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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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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宣发没有按原计划请县领导来吃野猪肉了。他安排了三个晚餐,分别请了教育系统,供销系统和工业系统的相关人员来吃野猪肉,北航学生杨剑、赵国庆、刘奔三次出来陪客,不仅大大地饱了口福,而且结识了这三大系统中许多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三人对戴宣发几乎到了盲目崇拜的程度,他们以为自己发现了贵西县最大的平民政治家,在向北航学生会方面汇报工作进展时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学校的联络员十分同意他们的看法,要求他们抓紧做好培养教育工作,让这颗政治新星尽快成为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

    与工业系统的先进模范和优秀青年吃饭时,杨剑仗着酒意说:“同志们,**说,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在贵西县,只有你们才是值得依靠的主力军,将来,希望你们能够成为大中学生的坚强后盾,为**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建功立业!”

    县劳模丁大顺喝下一杯酒,说:“没说的,北京学生有用着我们工人的地方,我们一定全力支持,与你们并肩战斗,一道建设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

    赵国庆说:“工人师傅们,我们建议你们秘密的组织起来,以适应今后的阶级斗争的新形势。从贵西县的情况看,交通食堂是个最好的集结地点,戴大哥这个人为人耿直,最适合担任组织的头头。你们在坐的都是他的助手,今后发动群众,不断壮大力量,绝对大有可为!”

    戴宣发说:“我虽然是个食堂工人,但丁师傅他们才是正宗的工人阶级,头头要他当才行!”

    丁大顺说:“戴兄弟,既然大家相信你,还是你来组织大家伙合适!是不是?工友们!”

    “是!我们相信戴宣发,只有他才有本事把大家组织在一起。”有人大声说。

    工人们一齐鼓起掌来。事情就基本定下来了。

    杨剑说:“师傅们,我现在把大家的名字登记下来,至于组织的名称,正式的填表登记等等,大约要过完年才有结果。你们下去要秘密发展成员,让他们也来这里秘密登记。等到正式公开之时,一定会受到全县人民的拥戴,成为最大的革命组织!”

    “好!给我们登记,我们还要亲笔签名,决不反悔!”

    赵国庆立即要来纸笔,一个一个地登记起来。又让本人在后面签上名字。从此,戴宣发正式踏入了县城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开始了他颇具传奇色彩的从政经历。

    工人们散去后,戴宣发几兄弟,司玉衡夫妇,北航三个大学生坐下来喝茶。

    杨剑说:“大哥,你已经被迫走上政治舞台了,我们三兄弟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但你也要尽快进入角色,拿出点领导人的气魄来。”

    司玉衡说:“表弟有这个能耐,只要会笼络人心,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办?表哥看好你!”

    刘奔说:“目前还有一件急事,我们还没有和毕威的学校取得联系,目前我们三个暂时走不开,大哥看谁去跑一趟毕威合适?”

    戴宣发说:“戴宣凤、白菲、王美丽三个人去合适。毕中有她们原先的同学,保准万无一失。”

    杨剑说:“大哥安排她们跑一趟吧!不过组织上没有经费,车费之类还得大哥先垫着。”

    戴宣发说:“没有问题,我会妥善安排,还要派老七跟着保护她们。”

    杨剑说:“行!就这样决定了!毕中是北京大学的人联络,最好与北大学生取得联系。”

    戴宣发说:“放心!我妹妹办事干练,应该不会有问题!”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第二天,戴宣发把戴宣兵、戴宣凤、白菲和王美丽送上了开毕威的班车。

    四个人分两排坐在一起,戴宣兵自然坐在妹妹身边,警惕地注视着车里的动静。

    白菲坐在车窗边,不停地向站在车外的戴宣发挥手告别。

    “菲菲,你舍不得离开我大哥么?”戴宣凤戏耍的问。

    “舍不得就舍不得!你连自家哥哥也吃醋么?”白菲肆无忌惮地说。

    “你这个家伙真不知好歹!我懒得理你!”戴宣凤气恼地说。

    “菲姐,你惹大姐大生气了!”王美丽担心地说。

    “放心!大姐大顶多气半分钟!我要有这么个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果然,十多秒钟后,戴宣凤开口了:“白菲,千万不能坠入情网,我大哥大嫂是很好的一对!”

    白菲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跑到洪丰去抢大嫂的丈夫,不过在县城嘛,大哥可能属于我。”

    戴宣凤叹了口气说:“菲菲,不能弄假成真啊!你若弄散了我的家,我的报复是很残酷的!”

    白菲说:“大姐大,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我就在城里陪陪大哥,有啥不好了?”

    王美丽吃惊地说:“乖乖,玩真的啊!白姐姐,你太有种了!”

    戴宣凤生气地说:“不听劝就算!将来可别后悔自己轻率!我和你说不清,睡觉!”

    车上一直只有她们三个人说话。戴宣兵只是不断抽烟,根本不管她们在干什么。戴宣凤一睡觉,车里便听不见说话声了。四个小时后,客车终于抵达毕威车站。

    戴宣兵领着三个姑娘先走进一家面馆,一人吃了碗面条,算作中午饭。然后来到行署招待所,开了房间住下来,三个姑娘住一个房间,他自己只在隔壁要了一个床位,以便就近照看。

    戴宣凤先洗了澡,便走下楼来,她要问清去中学的路,以便去学校找吴雅。走近大院门口的登记室,戴宣凤忽然在小黑板挂号信一栏看见了吴雅的名字,高兴得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毕威城不会有两个吴雅吧!不过,地委书记的家怎么住在招待所里呢?不兴用警卫员保卫的么?

    “大嫂,在中学读书的吴雅是住在这里么?”戴宣凤笑着问。明明是个大娘,她偏叫着大嫂。

    “姑娘,你找吴雅干什么?你与她什么关系?”大嫂问。

    “她是我读初中的同学,我来地委办事,顺便找她玩。”戴宣凤说。

    “她家就住在后院。看见那个月亮门了吧?进去后有两家人,右手边是吴家。”大嫂说。

    “中学怎么走呢?她现在肯定在学校,我想先去学校看看!”戴宣凤说。

    “出大门沿左边大街走,十分钟便走到了。很好找的。”大嫂说。

    “谢谢大嫂!来,请你吃水果糖。”戴宣凤从兜里抓了一把糖递过去,领着已经来到身后的白菲和王美丽,出了招待所的大门,向左而去。

    戴宣兵抽着一棵卷烟,远远地跟着她们,实施保镖之责。

    戴宣凤进了毕威中学的校门,找了个貌似高年级的男生问吴雅所在班级,果然一问便中,那男生与吴雅是同班,自告奋勇领了三人去教室。

    见戴宣凤三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吴雅又惊又喜,上来便与三人拥抱在一起。

    “戴宣凤、白菲、王美丽,你们怎么找来的?姐姐想死你们了!”吴雅感动地说。

    “找女生问男生,找男生问女生,一问就准!吴姐姐,我这办法不错吧?”戴宣凤说。

    “当然不错!老姐这节课也不上了,陪你们逛大街去。”吴雅说。

    “不忙!吴姐,北大来的代表能见到么?我们是奉命来联络的!”戴宣凤说。

    “你们也开始搞串联了?太早了吧!明年才有动静呢!”吴雅说。

    “贵西一中来的是北航的学生代表,不仅组织了一中的学生,还帮戴大哥把工人都秘密组织起来了。现在又派我们来毕威搭上关系,明年好一同行动,造大声势!”白菲说。

    “好吧!我领你们去,想不到你们也成了学生骨干,有出息!”吴雅说。

    在一间办公室里,戴宣凤三人见到了北大学生代表,却是两男两女,一共四人。

    吴雅为双方作了介绍,说:“贵西一中曾经是我的母校,北航的学生代表派我这三个同学前来拜会你们,就是为了将来扩大影响,壮大力量,大家谈谈如何?”

    “北航与北大将来一定是同志加兄弟,好!欢迎同学们!”一个瘦瘦的男生说,他叫楚昌雄,是这四人中的组长。其余三人,男的叫李彬,两个女生一个叫鲁丽,一个叫卫子楠。

    八人关了房门密谈,决定互派代表,互设通讯秘密电话,互建组织机构,互通行动纲领和行动计划。并决定,一同派人去省城,与几所大学的秘密组织搭上关系,与各校协调行动。

    卫子楠、吴雅被派上省城,戴宣凤留下王美丽在毕威中学,暂任贵西一中的学生代表,自己与白菲同吴雅二人一道去省城,三日后动身。谈完正事,戴宣凤说:“好了!今天晚饭由我请客,到街上第一食堂嘬一顿,算是为北大的大哥哥大姐姐接风,出发!”