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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包子连骂卧槽,岂料赶过去之后,非常小心谨慎检查了一下,依旧没事。
包子说:“会不会是那个鬼特别灵敏,死人土骗不了他?所以我们晚上观察不到?不然为啥我们一走张担沟就犯病,我们一来他就没事?”
我怀疑也是,于是提议架设一台摄影机,把张担沟家里晚上的情况录下来,看看他是在骗我们,还是真中邪了。
不过我们没和张担沟说实话,当着他的面在客厅冲着厨房方向架设了一台DV之后,包子先支开他,我又偷偷在卧室不易察觉的的地方架设好另一台DV机。
第二天,我和包子大早跑到他家,把两台DV收好,带到了包子那破吉普中观看。
因为开的夜视模式,所以视频画质偏绿,在一片绿色的背景当中,午夜一点,张担沟一声不吭非常诡异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慢悠悠走出卧室,消失在了第一个DV的画面当中。
我和包子马上按了暂停,摸出第二台DV机。
这第二台DV一打开,顿时一张惨白大脸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我们吓得差点把这个DV扔了出去!
只见到DV机的屏幕上,全是张担沟那张诡异的脸,他闭着眼睛冲镜头笑着。
我和包子心里头直发毛,紧接着DV里的张担沟啪一下,把这台DV关了……
“我靠,老常,这特么怎么回事?”包子问。
我知道个毛啊。
卧室那台DV机是我偷偷放的,所以张担沟没有发现,我把之前那台DV拿出来接着看……
发现张担沟从卧室出去之后,这台DV里半小时都没有任何变化。
一直等到半个小时之后,张担沟才再次出现在DV机夜视模式的绿色画面之中。
只见到他满嘴鲜血,浑身沾满白色的大米,在床边晃荡了两下,才躺了下去,再接下来一整晚就都没有动静了。
这也太诡异了。
“我看锁魂灯现在是派不上用场了。”包子说。
的确,张担沟目前的情况,锁魂灯是肯定用不上了,但我们暂时又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甩担子不干,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想了会,我提议再把录像重新看一遍,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和包子聚精会神把录像看了七遍之后,包子忽然指着视频中的床底下说:“老常,你看这里!”
只见到视频之中,就在张担沟刚起床的那几秒,床底下有个发着红光东西,那玩意就出现了不到一秒,之前我们的视线全集中在了张担沟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
随后又把视频拖到张担沟从厨房回来的那个时间,赫然发现,那个红光又出现了一瞬。
我琢磨了半天,包子忽然一拍方向盘,弄得喇叭一阵乱响:“本胖知道了,他这样子像不像老鼠?偷米偷油的?”
张担沟的模样的确是像只老鼠,而出现在他床底下的那一抹红光,显然也是老鼠眼睛在反光。
我们忙不迭跑到张担沟家问他最近是不是踩死了老鼠之类的。
岂料张担沟非常笃定的说:“不可能,我这个人非常怕老鼠,别说踩死了,看到就跑的。”
我疑惑了。
包子不死心的问:“那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张担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说:“好像还真有啊。”
原来就在前几天,张担沟在公共厕所和一个民工相遇了,然后他嘴巴非常贱的嘲笑了一下那个民工很短什么的……
我无语了,要这事和那民工有关,张担沟会变成这样真不冤枉啊。于是我问张担沟记不记得那民工长什么样。
张担沟点头如捣蒜:“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
我让他带上两瓶五粮液,一条黄鹤楼香烟,跑到了附近的工地。
张担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民工,那个民工长得贼眉鼠眼的,三十好几快四十,一身腱子肉,扛起水泥包健步如飞。
我和包子忙跑上去:“您好,我们是……”
话还没说完,那民工直接一摆手:“不认识不认识。”走了。
我们一看,有戏,张担沟家里的事情十有八九和这民工有关。
我忙对张担沟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正事,张担沟提着五粮液和黄鹤楼上去,恭敬鞠了个躬:“前阵子对不起了。”
那农民工这才停了下来:“你咋还知道错咧。”
我和包子也忙上去陪着小心:“这事是他不对,您原谅他。”
那民工这才哼了一声,接过烟酒:“这次就算了。”
当天晚上,张担沟果然没有再犯病,我和包子拿过酬劳就走了,这次不多,就一万块,分了药不然三千,剩下我和包子一人三千五。
这三千五当中再把这几天的支出一扣,就没剩多少了。
包子苦逼的说:“入不敷出啊。”
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老店长的重要性。
我们忙完这单,接着等药不然给我们布置下一单生意,结果第二天,又接到了张担沟的电话。
他又出事了!
我一下子懵了,这咋回事?
那民工不是说没事了吗?
我们又急急赶到工地,那民工叼着烟,蹲工地边的马路牙子上跟几个同行斗地主:“搞啥子嘛,你们又来干嘛?”
“您不是说不会有事了吗?”我耐着性子。
“鹅听不懂,你们说啥?”民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包子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呢。”
那民工啪一下把手上的扑克摔了,站起来非常挑衅道:“你啥子意思!?别诬赖人!”
我靠,他还有脾气了。
我和包子能怕他?
但紧接着那民工就露出了真面目:“打牌输了一万多,没得钱用了啊。”
我当场就明白了,这货就是看我们好说话,所以一而再再而三。
包子和我都是个火爆脾气,哪容得他这样胡来,摞袖子准备干一架。
张担沟慌忙拦住我们:“消消气,消消气,划不来!会进局子的!”
我这才冷静下来,包子啐了一口:“你丫小心点,以后别让本胖看到你。”
那民工非常不屑:“就你们两个小屁股蛋子也想捉鬼,回去玩泥巴吧。”
我和包子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张担沟家,当即给张婷宇打了个电话,张婷宇一听就乐了:“哎呀,这不是养鼠术嘛,很少见了啊。”
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们,这养鼠术以前很常见,后来因为老鼠太脏,往往养老鼠的人,即便不因为阴气袭身而死,也会因为老鼠身上带着的各种疾病、细菌身亡,所以渐渐的就没人去耍这玩意了。
“这事儿好解决,姐教你们一招,保管治得他服服帖帖的。”张婷宇在电话那头打包票。
她让我们去附近学校借来一只猫,猫脖子上系一根红绳,然后扔家里,晚上我们守在张担沟家附近,到时候准有惊喜。
我和包子还很好奇为啥非要借一只学校的猫,张婷宇解释道:“因为学校的猫都沾着书卷气,整天白天跟那群阳气旺盛的学生在一起,一般邪祟物看到这种猫就躲的。”
把猫丢到张担沟家之后,我们就跑到外面躲了起来。
这次我们留了个心眼,先是绕到了很远的地方之后,才下车偷偷摸摸走到张担沟家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透过旅馆的窗户监视着张担沟家附近的情况。
果然,晚上十二点左右,张担沟家附近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有个人影捂着脖子从垃圾堆旁边滚到了马路牙子上。
我和包子对望一眼:“就是这孙子!”
忙跑下去一看,果然,那民工捂着脖子哀嚎不止,脖子上一道血口,不断有血从脖子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