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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陛下身后便有项家的卫城军与昌云王府的擎城军加持,一夜之间远超汝英王、幽王等兵力雄厚的藩王,真真正正有了天下之主该有的势力与底气。
“臣自受伤以来,身体大不如前,想先行告退,还望陛下与太后娘娘恩准。”太后早已气得抚着胸口喘息,闻言更是恶狠狠瞪上一眼,全然不做理会。
陛下压住心中排山倒海般的欣喜,面上依旧神采飞扬,与先前病气浓重的模样判若两人。“爱卿自可先行回去歇息,还望珍重身体。”
叶苍推着叶赟出门,夹道的所有人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怨恨的,惊诧的,崇敬的,感激的,欣喜的杂乱得数不分明。
而那一老一少,犹如凌云的老木与新树,看不见从旁的纷争,听不见身后的喧嚣,拂去尘灰与羁绊,独自行成一路。曲微如所有人一般,目送这对父子离场。
在那不及一息的时刻,隐约觉得叶苍朝她这处瞥来一眼,快得看不分明。因着昨夜从寿宴回来已晚,曲微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从房间出来发现稚府上下风风火火忙作一团。
“可是有什么事吗?”曲微抓了稚悠来问。“晚上陛下还有昌云王府的人要来,算是私宴。”稚悠特意压着声音,又强调“此事不便对外说。”
曲微会意,又道“我准备明日回家了。”稚悠一听,脸上立时垮下来“怎的这么突然?再住些时日吧!”
曲微宽慰地一笑“出来数月,我想回家了,你哥哥赔我的新宅子我还没看过呢。”见她心意已决,稚悠未再多挽留,只是再高兴不起来。
曲微自行去厨房找了些吃食,又回房收拾行李,一通忙活下来,还未到正午时间。外头天气晴朗,思量一番,她临时决定出门。
此回进京,昌云王府的住处离稚府不算远,走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到。门口站着铁胄玄甲的擎城兵把守,曲微上前道明来意,不久便出来一位管家嬷嬷模样的人。
她见来人是曲微,先是惊了一跳,上下相看一番,发现确是个温热的大活人,立时激动得眼泛泪花。
“世子妃您还活着!太好了!”她一把拉着人匆匆往里走“世子想您想得好苦,瘦得不成人样,我们当下人的都怕他随您去了。定是上天有灵将您送了回来,我回去得叩谢菩萨”她一路自言自语般嘴上不停,手上压不住地发抖。
曲微脑中转了几转,隐约有个模糊印象,这位当是在坞城宣宜王府当差的嬷嬷,大婚时见过几回,许是用得趁手,叶苍将她带来京城随行伺候。
“世子见了您必定高兴得不成样,没人比他更盼您活着!一想到这一年来的煎熬,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这嬷嬷显然不知叶苍早发现她还活着的事,这般真情,曲微都忍不住感慨叶苍真是寻了个通情达理的好管家。
一路过了三进门,嬷嬷带曲微在一间院子的檐下站定,指一指房门“世子妃,世子就在里头,我就不通传了,您自个儿推门进去,他见着人肯定高兴得不成样子。”曲微连连留人,那嬷嬷自顾自地做打算,溜得极快,一打眼就没了人影。
她无奈地叹气,只好自己叩门,发现没上锁,里头也无人声应和,在外等了几息,近午的日头直直照在身上,烘得人燥热难忍,她心里一动,便伸手推开门。屋里凉快不少,但是没人。
曲微正欲转身出门,突然听见偏房隐约传来水声,听得不甚分明,下意识迈步过去看个究竟。
入眼那一幕,曲微生生定在原地,一时脑中空空荡荡。叶苍背对她泡在浴桶之中,头发松松绑在身后,仰着脸,面上盖着一方浅青色软布,分外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她穿过的小衣。
一只手臂搭在桶沿,肩膀处的新伤血痂掉落不久,新生的血肉显出格外的粉嫩,修长的手指扣在桶壁,指头紧得发白。
另一只手臂隐在身前看不分明,只见肩头随着手上动作耸动,他用了大力气,身上肌肉绷得极紧,喘息粗重,喉间青筋凸显。曲微听见他深深吸气,似是闻到极致的香气,迷恋到难以自拔,柔软的布料被吸得紧贴在脸上,显出分明的轮廓。
一直到气息用尽,才缓缓吐出,伴随着一声低哑的喟叹,瞬间将她唤醒。“嗯”外间蝉鸣正响,屋里水声激烈,可曲微却觉得还是太静,静得她担心自己的心跳声惊扰到面前的人。
身上生出一股难言的热,比她方才在外头晒太阳时还难以忍受。这股热带出熟悉的痒意,自腿间漫向全身,叶苍动作越发地快,她便越难以遏制,裙下的腿不自觉地被驱使着相互蹭了蹭。
“哗”浴桶里的人突然站起身,淋漓的水沿着劲瘦有致的躯体快速下淌,自挺阔的肩,到细窄的腰,挺翘的臀,结实的大腿,再被修长的小腿带出,淅淅沥沥落在地上。叶苍作势要出来,曲微猛地惊醒,压着脚步走开。
她在正厅等着,时间爬得缓慢,许久不见有人出来,庭院树上的蝉叫得恼人,一声尖过一声,仿佛在斥责她的犹豫,催促她快些动作。曲微滚了滚喉咙,腿上一晃就迈了出去。叶苍身上已经擦干了水,温水浸过的皮肤透着湿润,泛着薄红,他依旧背对着门口。
正从一叠换洗衣裳里挑挑拣拣。待看清他拣出的布料,瞬时一股热气笼上脸,蒸得她不得不张开口吐息,身下立时泌出一股湿意。
叶苍站直身,修长的两腿分开,骤然探出一根粗长的阳物,似是正在紧要关头,guī头胀得映出水光,那亵裤被攥宽大的手掌里显得小巧一方。
他翻看几回,找到穿上身时该覆在腿心的那一处,紧紧裹上硬得发疼的阳物。“嗯”躁动的阳物得到抚慰,像是感受到熟悉的存在,兴奋得又粗胀几分。
这样才对,叶苍总算觉得满意。只有她,才能带着他的欲望走上巅峰,能畅快得倾泻出来“哈”曲微倚在墙上,只有如此,她才不会被热意冲得站不稳身。面前的人同时动着手与腰。
那一方洁白的亵裤,不知是被当作什么,用尽了力气往上顶弄,腿绷得极紧,臀上的肌肉一鼓一收,让人禁不住担忧,这么大的力气若是用在人身上,那女子该怎么承受得住。
曲微恍惚中想,受得住的,很舒服,很畅快,快活得让人顾不上廉耻,食髓知味,原来他覆在她身上做事时是这般姿态,光是看一看就让人血脉偾张,她禁不住惋惜,以前从未体会到这一闺房乐趣。
“嗯”叶苍突然绷紧了全身,脖颈仰起,血色从颈间漫向脸上,热得似要窒息,上下无一处不在征召他体内勃发的情欲,在那用尽力气的一顶过后,紧咬的牙关松开,叶苍大张着口喘息,急促的气息中带出沙哑得不成调的声音。
“曲微”外间的蝉鸣停了,房里静得只剩他震耳的心跳与粗重的气息,视线落在虚空,情欲过后便只剩一地破碎的幻梦。
“嗯?”叶苍眼睫一颤,猛地转过身,寻声看去,正对上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他魂牵梦萦的,方才还在他的幻梦中与他云雨一番的脸。曲微惊得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方才叶苍情欲深处叫了她的名字,她竟恍惚地应了声。一想到偷窥让人抓了现成,她便羞愧得难以自处,慌乱之下拔腿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