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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喧哗的街区,顺着种满杨柳的河堤我与祁月天静静地走着,谁也不想开口说“回去”但谁都知道,我不管多么渴望自由却终究是要回那禁锢自由的“牢笼。”因为我是那里的皇后!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我嗤鼻一笑,浅吟着雨霖铃中此句,竟不想有种命运难测的悲怯。
“风灵你还挺得住吗?”
“啊?”我莫名地回望着走在身后的祁月天。
“酒寒之毒虽不至命但却伤身,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偷偷瞟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墨色的河面。
“哦,这个我,知道!”
我以为他是在为当初下此毒伤我而感到愧疚。
“自从哥受了此毒后,宫里便绝了那十香露,奇怪你是怎么染上了此毒?”
他的话让我吃惊不小,如果他不是故意掩饰自己的过错,那这话中之意便是我中毒与他毫无关系,而且祁昊也中过此毒。
“十香露?”
“呃,那是以前为治哥哥的咳嗽病而专门配治的一种藥,不想这东西遇了酒便会生出毒性。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会去做那藥了。”他一脸的懊悔,眼里尽是对自己的责备与对祁昊的愧疚。
看来这小子对祁昊的情意真的不浅,一阵醋意又莫名地泛起,回头想想,好像我并没有真正为祁昊做过任何有用的事情。
“这酒寒之毒能根治吗?”我问。
“好像不能,因为这十香露是取了一年中十个月里每月的一种花朵上沾的露水而治,究竟是哪种露水引的毒连太医院大医们都无从所知。”
“是吗?”我低垂下头,不是因为得不到治病的方法,而是因为得知了这十香露的来历。想到祁月天为做此藥得熬过整整一年才能取得完所有的露水,我的心里就麻麻的。
“等等!”祁月天突然发神经般地捉住我的手腕。“只有一种可能你会中此毒!”
“什么可能?”我抬起头却看到他一副巴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的骇人样子。
“你,你”我甩了甩手,挣不开。
“你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吓!”
祁月天的一句话差点把我轰得七窍生烟。
“若不是这样你根本不可能染上此毒!”祁月天愤愤地说着一手扮开我的手腕“果真如此,你没有守宫砂!”
“我操你个奶奶,老子在来这里时就没有守宫砂那玩意儿!老子也不需要那东西来证明我的清白!”
我愤怒不是因为祁月天神经质的疑惑,也不是看不惯古人对女性这种身体和心灵上的禁锢,而是因为我害怕到了极点。
是的,在我来这里时手腕上根本没有那东西,不过以前好奇也为了好玩便偷着让有枝取了喂食朱砂的晰蝎血点在了手腕上。谁知那东西真的洗不掉,擦不浅的了。记得不久前祁昊还提醒过我,女孩子不要常常把胳膊露出来,好像是要告诉别人自己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处子
突然,一声巨响在我脑袋里炸开,难道今晚祁昊不愿与我共处是因为他也发现我手腕上的这东西没了!
苍天啊,大地啊,没事我去弄这么个东西在自己身上干嘛呢?
沮丧,懊恼到了极点。
“风灵,难道说你的男人不是我哥?”这神经王爷见我这般反应,更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捏得我手腕生痛!
“要我跟你说几遍,我一直就没有守宫砂,也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碰过我。发神经最好也有个限度啊!”“这就奇怪了,那你的毒是怎么来的呢?宫里带此毒的只有皇上,而且那里也没有了引毒的十香露。如果不是哥哥把这毒带入了你体内,你怎么”
“打住,打住!”什么叫带入我的体内?再听下去我可要吐了,于是赶紧封住了月天的嘴“反正这毒也不要命的,得了没得一个样,以后不要再提了。还有,你哥对我根本没有那种欲望!”
我脸微烫。
“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没有那种欲望?”月天反倒有些吃惊地望着我。
“如果一个女人扒光衣服站在你面前,而你连碰都不碰她一下。这代表什么呢?”我有些窝火,也很失望。
“不知道。反正从来没有女人对我这样做过,要不现在你来试试!”
原来这家伙也会开玩笑滴。
我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不想弄花这张漂亮的脸蛋,一定会狠狠给他一巴掌。但此刻我只是紧了紧身上的外衣甩着朝前走去。
“风灵关于你中了毒这件事,你可以觉得无所谓,不过皇宫大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们都得多加注意,如果你这事跟哥没关系,那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或阴谋。风灵,你可不要不放在心上,今后凡事都得小心呀。”
我浅浅一笑,不想今晚竟与这小子深了交情,与他接触可比那皇上什么的要轻松多了。如果祁昊不是高居庙堂之上的九五之尊,我是否会落落大方,坦坦诚诚地告诉他我的情意呢?
身上越来越冷,而且也出来转悠了大半夜,我想是时候回宫了。
“月天,送我回去了吧。”我目光留恋地划过江面上歌舞升平的画舫。
“嗯,好!”此后一路我俩再无话说。
寻得高高的宫墙根下,我只重重地叹了口气,便转身抱住了祁月天的腰。见他不动,便诧异地抬起了头。
“你就这么喜欢向男人投怀送抱吗?”
不料被这家伙的问题噎了半天。
“这叫投怀送抱?你不是以为我会自己飞进去或者大大方方地走大门进去吗。再说了,你也不算个男人。”我低语又迅速白了他一眼。
一个喜欢自己哥哥的男人也算男人吗?
“你!”他吃气地捏起我的下巴,沉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我算不算男人,你要不要来试试?”
“呃,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惊讶地看着他一脸的愤怒,尴尬地把脸转向一边,怎么说来这男人也是有自尊的,是我过余了点。
片刻后,只觉得祁月天轻哼了一声便挟着我飞越了宫墙。落地时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怕是那酒毒已难控制,我抓紧月天说了句:“送我回去。”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