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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做的了？”似乎听不到回答，云染卿歪着头又问了一句，可脸上的笑渐渐狠厉了起来，里面似乎有着浓郁得几乎要把人淹没的悲伤和......
恨意。
此刻李娜莎只是被轻轻压住的身体竟然僵硬得一动都动弹不得，她只能看着云染卿应该恬静美丽的脸上对自己露出狰狞和恨意。
她不由得觉得一股窒息的压力包裹住了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回答我！”
云染卿尖锐的声音是急切，是恨意，是狰狞，是杀机。
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掩盖心中的悲伤，就连......自己也一样。
即使在安乐乐的面前还逗乐打趣，但是谁知道，云染卿的心里，汹涌的悲伤早就把她压进无法呼吸的深海之中。
她清楚自己的孤单，清楚最爱的人的离开。
但是在醒来的那一刻，在心底里还是带着自我欺骗一样的希冀，即使希望再小，还没有人亲口告诉自己。
就不是事实，同样也不是定论。
只要......只要......可安乐乐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这沉默就是在回答她的希冀。
所有的希望在存在的那一刻，就意味着绝望，当心中所生出的希望有多少，那么接着走来的绝望就有着同样的分量。
被打开的电视调回一个星期之前，铺天盖地的新闻全是有关自己，而中间的一条，不是用沉默来回到她，而是用新闻凝练的直接的报道，狠狠敲碎早以碎裂的心脏。
葬礼早就举行过了。
没有自己参加。
而在她脑子一片混沌之际，李娜莎走进来，两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脸上，让混沌的脑海更加混沌。
“不是，不是我。”李娜莎强自镇定下来，压下了心头的恐惧，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猛烈跳动的心脏和像是被云染卿的眼神逼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绝对不能承认！
只要自己不承认，丞家就不会对她动手，只要自己不承认，云染卿就没有理由把她遍布狰狞的眼睛里倾泻出来的杀机堂而皇之的视线。
只要自己......不承认！
李娜莎咬紧了牙关，在云染卿的来回厉声下绝对不松口。
“哦——”可是云染卿松手了，松开了摁在她肩膀上的手，面部的神色忽然变得极为平静。
平静的李娜莎会以为刚才全是云染卿装出来吓她的。
可一直坐在地上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地面太凉还是因为真的被云染卿吓到了，僵硬的完全动弹不了。
平静的脸恢复了平时的漂亮，如果无视那两个肿的很高的巴掌印的话，没有刚才狰狞空洞的一点痕迹，如果是演技，云染卿足够站在所有影后的最高点。
在李娜莎渐渐平息下来的急促呼吸之下，云染卿忽然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似乎带着些许的歉意。
李娜莎眼中上过一丝恨意，想要在云染卿的脸上在印上几个手掌印，但是却忍住了，现在是自己被压制，只要离开这里......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完美而友好的笑意，但是下一刻她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可是我不信啊？”
李娜莎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但是却不想被别人知道，却又不想吃下去，明明灭灭的变换着表情。
她以为云染卿是要跟刚刚的事情向她道歉，毕竟丞家已经开始对云染卿的事请不管不顾，她迟早要回李家。
父亲一向把家里的事情交给母亲搭理，那么自己跟她的关系，将决定她在李家的待遇。
就像不久之前回来的柳絮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地位。
但是云染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