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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浑浊马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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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迈阿密赛马场的马主,在世界养马之都奥卡拉拥有大型马场。距离杜瓦尔郡45英里外的安娜斯纳西亚岛的港湾里,泊着他的“安德里亚号”游艇。

    周日下午,从迈阿密回到杜瓦尔,他让我晚上去他那。

    厨房的吧台上,放着孟买蓝宝石杜松子酒、诺力普拉香艾酒和填充了西班牙甘椒的切利尼奥拉青橄榄,一只玻璃罐子里装着泥沙色汁液,应该是橄榄盐水,还有一列调酒用具。

    我以为这个礼拜的见面要被跳过了,因为他刚驾车5个小时从迈阿密回来,应该很疲惫。但他说迫不及待尝试调制ni。

    他先是洗手,而后从一只罐子里取了几粒橄榄切开,放入调酒壶中,用一根约1.25英寸直径的圆柱玻璃棒把橄榄捣碎,倒了橄榄盐水在量杯中,再倒入调酒壶,加上冰块。接着又分别倒了杜松子酒和香艾酒在量杯中,再混合到调酒壶。他的神情如此的专注,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沉浸在那精细的步骤里。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金属和玻璃轻微碰撞的声音。我伏在吧台上看着他,我双唇紧闭,半压着呼吸,因为我觉的常态下的呼气声和吸气声在这样的空气中一定会变得特别清晰,我害怕不小心把这空气给划破了。

    他盖上壶盖,开始摇酒。手臂的肱二头肌坚实的顶着像是要征服这壶酒一样。摇毕,拿出两支刚冻过的马提尼杯,往里面倒,半清半浊的酒液从过滤孔中缓缓的流出。最后用竹签叉了几粒橄榄放入酒液中。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短促的呼出:

    “试试。”

    我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怕弄洒了。但还是洒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纸巾已经横在眼前,在的手上,他笑道:

    “我一直都认为马提尼杯就是故意设计得容易洒的!”

    “为什么?”

    “为了浪漫的发生。”

    “……”

    他也小心翼翼端起他的那杯,结果也洒了。我俩笑得前仰后合。

    “我想是我弄的太满了!”

    “大概是的。”

    酒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问我:“要第二杯吗?”

    我已经有些微醺了,但我特别开心。每次,只一杯ni下肚就会变的很嗨,我说:“你的浑浊马天尼好浑浊!太棒了!再来一杯!”

    他望着我笑了,又调了两杯,我的和他的。第二杯剩不多时,我感觉自己已经乐成个傻妞了,但是我无法控制。我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就这样,开心的不得了,笑个不停,他随便说一句话我也能不停歇的笑上3分钟。我抓起杯子还要喝,他想要阻止我,但来不及了,我全倒自己身上了。哦,好冷!我打了个寒战,然后开始感觉到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滴,下巴痒痒的,我伸手抓抓,哈哈哈……又开始大笑。

    我听到他说“我的天”,他还说他知道我的极限了,以后不能给我第二杯。

    “我知道我醉了,我也知道我行为失控了,我看这屋子转啊转的,但我知道其实它没有转,因为我这里和这里是清醒的,”我指指我的脑袋和心脏说:“但是我没办法走直线了,连这个我都知道!你说我是不是醉得很清醒?哈哈哈……”我想从高脚椅上下来,结果失去重心……我想我完了,会不会栽个大包在头上。我眼睛闭着,懒得打开。不疼,一飘一飘的,眼皮覆盖着眼睛,但我感到光在转,我看得到眼皮里的血细胞在游离。我使劲儿撕开眼,看到那张漂亮得无与伦比的脸看着我,我又开始哈哈哈的笑不停,忽然想起什么,我摸了脑门,然后问他:“我头上有包吗?”

    “为什么?”

    “我想我刚才是不是栽地上了?”

    “没有,我接住你了。”

    “哦,谢谢!哈哈哈……”我忽然发现他正横抱着我,我双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我们的距离那么近,又是一片寂静,我听到我们的呼吸声了,好大声的!也许是酒精把声音放大了。我们吻在一起,狂吻。他抱着我上楼梯,去卧室。我听到他从唇齿间发出的声音:“你真性感!我要你,现在就要!”

    …………

    “做ai好醒酒啊!”我一头蹿起来坐床上,然后又倒下。

    “没觉得你醒了。”他在旁边说。

    “醒了。我还要。”

    “哈哈,好的,等一会儿。”

    见他半天没动静,我说:”怎么还不去?”

    “啊?”

    “我还要一杯!”

    他笑得起不来:“我以为你还要一次!”

    “这个也要!”

    “这个可以。酒就够了。”

    不知道缱绻了多久,应该是好久好久,因为我最后真的完全清醒了。

    “你太狂野了,我受不了了!”我开玩笑的说:“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安全词’。”

    他大笑起来:“你看过50Grey了。”

    “是的。”

    “怎么样?”

    “我哭的厉害。”我嘴角往下拉。

    “不会吧!为什么?”他惊奇的喊道。

    “太美了!”

    “不可思议,那应该是一部很狂暴的BD□□,你居然哭了还是因为觉得太美了。”躺着的他坐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样子:“那我也去看!”他接着说:“还有我们的安全词……”他想了一会儿,说:“‘荔枝’吧!”

    “荔枝?!”我仰头大笑:“这太滑稽了!”

    “因为它太美味了,又是我们最爱的水果,我觉得很合适。你总不能用‘噢上帝’、‘f*ck’之类,这样我会误以为其实你很享受!”他笑道:“这必需是一个不会在床上说的词,谁会在床上喊荔枝呢?没有!”他笑得倒下了。

    我们裹着纯白的床单,横趴在床上,他打开灯,终于看清他的卧室了,国王尺寸的白色大床,床头是一副巨大的绘制在木板上的画,单色,几乎占满整面墙。那是一棵深冬的树,光杆的枝头挂着几片残存的枯叶。

    “你也喜欢冬天的树吗?”

    “嗯。”

    “我也是。去年冬天我画了不少。冬天的树,美得惨兮兮的。”

    “你这是什么形容?”他笑道。

    “孤冷、干净,也美得心旷神怡。”

    “你画什么画?”

    “插画。”

    “有意思!”

    我们就那样一会儿躺着一会趴着,我有时候又坐起来,抱着枕头听他说。当我得知他并非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还是有有些意外,他的父亲是心理咨询师但是热爱音乐,母亲是一个普通的调酒师,他说调酒就是跟母亲学的。他自小就非常聪明,是那种被学校界定出来的5%的高智商小孩,7岁就开始学乐器,但是大学却念了商学院。毕业后被首尔的一家跆拳道馆聘请去执教!韩国人请了一个美国人去教韩国人自己的跆拳道!那家道馆的领导人也实在是脑洞开太大了!他在首尔呆了两年,所以,他的韩语说得很好。他也会说日语,但没有汉语那么好。他说很喜欢韩国菜,我说我也很喜欢。他知道杜瓦尔最正宗的一家韩国餐馆,准备下礼拜带我去。

    在韩国还有星探请他去加入,但他不喜欢流行乐而且觉得一个白人搞个那种发型跟一帮漂亮的韩国男孩在一起会很奇怪,所以拒绝了。但这却让他萌生了重新回音乐的道路的念想。早些时候在学校也玩乐队,但玩乐队若不能玩成大牌就会很穷,大学的专业是商业,所以他决定做一个商业音乐人,要挣很多钱。于是回到美国,去了纽约,修了几门作曲课程然后开始了自学的路程。

    “开始的时候很艰难,没有人相信我可以成功。”他陷入深深回忆:“那时候为了维持生计在餐馆做侍应,每天还有高密度的专业学习……当我第一次听到我写的音乐在电视里播出的时候,我那时正在收拾盘子……我知道我的音乐生涯开始了。”

    他转头看着我:“你有专业基础,只是需要时间,不要放弃。先建立一个自己的网站,把你的作品展示出来。刚开始我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就是靠着我的个人网站开始业务的。”

    “我做到了,你也一定可以!我那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好我,完全没有支持。我愿意做你的支持。”他微笑的看着我,不容置疑的眼神:“加油!”他用汉语说了这两个字。

    “你还会说汉语?”我吃了一惊。

    “不会,只会几个词而已。”他笑起来:”你教我?”

    “嗯!加油!”我也用汉语说。我看了一眼时间:“天呐,凌晨3点!我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当然。”他起身:“我到楼下睡。”

    “什么?”

    “我只和女人上床,不睡觉。”

    “你不用下去,我回去好了。我也不习惯和男人睡觉,旁边有个人是睡不踏实的。”我有些不悦但很认真的说。

    “还是要下去,我陪你到车库。”

    穿好衣服,他送我上了车离开,还是不变的没有拥抱和那句话:“安全到家给我短信。”

    “半小时车程。我到家后应该快4点了,不用打扰你了。”

    “多晚我都等着,安全到家给我短信。我还不睡,有支曲子再折腾一下。”

    我们约会的时候我的手机和他的一样设置了震动。到了家,车停在车库门前,息了前车灯打开手机准备给短信时才发现有好几条条未读短信。说他收到我的律师文件,他不会签字的,也不会找律师和我对抗。还有Josh的,他说的新买的马匹已经安顿好,迈阿密的赛事也暂告一段落,他准备回到安娜斯塔西亚岛休息一阵。

    Josh是个很有气质的美国男人,头发花白,高大健硕。身份是迈阿密赛马场的马主,在世界养马之都奥卡拉拥有大型马场。距离杜瓦尔郡45英里外的安娜斯纳西亚岛的港湾里,泊着他的“安德里亚号”游艇。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经不对,凭什么有勇气面对这样的机会而不去努力献殷勤!

    我没有回复,也没有回复Josh。而是打开和的对话:“我到家了。”按下发送。

    “天快亮了。你明天上班能扛得住吗?”

    “5杯!+加油>

    “大笑+看来我们以后见面最好安排在星期六!”

    “你准备让我当你的‘星期六’?”

    “是啊!星期六是最重要的!哈哈!”

    “那不错,看来我的地位在你的7个女人中还是比较有分量的。”

    “跟你开玩笑了。我没有7个,我从来不和超过1个女孩在同一个时期约会,这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不信!”

    “你可以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