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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列出一个在生物科技上能打的公司,奥斯本工业绝对是许多人的第一选择。
奥斯本大楼矗立在城市中心, 为数以百计的优秀毕业生提供了就业机会, 老诺曼·奥斯本今年还撑着病体在哈佛大学发表演讲, 鼓励学生们多多创造, 为生物科技领域的探索添砖加瓦。
可偏偏是就这样一个企业, 却和金并有染。
不过作为一个哥谭人, 欧文对一切光鲜亮丽背后的藏污纳垢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有心思思考一下奥斯本是不是也像布鲁斯当年一样被人架空了。
可能性不大。
诺曼·奥斯本对企业的掌控是空前的, 如果有人要绕过他搞什么小花样, 无异于在一览无余的大平原上燃烧信号弹。
这么说来, 最终药剂就是奥斯本工业的创造。
“也许和老奥斯本的病有关。”夜翼提出了类似的观点, “这么多年他为自己身上遗传病做的还少吗?我甚至听说他去年还跑去中国西藏烧香拜佛。”
欧文心里有了成算, 他顶着安妮塔毒刺般尖锐的目光, 不动声色地问:“告诉我奥斯本工业的交货地点、交货时间和交货方式。”
肉体违背意识是种怎样的感觉?
也许是咬断舌根的疼痛所致, 也许是被人控制的恐惧所致,安妮塔目光凶狠, 但如果仔细看, 会发现她的身体正在不断颤抖。
再一次, 她的血液汩汩流出,汇入空气中已有些粘稠凝固的血浆中。
仿佛有一支看不见的笔在半空书写,潦草的花体字写道:达拉俱乐部,明日傍晚,钱货两清。
回答完这个问题,安妮塔就玉山倾塌般倒在了地面上, 失血过多带来的寒冷晕眩让她嘴唇苍白。
“你该一次性少问几个问题的。”红头罩说,“这样就能多问几次,省的事还没问明白人已经死了。不过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她会用别的办法继续‘回答’。”
夜翼重重地给了他一肘子。
欧文想了想其他可能的方式,顿时觉得不想吃早饭了。
现在是血液,下次说不定就是头发,就是死人写字,他还是个宝宝,实在不想看那些。
“我得喊人来把她带走治疗。”他说。
“你不能治疗她吗?”夜翼纯属好奇地问道。
“在战斗开始前无谓地消耗力量?”欧文皱眉,“算了吧,那是金并,美国40%犯罪活动的源头,神盾局屁股上的一根刺,连神奇四侠都被他弄的烦不胜烦,我是傻了才会这样轻敌。”
他的话说出,两只小鸟又交换一个眼神。
说实话,这可能是什么家族技能,因为欧文实在没看出那个红彤彤的头罩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
“怎么了?”他问道。
“你变了。”夜翼稍有些复杂地说。
变了?
也许。
欧文摇摇头。“一个世上最聪明的女性告诉我,在学会施舍同情心之前先学会分辨对象,先学会分辨轻重缓急。”
每天有那么多人在遭受苦难,他们有的从小就遭受来自父母的折磨,有的在最敏感的少年时期被校园暴力,有的花费半生与病痛作斗争,有的在临死之前都从不知晓“幸运”二字的写法。
人们常常喜欢探索一个恶人恶的原因,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论他/她再可怜,再悲惨,再无辜,他/她在为恶时已经做出了和大部分人不同的选择。
报复社会?
一个人有什么资格顶着“报复社会”的名号行事?
难道那些被伤害的人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吗?
可笑至极。
金并留在神盾局的履历是公开的,他的生父是个黑帮小头目,在他很小时就因为火拼丧生。他通过打拼成为纽约乃至全美的地下帝王,后来找了个妻子,有了儿子,儿子却在暗杀中身亡。
要说惨,确实也惨;但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又哪里不惨了。
再说安妮塔,无论这个女人出于什么理由追随金并,他们整个黑帮网络每年造成的死伤不计其数,她也不可能清清白白。
诚然在最终药剂事件中那些像吸大/麻一样吸食药剂的大学生也有可恨之处,但在校园投放此类生物科技药剂,简直丧心病狂。
欧文强迫自己心硬,因为娜塔莎曾在战斗中教过他——
“你须得心硬如铁,才能扛住你要扛住的一切,才有资格为什么人心软。”
他深吸一口气,扶着膝盖站起身。
“走吧。”夜翼点了点头,扭开手臂上的通信装置,“神谕,我们要出发赶往奥斯本大厦;另外通知蝙蝠侠,我们需要他想办法拖住诺曼·奥斯本。”
红头罩冷哼。“老头子这会儿估计正跟他把酒言欢呢,过段时日说不定还能再给你搞出几个弟弟来,迪基鸟。”
夜翼翻了个白眼。
欧文行走的脚步一顿:“把酒言欢?”
“他们有个聚会,”夜翼简单地解释道,“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一堆有钱人闲着没事干以各种名义聚集起来‘忧国忧民’其实是聊天打屁的场合。”
“哦。”欧文咋舌。
他想到了莱克斯·卢瑟的宴会,不知为何他又想到了那个叫克拉克·肯特的年轻记者。
如果他跟进的话,也许这个新闻会帮助他再赢一个普利策:泛滥校园的毒/品,幕后黑手,生化药剂……
这些词中无论哪个都让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不过还是算了吧。
他晃晃脑袋把杂念排除。
即使去和埃博拉战斗,也许都比和这些疯子打交道来得安全。
然而就是有那么巧,小记者肯特这会儿正站在一个露台上,拿着本小本子和布鲁斯·韦恩说话。
光看花花公子在他脸上游移的目光,远处宴会厅里的任何人都会觉得这里正在发生什么桃色新闻。
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来打扰这一切,匆匆打量片刻后就移开视线,只有最近正意气风发的卢瑟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然而,在蝙蝠侠防窃听的高科技掩护下,露台上两人正笑着讨论的事和风月毫不相关。
“是奥斯本。”布鲁斯脸上挂着意乱神迷的笑容,语气却平板得可怕,“迪克给我传回来消息,他们正准备赶往奥斯本大厦。”
克拉克皱紧眉头:“奥斯本……说得通,他们对人体改造的热忱不是一天两天,前段时间的变种人爆/发背后也有他们的身影。”
“x教授可不会喜欢这种事。”布鲁斯说,“我们好脾气的教授在庄园大发雷霆,要求神盾局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x基因的研究数据会流落到私人企业手中去。”
“军方,”克拉克沉吟,“佐德的遗体能落在卢瑟手中,x基因落在奥斯本手中又有什么稀奇。神盾局对军方的影响力正在削弱,或者说,出于组织的特殊性,他们和军方原本就是并行。”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要做什么。”布鲁斯冷冰冰地指出,“我绝不相信这种举动只因为诺曼·奥斯本要研究他身上遗传病的解法。众所周知,变种人在卢瑟眼中也算人类的一部分。”
“用人类的强化来抗衡非人类在卢瑟那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新闻,”克拉克说,“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可以过去帮——”
他没有继续说话。
克拉克·肯特闭上眼睛。
当他不笑的时候,每一根线条都在诉说凛然不可侵/犯,每一寸皮肤都在月光下反射着不似人间的微光,叫人屏息凝神,只想揣测神的旨意。
布鲁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心脏在胸口沉重地鼓动,但因为蝙蝠侠是蝙蝠侠,任何人都别想在他脸上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神情。
他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天神的话语。
终于,克拉克发问,语气冰冷,如刀剑相逼。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件事,又打算什么时候才通知联盟你和尼克·弗瑞正在私下联系。”
露台的夜风从他们身上吹过。有些冷。
蝙蝠侠噤声,他没有诘问对方为什么突然飙出这么一长串没头没尾的话,因为没有必要。
在很多人眼中也许超人只是个披着红披风飞来飞去力大无穷的蓝大个,但只有真正和他共事过的人才会明白。
氪星之子,人间之神。
他有如此的力量,为何还有如此的头脑。
他有如此的头脑,为何还有如此的宽容。
神谕的通报声和阿尔弗雷德“我早告诉过你”的声音一同在他耳边响起,蝙蝠侠面色冷沉,毫不动摇:“我只想看看受训的作用。他的能力更强了,卡尔。现在看来,受训的确是在为人类打磨一把宝剑,但这宝剑也许并不握在人类手中,而是悬在人类头顶。”
克拉克向前走了一步。
“永远,听我说,布鲁斯,永远,不要拿任何事去考验任何人,”他冷硬地说,“有些人在考验中失败,并非因为他们禁不起考验,而是因为考验者设置了太过苛刻的条件。”
“过去你怀疑我对人类的感情,于是你考验我。”
“现在你怀疑那个孩子,所以你考验他。”
“你必须记住,你是个人,你也会犯错。”超人从眼镜背后注视着他,“没有人考验你对哥谭的感情,没有人考验你是否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没有人考验你在联盟中的地位和承担的责任。”
换一个人面对神的指控或许会瑟瑟发抖,但蝙蝠侠连眉梢的弧度都不曾改变,只是抬起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要不和我说说你听到了什么,要不就闭嘴喝完这杯香槟然后去拯救挂在大都会树上的小猫,卡尔·艾尔。”
他平稳地说。
“是的,我也会犯错,但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早已被考验过千千万万次。”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喜欢漫画里大超发怒的那一段了。
你也是人,你也会犯错,永远不要再考验我。
老爷的确很喜欢考验别人,但他设的线太高,导致很多人根本达不到那条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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