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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濒临忍耐的极限,凌震宇一个箭步来到向海岚和吕子奇二人身旁。
挺拔的身影随即贴靠住向海岚,二只大手瞬间已缠上她的小蛮腰,并微微使劲着。
向海岚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诧得几乎叫出声来,但一个低沉的声音旋即在她的耳畔响起,令她止住来到唇边的惊呼声。
“别紧张,是我。”凌震宇微带讽意地说着,嘴角噙着一抹森冷的笑意,唯独那张脸,温和得看不出任何异状。
向海岚猛地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身旁的人竟是凌震宇。“你你也来看画展呀?”她圆睁双眸,傻不愣登地盯着他。没想到他也喜欢逛画廊,而且还这么凑巧地碰上他,今天可真是意外连连。
一旁的吕子奇更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高大挺拔、英俊倜傥的男子全身散发着一股器宇不凡、深沉内敛的冷傲气势,令人无法忽视。
尤其他对向海岚那种强烈占有的姿态和火烙似的霸道眼神,仿佛标示他对她的所有权——她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海岚,这位是”吕子奇不自然地扯开突然干涩的喉咙问道。
向海岚露出一个带点傻气的笑容,神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呀他是我的丈夫凌震宇。”
她的回答令吕子奇身体微微一僵,心头掠过一阵混合着震惊、失望和泄气的挫败感!
没想到向海岚结婚的对象是个如此耀眼的出众男子,他原以为只是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罢了。吕子奇在心里自嘲地想着,对方甚至远比自己出色多了!原本他心底对向海岚仍抱有一丝妄想和期待,但现在也只能打消念头,彻底死心了!
“亲爱的,你不为我介绍一下吗?”凌震宇刻意以亲昵的姿态唤着向海岚,嗓音虽然轻柔如丝,但那一双闪着犀利寒芒的黑眸,此刻正酝酿着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呃对不起,我忘了!”向海岚偏着头愣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她完全被凌震宇那“亲爱的”三个字给吓傻了,他从不曾使用这样甜蜜的字眼唤她,何况是当着外人面前。
“呃这位是我的学长吕子奇。”回过神之后,她赶紧为凌震宇介绍道。心里仍一边想着他方才唤她“亲爱的”的温柔神情,而不自禁地升起一股甜滋滋的暖意。
然而,凌震宇一听到“吕子奇”这个名字,幽暗的眼眸更阴沉了几分,心中的妒火烧得更炽烈了。
原来眼前这位斯文秀气的男子就是她痴心爱慕、暗恋已久的人,凌震宇不由得眯起眼冷冷地打量着吕子奇,他还记得她曾在他的面前不断地称赞他,细数他的优点,而此刻她正和这个她心仪已久的男人约会!
可恶!他在心底狠狠咒骂着,直想叫眼前这碍眼的家伙滚蛋,他的眼神不断迸出锐利而寒冷的目光直射吕子奇,握着向海岚纤腰的大手也猛然收紧。
面对凌震宇愈显敌意的目光,吕子奇简直无法招架,他的眼神几乎想将他狠狠撂倒在地上。
吕子奇赶忙移开视线,一脸歉然地朝向海岚说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们慢慢欣赏吧!”语毕,他三步并作二步直迈向画廊大门,像是落荒而逃似的。
对于二个大男人之间的暗中角力,向海岚一点也没察觉,甚至连吕子奇离去时她都不知道。因为她仍沉浸于方才那三个字带给她的甜蜜感受,整个人晕陶陶地,眼里只有凌震宇的存在,再也容不下其他。
然而,凌震宇隐忍已久的怒气,这才刚要上场!
他的笑脸瞬间垮下来,换上阴森、冷凛的表情,薄唇紧紧抿起,一言不发地箝着向海岚的手臂离开画廊。
他的力道大得吓人,如钢铁般的手指深陷她柔软的肌肤,教她痛得秀眉紧蹙,他的步履也快得几乎今她跟不上,一路踉跄不已地前进着。
向海岚惊愕得无法言语,她不懂他为什么在瞬间变了一个模样——阴气森森且怒气腾腾,她根本反应不过来,也不知所以然。
“你弄痛我了!”从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但他显然无视于她的叫唤,反而更加重手指的力道,脸色也愈显阴惊酷冷,脚下的步履丝毫不曾放慢。
他的不发一语以及如鹰隼般锐利凶猛的眼神,让向海岚心里陡地升起一股骇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发颤着,即便此刻是炙热的八月天,她仍能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上心头!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阴沉的样子,直觉地想要逃离他。“你你弄痛我了,我不想再走了!”她抖着声音轻嚷着,并且真的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这里是大街上,他不至于敢对她怎么样吧?!向海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但她似乎低估了凌震宇狂效鸷猛的霸气。
“你不走是吗?!我不介立息扛着你上车。”他微笑着柔声说道,但眼神犀利得仿若冰冷的刀锋。
看着他阴冷的表情,向海岚明白他说得到做得到!她可怜兮兮地点点头,然后又开始往前走!但泪水已盈满眼眶,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哟,平白无故惹怒了这如同猛狮般狂暴的男人!
他几乎是用“丢”的将她推进车里,然后。己也上了车,并用力关上车门,发出极大的声响。
向海岚知道自已这个时候应该保持沉默,免得更加惹怨他,但她始终不明白他为何发怒,就算是被判刑,也得有个罪名吧!
“能不能告诉我,你你为什么生气?”她悄悄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问道,但声音仍抖得支离破碎。
凌震宇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吩咐司机开车,并按了隔板钮,将他们和司机隔绝开来。
车子里顿时陷入一阵沉寂、紧绷,静默的几乎要令人窒息。向海岚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凌震宇蓦地转过头盯着她,鼻息粗喘着,仿佛想控制体内的怒气,却又无法办到。
向海岚猜不出他想怎样,但她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突然,他猛捶了车窗一下,发出惊人的声响,向海岚吓得缩起了肩膀,像只随时会惊跳而起的小兔子。
“可恶!”凌震宇咬着牙咒骂了一声,目露凶光地瞪着她。“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生气?!”
向海岚又瑟缩了一下“你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就算你要打我,也得让我知道原因。”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呐呐地说着。接着小嘴一扁,仿佛就要哭出来了。“我我不要不明不白地被修理!”
原本怒气腾腾的凌震宇,面对她可怜兮兮的小脸和她嘴里“严重”的指控,怒焰顿时消减,心里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他像是个会打女人的人吗?
“我说过我要打你、修理你了吗?”他板着脸问道。
“真的?你不是要打我、修理我?”她一脸怀疑,怯怯地望着他,斗大的泪珠悬在她眼眶上,晶莹地流转着,像一只无辜的羔羊似的。
凌震宇无奈地点点头,心里兀自纳闷着,为什么每次对她发脾气总会无疾而终,不了了之呢?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她睁着一双水滢滢的大眼直直地盯着他。
提起这个,他的怒气便又升腾了起来,从喉咙底还直冒出一股酸味。
“说!你背着我偷偷和你学长约了几次会?你们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他眯着眼瞪她,一口气间完。
向海岚只是怔愣了一会儿,然后一副恍然大悟模样,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
“你是不是吃醋了?”她一边问着,一边发出咯咯娇笑声。
凌震宇倏地满脸通红,没好气地吼道:“收起你那傻里傻气的笑容,别做白日梦了!”他确实吃醋了,而且还嫉妒得发狂,但无论如何,他死也不会承认的。
“喔!你不是在吃醋啊!”向海岚觉得好失望。她这么爱他,平常还努力逗他开心,而他竟然一点点也没喜欢上她,真是伤透了她的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凌震宇不死心地追问着。
向海岚只觉意兴阑珊,懒懒地回答:“我从没跟他约会过,今天只是恰巧在美术馆碰到他,然后一起欣赏画展,一起吃中饭,接着他说要带我到画廊去见识见识,就这样而已喽!”
“真的只有这样,你没有骗我?!”他仍然怀疑地问,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她坐在吕子奇身后紧搂住他的画面,心头那把火不由得烧得更旺了。
“真的只有这样!”她开始觉得不耐烦,他总是管她管得死死的,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她哪敢违背他的意思?他要她只能看着他,只能想着他,她都做到了,可他自己呢?
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三天两头不在家,从没试着喜欢她、了解她、爱她!
“那为什么我看到你和他共乘一辆机车,你还紧紧地搂抱着他!”凌震宇继续逼问着,震怒的俊脸直逼近向海岚的小脸蛋。
向海岚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哪有抱着他,我只不过紧张的揪住他的衣服罢了,拜托你看清楚好不好,这也值得小题大作?!”他难道看不出来她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吗?
凌震宇皱着眉,好奇地打量着她,她一向温柔乖巧又听他的话,怎么今天说话的语气这么不耐烦,还摆脸色给他看?
“看着我说话!”他不悦地命令道,一手攫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
谁知,向海岚并没有反抗,反而怔怔地瞅着他。
清滢澄澈的美眸漾着似水柔情,深深地凝睇着他,波光流转似藏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凌震宇不禁也看得呆了,浑然忘了自己所怒为何。
好半晌,她轻声问他:“你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她是个心思单纯又直接的女孩,想什么便说什么,因为她喜欢他、爱上他,所以也希望他能喜欢她、爱上她!
虽然他们之间有过协议,但她发现,她对他的爱远胜过到义大利留学的想望!她好想尝尝被爱的滋味,那是她从小都不曾体验过的,也是她从小渴盼的!
她的问题教凌震宇蓦地怔愣住了,他喜欢她吗?不他在心里苦笑着,他何只喜欢她,简直已经爱上她了!她的纯真、甜美,早已一点一滴渗透进他的心,温暖他原已冰冻的情感。
但他不能承认也不会承认,因为他仍心有不甘,他和她之间的协议是为了要向他的父亲凌长青证明,他并没有受制于他,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听命于他!他绝不会事事顺他的心、如他的意,任由他安排他的一生,他已经给了他那样一个令人难忘的童年,这协议是他送给他最强而有力的反击。
而她正是这有力反击的重要关键,所以他必须对她残酷,他们的协议誓必得实行。
“我说过,别妄想其他的。你该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吧!”他冷冷地提醒她。
他无情而淡漠的言语让向海岚心里仅存的一丝期盼、奢望全都毁灭殆尽,心仿佛也跟着碎裂了!怎么她就是盼不到一份真心的爱,难道她注定是要孤单一个人吗?
既然如此,她又何需遵循那份协议。她放弃这婚姻,还他自由总行了吧!何必弄得自己体无完肤才肯觉醒呢?
“我们离婚吧!别管那份协议了,你已经得到了凌氏集团的主席位置,离了婚就可以重获自由,也不必再受制于凌伯伯,对你有利而无害。”她徐淡地说道,泰然的神情彷佛一转瞬间成熟了许多。
她的话令他震愕也令他极为不悦,仿佛心头被什么东西梗塞住了,抑郁难解。震惊之后,跟着涌上的竟是滔天的怒火。
“你忘了想到义大利留学的愿望吗?”他压抑着怒气提醒她。
向海岚只是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能去就去、不能去就算了,我不想勉强自己、出卖自己。”没爱上他以前,她可以毫不在乎地利用那笔因协议而获得的金钱去实践自己的梦想。但她已爱上他,这使得一切变得不同,她无法达成他们之间的协议。
“替我生个孩子,让你觉得勉强、觉得出卖自己?!”凌震宇眯起双眼,射出二道危险的目光直盯住她,冰珠般的话语一字一句迸出口。
向海岚无语,又是紧锁双眉,一脸愀然地瞅着他。
唉!他怎么懂得她的心?她在心里叹道。
她的沉默更激发他的怒气。“订立游戏规则的人是我,不许你中途退出。”他粗暴地咆哮着,并再次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直视着她。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手?”她低声下气地问他,心里着实害怕他那发起脾气来仿若要吃人的可怕模样。
他深深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回答:“我说过,只要你帮我生下儿子之后,不但可以获得自由,还可拥有一大笔享用不完的钱财。”
“为什么你执意如此,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到底想证明些什么?”她忍不住想要问清楚。
凌震宇满脸阴沉之色,讥诮地撇嘴轻笑。“告诉你也无妨,我要让那老头子知道,他的命令与安排对我一点也不管用,凭我的能力,早足以接掌凌氏。他既然以主宰我的婚姻作为要胁,我就偏要让他知道,谁也不能主宰我、控制我!”
向海岚怔怔地望着他,她没想到凌震宇和凌伯伯父子之间的心结这么严重。
“你你太偏激了,我看得出来凌伯伯他很关心你,也很爱你,他只是不说出来罢了!”这是她的真心话。自从她嫁到凌家后,常有机会接触到已退休的凌长青,他虽然不苟言笑,但不失温蔼。在闲聊当中,她常听他谈起凌震宇,言谈中充满了父以子为荣的骄傲。
“他爱我?哼!”他讥讽地嗤笑,一副不以为然的轻狂模样,好像她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他那不叫做ài!只是在行使他做父亲的威权,他接受我也只是因为他得有个继承人,好将他的王国持续传承下去,为了不让不相干的人有机会染指他一手创立的王国,他才勉为其难地承认我!”他忿忿地说着,激愤的语气中有掩不住的苦涩味道。
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模样,向海岚的心也跟着揪紧了。“我不是很明白你跟凌伯伯之间的嫌隙,但我真的可以感觉得到他很爱你,只不过他表达爱的方式与众不同罢了!”她多么希望他能解开心结,不要再作茧自缚。
但这一番肺腑之言只是换来凌震宇轻蔑的嗤鼻声。“哼你懂什么?”
向海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有些人不需要言语,就能让你感觉到他的爱。反之,亦如是!我的父亲很少骂我、管我,几乎要忘了我的存在,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根本不爱我!”
话说至此,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睁着澄澈如洗的晶亮眼眸认真地望着他。“凌伯伯也许是严厉、独裁、专断了些,对你的管教严格而无倩,但这就表示他不爱你吗?对他,你除了恨,难道就没有其他情感存在吗?”
她的话深深震慑了他的心灵,他确实在乎父亲对他的看法,却也痛恨他不曾给予他属于父亲的温情。这些年来,他对他只有不断地要求、命令以及要他绝对的服从,总吝惜一句赞美、肯定的温馨话语。
这一切使得他耿耿于怀,更加不能谅解他,也更加地恨他!
而这纠缠心里多年的郁结竟被一个小他八岁、尚不懂人情世故的天真小女人给一语道破!
震惊、羞恼、不悦的种种情绪在他内心不断地交替更迭,令他心烦意乱,只想找个发泄口。
“别跟我说一堆大道理,我没兴趣!总而言之,协议不许中断,你得完成当初我们所谈定的事情,没有反悔的余地。”他冷酷地重申道。
向海岚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呐呐地问:“如果生的是女儿呢?又或者我根本生不出来——”
他粗暴地吻住她,打断她的话语,霸气的舌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嘴里,疯狂地翻搅她柔软的嘴,强悍地吸吮她甜蜜的舌和柔嫩的唇
好半晌,他才离开她的唇,但仍然将自己的脸紧紧抵住她已然泛红的小脸蛋,灼热的鼻息轻拂着她细嫩的肌肤。
“你的问题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他邪恶地挑眉挤眼。“从今天起,我会认真实行我的责任,一个月之后,我们便会知道你能不能生了,至于我的生育能力,你大可放心,我的医生已替我确认过了!”
语毕,车子已抵达凌家大宅。
二人下车之后.凌震宇突然一把抱起向海岚,无视仆人们讶然的眼神,往屋里走去。
向海岚惊喘了声“你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他无视她抗议的呼喊,抱着她一路来到他们的卧房。
他将她丢在床上,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向海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要做什么?”
他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赤luo着雄健昂藏的身躯矗立在她眼前。“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和你开始制造我们的小宝宝!”他慵懒地低语,声音粗嘎沙哑不已。
向海岚蓦地瞠大眼睛,身子直往床角缩。“你疯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呀!”
凌震宇只是咧嘴一笑,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她柔软的身子“谁规定白天不能**做的事?”他三两下剥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既然你多的是时间和人约会逛画廊,还不如和我全心孕育小宝宝!”他的双手抚上她柔馥馨香的胴体,开始永无止境的探索,灼热的唇也旋即吻住她因惊愕而微启的水嫩樱唇。
向海岚尝试着推开他,但他强壮的四肢紧紧钳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如火炉般灼热的身躯毫无缝隙地密贴着她嫩白的胴体,转瞬间两人随即陷入一波波狂猛汹涌的浪潮中,激情的火花不断地蔓延燃烧着!这火,延烧了好久、好久,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这一晚,他甚至没让她出来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