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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说我一掌拍出,正是降龙十八掌第十七式“履霜冰至”此招必须先吸一口气,两肘往上微抬,右拳左掌。直击横推,一快一慢的打出去。掌法之中刚柔并济,正反相成,实是妙用无穷,乃是降龙十八掌中较柔的一招,我自知内力并不如裘千仞,因此并不敢随意用降龙十八掌中硬碰硬的招数。想当年郭靖武功已有小成。以降龙十八掌与欧阳锋硬拼,照样吃了大亏,可见招数无优劣。内力分高低,我此时虽然已得高明内功,奈何级别刚刚入门,内力并不甚强,并不敢轻易与裘千仞硬拼内力。
那裘千仞久不与人动手,当真是憋得快要发疯,以他武功之强,当世能与之对敌者察察无几,纵然是习得龙象般若功九层。武功已入化境的金轮法王与之相斗,都是纯以刚猛内力相搏,力斗千招,方伤在金轮法王手上。武功之高可见一斑,此时突然见到降龙十八掌这样的精妙武功。当真是喜不自胜,喝道:“好,降龙十八掌!”虽然是眼中凶光四射,但是语气竟然有欣喜之意。
裘千仞含胸拔背,也是一掌平平退出。我右手与其掌风一对,已经感觉对方劲力大的异乎寻常,心中早有定计,左手继续横扫,右手却闪电般的一翻。却已经变化为太极拳中的“开合手”劲力空明之极,运上了太极的“采”劲,太极的发力以“棚、捋、挤、按、采、捌、肘、靠、进、退、顾、盼、定”等为基本方法,这“采”劲,乃是以手抓住对方手腕和肘部向下向后下沉之力。此时那裘千仞右掌如雷霆一般击来,铁掌发出的掌力被我一带,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将地面山石砸得石屑横飞,此时我左手横扫已经到了裘千仞的右肋,裘千仞左拳从右腹处悄无声息的伸出,二人拳头一对,砰的一声闷响,同时向后跳开。
裘千仞眼中更为兴奋。大叫道:“好,好,好,这一招四两拨千个当真使得出神入化。再来!”这次他低喝一声。却已经施展上了铁砂掌地功夫,双手略一凝力。手心变得一片赤红。一灯在旁边提醒道:“居士小心。慈恩掌力非同小可,不可硬接。”
我刚才没有激活内力。右手虽然用太极的柔力化解了慈恩的雷霆一击,但是左手那一招却是实打实的硬碰一招,那一下左手已被震得剧痛,深深吸了口气。
我记得欧阳锋传授蛤蟆功给我地时候曾经说过:此功纯系以静制动。全身蓄劲涵势,韵力不吐,只要敌人一施攻击,立时便有猛烈无比的劲道反击出来。这裘千仞围着我走了几步,呼的一声,扬起铁掌,便是双掌劈了过来。
我断喝一声,内力刹那间激活蛤蟆功。
我忙低头看自己状态栏,心中却是大惊,饶是我现在内力值在习得洗髓经后已经接近三千,只这一招,我内力竟然整整被消耗了过千点,裘千仞这一掌竟然有如此之威,不仅将我以内力灌注的蛤蟆功伤害全部抵消。而且还额外多出这许多伤害来,若不是我桃花岛内功已有小成。又刚刚习得s级内功洗髓经,功力已经颇为精纯,以内力值抵消了铁掌伤害。否则又会像那次铁血骑兵团驻地那里一样,只一掌便将我的内力全部消耗干,还余下许多伤害判定,继续把体血一起消耗一空。
我心中已是大骇,这一掌之力,竟然威力如斯?当下不敢再与裘千仞力拼掌力,这样下去,最多三招,便会内力枯竭,抬头朝裘千仞看去,却见裘千仞也是有些惊讶,点头道:“你这娃娃。果然比当年强上不止一点半点,竟然可以抵挡我全力一掌。”
我再也不敢与裘千仞对掌。脚下踩起凌波微步,围着裘千仞不停的打转,裘千仞提起双掌。一招招的向我遥遥发出劈空掌来,凌波微步步法巧妙之极,当年段誉是个武学白痴,与那西夏武士李延宗相遇,仅仅依靠这凌波微步,竟然就让李延宗完全无法击到他的身上,虽然裘千仞铁掌运转如风,却始终难以击到我地身上。
我见裘千仞每次出招。都是势大力沉,正面对敌中,的确难以取胜,但是他每次出手,均会露出破绽,我心中一动。趁他一掌击出,空明拳突然闪电般击出,却是一招“空洞懵懂”
那裘千仞一掌击出,招式已经用老,空明拳径直击打裘千仞的小腹之间,裘千仞来不及变招,低喝一声。左手格挡住我地右拳,右手手肘下沉,正击打在我的左腕上,我见势也是极为快捷。见裘千仞手肘一动。便化为灵蛇拳法,径自反手缠了上来,砰的一声响,已经在裘千仞的肩膀上重重一击,裘千仞皮厚肉粗,毫不在意,一掌向我前胸击打而来,我侧身避开,灵蛇拳法激活了内力,再度缠上,裘千仞伸手来抓我地拳头,明明见拳头打向左方,蓦地里转弯向右,只听又是一声闷响,此番却是裘千仞的肋下中了一拳,这一下我灌注了内力,只一下,便让裘千仞吃痛,更是狂性大发,暴怒癫狂,双掌一招五丁开山,使得如同风车一般。连环猛击过来。我见他打发了性子。早已运起凌波微步。千钧一发之际错步逃开,那几掌尽数击打在山石之上,竟然将那如此坚硬的地面砸出几个坑来。
我闪过裘千仞这一轮连环猛击,早已是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乱跳,若是我挨得一两下,此时哪里还有命在?当下也是怒从心起,喝道:“慈恩大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几招。”俯身拾起几枚小石子。内力激活弹指神通,屈指连弹,小石子如劲弩一般,发出呜呜的声音,裘千仞躲闪了几枚,最后一枚实在避无可避,挥掌一挡,那石子被挡飞出去,裘千仞一甩手掌,道:“弹指神通也被你学会了?”
我哼道:“若是我师父亲至。你这手掌莫非还保得住么?”
裘千仞更是大怒,挥掌扑了上来,人还未至。掌风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刚要以凌波微步逃开。却见已经是慢了,四周尽被裘千仞的掌力笼罩之下,心里一横,伸出手来,内力激活,施展一招太极中“云手”此时裘千仞已经打出了真火,必然是拳脚极重。不敢轻易去接架。裘千仞大吼一声,双拳同时击了上来。正被我的云手接住,我只觉双手如同接住了两块烧红地秤驼一般。只觉内力被瞬间抽走一般,咬着牙,大喝一声,双手同时下压,施展一招脱化移形,这却是沾衣十八跌地上乘手法,双手只是一带,裘千仞不由自主地踏前一步,险些跌倒。
我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裘千仞情急之下狂乱出招,毫无退路,竟然在我太极加沾衣十八跌地内力激活下依然应变及时,自己现在内力消耗巨大,已是所剩无几,再战下去,必然无幸存的道理,不由心中又是沮丧,又是佩服裘千仞的惊人武功,后退几步,拱手道:“慈恩大师,我内力已经消耗殆尽,再打下去也是打你不过。已是败了。”
裘千仞恶狠狠的瞪着我。提着双掌,叫道:“不算,你这几下很是古怪。你也没输。我们再来。”便要纵身扑上。
忽然听到“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一道雄浑沛然的指力已然射到,裘千仞随即停步,那指力射在地面上,波的一声轻响,将地面山石射出一个小洞来,裘千仞一惊,转头去望一灯,一灯微笑道:“不应作而作,应作而不作,悔恼火所烧。证觉自此始,你懂了么?”
这四句话轻轻说来,却是如在耳边响起一般,我心中暗暗惊叹,这南帝内功果然炉火纯青,裘千仞一怔,扑翻在地,叫道:“师父,弟子懂得,弟子罪该万死,请师父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