那个可怜的丫头就那样在门外吹了一天的冷风,什么都没吃,早已饥肠辘辘。她一方面希望云梓浠快点出来,这样她也好抽空去买个热乎乎的包子祭一祭空空的五脏庙,一方面又怕回到国公府邓雨发脾气打骂她。
煎熬地过了半天,终于,暗风出来传了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她奔回邓雨住的雪梅院时,毫不意外地看到脸色阴沉的邓雨正狠狠地盯着她。
“小姐。”她颤抖地叫了一声。
“贱骨头,这一天你是跑出去躲了吧,是怕我责罚你吗?”邓雨冷冷地看着巧儿。
“回小姐,奴婢没有出去躲。奴婢一直在云梓浠家的门外守着,守了半天,一步也未曾离开。直到刚刚,云梓浠的暗卫出来让奴婢给小姐带了句话。”巧儿不敢看她,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什么话?”
“天……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巧儿壮着胆说出了这句话。
“该死的贱人,这是说我是咎由自取啊。”邓雨气极,将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这时,徐氏的贴身丫鬟素琴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小姐,夫人有请。”素琴行了个礼后,看着一地的狼藉,皱了皱眉,传达了徐氏的话。
“现在吗?”邓雨知道徐氏见她,十有八九与画像的事有关,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前往。
“是的。”
“容我收拾收拾。”邓雨想拖拖时间想想办法。
“夫人说了,让小姐现在立刻前去。请小姐不要让奴婢为难。”素琴不卑不亢地回她。
“一个奴才,得意什么。”邓雨咕哝着。
素琴只当做没听到,没吭声。
舒兰院内
“雨儿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大哥大嫂。”邓雨恭恭敬敬地给邓国公和徐氏还有邓滔夫妇请安,她的生母梁姨娘也在。
“我们家雨儿长大了,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见了。这不是,只要想出名都不用跟我们商量商量,一下子就在京城里出名了。”徐氏冷笑着说。
“母亲何出此言?”邓雨决定装傻,故作不解地问。
“邓雨啊邓雨,你的画像全京城的百姓都看到了,你还问你母亲何出此言?”邓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她。
“雨儿,这难道不是你吗?”徐氏将画像摔到邓雨面前,冷冷地问。
邓雨哆嗦地捡起那张画像,看了一眼,泪水顿时溢满眼眶,一脸的羞愤和委屈,“父亲,母亲,这,这是有人嫁祸雨儿啊,定是有人怨恨雨儿,所以故意把雨儿画上去,好诬陷雨儿。请父亲母亲明查啊。”
“邓雨,父亲和母亲都不是傻子,你左肩上的那颗痣是你打娘胎里带来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有衣裳遮挡着,旁人根本就无法看到,而画中那颗痣所在的位置分毫不差,难道你敢说那颗痣是所画之人随手一点?”邓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目瞪视她。
“云梓浠,父亲,母亲,一定是云梓浠陷害我。那日儿考雨儿与她发生了一些冲突,定是她怀恨在心了。”邓雨沉默了一阵,也不打算装可怜了,狠狠地说。
“云姑娘需要对你怀恨在心?邓雨啊邓雨,你是在说笑吗?我看,是你对她怀恨在心才对吧。”邓滔冷冷一笑:“我曾经向你转达过祁王殿下的话,他不希望云姑娘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你呢,你暗中找杀手去暗杀云姑娘。可你没想到吧,云姑娘对你找的杀手有恩,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动她。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云姑娘是祁王殿下细心呵护之人,她的才华学识就连当今圣上都对她刮目相看,你居然还找杀手暗杀云姑娘?如今祁王非常生气,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邓雨大笑起来:“那又如何?你们明知道我深爱着祁王,却连帮我一把都不肯。我为什么不能替自己争取?她云梓浠算什么?一个下贱的平民,拿什么跟我比?凭什么她能入了祁王的眼,而我却不行?我哪里不如她了?我就是不甘心,哪怕我得不到祁王,我也不愿让她活着。”
“雨儿。”梁姨娘吓得连忙去捂住她的嘴,向着邓国公和徐氏跪下:“老爷夫人息怒,雨儿年纪还小,性子又直,她没有恶意的,求老爷夫人不要怪罪。”
“小?都已经及笄了还小?这几日我还跟老爷商量着,给邓雨找个能配得上她的好人家,断然不会委屈了她。现在好了,这画像一出,正经的人家谁敢要她?”徐氏生气地看了眼前的母女俩,“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清楚,我可有苛待过你们?可有短少过你们一样东西?本想着家庭和睦,老爷也不用为一些小事而心烦。可你们倒好,弄这一出,不仅自己没了脸面,更是让国公府失了颜面,你们让老爷在上朝时怎样面对那些同僚们?”
“母亲,雨儿知道这次是雨儿莽撞了。可是如果不能陪伴在祁王殿下的身边,那雨儿宁愿终身不嫁。云梓浠不过是写了一首词让皇上喜欢了,就得到了皇上的赐婚,雨儿相信自己并不比她差,对于祁王殿下,请恕雨儿不能放弃。”
“终身不嫁?”徐氏冷笑一声,“好啊邓雨,既然你终身不嫁,那你便绞了头发到静思庵当姑子去,我国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佛,也担不起因为你冲动做出的蠢事而给国公府带来的灾祸。”
“邓雨啊邓雨,你也不动动你的脑子,如果云姑娘没有入了祁王殿下的眼,你认为皇上会给他们赐婚吗?祁王是眼光何等高的一个人,你在京城长大,可有跟祁王殿下说上过几句话?你就这样爱上他了?你爱他什么?他的相貌还是他的身份?”邓滔冷哼出声,邓雨的画像被贴得到处都是,明天上朝少不得会被同僚们询问嘲笑一番,他的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邓雨,你在雪梅院禁足,好好反省,没有夫人的同意,不得踏出雪梅院一步,我会让人盯着你,都下去吧。”邓国公心烦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