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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些碎银子继续我的逛街之旅,其实那些银子已经什么事都办不了,就算真的见到了想买的东西,恐怕也只能望物兴叹了,现在就想去看看南宫家的商铺,听说,南宫家不仅和当今皇上沾亲带故,而且商业几乎是遍布整个鸾凤国,主要经营的米业、绸缎庄、酒楼,这些行档遍布全国,几乎撑握了鸾凤国的一半的经济命脉,更令人劲爆的消息是,南宫家五代单传,传到这一代的时候虽然南宫雨娶的成群夫郎,却只有一位夫郎给她留下一条血脉,而且还是个男的,名为南宫日暮。
男的抛头露面都会惹来别人的纷纷议论,何况是个经营着这么多商铺的大老板,虽然南宫家是个大家族,但这样离经叛道的男人也让很多女人趋之若骛,就算有到南宫家提亲的也都是冲着钱去的,而且南宫家的南宫日暮眼高于顶,一般的女人入不了他的法眼。
外界的传言终就都是些谣言,至于南宫家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要眼见为凭的。
凤鸾国国都只有一家南宫家的绸缎庄,听说专门给皇亲国戚做衣服,但今年例外是,因为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美,当今的皇上要选美男进宫,宫里自然要替这些美男们准备着最上好丝料衣服,南宫家忙不过来,所以才有再选一家于南宫家合作做这些衣服的想法。但是这样的商铺又迟迟没有订下来,整个城里的丝绸商铺都挤破了头皮,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天下之,或者是能大捞一笔。莫家也是众多商家其中的一家。
想要别人看中,首先自己就得与众不同。可是莫家太普通了,而且商铺内还出现了资金周转问题,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没有资金就不能进购上好的丝料,进购不了上好的丝料就做不出最好的衣服,拿什么让别人看中呢?就算我肯破斧沉舟让莫家从现在开始节衣缩食,将好的衣服做出来,会不会被看中又是一个横亘在我面前一个难题。若是我一个人怎么说我都敢干,可是一家老小上百来口人不能都和我去喝西北风啊。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我伸手敲了敲了额头,南宫家的商铺正好在官道的侧边,牌匾是用烫金大字写的,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屋内的客人不多但都是一身华丽,伙计正在殷勤献媚介绍着商品,毕竟都是些来头不小的人,稍有怠慢都是吃罪不起的。
屋里摆着的丝绸布料,还有一些衣饰样品,都是十分精致的,果然和我家店子里的那些不能比。
走过一个伙计热情的招呼着我;“哟,你好,姑娘来卖衣服呢?送给自己夫郎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那双贼精的眼睛在我身上瞄了瞄。
我双手抄在背后:“现在不是见过了吗?”
:“那是,那是。她点头哈腰的陪笑:“那您要些什么,有没有相中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冲她一笑;“你去忙吧。我随便看看。”
:“得了。有事你吩咐啊。”说着。马上消失。没有再做过多地纠缠。这么训练有素地伙计。南宫日暮有点才。
手里摸着一件白色地丝绸缎子。那丝质润滑地就像摸着手浸在牛奶浴里一样啊。真让人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啊。可能科学不发达。可是他们这里地人所生产出来地东西放在火炉子里也能炼出金子来。
:“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是刚到丝绸缎子。卖地可火了就剩下这一匹了。”又一个伙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洋溢着热情地笑脸望着我。
我随口问:“这么好卖。为什么不多进一点?”
:“唉。那伙计一听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北边上地劫匪正闹得凶。几个商旅都被劫了。就这布料还是我家少爷亲自压送才能平安回来。但是夫人不让少爷再去冒险。她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听说啊。那些女人野蛮地很。抢到好看男人就毁了别人地贞洁。一直把人糟践到死然后拿块破席子包着。连件衣服都不给人家穿。问人家家里人要赎金来赎尸体。若是不赎地就把她们家地儿子挂在城门上挂着。让来往地人看。可是惨不忍睹呢?”
我闭了闭眼:“麻烦你别再说了,一些空**来风说的绘声绘色的,小心被官府知道砍你的头。”
想不到那伙计倒和我拗上了:“你还不信,城东头的周家,她的儿子就被那些劫匪挂在城楼挂了三天,给了赎金才给放下来的,我家夫人也因为这样才不让少爷去的。”
:“难道官府就不管。”我皱眉。
:“怎么不管,那北边的云苍山地势险要,那帮匪人又武艺高强,去了好几队官兵都是有去无回的,连当今的皇帝都惊动了,正准备派御林军去前去镇压呢?”
我拍拍她的肩膀:“那你还是回家看好自家的儿子,免得有一天那些匪人直接入了城将你的儿子从家里偷了去,可就不好了。”
她先一愣,接着握着我的手说:“唉,你倒提醒了我,我回去得让我儿子去她表姨家住几天。”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脑筋缺根弦的人,正准备抬脚走人,一个青衣男子匆匆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很眼熟啊,走近了才知他原来是客栈给我银子的那人。
他朝我福了福:“姑娘,我就少爷有请?”
我挑眉那个慷慨的正主,是得见见。我笑:“请带路。”
商铺后面居然是间院落,院内种着一棵正开着花的树,风一吹,树上的花纷落如雨,让人感觉有一种朦胧的美。
树下有个石桌,如画般的白衣的男子坐的石桌旁沏茶,漆黑的长发上沾着几朵花瓣,他回头朝我轻轻一笑,英俊的眉目恐怕连天公巧手都无法雕刻而成,修长的眉毛漆黑如墨的眼,笑起来的时候如一幅缓缓铺来的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浅笑,行礼:“多谢公子,客栈里的慷慨送银。”
他朝我眨眼;“那是姑娘唱得真好。”声音就像流动的泉水一样动听。
我甩衣袖走过去:“南宫公子,我这人说话不喜欢猜来猜去,你有什么就直说了吧?”
他倒也不惊讶;“姑娘真是聪明过人,居然知道我是南宫。”
我耸肩;“这是南宫家的商铺,能出现在这么幽雅小院里,穿得这么华丽的衣服,除了南宫家的大少爷难道还有其它人吗?南宫少爷的惊骇俗世世人皆知,敢在女人面前露出的真容的绝非凡品。”
:“姑娘觉得我很叛经离道。”他的声音有些低。
我笑:“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认为人就得活出自我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果然没有看错人,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就问。
:“呃,没什么,我就是想请姑娘喝杯茶。”
我也不客气,在他面前的凳子坐下,看着这个美的一个男人突然有坏念头,把脸凑过去:“我不喝茶喝酒,南宫家这么大,不会一杯水酒请不起吧。”
他似吓到了,身子向后一偏:“姑娘要喝酒?”
我朝他点头:“是。”
;“那好。”他转身叫;“怀香,去把家里最好的酒拿出来。”
那奴才一听,脸刹白:“少,少爷,夫人说了,不,不让你喝酒。”
:“我让你去就去。”他眉毛一挑,闪烁着逼人的英气,侍从见了吓得不得了,急忙跑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这个美丽的男人骗了,十几坛上好的“软红”下肚,他像没事人似的,连脸都不红一下,而我自己却有了七分醉意。还是他派人用马车把我送回家。
一觉睡到日升三竿,一醒过来就看见莫玉晴臭着一张黑如灰炭脸,而爹就在一旁细细的抽啜。
我揉着发痛的额头:“娘,有人欠你银子吗?”
:“什么意思?”她回头瞪着我,声音沉得吓人。
:“你那张脸上写着有人欠你很多银子。”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她手指着我,冲着爹叫;“你看你教的好女儿。”爹一听哭得更厉害。
我敲了敲发胀的额头:“爹,别哭了,你女儿我还没死,等我死了你再哭成不成。”
爹一听跑过来搂着我;“呸,童言无忌,说什么傻话呢?”
我拍着头:“爹,我不说傻话,要是你和娘再这样,再不给我弄碗醒酒汤来我就真得痛死。”
娘一听立刻对着门口站着青衣叫:“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醒酒汤端过来。”
喝完醒酒汤我对青衣说:“青衣,让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我起身,拿着爹给我准备的衣服边穿边问:“娘啊,你到底怎么了,我不过出去喝喝酒,这是很正常的嘛。”
:“你和谁喝。”娘坐在桌旁瞪着我。
:“南宫日暮啊。”
一听这名字,娘从椅子上跳起来:“南宫日暮,那个整天想爬到女人头上去的男人,一个臭名昭著的男人,你和他一起喝酒也不怕污了你。”
我整了整衣襟:“娘,哪有那么严重,南宫日暮是个很好的人。”
:“你还帮他说话。”这一次差点跳到我面前来了,幸亏我爹一把拉住了她:“妻主,有话好好说,别生气,生气伤身子。”
娘回头怒道:“这还都是你宠的。”
爹唯唯诺诺的答:“是,是。我没教育好凤儿。”
然后走到我面前苦口婆心的说:“凤儿啦,你娘是为你好,你不知道那个叫南宫日暮的。”
:“爹,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还和他一起喝酒。”娘又在一边叫。
我翻完白眼,一**坐在椅子上:“娘,那些都是外面的传言,他娘身体不好,他一个男人冒着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撑起那么大的家业,不仅很不容易而且很了不起的。”
:“可是怎么说他都是个男人。”娘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