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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亚哭着跑出了酒馆,屋檐上传来密集的水滴声,我看着外面阴蒙蒙的天色,大雨不知何时大了许多。
索尼亚走了,我告诉他等把我的阁楼交接好,我就要走了,我要穿过北方那片传说的死亡之地,那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
其实我没有告诉他,那片原始森林里有着我一直在寻找的线索。
酒馆中的人继续着他们的话题,他们并未过多在意我和索尼亚的对话。
他们都知道,在这里,我和索尼亚的母亲,那个叫香奈儿的女人,我们有着一层亲密的关系,我可能是这么多年以来,小镇上唯一一个差点睡了她的男人。
她是小镇上唯一的医生,一个守寡多年的美丽女人,说不出来为什么,我总感觉她的美丽背后是让人忌惮的杀气,就像是一朵罂粟花。
这里的人并不因为她是女人而去欺负她,或者说都有点不敢得罪她。
我一直很好奇是为什么,直到在多年前的某一天,我在酒馆和老猎头喝酒时,老猎头喝多了,才泄露出只言片语。
我那时起才知道一些关于香奈儿的事情。
记得那次,老猎头和我在她酒桌上喝的烂醉如泥,不知怎么就谈论起了香奈儿,老猎头很严肃的说:“那个女人可不好惹,锋芒你要小心一定啊!”
我当时就问他:“老猎头,你怕一个女人干嘛啊!”
老猎头却砸吧砸吧着嘴,呢喃的摇了摇头,他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别的不说,她是这里唯一的医生,你能保证你没个灾病的吗?”
我沉默起来,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就是香奈儿救了我。
老猎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继续说道:“告诉你个秘密,要听吗?”
老猎头的酒劲似乎过去了,他眯着眼说。
我点了点头、
他看了眼窗外说:“多年前,在香奈儿成亲的那晚,她的未婚夫被几名山里的毒贩杀死了,可怜了这个女人,还未晚婚就成了寡妇!”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你来之前。”老疤头闭上了眼睛。
“后来呢?”我记得我当时被他的话吸引住了。
“那晚,她也被那几个毒贩占了身子,她那时才十八岁啊。”
老猎头说。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说到这就到了重点,你知道那几名山里的毒枭怎么了嘛?”
“他们怎么了?”我好奇的问他。
“死了,都死了,只有一个逃走了,但再也没有敢回来。”
老猎头打起了呼噜,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医馆,那个女人看样子很不好惹。
我的思绪回到现在的酒馆,大家都在尽情的喝着米酒,大口的吃着野猪肉。
我喝下一碗米酒,站起了身,我要离开了。
“哎!锋芒先生,你别走啊,继续喝!”
“就是就!咱们一醉解千愁啊!”
酒馆内的男人们不舍得劝我别走。
我回头对他们笑了笑,抬脚走出酒馆,风从四面八方刮来,灌满我的衣服,将衣服吹得鼓鼓的,我眯着眼,快步的走着,泥泞的道路上,从下巴滴落的雨水时而钻入我的衣领中,冰冷刺骨。
我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天色有些黑了,大雨越来越大,让人很不舒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
五分钟左右,我看到了一幢二层阁楼和一圈低矮的棚屋,那座阁楼是我的住处,小镇最高建筑物,原先是一个恶霸的住处,后来那个恶霸因为向我收保护费,被我弄死了。
而这座阁楼自然也就成了我的战利品。
我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看着天空,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依稀可以看见阁楼大门的黑影轮廓。
甩了甩身上的雨水,我从迷彩裤的口袋中掏出烟盒和金属火机,摸索着点燃了一根蓝山牌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借着微弱的烟头散发出的红色光芒,我摸索到大门的锁,当我手碰到门锁时,手中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出于本能,我迅速的从背后拔出勃朗宁手枪,一并打开了保险,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紧紧的扣着扳机,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黑暗中除了一些狗吠声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我皱紧眉头,双腿绷紧,我腾出一只脚,准备踹开大门,我此刻高度戒备,已经做好随时开枪后撤的准备。
我丢掉香烟,拿出打火机,“啪!”一声脆响,大门前顿时一阵光亮。
我将目光看向门锁,然后松了口气,放弃了踹门的准备。
门锁上是一封信,一封还有皱巴巴的信。
我将信拿在拿在手里看了看,看不清,随手装进口袋中。
我收起勃朗宁手枪,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摸索着点燃了房间内的煤油灯,将信封和勃朗宁等物扔在门后的柜子上,我随手关上了门。
踹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面是几桶干净的水,一旁板凳上折叠整齐的毛巾、、
有人进来过,我得出这个结论,对方并没有恶意,这点我可以肯定。
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带着疑惑我走出房间,摸过勃朗宁握在手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索起来,当我搜完底下的房间后,我踏上了木楼梯,点亮煤油灯,整齐的床铺,干净的地面,窗台上消失的灰尘、、、
一番寻找,无果,我走下楼,从门缝往外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叹了口气,我从里面锁上门,再次走进那间屋里。
将身上涂满神秘人放的肥皂,感慨着,很久没有用过这玩意了,这地方怎么会有香皂呢?
带着更多的疑惑,我举起水桶从头顶倒了下去,冰冷的水从我的头顶灌入脖子,流入身体中,身上的肌肉紧缩起来,充满爆发力。
我一遍一遍的冲刷着衣服和身体,寒冷可以让我变得更加清醒。
一番清洗,我将衣服脱下晾在一根简陋的竹子上,我光着身子走出了房间,走到门边,我从柜子底下拿出一套崭新的迷彩服,套在了身上。
看着身上的迷彩服,突然想起酒馆中的酒鬼们,他们总说我是一个没有情调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穿着迷彩服的时候心里总会很安定,我认为这种感觉也许是是一种常年积累的习惯,也许只是一种对往日生活的怀念罢了。
笑着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柜子上的伙伴们,金属打火机,蓝山香烟,一把勃朗宁手枪,还有一封带着女人体香的信、、
我如精神病人般的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他们如往常一样的没有回应。
我假装生气似的把伙伴们装进裤子口袋中,熄了灯,如孩子般的拿着信封向楼梯走去。
木制的楼梯也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总是在我踩上去的时候软软的弯下去,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木板的吱呀声,这让我有种家的感觉。
我自嘲的笑了笑,始终保持着均匀的速度和力度向上走着,木板以吱呀吱呀的欢笑声迎接着我的到来。
走到楼梯的尽头,我摸索着点燃楼上的煤油灯,这里没有通电,我在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后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里的人相对富有的都用煤油灯,贫穷的基本上都烧木炭,木炭是山里最多的东西,很廉价,甚至一吨木炭都不如一叠野猪肉的价值。
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抱怨这里的落后于贫困,我拿着信封走到床边,打开一扇窗户,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雨水顺着风刮进了屋内,煤油灯将我的身影摇晃起来,我左手背上传来凉丝丝的感觉。
漆黑的夜空,除了风声和雨声外什么都没有。
在我的记忆中,小镇的气候是很极端的,雨季的时候潮湿,雨季过后炎热异常。
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被追杀的特工追到这里的,那时我杀了三名特工,而我也身负重伤,差点被狼吃了,不过幸好那天,在山上采药的香奈儿救了我。
后来,也许是对于强者的渴望,也许只是一种生理需求,当我褪下她的衣服时,她竟然没有反抗,她只是看着我,清秀的眉眼间好看的淡红,明亮的眼神中坚定慢慢暗淡消失。
而当我将她扑倒时,却遭到了她的刀子,差一点,我就被他割了作案工具。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景,我只记得我一直和她说话,安抚她的情绪。
唉,一段不光彩的往事。
我收回思绪,低下头,摸出香烟,点燃。
烟雾顺着弧形的窗户飞出,像一条丝带般的逃向外面,然后消失不见。
我看着消失的烟雾,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也许我应该早点离开这里、、
轰轰轰、、、
我的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我立即坐直了身体,闭上眼睛,仔细的听着这种让我不安的声音,不是雷声,也不是滑坡的山石,那,那似乎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随后小镇上响起了嘈杂的狗吠声,此起彼伏,让人心中不免有些惊慌。
今晚,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被雨水充斥的世界,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依稀听见逐渐靠近的那种类似发动机的声音。
出于对危险的敏感,我将信封塞进口袋中,返回身后的木床上,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被褥掀起,木床上露出一个凹进去的空间,这是我设计的,珍藏我最钟爱的宝贝用的。
我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擦去上面的细微灰尘,我打开了木盒。
入眼一根黝黑带着油光的枪管,坚实的枪身结构,我拿起这支枪,握在手中,冰冷的质感让我身上的细胞仿佛活了过来一般,这是巴雷特,一款经典老枪,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
我的这支又与普通的巴雷特不一样,完全不同的口径设计,里面安装了几节大小不一的陨石材质的零件,我这把应该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巴雷特狙击枪。
我熟练的装上军用瞄准镜和消音器,将房间内的煤油灯吹灭,我压低身子猫着腰抱着巴雷特快速移动到窗户边,熟练的将巴雷特放好,我轻轻地拨开了巴雷特狙击镜的护镜片。
护镜片打开的声音微弱,甚至我自己都没听清,我很满意巴雷特的这些细节设计,对于狙击手来说,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我慢慢转移着巴雷特的方位,搜索着可疑的目标,大雨越下越大,这让我的搜索难度加大了许多,我的右手食指紧紧扣着扳机,此刻身心处于一种久违的状态,一种让我喜悦的境界。
“轰轰轰、、”
我耳朵一动,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细不可查的声响,目标正北,二点钟方位。
我立即熄灭房间的灯,打开房间北面的窗户,将枪管对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