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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埋首在她脖颈间,借以平息体内的火热。
宁九九感觉到他的靠近,猛的惊醒两人现在的姿势,以及她无意中碰触到某个重型武器,正对着她的小屁屁。
天哪!让她死了吧!玩自火焚,说的就是她。
“你……好,我不动,你也别动,咱俩还没成亲呢,你可不能对我怎么样,听见没?”
“嗯,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可以不动,可你要是再敢怀疑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圈着她腰身的手,又紧了紧,使得某个异物更加抵近她的腿。
邪恶,十分以及极其的邪恶!
宁九九在心里骂了声色鬼,可还是不敢乱动,这种时候,惹不得,否则后果就真的危险了。
东方楼蕴长舒了口气,似怒似宠的骂了句,“小妖精!”此时,他呼吸沉重,即使隔着衣物,从身上传出的温度,还是传到了宁九九身上。
暧昧旖旎你的气氛,实在不适宜两个人独处。
更何况,东方楼蕴还有意无意的,将热烫的呼吸喷在她露在外的脖颈之上,男性的气息,成熟又温暖,这样的接触,引来宁九九的轻颤。
宁九九的身子被他抱着,渐渐也有了暖意。
“你还要抱多久啊?”她不耐了,总这样抱着,会出事的。
东方楼蕴从她细嫩的脖子上抬头,一双血红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一看这眼睛,宁九九便能想像得到他的隐忍,该有多少辛苦。
宁九九被他看的心慌慌的,嘟着嘴,想把他推开,“你,你这样看我干嘛?天不早了,我去厨房瞧瞧。”
“小九九儿,本王到底还要等多久!”
这不是一个问句,是一句感叹句。可怜的襄王殿下,憋屈的要死,二十几年不近女色,要是没有女人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喜欢的女子就坐在他怀里,他抱着她软的不可思议的娇躯,闻着属于她的馨九九。这种时候,如果他还能淡定的保持身心纯洁,才有是问题呢!
屋里的两个人抱了足一柱九九的时间,宁九九才得已从他怀里逃脱出来,当然,也没少得了,被他亲个小嘴。
不是亲一下,看她这微肿的唇,就知道肯定亲了很多下。
宁九九无比郁闷的站在堂屋门边上,使劲揉着自己的唇,想到东方楼蕴那家伙,居然……居然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哎呀!太恶心了!
宁九九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再冲回去,给那张笑的欠扁的脸两巴掌。
不同于宁九九气的跳脚,屋里的东方楼蕴却笑的惬意满足。他的小九九儿,真是个宝,吻起来那么九九,那么软,真不想那么快放开,可惜晚上不抱着睡,否则,那滋味该有多美妙?
何安瞄了眼站在堂屋门边,正在生闷气的宁九九,他可没错过宁九九那张红红的嘴唇。
他家主子真急了,逮着机会就要占人家的便宜。何安已经等不得要看到宁九九被吃干抹净的一幕,看她还能这样泼辣不!
宁九九一出堂屋,就瞅见何安站在那一脸的贼笑。
好嘛,本来心里就有气。主子欺负她就算了,就连何安也敢来笑话她。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纸糊的呢!
“何安,去把鸡笼清扫干净!”
“啊?鸡笼?”何安傻了,转头朝鸡笼看去,正对上家里那只漂亮的锦鸡的眼睛,“这……这鸡笼也不是很脏啊,要不我过两天再打扫?”
早知道,这位娘娘惹不得,都是他犯贱啊!
宁九九双手抱胸,微微一笑,“不能,你没看这天,像要下雪了吗?为防止鸡粪被雪给埋了,所以必须现在清理,快点去,限你吃晚饭之前,把鸡笼收拾好,否则,没晚饭吃!”
“唔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虐待,吴青,吴青,你快来评评理,你说她是不是虐待人?”何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吴青的衣袖,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呵呵……”刘烨尘跟烨枫在一边乐坏了。
吴青看他装的那副怂样,受不了的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回来,“打扫鸡笼而已,你要干不了,你早说,这么点用处都没有,主子还要你干嘛?”
“你个死吴青,你怎么能把扫鸡笼跟伺候主子相提并论,这能一样吗?”
“既然不一样,要不你自己找主子去说,看他会不会让你扫鸡笼。”
“哼!”何安恨恨的一跺脚。
他找主子,他傻了才找主子。主子现在被这个臭丫头迷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还管他们这些奴才的死活。
看着何安那副憋屈的样,宁九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嗳,外面来的是谁,人走了没?”
“呃……”何安跟吴青一怔,两人齐齐往后躲,谁也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刘烨尘哪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他以为大姐就是单纯的询问呢,所以很乖巧的回答她,“我们进来的时候,她们还在外面,是两个漂亮姐姐,是来找赫连大哥的。”
何安伸手捂脸。主子啊,您这小舅子,存心要拆您的台啊!
吴青也别过脸去,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只希望万一主子发火,别把他也稍上。
宁九九看着围墙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管她们来找谁的,又不干我的事,刘烨尘,去玩你的,烨枫跟去做饭,咱晚上包饺子吃。”
有人能咱守门,这不得庆祝庆祝吗?
何安跟吴青齐齐汗颜,这丫头心黑起来,跟他们家主子有的一拼,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跟他一样一样滴!
烨枫卷起袖子,笑着应声,“嗳,这就来。”
刘烨尘高兴了,“哦,晚上吃饺子喽!”
宁九九正要去厨房,瞅见何安站着没动,脸上的笑立马又收了起来,“小安子,你站着不动,是啥意思,叫你收拾鸡笼呢,咋地,你有意见?”
“呵呵,没,没意见,我这就去换鞋,”别看何安刚才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可真到了节骨眼上,他可不敢不听宁九九的话,不光因为她是未来的主母,也因为他是由衷的佩服宁九九。
这丫头,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吴青正要幸灾乐祸的嘲笑他几句,就听见宁九九凉凉的声音响起了,“晚上咱吃芫荽馅的,小青子,你还站那干嘛?难不成要你主子去菜园挖芫荽吗?”
虽然家里的芫荽,但她不想用,既然是要包饺子,芫荽最好是用新鲜的,那样味道更九九。
其实她更喜欢用荠菜包饺子,只是现在还没有,只有到了正月,积雪化了,就可以到野地里挖荠菜了。
吴青哪敢劳烦他家主子,赶紧点头应下。不过对宁九九称呼他小青子,实在受不了,“那个,宁姑娘,咱打个商量,您能别随便给我起外号吗?这名儿也太难听了。”
一个小安子,一个小青子,这名儿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叫太监。
宁九九笑道:“哟,不叫小青子,要不叫青儿吧,嗯,这样叫似乎也不错,是吧青儿?”
吴青汗颜,“算了,还是叫之前的那个吧,我……我去菜园了。”他拿上小铲子,拎上菜篮,逃也似的,拉开院门跑了。
烨枫乐的不行,“大姐,吴大哥好好笑,你瞧他跑那么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鬼撵呢!”
宁九九认真的点头,“就是,胆子这么小的人,还能当侍卫,东方楼蕴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烨枫直摇头,“不能这样说,应该说,赫连大哥以前的眼神不好,现在眼神好了,要不然他咋会喜欢你呢!”
何安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见过没皮没脸的,可就没见过像她们姐俩这般没皮没脸的,自个儿夸自个儿,也得有个限度吧!
刘烨尘一边踢毽子,一边听大姐跟二姐说笑,高兴之余,毽子越踢越高。一个没留意,劲用过了,眼看着毽子就要落到鸡笼,他赶紧横扫一脚,劲又大了,毽子越过院墙,落到了外面。
还没等刘烨尘追出去,就听见有人哎哟了一声。
宁九九跟烨枫在厨房和面,倒是没听见。
何安却听见了,他还没来得及进到鸡笼,想到赵念云那帮人还没走,他不放心刘烨尘一个人追出去,于是也跟着出去了。
院墙外,邵秋霜捂着额头,一脸愤怒的瞪着站在面前野小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我的毽子,”刘烨尘被她凶恶的眼神瞪的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邵秋霜看着地上的毽子,冷哼道:“你的毽子?好,我还给你……”她脚踩到毽子上,觉着不解恨,还用脚后跟,使劲碾了几下,“喏,拿去吧,你不是要毽子吗?还不快捡!”
赵念云站在那,冷眼看着邵秋霜像个疯子似的行为,翠竹转头看向自家主子,“小姐,这……”
“别管她,让她闹去,”赵念云小声的道。她闹的越大越好,想到刚才东方楼蕴只是冷冷的丢给她一个字,‘滚!’赵念云气的差点晕过去。
从京城追到这儿,又在镇上等了那么久,就换来他如此的对待,她能甘心吗?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见着东方楼蕴在意的那个小村姑,她倒要看看,那丫头长的有多美,还是有多狐媚,能把东方楼蕴迷的连京城都不想回。
如今邵秋霜闹起了,她巴不得呢!
邵秋霜可不认为自己在给人当枪使,她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刚刚东方楼蕴出来时,连个正眼都没瞧她,这算什么?
她知道这臭小子,是宁九九的宝贝弟弟,只要她弟弟受了委屈,宁九九那臭丫头肯定第一个冲出来。
若是搁在以前,她对宁九九或许还会有所顾及,可如今不同了,人家正主都找上门来了。她……宁九九,又算得了什么!
刘烨尘看着被她踩的面目全非的毽子,眼眶里很快蓄满了眼泪,“你……你陪我毽子!”
何安冲出来时,就见着刘烨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暗道不妙,要出事,要出大事。
果然,不等他把刘烨尘哄好,宁九九拎着菜刀就冲出来了。
她正切猪肉呢,准备要包饺子。冷不防听见刘烨尘的哭声,哪还顾得上切肉。
路烨枫紧跟在后面,也冲了出来。
“刘烨尘,怎么了,干啥要哭,谁欺负你了?”宁九九冷声冷调,冲过去揽住刘烨尘的小身板,用没拿菜刀的那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小弟,你别哭,谁欺负你了,你跟我们说,二姐帮你揍死他,”烨枫也担心坏了,她家刘烨尘虽然不比别的孩子聪明,可也不是那么爱哭的性子。哭成这样,肯定是受了委屈。
“唔唔……我的毽子,”刘烨尘窝在大姐怀里。头也不抬的反手指着被邵秋霜踩在脚下的破毽子。这毽子是宁九九前两天才给他做的,才玩了一天。
那毽子上插的鸡毛,是从锦鸡尾巴上拔的,为了这,那只锦鸡昨儿叫了好一阵,尾巴也秃了一半,都不好看了。
好好的东西,被人恶意踩坏了,他是心疼才哭的。
宁九九瞪着地上的毽子,视线慢慢往上拉,阴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神,最后定格在邵秋霜脸上。
这眼神太吓人了,邵秋霜踉跄着退了几步,若不是有婢女扶着,肯定要摔倒了。
“你……你瞪什么瞪,不就一个破毽子吗?大不了我陪你银子,给你买上十个八个,”心里虽怕,可她还是嘴硬。
何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这是一个毽子的事吗?你这是惹到某人的逆鳞了。
他默默替这位送上门找虐的邵大小姐默哀,纯粹是属于,不作不会死,越作死的越快。
宁九九用胳膊将刘烨尘揽到身后,一手掐腰,挺着胸脯,还有一只举着菜刀的手,在邵秋霜面前使劲晃了晃,“邵秋霜,有胆子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当着我的面说,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看着眼前挥舞的菜刀,邵秋霜惊出了一身冷汗,嘴皮也不利索了“你……你这是要干啥?想杀人啊!”
邵秋霜身边的婢女上前一步,护着自家小姐,瞪着眼,指着宁九九,张口便骂,“疯女人,你敢动我们家小姐?告诉你,我们邵家可不是好欺负的,就连县老爷也要给我们老爷几分面子呢,你以为你是谁!”
这丫头也见过宁九九几回,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可在主子面前,要是不显示她的忠心,估计回去之后也没她的好果子吃,所以她叫唤的声音格外大,想着好歹身后还有个赵念云,总不至于吃亏吧!
宁九九眼儿一眯,抬脚便踹向那丫头的胸口,力道不小,直把那丫头踹趴在地上。
“哪来的疯狗,跑我家门口乱叫嚷,这一脚还是轻的,再敢乱嚷,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婢女刚刚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会却吓的不敢吭声了。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来,站到邵秋霜身后,有些怕怕的看着宁九九。
赵念云就站在远处,不动声色的看着。
从她们的对话里,她听出来,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丫头,就是她要找的人。
可是……这样的女子,真能让眼高于顶的东方楼蕴情根深种吗?
一旁站着的巧儿,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
翠竹却神色平静,“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过两天再来,奴婢看着今儿的情形不对。”
其实她们打听来的消息也不多,只知道襄王殿下为了一个小村姑,住在一个小户农家不走了。为了她,连京城都不回。
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毕竟东方楼蕴的八卦不是谁都能打听的。
看今儿的情形,若是眼前这个疯女人,在襄王殿下心里很重要,邵秋霜无疑是自寻死路,自个儿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赵念云也觉着不妙,可她还想再等等,如果就这样回去,跟没来,有什么区别?
不同于赵念云的淡定,邵秋霜现在属于骑虎难下。
她又不傻,当然看的出来,宁九九不好惹,可是现在惹都惹了,若是她临阵逃跑,这面子该要往哪搁啊!
想到面子,邵秋霜底气又足了,挑着下巴,冷声道:“宁九九,你也别冲我撒气,我今儿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有人想见襄王殿下,就是这位姑娘,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赵念云秀眉一蹙,暗恼这个邵秋霜,太没脑子了。
可话说到这份上,她也只能应下。
“宁九九妹妹,你好,”赵念云迈步,款款而来。飘逸的裙摆在她身后飞扬起来,配上她的长相,连宁九九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真的很美,可是……
“这位姑娘,出门在外,可不要胡乱攀亲戚,我家只有一个妹妹,没有第二个,您这妹妹叫的,让人听着怪别扭的,”宁九九冷冷的笑,一点面子也不想给她。
如赵念云这般心高气傲的小妞,但凡你有一点示弱,她便以为自己胜了一筹,待会就又该翘蚁巴了。
赵念云面色一白,低下了头,揪着丝帕,睫毛颤颤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巧儿看不下去了,尖声斥责道:“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家小姐讲话,我们家小姐,那可是未来的襄王妃,你呀,别以为自己长了一副狐媚样,哄的殿下高兴了,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哼,凭你也配!”
翠竹扶着赵念云,见巧儿说的太过了,急忙解释,“这位姑娘,巧儿年纪小不懂事,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家小姐来这里,也没别的意思,只想看看襄王殿下,前些日子赫连老太爷,一直跟我们家小姐念叨着思念殿下,所以我家小姐才会冒昧的跑来打扰。”
赵念云身后的老妈子,像老鹰护小鸡似的站出来,重重的哼了声,语气轻蔑。
“我家小姐那可是赫连老太爷公认的主母,小丫头,我劝你啊,别闹也别太嚣张,日后这襄王府后院总有你的一间屋子,可你要是不听话,惹了我家小姐不高兴,别说赫连家不饶你,就是我们家王爷,也不能放过你!”
她指的王爷,不是东方楼蕴,而是赵王。
何安站在一旁,见赵念云身边的几个人越说越过火,本来是想劝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吧!她们已经得罪宁九九了,如果现在过去拦,绝对的好心办坏事。
宁九九始终面色笑意,悠闲的站着,等赵念云身边的人都说完了,她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几个说了那么一大堆,说着不烦,我听着都烦了,可是呢,我还是想好心的提醒几位一句,这些话,你们应该对东方楼蕴说,而不是对我说,用不用我帮你们把他叫出来?”
她笑的很纯洁,很善良,问完了,还冲赵念云眨眨眼睛,整个一副要调戏人家闺女的坏模样。
何安听的嘴角抽搐,他清了清嗓子,绝对站出来,替主子挡桃花。
“赵姑娘,我家主子刚才说的话,您应该听见了,不用主子再出来说一遍吧?闹大了,对您没好处,我看您还是回去吧,惹怒了殿下,这罪过,你担不起!”
宁九九无比崇拜的瞅着何安,我操,犀利哥啊!
听听这话说的,多有范儿。
何安接受到她的小眼神,越发的洋洋自得,“还有你,邵家是吧,你以为邵家是什么,别把自个儿看的太高了,只要我们家殿下一个不高兴,别说一个邵家,就是十个,也能给你整没了。”
邵秋霜脸色惨白,眼珠子也不会转了,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她不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她是高估了赵念云的份量,原以为是准王妃,哪成想,人家压根连个正眼都瞧过她。
她身后的婢女,悄悄扯了下她的袖子,主仆两对换了个眼色。瞧着也没人注意她们,索性先溜了再说。
的确没人注意到她们,赵念云此刻自身难保了。
她知道何安是东方楼蕴身边的人,何安此人不能得罪,于是摆出最柔的笑容,轻声说道:“今儿是我们唐突了,不该冒然前来打扰,宁姑娘大人有大量,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我们这就离开。”
赵念云轻咬着唇瓣,怯生生的看了宁九九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十成的畏惧,一双水眸里,也泛着泪光,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宁九九头疼的揉额,“这位大姐,我拜托你,不要随便用苦肉计,我又不是男人,你的苦肉计,对我不管用的,还有哦,你没发觉,你现在这副样子,跟花楼里的姑娘有的一拼,惹人垂怜哦!”
“你,你怎能这样说,”赵念云伸着食指,恨不得戳到宁九九脸上,眼泪啪啪的掉,“我知道姑娘你讨厌我,可你也不能如此羞辱于我。”
赵念云越说哭的越凶,两个婢女以及两个老妈子,纷纷围上来,一边指责宁九九,一边哄着她。
宁九九真是无语到了极点,这妞是水做的吗?一点小事而已,至于哭成这样吗?
对上这么个爱哭的人,宁九九还真发不了火,不过她也没好脸子给她看。
“姑娘,我劝你啊,别没事就掉眼泪,男人不一定都喜欢爱哭的女子,我觉着吧,你这样整天哭哭啼啼,除了给自己找罪受,真没啥好人的眼泪是很宝贵的,若是连你自己都不珍惜,成天的把眼泪往外撒,你还指望男人会在意你的眼泪吗?”
赵念云被她说的愣住了,忘了泪珠子还挂在腮上,静静的听着她说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可是,别以为这样说,她就会放弃东方楼蕴,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想到此处,赵念云用丝帕擦了下眼泪,柔柔一笑,“姑娘,先前是我错了,念云在这儿给你陪个不是,我车上带了几匹料子,权当送给姑娘的见面礼,翠竹,还不快去拿来。”
“是,奴婢这就去拿!”翠竹轻声应道,转身就去了马车跟前。巧儿却气呼呼的瞪着宁九九,心里对这个女子更鄙夷了。
宁九九睫毛颤了颤,这是强攻不成,改为怀柔了?
“等等,赵小姐,虚的话,你呀就甭说了,我也没空跟你在这儿瞎掰扯,我还得回去做晚饭呢,您该上哪上哪去,别在我家门口待着了,实话告诉你吧,瞧见那处竹林没有,那边可埋着好几个死人呢,天黑以后这里挺渗人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拉着刘烨尘,招呼上烨枫便要回家去。
烨枫走了两步,回头冲她哼了声,“我们村经常闹鬼,你们最好别走,就在这儿待着,挺好!”
何安等着宁九九他们都进去了,才用怜悯的眼神扫过赵念云,以及她带的人。
“我家殿下的脾气,想必姑娘也清楚,别说一个赵王,就算皇上出面,殿下若是不同意,你就别想进襄王府,还有,别说我没警告你,殿下对宁姑娘爱护着呢!你要是敢。乱动不该动的心思,那就是自寻死路,不光你倒霉,整个赵王府也得跟着倒霉!”
何安的话不是吓唬她,他说的是事实。
主子怎样宠爱宁姑娘,他可都看在眼里。想到有一日,主子带着姑娘回京城,到时京城里头又得是怎样的一番闹腾,是很多人都要倒霉了。
赵念云双手攥着裙角,死死的盯着宁家大门。何安刚才的一番话,在她脑子久久没有散去。
即使再不想承认,但她也知道何安的话不假,这回从府里出来时,爹爹就交待过了,务必讨得东方楼蕴的欢心,否则这门婚事,谁也强求不来。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儿来。
翠竹见她呆呆的站着,鼻尖都冻红了,忙劝说:“小姐,天色晚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瞧您这身子冻的,万一染上风寒可怎么得了。”
一旁的老妈子也劝上前劝说,小姐的身子,怎能跟乡下的野丫头比。
赵念云忽然侧身,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巧儿的脸上。眼睛闪过一抹阴狠,跟先前娇柔的形像简直判若两人,
巧儿捂着脸,眼泪汪汪的,“小……小姐……”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这是哪儿,你以为襄王是什么人,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翠竹,今儿别给她饭吃,看她长不长记性!”
赵念云一甩长袖,丢下一个愤恨的眼神,在老妈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巧儿捂着半张红肿的脸,眼泪珠子掉个不停,可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怯生生的看着还没上车的翠竹,“翠竹姐,我……我做错什么?”
翠竹摇头叹气,“你做错了什么,自己不会好好想想吗?小姐是不会让你进车厢了,这一路,就在前面赶车吧,顺便好好反省一下,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这个巧儿实在太放肆了,若是在京城里,也就罢了。小姐惯着她的性子,是让她给自己长脸,特别是对上那些身份差不多的小姐,需要巧儿的傲慢。
可这里是京城吗?更何况还是当着何安的面,若这些话传到襄王耳朵里,他该怎么想小姐的为人?
其实吧,这事也不能全怪巧儿,赵念云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深,她一个小丫鬟,又怎能猜到,赵念云的心思。
宁九九拉着弟弟妹妹到院里,一进门,就把他俩的手放开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东方楼蕴在屋里,并没听到外面的事。但是透过窗子,瞧见她郁闷的小脸,便搁下公文,走了出来。
“怎么了,有谁惹你生气了?”
宁九九瞪他一眼,“还能有谁,不就是你那些桃花吗?烦死个人了,我还没说几句呢,就哭的跟死了爹娘似的,我看哪,她不会轻易走的,今天回去,明天说不定还得来!”
她倒不是不信任东方楼蕴,只是单纯的不想面对一个假惺惺的女人。
东方楼蕴拥住她,将她没拿菜刀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柔声道:“她惹你不高兴了,我让人将她送回去,很快要过年了,别为了无关的人让自己生气,嗯?”
“什么叫惹我不高兴,我才没有不高兴,人家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找我的,你愿意让她留下也好,让她离开也好,那是你的事,我可没心情管你,”宁九九拍掉他的手,一扭头,气呼呼的进了厨房。
东方楼蕴定定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这丫头是在吃醋,其实他倒是挺喜欢看吃醋的小模样,很可爱。
何安站在主子身后,低着头,数着地上……呃没有蚂蚁。
吴青走到主子身边,“主子,用不用把人送走?”
东方楼蕴沉默了片刻,道:“送走吧,京城里的事,等到回去之后再做决定,本王想过个安稳年。”
“主子过年也不回京城?”吴青迟疑的问。
何安着急道:“主子,您不回京城过年怕是不行,宫里都夜宴呢,您不回去,家里那帮人,又该妄动了。”
“哼,一帮子无用之辈而已,不必理会他们,吴青,你去准备些过年的东西回来,记着,要买最好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吴青知道主子心意已定,可为啥要叫他办年货,他不会啊!
宁九九回了厨房,仍旧跺她的饺子馅。烨枫悄悄的偷看大姐的表情,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咽了回去。
“我没事,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范不着自己给自己气受,”宁九九跺馅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跺的砧板砰砰作响。
烨枫叹气,“不生气,你干啥还拿砧板撒气,这些事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吗?像赫连大哥那种身份的人,肯定有很多女人惦记他,姐,以后这拍苍蝇的事,还多着呢!你只要习惯就好了。”
宁九九差点被烨枫的话气笑了,“死丫头,还习惯呢,我凭啥要习惯,一个大男人,成天的招蜂引蝶,你说……要不我把他的脸给毁了,这样是不是就省心了?”
烨枫满头黑线,“姐,你这是妒忌,有本事你把那么女的都给比下去,叫她们知道啥叫不知天高地厚,臊的他们只敢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东方楼蕴刚进厨房,就听见要给他毁容的话,他下意识的摸自个儿的脸,虽然样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是也没必要毁了它吧?
烨枫要去和面,一转身就看见东方楼蕴站在那,表情很古怪,烨枫干笑两声,“呵呵,我……我到堂屋去和面,姐姐姐夫,你们慢聊哈!”
“宁烨枫,你乱喊什么呢,”宁九九挥着菜刀,怒不可遏。这丫并没有最近是越叫越顺口了,一口一个姐夫,她叫着不别扭,别人听着都别扭呢!
东方楼蕴笑着挥手,放了烨枫出去,顺便把后头追上来的宁九九给拦下了。
“听说你要把我这张脸毁了,是吗?”东方楼蕴神态邪魅,此刻的他,脱去冷漠的外衣,有股子风流倜傥的味儿,配上这副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脸。
宁九九只想在心里吼叫一声,这男人真他妈的勾人。每回跟他独处,她都想将他扑倒,压在身下,再……刺啦刺啦滴,撕去那这一层碍事的衣服。
她想的太入神,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正流连在东方楼蕴的腰部以下。
想起前世看过的男模身材,三点的,露出小腹的,还有那个……那个很有型,很突出的部位。
再次纠正一点,不是她色,就是好奇而已。
东方楼蕴终于发现她的眼神不对了,不是神色不对,而且看的方向不对,这是在看哪儿?
“小九九儿?”他试着喊了一声。
“啊?你……你怎么了?”他一说话,可把宁九九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刀差点就飞了出去,眼睛也闪躲着不敢看他,一会看着砧板,一会看着锅台,就是不看他。
东方楼蕴被她慌乱的表情逗笑了,没想到他的小九九儿,胆子还挺大的,连男人的身体也敢看,还是盯着那里看,真是又给了他惊喜。
“小九九儿,以后除了我,不许再盯着别的男人看,听到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赫连公子又担心了。
他知道小丫头就是好奇,可要是哪一日,她也去盯着其他男人的那里看,他一定会将那人废了,再将她抓回来揍一顿。
宁九九囧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还没到春天呢,她咋就思春了呢?
可是,没等他懊悔完,东方楼蕴霸道的宣誓又将她雷倒了。
“我不看,我谁也不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要看,”话一说出口,她后悔的想把舌头咬断,感觉到东方楼蕴越来越炙热的眼神,危险来了!
“小九九儿,你想看,晚上再看,”东方楼蕴抵近她,戏谑的逗弄她,看她脸蛋红的跟熟透的小苹果似的,他真想咬上一口。
“混蛋,色痞子,你再敢说,看我不阎了你!”宁九九忽然觉得头顶成群的草泥马飞奔过,她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阎了他?就是她想,也没那个本事啊!人家一掌就能把她拍飞。
东方楼蕴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邪恶了,“把它阎了,日后苦的是你自己,乖,别再胡说八道。”
他抵近宁九九,在她额上亲了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菜刀,“站到一边去,剩下馅,我来给你跺。”
宁九九捂着脸,被迫退到一边,还没从刚才的气氛里缓过劲来呢,就瞧见东方楼蕴手法娴熟的在跺馅。
宁九九惊的目瞪口呆,“你还会做饭?”
“行军打仗,这些都是小事,但仅限于烤肉,”东方楼蕴跺馅的手不停,嘴角微微微上扬,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提到行军打仗,宁九九更好奇了,这货真的是一等将军吗?那咋这些日子都没见他回军营。
东方楼蕴抬头瞅见她纠结的小脸,知道这丫头又不知神游到哪去了,“过几日我要去军营一趟,尽可能赶在除夕那天回来,吴青跟何安留下,有事你尽管吩咐他们两个去办,别自己逞强。”
“你要走?”上一秒她还在纠结你为何会一直留在这儿,下一秒,他就提出要走,宁九九有点接受不了。
“战事虽未起,但边关情况复杂,我必须亲自去瞧瞧,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东方楼蕴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出了这道门,他又将是战无不胜一等将军,南晋国说一不二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